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噩耗
鸡鸣了，陈然几次鸡啄米，她实在忍不住周公吹梦，叫醒陈豪杰。并把他喊道外面悄悄问道：“哥，你老实说，人是不是你撞的。”
“我已经给你说，是小王，他已经投案自首了。”陈豪杰眨巴着眼睛说，他的眼睛一直在躲避陈然的眼睛。
“你说谎，小王只是个替罪羊，我已经从你的眼睛里知道答案。”陈然追着不放。
“你别问了好不好，别让人听到。”陈豪杰阻止妹妹的追问。
陈然已经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陈菲醒来了，她感觉头部钻心的痛，一阵阵的，像要炸裂，又像整个头罩着一个铁环，她咬牙切齿，撕心裂肺地长叫一声：“哎哟！我受不了了。”突然又晕过去。睡着的陈然、丽君和陈豪杰听到叫声，醒来赶紧看陈菲，但是她又睡着了，表情显得极其痛苦。陈然摇摇头，叹口气。陈豪杰盯着病床上的陈菲，一脸的懊悔，也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处理事故的交警来到医院看望陈菲，想通过受害人了解车祸，可是陈菲仍然昏迷不醒。
车祸的消息传出来了，陈菲的母亲上菜场也听到了消息，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感紧打电话给陈志华问女儿是否在他的公司，陈志华听说女儿一夜未归，心里一颤，似乎女儿已经出事了。
交警再次来到肇事现场，发现了陈菲的皮包，皮包里有陈菲的证件和手机，手机的电板稍稍移位，所以手机是关机状态。交警马上查找受害人的家属，并第一时间通知了陈菲的父母。
陈菲的父亲马上回到家，父母正到处打电话给亲戚朋友，突然接到交警电话，听说陈菲出事了，陈菲的母亲当场晕倒。
警车将陈菲的父母送到协和医院，母亲看见女儿全身是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抱着陈菲嚎哭：“菲儿——”随即晕了过去，陈菲的父亲赶紧扶住她，一个大男人，一个父亲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看到此情此景，陈然也泪如泉涌，好多人都流泪了。他们的心情很沉重，空气被凝固了。
陈菲的母亲醒来又哭了一阵，突然发疯似的揪着陈豪杰一阵痛打：“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警察拉住陈菲的母亲说：“伯母，你冷静，肇事司机已经被我们拘留，我们一定还你女儿一个公道。”
陈母泣不成声：“还，你们拿什么还？现在我只要我女儿的健康。”哭声沁人心肺，令人撕心，把空气都凝固了病房里充满了悲戚。
“伯母，对不起！只怪我的司机”陈豪杰上前道歉。“啪！”的一声响，陈菲的母亲给了陈豪杰一记耳光：“都是你们这些不珍惜生命的司机。”陈豪杰捂着脸，悄悄退回陈然的身后，没有再说什么。
陈菲因为没有醒来，交察走了。陈然走到陈菲父亲的面前说：“伯父，对不起！都怪我哥哥的司机不小心，才害你的女儿成这样。我们先回去了，等会儿再来。”
当陈菲的父母知道陈家兄妹在医院照顾陈菲一个晚上，再看看他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叹口气说：“你们回去吧。”
陈菲的母亲躺在父亲的怀里不停地流泪：“老头子，我们造什么孽呀？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要降临我们菲儿的头上，她的婚姻不幸，我每天看着她流泪我的心就发痛，可是现在又淌到这倒霉事，我们该怎么办，菲儿该怎么办。”
陈菲的父亲眨眨眼睛抹了一下眼泪，望着天花板没有说什么。
“哥，怎么办？”陈然在回去的路上担心地说。
“唉！”陈豪杰第一次这么无奈，“听天由命吧！”
陈家兄妹感觉今天的天气很郁闷，郁闷得几乎窒息。
陈菲的母亲一直抓着女儿的手，泪已经哭干了，眼睛哭红了，现在就是漫长的等待。
时间慢慢的流失，对陈菲的父母来说就是一场漫长的鏖战，母亲想着陈菲小时候的可爱乖巧，长大后的懂事，每一次出门进门的问候，陈菲是母亲生命的全部，因为陈菲的乖巧与礼貌赢得左右邻居的夸奖，她从来没有做错一件坏事，从来没有要人担心，她十岁就知道洗自己的衣服，帮妈妈料理家务，她是一个几乎没有斑点的好女儿，她出生在农村，也许农村人的善良、朴实、勤劳都体现在她的身上。当她的婚姻发生危机她明知母亲晓得，但是她强忍痛苦，经常在母亲的面前强装笑脸，还安慰母亲，她真的很懂事，母亲视她为骄傲。想着想着，母亲又泪流满面，对陈菲呢喃着她们在一起的事情，母亲想以母女的情深刺激陈菲的神经，她相信陈菲一定听到她的声音，她一定会醒来。
陈然和陈豪杰进来了，他们买来了许多水果和补品。陈菲的母亲好像没有察觉他们的存在，继续对女儿说故事。
陈菲的灵魂在鬼门关徘徊一圈又回来了，她在无限广袤缥缈的神秘之地隐约听到一个声音的呼唤，来之神州大地，好像在呼喊她的小名，她像一只迷途的羊羔倾听着母亲的呼唤，她仔细地辨别来自声音的方向，似乎听清楚些，那是妈妈呼唤自己小名的声音，陈菲寻声走来，追逐那熟悉的声音，终于回到了神州大地，可是声音消失了，不见妈妈，陈菲害怕得哭了。
“孩子！孩子！”陈菲的母亲看见陈菲的眼角流出泪水，激动地喊起来。
陈菲又听到妈妈的喊声，声音是清晰的，人是模糊的，她转身跑向妈妈，被一个东西绊倒，“哎哟！”一声，陈菲睁开疲惫的眼皮，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说道：“我怎么了。”
“醒啦！醒啦！”陈菲的母亲激动得满脸泪水，抓着陈菲的手。
“你是谁？”陈菲疑惑地看着母亲。
大家都愣住了，陈菲醒来居然不认识自己最亲的人——母亲。
“我是妈妈呀，你瞧瞧，仔细瞧瞧。”陈菲的母亲尽量靠前，让陈菲瞧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