第二十三章 谁是谁的谁
东方浩为难地看着陈然，陈然挤眉弄眼强忍内急，看来她憋不住了。
“我忍不住了，快背我上厕所。”陈然咧着嘴，脸上扭曲，想抽筋一般。
“哦。”东方浩将陈然背到女厕所门口放下。
陈然又蜷到地上。
“我的脚麻木了，站不稳。快！快背我进去。”陈然急道，顾不是害羞了。
“女厕所?”东方浩看着厕所的“女”字，迟疑不前。
“里面又没人，快！我要尿着裤子了。”陈然忍不住了。
厕所里亮着灯，但灯光昏暗。东方浩将陈然放到厕所的蹲位上去，自己背着陈然，陈然麻木的脚稍有好转，但是金鸡独立仍然撑不起整个身子，陈然腾出手来赶紧解裤子，一个摇晃差点摔下粪坑，她赶紧抓住东方浩的衣服，“我还是站不稳，你快到旁边的蹲位拉着我的手。”
“我，我还是出去吧。”东方浩为难地说。
“快，我忍不住了。”
“真倒霉！”东方浩只好照办。
“不准看，把脸背过去。”陈然说道，腾出一只手解裤子。
“嘘嘘”的声音冲着粪坑哗哗的响。陈然顾不上羞涩了，但是她的脸发热。
“我这是做错什么事？居然受到这般虐待，太窝囊了吧？”东方浩感觉有一股尿臊气直冲自己的鼻子，他捂着鼻子不敢出气。
陈然一缩，“嘘”着的声音突然停了，“不要说话，你说话我尿不来，麻烦你就忍着一点吧。”
东方浩只好忍着，突然“嘘嘘！”“哗哗”的声音又响了。
“好了，背我回去吧。”陈然站起来，脚也不麻木了。
“你的裤子好像湿了。”东方浩摸着陈然的臀部感觉有些湿。
“我，我”陈然红着脸，想说自己尿着裤子一点点，但是没有说出来。
回到病房陈然说声对不起，看着东方浩疲惫的样子说道：“你困了就上床躺一会吧。”
东方浩摇摇头，他对陈然没有非分之想，想起和倪芳芳的事情就起鸡皮疙瘩。
“我是说你躺那头，就像大家坐长途车躺在一起那样。”
“我扒在床上就行了。”东方浩拉着椅子靠近床。
天没亮王美进来看见东方浩扒在床上，对陈然说：“你的男朋友真好。”
陈然笑而不答。
东方浩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越抹越黑。
丽君来了，陈然走放射科照片下来没有骨折，只是肌肉组织损伤。
倪芳芳回来了，她没有想起她的丈夫和家人，首先想到的人是东方浩，她喃喃念道：“这家伙在干什么呢？”于是掏出手机拨打东方浩的电话，东方浩听到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倪芳芳的号码，虽然他不曾在手机里记录倪芳芳的号码，但是前段时间倪芳芳经常打他的手机，发信息给他，他已经记下这个骚扰电话。东方浩按了一下红键。
“这家伙居然挂我的电话。”倪芳芳鼻子哼一声，继续拨，“我就要吵死你!”倪芳芳得意一笑。
东方浩手机响个不停，他气愤地将手机关掉。
倪芳芳并没有生气，咯咯傻笑：“关机了，他奶奶的王八蛋。”继续向前走，“不管他了，先回家洗个澡再说。”
陈菲和东方浩的婚姻一直这样冷战下去，双方的父母也接洽了几次，病因还是陈菲，陈志华和夫人找了女儿，整整谈了两天，陈菲顾及到父母的心情，答应妥协，但是要东方浩下保证书。陈菲的母亲很高兴，女儿的心结终于打开了，她赶紧打电话给东方浩，叫他来接陈菲回去，可是东方浩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陈母急了，打到东方浩家，接电话的是东方浩的母亲，听说陈菲答应原谅东方浩，很是高兴，可是儿子不在家。东方夫人挂了陈菲母亲的电话后，赶紧打儿子的电话，话筒里传来“你拨打的电话也关机。”“这个死儿子跑到哪里去了，把手机也关了。真急死人了。”东方浩的母亲急得团团转，想找赵军，却不知道赵军的号码。
“妈，我回来了。”倪芳芳进门向母亲报平安。
“你这个死丫头这几天跑哪里疯去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倪夫人见到女儿气得七窍生烟，倪芳芳几天没回家，况且陈豪杰也来找她，急得倪夫人天天拨打倪芳芳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妈，看你急的，家里出什么事了？”倪芳芳急忙问道。
“家里倒没有出事，但是小杰到家里来找你好几回了。”倪夫人语气缓和些，“走哪里也得打声招呼。”
“哦！原来为他，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倪芳芳噔噔的上楼。
“你给我下来，我有话问你，你是不是跟东方浩出去耍了。”倪夫人说道。
“妈，你这是那门子的事，我哪里跟他去耍嘛，我是跟朋友出去办事。”倪芳芳在楼梯间停一下。
“小杰说他看见你和东方浩在一起。”倪夫人说道。
倪芳芳准备继续上楼，被母亲喊下来。母女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告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们凑巧在街上碰上，我找他的麻烦撒。”倪芳芳嘟噜着嘴，“你连你女儿的话都不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你，现在你已经嫁过去了，去哪里都得先给小杰说一声。”母亲教诲道。
“我才不想跟他说呢？这样我不是失去自由了吗？”倪芳芳鼻子哼的一声。
“你说你犯了好大的错误？人家小杰已经不计较了，这样的男人你去哪里找？反倒你挑三拣四的，让妈怎么说你，让我们倪家怎么对得起陈家。对了，上次你爸爸带你去与你公公谈生意，也顺便将你们的矛盾化解，谁知道一到酒店你却溜之大吉，好让你爸爸尴尬。你爸爸回来大骂我一顿，幸好你不在，不然非挨打不可。”倪夫人喋喋不休，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尽量用缓和的语气，她知道语气严重女儿会抽身走人。
“妈，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希望将两家人都扯进去，陈豪杰有什么好，他只是一只穿着羊皮的狼。哼，明天我找他去。”倪芳芳站起来，“妈，我累了，我先去洗个澡。”倪芳芳走了。
倪夫人看着倪芳芳离去，摇摇头念道：“芳芳，要我怎么说你呀，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怎么做事还像个孩子，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劝你嫁给陈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