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烟讨厌晏然川,他养尊处优,矜贵得仿佛永远不会低下头颅。那双用来弹钢琴的手纤长干净,在商场上更是创造了亿万财富。于是长大后岑烟拼命赚钱,成了娱乐圈里出了名的劳模,全年无休,杀完青就奔向另一个剧组……

  • 章节试读:第20章 助理

第20章 助理

  ◎臣服在女人的裙摆之下。◎

  像误闯神明的领地, 无意撞破他沾染世俗的另一面。

  岑烟难以抑制地将视线落在他的眼尾和喉结上,想从他干净的外表下窥探出一丝别的东西。

  见她不说话,晏然川薄唇轻掀, 嗓音听起来有些暧昧的哑, “怎么了?”

  “……”她出神了几秒钟,而后指着卧室说,“灯坏了, 你去看一看。”

  晏然川跟着她走进房间,抬眼看到床头柜有个灯暗了一盏,他看了眼, “有多余的灯泡么?”

  岑烟站在他身后, 差点碰到他宽阔的脊背, 她想了想, “没有你就不能修好吗?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他白玉般的手指顿了顿, 显然觉得这句话有些荒谬, 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后拿起旁边纸巾擦了擦,“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说到底还是你没用, 找什么借口呀?”这无理取闹的话说出口后, 她也觉得哪儿不对,挑着眉看他,一副我就是要为难的模样。

  晏然川甚至在想, 这灯是不是她故意弄坏的。

  男人转过身,对上她故意挑衅的眸光, 但却有分毫不让的意味。他朝她走了两步, 岑烟退无可退, 很快脚后跟被抵在了床侧。

  她顺势坐在床上, 扯起唇角,眼尾染上的艳色如同娇嫩绽放的玫瑰花,“恼羞成怒?”

  但晏然川显然没有。

  他眉眼仍旧冷淡,仍旧是那副做什么都慢条斯理的模样,衬衫没系好,露出一片景色,俯身的时候更是明显。晏然川一只手落下来,撑在她腰侧,“你最想要的作用都没有试过,就说我没用?”

  岑烟心一跳,对上他尖锐的目光。

  她也没有退让,修长的天鹅颈弯成漂亮的弧度,两只手臂软软地撑在床垫上,风情万种地看他。岑烟自然不能落于下风,否则他就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她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好啊,那先检查一下工具?”

  晏然川没想到她真敢上手,还没反应过来隔着一层布料就被她碰到了软肋。他沉下眼,身体微微僵住,喉结上下滚了滚。

  “松开。”他好心劝她。

  岑烟却觉得新奇,愈加肆无忌惮地探寻。她从来不知道那地方的是那样的触感,只碰了一下就不敢再动。太矛盾了,明明是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某个地方却生得野蛮。

  眼见蛰伏的野兽渐渐苏醒,岑烟呼吸急促起来,她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心里却止不住地想——

  好可怕。

  她胸口的心跳噗通噗通一下又一下,吵得她好像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东西。

  晏然川忍了忍,微凉的指尖将她纤细的手腕攥住,“检查得如何?”

  岑烟不想暴露,于是口是心非,“和别人比差远了。”

  他眯眼,“别人?”

  她笑了起来,一缕发丝缠绕在脖颈上,整个人看上去带着股轻浮,女人抬起手,指尖在他胸膛上轻轻划过,“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被我养的人吧?”

  岑烟尽量轻浮,不想让他瞧出什么。

  像是一桶冰水猛然浇在沸腾的岩浆上,滚烫一瞬间冷却,什么也不剩。

  晏然川唇角有向上的弧度,眼底笑意却未达眼底,“是么?既然不满意的话,那就早点休息。”

  身上的香味慢慢散开,晏然川起身,慢慢离开了卧室。

  门一关上,男人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在别人眼里视若高山白雪的男人面上完全是理智的丧失和不堪。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他这才离开。

  不是第一个么?

  晏然川眼底挂上几分讥讽的弧度,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下贱,竟然会自取其辱来到这个地方。

  和别人一样被她弄?

  他看向四周,所以那个男人也在这里留下了痕迹,也会看到那样诱人的她?也会听到她那样勾人的嗓音?

  他们也会发生些什么?也是,没有人在她面前把持得住。

  他垂眸用余光看了眼证据,自嘲地想,连他也不例外。

  暧昧的气息完全散尽后,岑烟才松了一口气,她闭上眼就想到那骇人的温度,赶紧站起来去浴室里将手清洗干净。

  抽出纸巾擦手的时候,她看见了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不堪的模样,比晏然川也好不了多少。

  她像往常一样护肤看书,但手里总是有奇怪的触感。她该抵触的,但并没有那种感觉,倒像是心里有什么密密麻麻地往上钻。

  酥麻。

  是蝴蝶,振动着翅膀疯狂往外飞的蝴蝶。

  床头柜上点着的香薰摇晃着昏暗的火光,映得女人眼底一片昏暗。她抬起手,在黑暗里看了一眼,脏了。

  心脏好像还是没能平复频率,在寂静的夜里疯狂跳动。

  幸好岑烟白天运动过,要不然以那天的兴奋状态来说兴许会失眠一整个晚上。

  她早上起床,已经习惯了有人给她做饭的日子,径直坐在餐桌前坐下。刚吃了一口,听见响声,晏然川走了过来,但只是坐在一旁喝咖啡。

  他衬衫挽上去一截,腕表闪着细碎的光。

  岑烟仿佛回到了从前和他一起去上学的日子,眼前成熟矜贵的男人和记忆里那个校服带着少年气的男孩眉眼逐渐对上,好像,他和从前一样在等她。

  她咬了口面包,没话找话,“对了,你房间门别锁了,省得我每次进去还要敲门。”

  晏然川眼镜后的睫毛敛了敛,看他的模样似乎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合约的事,只能默默听从。

  “你为什么不说‘好’?”

  他抬眼,“好。”

  岑烟还是不满意,“这样还是太冷淡了,一点也显示不出你对我的尊重。”

  她拿起旁边的玻璃杯,完全没意识到身旁男人的视线在她那只手上描摹了一圈,她说,“你应该说,好,主人。”

  “什么?”他像是没听清,又好像是在对她这句话产生质疑。

  “我说你要叫我主人。”

  晏然川漫不经心地将视线完全落在她身上,“叫你什么?”

  岑烟怀疑他耳朵有问题,“主人。”

  原以为他会照着说一遍,没想到他眼神里似乎藏着几分满意的情绪,而后收回眼神一言不发。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晏然川耍了。

  怎么叫主人的变成了自己?

  原本想羞辱晏然川,岑烟却变成了丢人的那个,粉色从脖颈往上泛,看她的表情隐隐有生气的意味。

  只是还没爆发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站起身,他轻飘飘地落下一眼,“知道了,主人。”

  火还没烧起来,一下子就熄灭得干干净净。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像是坐了过山车,品味着他刚刚叫的称呼,岑烟还算满意。她的心情都好过了不少,见他要走,问,“晚上你不是有空么?到时候去接我。”

  晏然川只是说,“兴许结束得晚。”

  岑烟微微歪着脖子,又听到对方“屈服”地说,“我会去接你。”

  她这才收回视线。

  晚上有个慈善夜的活动,品牌方赞助的礼服早几天就送了过去。

  下午沈乔带着化妆师过来,在她化妆的间隙还不忘让她去找个助理,她口红还没涂,但整个人都透着股清水芙蓉的天然美。

  镜子里的女人缓缓开口,“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时候?”沈乔看了眼四周也没看见人,“人呢?”

  “晚上应该能看见。”

  她也没去想对方究竟是男是女,只是又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是什么事都自己做啊,我在你这儿就没有一点位置?”

  沈乔随手拿起旁边的化妆刷,掉过头指着她胸口的位置。

  岑烟挑起好看的眉毛,“别闹,装的男人太多,轮不到你。”

  “……”她早晚得被气死。

  因为岑烟做事还算靠谱,沈乔就没去质疑什么,只当她找了个熟人或者圈内介绍的靠谱的人做助理。

  到了现场,岑烟虽然只穿了件款式简单的黑色衣服,可看上去却简单大气。奇怪的是,简单的款式反倒让女人的姿色完完全全展现出来。

  她笑着跟场上的名流交谈,从容优雅。

  结束后,岑烟在休息室里休息,过一会儿还有个采访。沈乔问她助理在哪儿?岑烟看了眼手机,“差不多快到了。”

  晏然川确实快到了。

  今晚的晚宴原本他是主角,一行人将他簇拥在中间,一杯又一杯酒地敬,还有人过来想给他点烟。

  他只坐了一会儿,见应付得差不多了,抬手望了眼蓝色的腕表。再一杯酒被递到他面前时,晏然川垂下眸子,嗓音里没带什么情绪,却又隐隐地透着强势,“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先走了。”

  所有人看见那位重要的宾客站起身消失在宴会厅门口,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呢。

  挺拔的男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衬衫外穿着件西装马甲,完全地将腰身曲线凸显出来,一眼望去肩宽窄腰。

  女人坐在沙发上抬眼望他,高跟鞋带子已经散开,要落不落地挂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上面的钻石反射着光,摇摇晃晃。

  晏然川径直走过去,单膝跪在她面前,大掌托住她小巧的脚,另一只手将钻石带子重新挂在白皙的脚踝上。

  骄矜的人臣服在女人的裙摆之下,手里像是捧着珍贵的宝物。

  沈乔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晏总,你怎么会?岑烟你们?”

  “介绍一下。”

  她一开口,在场的几个工作室里的人,包括沈乔在内都以为她要官宣恋情,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然后——

  他们听到岑烟说,“这是我的助理。”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发红包哦。

  晏然川也可以是掰过她的下巴,低哑道,主人,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