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帝与宫女

废帝与宫女

作者:Miang

都市言情19 万汉字|42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71章 晨朝1个月前

朝烟是个宫女,在太后身旁勤勤恳恳伺候十数载,眼利耳聪,做事得力,人称一声烟姑姑。眼看着朝烟就要年满二十五,到了放出宫的年纪了,太后一句口谕,将她拨去长信宫伺候魏王殿下。魏王殿下何许人也?旧日太子,一朝践祚。登上帝王之位不过半月,便被废为魏王,永禁长信宫。脾气暴戾古怪,终日饮酒作乐。那些进了长信宫的太监宫女,撑不过三四日便哭着求着要出来,说遭受了性命之危。太后之命不可违,朝烟深呼一口气,打打包进了长信宫。初初见面,这位容貌艳丽荒唐的魏王殿下就给了她一记下马威。新来的?过来,给本王跳个舞瞧瞧!【燕晚逢】燕晚逢重生了,回到了被人从帝位赶下后,那段最为屈辱落魄的时光。他记得,前生的自己将被赐死之时,身旁旧人四散奔逃,唯有那名为朝烟的宫女,不卑不亢,亦不曾离去,而是低头恳请为主殉葬。重活一世,燕晚逢打算将朝烟招入麾下,与她多多亲近一番。但是朝烟对同窗的小宫女说:魏王殿下待我如此殷勤,我恐怕命不久矣。怕是三日之内,就要横尸长信宫。燕晚逢:?阅读贴士:1、容貌艳丽、行事荒唐的废帝与勤勤恳恳小宫女的故事。2、双C,1V1,男主重生。恋爱为主,剧情为辅。3、接档古言:《嫁给你叔(重生)》欢迎收藏~文案在此。前世,因一句悦卿久矣,阮静漪对段家公子段齐彦暗生情愫。为嫁段府,她不择手段。后来,她虽如愿嫁给段齐彦,却被夫君冷落,独守空房。将死之际,阮静漪才明白,段齐彦不过是将她当做妹妹的替身,这才对她说出了那句悦卿久矣。今生,她发誓定要过好自己的人生。段齐彦拿她当替身?她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一场意外,她被卷入京城阴谋。权势滔天的段准向她抛来了高枝。我缺一位妻室,愿酬她一生荣华珍重。阿漪,嫁我也是嫁段府,你可愿做我的妻?欢喜冤家复仇虐渣一句话简介:重生大孔雀与勤恳饲养员立意:爱情不在于身份高低贵贱,而在于真心相待。

  • 章节试读:第10章 故事

第10章 故事

  入夜后,长信宫里渐次上起了灯,各屋的窗纸后俱透出一片昏黄的暖光。

  朝烟与香秀一道吃了饭食,又在屋里铺上了被褥。香秀刚沐浴过,湿漉漉的头发半盘着,圆润的小脸被热气蒸得熏红。她一边拍着枕头,一边嘟囔道:“烟姑姑,今日咱们运气不好,竟然叫那萍嬷嬷逃过了一劫。要是魏王殿下一道将萍嬷嬷也赶出长信宫去,那该多好呀。”

  翡翠诬陷朝烟偷熏香一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萍嬷嬷指使的。只是今日萍嬷嬷反应快,不等翡翠把她招供出来,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翡翠身上。

  这下好了,翡翠倒是被殿下发话赶出去了,可萍嬷嬷却还留在长信宫里,如根钉子似的,扎的人难受。且经此一遭,萍嬷嬷肯定恨上了她们二人,指不准日后要如何报复呢。

  香秀说的愤愤不平,但朝烟却只是坐在床沿出神。她望着纱罩下的烛火,眼前总晃着白日时魏王殿下说话的面孔。

  ——“倘若本王将你抱在怀里,不过那么一刻钟,本王身上也就能有你的气味了。这是不是要方便许多?”

  魏王说这话时,眉目里满是戏谑的笑意,但却更显得风流靡丽。旁人作恶,是惹人讨厌,他作恶,便是天性如此,更添一点唯我独尊的肆意。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烟姑姑?”香秀见她独自坐在床沿发呆,纳闷地喊了一声,“您不安置吗?天色也晚了。”

  朝烟这才回了神。她扭过身来,摊开了被子,接上了香秀先前的话:“萍嬷嬷确实有些小精明。但你莫怕,她也不算什么的。来日方长呢,咱们总能将她赶出去。”

  有她这么说,香秀就放心多了,脱了鞋履卧进褥子。她一边往手上吹气,一边道:“烟姑姑,您不知道,萍嬷嬷手下那几个宫女可趾高气扬了。除了被赶出去的翡翠,还有什么甘蜜、玲珑的,就爱给人眼色瞧。”

  朝烟点了点头,说:“这也是难免。她们跟着萍嬷嬷的时日久了,想必不大爱理会我们。”顿一顿,朝烟重新理了衣襟,朝门口走去,口中道,“香秀,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去一趟殿上。”

  “现在这个时辰?”香秀听着宫外巷道上的梆子声,诧异道,“这么晚了,魏王殿下兴许也歇息了。有值上的太监守着,姑姑您也不必去吧!”

  然而,门嘎吱一响,朝烟已经出门去了,香秀只得作罢,一个人躺回了枕上。

  夜色魆魆,巷道上的梆子声远远传来;偶有几只早鸣的夏虫,在这个时节便匍在草树里悠悠地叫唤了。朝烟拢了拢衣襟,快步穿过中庭,又踏上了魏王寝殿的玉阶。

  上半夜守在值上的是小欢喜,他见了朝烟,立刻热情地喊道:“姐姐怎么来了?今晚是我伺候呢,你放心。”

  自打察觉到自家主子对这朝烟有那么几分意思,小欢喜对着朝烟见面便是“姐姐”长“姐姐”短,亲昵的和真的似的。

  朝烟在殿门前停下,问道;“殿下休息了么?时辰已晚,若是再不休息,恐怕殿下明日又要睡到午时再起了。”

  欢喜听了,面色有些古怪,心虚道:“还…没呢。殿下喜欢在这个时辰小酌两杯,兴许一会儿就安置了……”

  朝烟一听,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如此”。魏王才早起了一日呢,到了晚上就打回原形,还是想喝酒喝到半夜。酒这种东西,小酌怡情,可多喝便是伤胃,他怎可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呢?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了魏王的声音:“来个人!”

  小欢喜正欲跨门进去,朝烟拦住他,说:“我去吧。”说罢了,便过了门槛,向着玉殿内行去。这殿内照例是一片金玉辉煌,幽深寂静,四下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她过了珠帘,便屈膝一礼,道:“见过殿下。”

  桌案后趴着一人,男子披散着乌缎似的黑发,单手拿着酒盏,一副昏昏欲睡模样,脸挨着案上的纸笔。听见朝烟清淡的嗓音,他似乎愕了一下,晃着身子把脸抬起来,喃喃道:“来的是你?朝烟?今夜是你当值?”

  朝烟正想回答一句“正是”,抬头却看见魏王的脸上印满了墨字,好端端一张俊俏脸庞,眼下半边儿都沾满了乌漆的墨痕,看起来很是滑稽。饶是朝烟一向性子冷,也忍不住嘴角一歪,旋即才道:“奴婢来服侍殿下更衣休息。”

  魏王大概是不明白自己的脸上发生了什么,瞥见她嘴角一歪,立刻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哟!朝烟,你笑了。怎么,见到本王,你就这么高兴?”

  朝烟道:“殿下是主,奴仆见到您,自然是荣幸之至。”

  魏王听了,道:“这是什么谄媚的套话?以后少说,本王不爱听这个,喜欢听你说心里话。”顿一顿,魏王摇晃地站起来,说,“更衣休息?这么早?月都没上柳梢呢,也舍得睡觉去?良宵难得,总要多看看。”

  他起身时,原本肩膀压着的笔便骨碌碌滚到了桌下。朝烟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收拾起一团狼藉的桌案来,先将那些笔砚归还原位,又收整齐那些写满了墨迹的字。偶尔一瞥,她察觉那纸上的字迹虽潦草,却很是狂放豪迈,磅礴之间如有千军万马之势。

  朝烟虽是个小宫女,可此刻见了,也不由叹一声“好字”。

  她在寿康宫时,时常服侍段太后抄经念佛。太后的字隽秀工整,是妇人家常习的簪花字,一列列下来细细密密,规规整整。但魏王的字却是云卷云舒,波涛奔澜。

  朝烟正在心底赞叹,冷不防,她瞥见了那些纸上写的诗词——“玉容寂寞不知羞,殷殷向窗唤檀郎。杏儿娇怯翠羽薄,不叫锦衾独卧寒。”

  朝烟捏着这写有诗词的纸张,忍住了将这张纸揉皱的冲动,强自露出满面的心平气和,将它抚平了,用镇纸压好,收拾齐整。

  待做完了这一切,她还是在心中暗恼一声:写的是什么淫词艳曲,不像话!

  魏王殿下的字明明是这样好看,波涛万钧,如有雷霆,颇合那些壮烈词曲。可他竟一个人喝了小酒,在这里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罢了。

  朝烟收好纸笔,对魏王道:“殿下,饮酒一事,须得适量。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喝多了,总归对身子不好,倒不如少用两杯,早些安置了。”

  她说的诚恳,魏王听了,露出意味深长之色来。因喝了酒,他的面颊有一团薄红,看上去很是艳丽。

  “本王也只是…良夜孤独,无人为伴,这才饮酒取乐。你连本王这么一点乐子都要剥夺,烟姑姑,你未免也太狠了!”他醉醺醺地嚷道。

  朝烟听了,皱了皱眉,道:“若是殿下生气,那大可降责于奴婢。只是殿下的身子,还需自己保重。贪酒伤身,还会误事,此乃古话。”

  魏王大概是听的烦了,摆了摆手,说:“好,你要本王早些休息,那也不是不行!你若有本事将本王哄睡着了,那就算是你有本事!”

  说罢了,便一屁股坐在床上,两脚磨蹭着脱了锦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朝烟见他这副表情,知道魏王是有心为难她。“哄睡”?这要怎么哄?若是魏王不愿意睡,她便是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魏王也能将眼睛睁得大大的。

  想了一想,朝烟道:“殿下,奴婢给您讲个故事吧。”

  “成。”魏王倒是没吝啬这些。

  朝烟入宫之前,家住巷里,四邻中有个说书的,平日就爱与小孩子讲乡野的轶事。有一回说了个怪谈,吓得一起听书的小孩都睡不着觉,那一晚四邻都有孩童哭闹,气的各家大人埋怨上了说书人。

  朝烟抿了抿唇,慢慢开口,讲起了从说书人那里听着的故事:“百年前,有个书生想上京赶考,途径一座山时,恰逢暴雨,便被耽搁了脚程……”

  刚说了一二句,魏王便打断了她,道:“朝烟,你站着说故事,也不嫌累?”罢了,便拍了拍自个儿身旁的位置,道:“坐这,坐本王身旁。”

  朝烟一见,那空位就紧挨着魏王,哪里敢应?连忙道:“殿下,此事不可。”

  “本王叫你坐,你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魏王斜睨她,“你要是不想坐本王身侧,那就坐在本王的怀里,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