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悲情
陈菲又何尝吃得香睡得着，她整天丢魂落魄，恍惚过日子，她想不通东方浩为什么这样对她，口口声声说爱她，不伤害她，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为什么刚结婚第二天就抱着别的女人背叛她，为什么背叛，不是说好永不分离吗？为什么等结婚才背叛，不是将她置于死地吗？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海枯石烂，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想起去天涯海角与东方浩在‘海誓山盟’前留影时东方浩说的话：菲菲，我对你的爱这块石头就是见证，它屹立于此，就是让万民瞻仰，让痴男信女相信爱情，珍惜真爱。我们的爱海枯石烂，忠贞不渝，陈菲流泪了是幸福的泪水。想到这些陈菲哭了，伤心的泪水哗哗直流，她翻开抽屉，那张合影：他们彼此相拥，甜蜜的微笑。陈菲将它撕个粉碎
难怪现代人很现实，不把爱情视为忠贞，说爱情都是用来骗人的。所以有十八岁的女孩嫁给八十岁的老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娶五十岁的老太婆。
陈菲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傻瓜，才相信爱情。陈菲泪流满面，爱累了，爱痛了，爱哭了。母亲见了也很伤心，但是陈菲尽量不让母亲看到她伤心的样子，生母怎么不知道女儿的心事呢？但是她不敢再追问女儿的事情，她知道女儿的性格，要说的她自然全讲了，不讲的就是架着刀子她也不说。
东方浩再也忍不住内心一种罪恶感的煎熬，他来到陈菲家，被陈菲的母亲堵在大门口。
“妈，你让我进去吧，我一定要见到菲菲。”东方浩往里钻。
“不行，我看菲儿这几天情绪不稳定，我怕见到你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来，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菲儿心情好了我再通知你。”
陈母和东方浩在大门推推搡搡，陈菲看在眼里，她走出来。
东方浩和陈母看见陈菲都住了手。
“东方浩，你等着离婚吧，到时候我会叫律师把离婚协议给你送去。”陈菲说完走了。
“菲菲，不！我不离婚，菲菲，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东方浩还在那里喧嚷，陈菲的身影早也消失了。
东方浩想不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平常通情达理的陈菲怎么变得这么固执，怎么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别怪我狠心，是你自己先伤害了我。”陈菲含着眼泪，透过窗户看着东方浩蹒跚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东方浩哭了，一个真正男人的眼泪，和陈菲谈恋爱以来第一次哭了，哭的很伤心，他不停地击打路边的法国梧桐树，黄叶被他击落下来，像飘飞的蝴蝶，一阵秋风卷来，树上地上的叶子向他卷来，将他包饺子似的的裹在里面，他好想风儿将他刮走，刮到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去
陈菲是一个非常专情的、聪慧美丽的女子，东方浩曾经以这点感到骄傲与自豪，经常对朋友说他的女朋友很可靠，雷打不动。
东方浩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要找一个酒吧，一个酗酒麻醉的地方
夜幕降临了，隆隆的雷声从西边开来，一道闪光划破长空，然后黑云马上将它吞噬了，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砸在城市的上空，整个大地像在摇晃，每个人都感觉雷声像炸在自己的头顶，人们像逃命似的离开大街，须臾间，大街上空无一人。
“哗哗”大雨倾盆临城。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东方浩仰天长笑。顷刻间他成了个落汤鸡，地上迅速雨水激流，他脚步蹒跚，一路狂嚎，人们都说他是个疯子。
看着雨越下越大，陈菲心里担心东方浩淋着雨，在心里很肯定，她知道他的性格，她很想打伞出门，但是风雨太大，根本就撑不住伞，她既恨又担心，矛盾复杂的心情让她忐忑不安。
“担心他吧。”母亲走过来。
“才不呢，死了更好，反正我已经决定与他离婚了。”陈菲不敢看母亲。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母亲说道。
“嗯。”陈菲点头。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要闹到离婚的程度。”母亲语气委婉，只是询问，没有责备的意思。
“妈，你就别问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陈菲走了。
东方浩是被朋友背回家的。
东方天宇和妻子发现儿子天黑未归，急得团团转，打电话给东方浩最好的好友赵军，赵军冒着大雨大街小巷找，是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东方浩的疯狂。
赵军在一条小巷将奄奄一息的东方浩背回家，此时东方浩已经不省人事，高烧发到三十九度五，幸好东方家请有家庭医生。东方浩的奶奶年老体虚，经常生病，所以东方天宇请有家庭医生。医生马上给东方浩打针输液。
东方浩安详地躺在床上，偶尔说胡话，每一句都喊到陈菲的名字。母亲握着东方浩的手指，默默落泪，喃喃念道：“真是孽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折磨成这个样子。”
“夫人请放心，小浩已经没有大碍了。”杨医生安慰道。
“谢谢杨医生。”东方浩的母亲说道。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
东方浩安详地躺在床上，偶尔说胡话，每一句都喊到陈菲的名字。母亲握着东方浩的手指，默默落泪，喃喃念道：“真是孽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折磨成这个样子。”
“夫人请放心，小浩已经没有大碍了。”杨医生安慰道。
“谢谢杨医生。”东方浩的母亲说道。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
“唉！——”东方天宇叹了一声长长的气，“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两个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昨天我遇到亲家母，问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两个孩子就是缄口不答。”东方天宇转身问赵军：“小军，你是小浩最好的朋友，你可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