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

三千光明甲

作者:刘建良

游戏竞技126 万汉字|82 英文 连载

最新章节:第 627 章1个月前

人嚣张,撕!魔猖狂,撕!神傲慢,撕!撕皮裂骨,撕魂裂魄,撕天裂地,有胆敢挡我路者,只送他一个字:撕!  第一章:红颜祸水  却说九州之中,有座浣花城,人烟繁茂,商旅通达,最是第一等繁华富庶之地,城中有一户人家,顶门的汉子姓于,名石砚,这于石砚本是贫民家子弟,却是打小上进,居然给他考中了功名,先是在县衙做了主薄,后又做了县丞,手中有权和钱,他到也灵泛会送,便谋了一个肥缺,做了牢城营都管。  所谓牢城营,就是押犯人的地方,犯人关在牢房里,什么也不做,还天天要给他送饭,坐牢还是做大爷呢,所以朝庭便另设牢城营,但凡正式判了刑的,便不再关牢房里,而是送到牢城营来,找事给他们做,所得收入,自然归入官中,即免了犯人闲得无事起哄,也给官中增了收入,正是一举两得。  牢城营都管论品级不过是从七品,与县丞同级,但县丞上面还有个县令呢,牢城营却是归州里直辖的,都管便是最高长官,于石砚身为牢城营都管,便是营中所有犯人的天,生杀予夺,全是他一句话的事,不明白或许要问,什么叫生杀予夺,朝庭有律法的,犯人虽是关在这里,你也不能一句话就杀了他啊,嘿,这就叫天真呢,身为都管,要个犯人死,手法多了,洗脸死,瞌睡死,做梦死,面条上吊死,抠痒痒抠死,随便安个什么名目,那还不是想捏死就捏死。

  • 章节试读:第 9 章

沉醉酒乡纯粹就是自暴自弃,她一个女子,虽然心忧如绞,又有什么用,但这会儿看了于异的笑脸,一颗心突然就落了下去,若在平日,或换了于异是不相干的人,张妙妙会看于异不顺眼,于异的笑,说得好听点,是自信,说得不好听点,是狂野或者说轻浮,明摆着的阴谋,这么重大的事,生死悠关,居然笑得如此云淡风轻,不是轻浮是什么?不知死啊,可换了于异,不知如何,张妙妙就是觉得安心。

“嫂嫂保重,三郎去了。”于异一抱拳,转身自去,那步子,跨得又快又大,野,横,嚣张,张妙妙想挑几个好词儿,可想到的就只是这几个词,但看着那狂野甚至是嚣张的背影,她的心,却越发的安稳了,轻轻的哼起了小曲:“男儿自古重横行,侠风傲骨无柔情,拔剑独闯江湖路,血雨腥风罢不能。”

八百犯人,于石砚一百营兵恨少,于异却是嫌多,只挑了平日相中的二十来人,便就上路,而在路上,这二十营兵也几乎没什么用,于异更是极少操心,他就冷眼旁观,八大大恶人管八十小恶人,八十小恶人管七百犯人,竟是比牧羊狗看羊儿还要严实,稍有半点儿不对,这些大小恶人比恶狗可凶多了,还不等于异张口,早已摆布得妥妥贴贴。

朝庭修的这一段边墙在定胡郡,浣花城过去,一千五百多里呢,于异率八百犯人走了近两个月,到地头,一人不死,一人不逃,定胡郡太守得报,大为惊奇,朝庭发五万犯人大修边墙,各地押送的过程中,多有逃散死亡,朝庭的规定,最多百不可失七,实际上几乎没有一地做到,一百失十已经算好的,很多都只来了个七八成,有的甚至是中途全伙溃散,象于异这样,实在是闻所未闻,于是亲自召见,听于异以打斗之法恶中选恶,然后以大恶制小恶,小恶制人犯的法子,那太守连连击节赞叹,当场便委了于异一个参军之职,请他做修边墙的总监事。

第八章 休书

州郡参军可是正七品,比于石砚从七品的牢城营都管还要高上半级呢,于异又是个没功名的,一下子居然就连升数级,可见太守对他的看重。

于异功名心不重,但能做参军,管数万犯人,也是个倍儿有面子的事情,便就爽快的答应了,让二十营兵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于石砚本自等死,不想营兵回报,于异不但将八百犯人成功押到地头且得太守看重还骤升参军,一时惊喜交集,竟又大醉了一场,到第二天清醒过来,又大哭一场,对张妙妙道:“这是神佛保佑啊,你求的符,果然是灵的。”

这些日子,他没少埋怨张妙妙,好好的,求什么鬼符,这一连串的祸事,不都是她去求符引出来的吗?这会儿却又说符灵了,张妙妙也只有苦笑,脑中却不自禁浮现出于异的影子,那笑起来咬着牙齿的怪怪模样,那走起路来横着膀子的嚣张情形,竟是加倍儿的亲切。

祸事一了,于石砚顿时便又收拾起心情,说起来他可不象于异那么跳脱,乃是一心要求上进的,纵酒买醉,是实在没了法子,这会儿祸事过去,便求自新,当下将牢城营事务整顿一新,只仍是担心巴太守,想想无法,咬牙搜罗家底,又重重的送了一份礼,巴太守收下了,他这才安心,却又想:“也许是我想岔了,这事只是凑巧,并不是巴太守有意为之吧,各地都押了犯人去修边墙不是。”

发遣犯人大修边墙,确实不是巴太守做得了主的,但五军都督府原给浣花郡的配额只有三百人,因为于石砚的牢城营里押着的犯人就是三百人啊,添加到八百,是巴太守在中间使了力。

巴山樵这人,外表清廉儒雅,翩翩有古君子之风,内里其实阴暗狭隘,呲涯必报,明面里,他极重家风,书礼持家,绝不许巴虎子乱来,甚至巴虎子瞒着他乱来,他也非常生气,知必重罚,可暗下里,他却又极为宠纵,谁若给了巴虎子难堪,他必报复,哪怕巴虎子做下的事再是欺男霸女天怒人怨,于石砚这件事,虽是巴虎子有错在先,可在巴山樵看来,于石砚把巴虎子喝退就算了,于异居然还在巴虎子屁股上画一只绿毛乌龟,这算什么?巴虎子是乌龟,他这当老子的岂非是老乌龟?在巴虎子屁股上看见乌龟那一眼起,他便种下了报复之心,只是他为人阴狠,明面不上声张,反是训斥了巴虎子一顿,又给了于异一个押司的名额,似乎是给于家的补偿,暗里却留着心,逮到朝庭发犯人修边墙之事,一举发力,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叫人永世不得翻身,这就是他的风格,于石砚之所以自暴自弃,不是他没出息,实在是巴太守这一招太辣,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去,再不想碰上个于异,轻轻一脚就把他的阴谋踢得粉碎。

换了其他人,自己儿子有错在先,绊子也下过了,事后于石砚不但不敢吱吱歪歪,又还送了礼来,该就可以收手了,可巴山樵不,他的性子极为阴舛,一口气若是出不了,只会越憋越狠,当面收了于石砚的礼,于石砚背影消失,他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便换成了满脸乌云,牙关紧咬,眼珠一转,便又想出一计。

浣花城因城外的浣花江而得名,浣花江奔流千里,四通八达,浣花城的繁荣,有七成要归功于浣花江,城中所需的重要物资,几乎绝大部份都是经水道而来,这么重要的水道,朝庭当然设有关卡,一为查禁违例物资,二为收税。

牢城营因为地位特殊,经常要押送犯人啊,所以但凡打上牢城营旗子的船只,关卡通例放行,从来是不查的,巴海樵的计策,便从这上面来,他派人找来白规理,让白规理暗里买通了牢城营中日常押船的一个姓金的班头,许诺只要听话,于石砚一倒,便让金班头做押司,高官厚禄动人心,对没功名在身的金班头来说,有品级的押司已经是足以出卖祖宗良心的高官了,一口应允,收罗几个相好的营丁,偷偷装了一船盐,便往关卡来,关卡通例是要放行的,白规理却在那里守着,当下就要查,一查就查出一船盐,盐铁从来都是朝庭专卖的,没有盐引,便是私盐,朝庭规定,贩私盐过百斤者斩首,五百斤以上者籍没全家,这一船盐,又何止五百斤?而金班头当场便招供,是受都管于石砚指使帮私盐贩子运送,而且不只这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