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爱上你(出书版)

对不起,爱上你(出书版)

作者:柠檬羽嫣

都市言情14 万汉字|220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十二章 对不起,爱上你1个月前

八岁,苏轻漾父母在地震中丧生,她被许家收养。许父为官,许母经商,很少有时间在家,便嘱咐许南城好好照顾小妹妹。这个有着轻微自闭的小妹妹给一向受人欢迎的许南城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不过经过慢慢的接触,轻漾开始接受许南城,并将他当做自己最信任的依靠,而许南城也喜欢上了自己的这个小妹妹,甚至,不同于兄妹之间的那种喜欢……  编辑推荐:一部中国版的《对不起,我爱你》,2011年最不容错过的纯爱小说。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会为你准备好一切,哪怕是再细小的细节;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敢为你放下一切,哪怕是背叛整个世界。第一章:时隔五年,我们绕回原点  时隔五年,苏轻漾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他。  正午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几朵浮云蔫蔫地飘在天上,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鼻子里充斥着汽车尾气呛人的味道,苏轻漾看着眼前慌乱奔走的车辆,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路口的红绿灯也在昨日寿终正寝了,没了信号灯的约束,车流光怪陆离地在焦热的马路上纵横交错,行人们也看到有点空隙就往路对面跑。  轻漾向左看了看,整好离下一辆车还有一段间隔,于是抱紧纸袋里的青柠檬,急急忙忙往前冲。刚到了马路的中间,轻漾就看到一辆奔驰正疾速向她驶来,脚下一个没收住,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她手中的柠檬掉落了一地。  看着几乎是贴着自己停下的黑色轿车,轻漾禁不住长舒了一口气,随即赶紧弯下腰拣那些掉在了地上的柠檬。  车门被人推了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站在了那里。将柠檬都装回了纸袋里的轻漾一面站起身来,一面说道:“不好意思了……”  抬头的那一瞬间,轻漾僵在了当场,眨着眼看了他30秒,才将将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  你什么呢?思了他五年,念了他五年,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再见到他时的情景,可是竟然连一句开场白都没有想好。  从车的另一边下来一名女子,身材高挑,穿着粉紫色的长裙,一头卷发挽起,露出干净的颈部,修长如轻波微漾间的天鹅。和她那么相似,却终究差之千里。  “轻漾,真巧啊。”女子微笑着向轻漾问好,她是许南城出国以前的女朋友,裴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他们两个在原先就经常被人称赞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可是从前,许南城在她面前很少提起裴心莹。

  • 章节试读:第十章 天堂地狱,与你同行

第十章 天堂地狱,与你同行

  就算时间流逝,却怎么也翻不过,心底的那个你。我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闭上双眼,最挂念的是你;张开眼睛,最想看到的是你。如今,我已经放下一切,无论天堂地狱,只为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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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轻漾住的地方到父亲那里并不远,将车停在楼下,许南城敲了敲房门。开门的是母亲,面目表情凝重,看到他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一些,“你爸在等你。”

  许南城点了下头,径直去了二楼的书房。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来吧”,他推门走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茶杯。他没有躲,茶杯磕在了他的脑门上,立刻有红色显现。

  茶杯碎了一地,里面的茶水洒在地板上,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注定无可挽回。

  许父本是生气,想以此先吓吓他,料想以许南城的反应之快,躲开这个茶杯应是不成问题,没想到他竟然不闪不躲。看到有血流出,许父自是心疼儿子,可是看他那副撞了南墙的不死心的样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索性直接当什么都没看见,将一个信封扔在了桌子上。

  许南城见状,走了过去,将信封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没什么悬念,里面是照片,让人惊讶的是里面是几个小时前他在雨中抱住轻漾的照片。

  “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被人拍下来了都不知道,幸好那报社的社长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压了下来,不然,你就等着明天头版头条吧!”

  许南城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手中的照片,忽然看到了轻漾愣愣看着他的样子,可爱的很,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许父注意到许南城竟然在笑,气的更厉害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的很清楚,头版头条,求之不得。”

  “你!”许父气结,“你说什么?”

  许南城将照片收好,认真地说道:“爸,周六的订婚,取消吧。”

  许父猛地睁大双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您也很清楚吧,今天之前我或许还会觉得歉疚,可是现在,我不会再这样想。”

  “混账!你敢取消试试!你把许家和裴家的脸面都丢到哪里去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和那个丫头的照片,许家已经丢了一次脸了,要不是心莹她大度……”

  许南城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上次的事本来就是裴心莹在幕后操作,恐怕母亲也没少配合吧?”

  “你母亲是为你好!”

  “如果真的是为我好就不要阻拦我取消周六的订婚。”

  “如果你不姓许我就不拦你!别说我和你妈不答应,就是老爷子也不会轻饶了你的!”

  “爷爷那里我会去说的,是不是他同意了你们就不会再阻拦?”

  “你不要做梦了,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还有,爸,初七左右你去了四川吧?”

  许父一愣,看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爸,无论是你还是妈,以后请不要再找轻漾了,因为,自始至终,放不开的那个都是我。”说完,许南城决绝地转身离开。

  下楼的时候许母看到他头上的伤,心疼地想要替他包扎伤口。楼上传来许父怒极的声音:“不要管他,从今以后他要死要活都和我们无关!”

  许母之前一直坐在楼下,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听到许父这样说,心里着急,“你怎么把你爸气成这个样子?赶紧认错啊!”

  许南城拂开母亲的手,“妈,我没什么错好认的,我会和裴心莹取消婚约。”

  那样坚定的声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许母气极,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

  被许南城强硬地放了一天假,轻漾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构思着老板安排下来的策划案。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轻漾诧异之余,急忙跑过去开门。

  意料之外,门口站着的是去而复返许南城,他的样子有些狼狈,额头上的伤十分扎眼。

  “怎么弄成这样?”轻漾心疼地问道。

  许南城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走进屋子坐到沙发上,他靠在上面,闭了眼。

  很累,累到什么话都不想多说,两个手机全部关了机,用不了多久,外面的人就会炸开了锅吧,他不想去解释什么,索性躲个清静。

  轻漾将门管好,迟疑了一下,走到许南城身边坐下,问道:“哥,怎么了?”话刚问完,腰已经被人揽了住,然后,整个人都被塞到了怀里。

  许南城抱紧轻漾,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他心里想的虽多,语气却并没有太大变化:“没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场赌博,他可以舍弃所有,只赌怀中的这个人。

  孤注一掷,不留任何退路,天堂还是地狱,不过是一念之差。

  轻漾窝在许南城的怀里,因为感觉到今日的许南城有些不太一样,所以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可是时间久了,腰就有些疼了,她尝试着想要调整一下姿式,哪知刚稍稍一动,许南城就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哥,我腰疼……”轻漾轻声抱怨道。

  许南城先是没有反应,就在轻漾想再说一遍的时候,他忽然抱起她,给她换了个姿式。结果就是,轻漾的腰不疼了,但是浑身上下完全紧张起来了,因为……她坐到了许南城的腿上,而且趴在了他的胸前。

  屋里很安静,轻漾能很清楚地听到许南城有力的心跳声,在他的怀里趴了一会儿,渐渐的,轻漾又放松了下来,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缓缓地闭了眼。

  其实,这个姿势真的很好,因为最爱的人就在你的怀里,你抱着他,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手机不识相地响了起来,抱着她的许南城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轻漾无奈地伸手去够沙发上的手机,试了一下,又试了一下,总是差那么一点,轻漾有些恼火,也顾不得自己是在别人的怀里,直接往那边扑了过去。

  有了前因就会有后果,当许南城跟着她一起倒过去的并且压在了她的身上的时候,她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轻漾拿起,偏头,正想要去看屏幕上的字,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先行一步夺过,毫不客气地直接把电池卸了,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你干吗?”

  许南城翻了个身,躺到轻漾旁边,然后把她搂紧在怀里,也不解释,只是闭着眼歇着。

  轻漾生气,本是不肯再呆在他怀里的,可是沙发能有多宽?后面就是茶几,她再不识相也得顾惜着点自己的生命,于是只好压住火气,无可奈何地又问了一遍:“你干吗?”

  许南城依然不理她,她对他仅剩的一点耐心用光,推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喂,你说你到底想什么啊,莫名奇妙地跑到我家里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呆在这儿,我接个电话怎么了,你凭什么把我手机电池给卸了啊?喂,你说句话啊!”

  她还真是活力无限,吵得太过厉害,许南城直接以吻封了她的唇,在她的口中攻城掠地。开始的时候,轻漾还试图反抗,可是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几轮下来,轻漾已经面色泛红,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喝醉了酒的猫,哪里还有刚才凶巴巴的样子?许南城轻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这一招对付她格外好使?

  鼻尖对着鼻尖,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就在此时,破坏气氛的电话准时响起。

  许南城关了手机,卸了轻漾的手机电池,却忘记了她家里还有一个叫做座机的东西。

  轻漾挣扎着就要往起爬,许南城拦住她,自己走到了电话旁,从来电显示上看出是廖迎初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轻漾吗?南城是不是在你这里?”廖迎初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我在。”

  “南城?你果真在苏轻漾那里!你知道吗?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为什么把手机关了?还有,网上说的是真的吗?”廖迎初心急,连问了两个问题,相比于廖迎初的激动,许南城的反应显得就比较冷淡。

  “还有几个小时你们大概就可以看到今天的晚报了吧,上面会有更详细的叙述的,关手机自然是为了躲你们的电话,迎初,这两天公司就拜托你了。”

  廖迎初本来还想问些更详细的,可是听到许南城平淡的语调,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算了,许南城既然已经决定了,多说也没有用处了吧。

  于是微笑应道:“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南城,等了这么长时间,终还是想要一个了结吧,所以不顾一切,所以不留退路,那么,南城,希望你成功。

  “谢谢。”并非客套,这两个字中的分量很重,相识多年,情义全在其中。

  “客气。”

  挂了电话,许南城不忘拔了电话线。轻漾本来还在琢磨他那句“今天的晚报上面会有更详细的叙述,关手机自然是为了躲你们的电话”,看到他拔电话线的举动,急忙向上前阻拦,可是哪里拦得住呢?

  有些丧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电话线,轻漾不平道:“喂,你躲电话你不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不让我接电话?”

  许南城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因为你也在躲电话。”

  “啊?”

  轻漾更加不能理解,许南城却不愿再解释什么。很快她就会知道原因了,不知道那时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在沙发上坐着,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许南城看了一眼手表,对轻漾说道:“走吧。”

  轻漾诧异:“去哪儿?”

  “机场。”

  看许南城说话时漫不经心的样子,轻漾还以为是到机场接人的,哪知到了机场才发现事实与想像相差甚远,许南城带她不是来接人的,而是来坐飞机的。

  轻漾惊呆,“什么?要去外地?可是我什么都没带啊!”

  许南城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她上了飞机,“我记得上次给了你一张卡吧,要用什么到了那边现买就成了。”

  说起来,轻漾差点都忘了这回事了!被他这一提醒猛地记起那张卡,急忙从包里将它翻了出来,塞在了许南城手里。

  许南城面色一暗,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轻漾摇头,“我不能收这张卡,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收不起。”

  她仰头,认真的看着许南城,却见他面色愈发阴沉,她猛然间记起,之前似乎有一次,她曾经说了类似的话呢!

  那一次许南城让别人帮着买了面条送来,她却不肯收,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许南城的表情,那样的吓人,面条扔进垃圾桶时发出“嗵”地一声,就好像她的心,再看到他那样的表情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她真是不识好歹,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她却敢一次两次地拒绝。

  “不收就扔了吧,就像上次那盒面条一样。”许南城不再去看她,走到了座位上坐下,头已经望向了窗外。

  轻漾却是一惊,原来他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呢!她自是知道许南城说的是气话,她不希望许南城生气,可是却不知道她说什么才能让他不生气,也许无论她怎么样,他都会生气的吧。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B市。轻漾一路跟着许南城,来到了一家酒店。侍者见到许南城,自动把他带到了一个大厅里。

  大厅里人很多,想来整个大厅应该都被人包了下来。许南城的到来无疑立刻成为了全场注意的焦点,其中正在同别人谈话的一个人见到许南城,立刻笑着走了过来和许南城握手,“许总你总算是来了!”说着,又将目光放到了许南城身后的轻漾身上,“这是……”

  轻漾正想回答说是许南城的妹妹,许南城却先她一步说道:“这是我的助理,苏轻漾,轻漾,这是郑总。”

  郑总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多精明的人,听到许南城叫那一声“轻漾”时的语调,心中就已有数。

  大概是因为这是公差,所以要用工作上的身份吧。轻漾想着,伸出手去同郑总握手,微笑着说道:“以后还请郑总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苏小姐太客气了。”

  跟着许南城走进人群,不断有人过来敬酒,虽然最开始只是找许南城的,可是很快,站在许南城身边的轻漾也就未能幸免了。

  被灌了几杯酒,轻漾小声问许南城道:“这是什么宴会啊?”这世上大概很少有比她更惨的了吧,酒都被灌下去了,却不知道这酒喝了是干吗的。

  “不是要和外地的一家公司谈项目吗?刚刚那个郑总就是那家公司的老板,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组织的宴会,他邀请我来参加,我不好回绝,就只好带着你来了。”

  “哦。”轻漾应了一声,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几杯酒下肚,脑袋晕晕乎乎,许南城解释了和没解释也差不了多少。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轻漾又扫了一遍全场,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乍眼了:在场的人大多穿的体面,像她这样穿着平日里的衣服往这里一站,说她是独树一帜都算是口下留德,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很快,大厅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天一集团的总裁带了一个独特的女助理来,不断地有人过来敬酒,不断有人说:“苏小姐真是特立独行。”轻漾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立独行这词算不上贬,可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轻漾听着简直就是种讽刺。

  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僵,脑袋因为酒精的缘故晕晕乎乎,她一面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一面恨恨地低声对许南城说:“这种场合你来就好,干嘛把我带来丢人?”那样子看上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许南城偏头看了眼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轻漾,“就这么点酒量……”

  他不说还好,一说轻漾才来气:“你还说我,明明是你从来不让我沾酒,我现在能有点酒量就不错了!”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说话毫不客气。

  “我不让你沾酒是心疼你,结果你呢,就这么点酒量,居然还敢跟出去应酬!”这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许南城想想都头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轻漾才来气:“你还说我,明明是你从来不让我沾酒,我现在能有点酒量就不错了!”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说话毫不客气。

  “我不让你沾酒是心疼你,结果你呢,就这么点酒量,居然还敢跟出去应酬!”这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许南城想想都头疼。

  咦?他该不会还在记恨她上次替公关部的女同事出去应酬的事情吧?拜托,好歹也是帮他的公司的忙吧,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讽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哼,我爱出去就出去,你管得着吗?”

  轻漾赌气地偏头不去看许南城,因而也就错过了许南城眼中的变化,那样的黯然,轻漾只要看到就不会忍心。

  是啊,管不着呢,如果……呵,那么从今以后她所有的一切就都和他无关。

  敛去情绪,许南城端起酒杯,同前来敬酒的客套了两句,没有例外,来人也没有放过轻漾,轻漾咬牙,正准备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却被许南城拦了住。

  “冯总,我这助理酒量不太好,这杯酒我替她喝了。”说着,许南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许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哈哈!”那冯总笑了起来,眉眼间颇有些暧昧的意思。

  这种场合带女助理来一般是干什么的?自然是挡酒用的,可是现在,轻漾不仅没能替许南城挡酒,反而连累许南城替她挡酒,很快就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大家纷纷揣测,这个跟在许南城身后的助理在许南城心中是个什么分量。

  感觉到那些另有含义的目光,轻漾只觉得十分不安,很想立刻离开,却又不敢。心里面暗暗地骂这宴会的主办者,没事举办这种费钱又无聊的宴会做什么?哪知一抬头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他们的面前,满脸笑容地说道:“能邀请的许总来,我深感荣幸。”

  看样子,这就是这费钱又无聊的宴会的主办者。

  相比于之前那些人纯粹的客套,这个人倒是更会抓紧机会问些实际的问题:“听说天一要和裴氏合作一个与S9极为相似的项目,不知道夜齐有没有机会加入?”

  S9是以S市为主的项目,而天一与裴氏合作的项目并没有地域的限制,因为相关领域竞争者少,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可以赚钱的一个项目,有人想来分一杯羹自然是正常的。

  许南城微勾起唇角,“我们也在考虑和外地的公司合作,如果夜齐有意愿加入的话,恐怕还要先拿出一份有关资料才行,总是要让我们看到夜齐在这一方面的能力我们才能放心啊。”

  许南城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那种气场绝非常人所能有,中年老板连忙笑着说:“那是,那是。”

  离开酒店的时候,轻漾晕晕乎乎,倒是许南城,虽然喝了那么多酒,比她还清醒几分。风吹的她觉得有些冷,她连眼睛都懒的睁,直接往揽着她的许南城怀里钻去。

  很温暖的感觉,轻漾觉得满足,在他胸前蹭了蹭,许南城略一蹙眉,将她塞进事先让人备好的车里,开往先前定下的宾馆。

  轻漾很快就睡着了,而且到了地方还不肯起来。许南城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倒好,不配合就算了,还捣乱,一会儿揪一下他的领带,一会儿拽一下他的衣服,许南城的耐心本就少得可怜,怎么着两三下,许南城直接将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后,将她塞进了屋子。

  因为是临时决定将她带过来的,定下的房间只有他自己的一间,轻漾醉成这个模样,再带着她去前台开房间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许南城决定让她住在自己那个房间里。替她放了热水,许南城将轻漾塞进浴室,然后出了房间。

  到了前台新开了一间房,许南城忽然想起东西还在之前的房间里,只好返回去拿,可是房卡之前给轻漾放在了屋子里,许南城只得敲门等着轻漾来开。

  等了大约三分钟,门被从里面拉了开,许南城一抬头,只见轻漾穿着宽大的浴衣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头发散了下来,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许南城偏头,进了屋,找到之前放在屋子里的袋子,正翻着东西,轻漾却跟在他身后凑了过来。

  她俯下身来看,垂下的发蹭过他的脸颊,更为要命的是因此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肤,她却并没有察觉到,一副酒还没醒的样子。

  这幅场景实在要命,许南城尽可能地往一边避开她,打算翻到东西尽快走人,轻漾却蹲了下来,看着他翻东西,许南城转头看她,她还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这个人迟钝起来还真是无可救药!他这么提醒她,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清醒的时候拼了命地躲他,醉了酒了却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真不知道是酒后失德,还是酒后吐真言。

  正想着,眼前却忽然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包里,他一愣,只见轻漾拿起一条毛巾,仰头仔细看了看,说道:“咦?这条毛巾怎么那么眼熟?”

  许南城看着轻漾一脸奇怪的可爱表情,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可不是眼熟嘛,这就是之前在四川的那家小旅馆她给他的毛巾!因为是她给的,所以他一直带着,总是舍不得拿出去。

  忽然,轻漾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对了,这不是我的毛巾吗?”她将毛巾翻过来调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随即质问许南城道:“我的毛巾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拿我毛巾干什么?”

  许南城懒的理她,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取了出来转身想走,哪知轻漾不依不饶,也站了起来,拦在他前方,说道:“你说啊?你要干什么?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吧?许南城无奈,却依旧没打算理她,想要从她身边绕过,谁料到轻漾竟会伸手死死地抓着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吧?许南城无奈,却依旧没打算理她,想要从她身边绕过,谁料到轻漾竟会伸手死死地抓着他。

  许南城的酒量虽比轻漾好很多,可是今晚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此时并不是十分清醒,没有精力去和轻漾一个醉鬼讲理。他试图拉下轻漾抓着自己的手,可是她却像是和他较上劲了一样,他越是想要把她的手拿下去,她就越紧地抓住他,十指紧紧地扣在他的身上。

  许南城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可是刚弄了开,她整个人又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了他的身上。他想走,她索性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嘴里不满地嚷道:“喂,你说话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渐渐变得紧绷的身体。

  想干什么?这话应该他问她吧?她一直那么小心地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此刻主动抱住他又是什么意思?他要离开,她这是在挽留吗?可是几个小时前在雨中,她的欲言又止又是什么意思?

  醉着的轻漾丝毫没有察觉到许南城的想法,她一面执着地拦着许南城离开,一面又有些犯困,将脸靠在许南城的后背上,她蹭了两下,很知足地闭了眼睛。

  她抱着他,感觉暖暖的,可是许南城忽然就有些恼了。

  他猛地转过身,双手按住轻漾的肩,压抑了许久的怒意终于爆发:“苏轻漾,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容忍你一次又一次抱住我再推开我的理由!”

  他用的是八成的力,哪是轻漾受的住的?她胡乱挣扎着想要让她放手,可是推拒厮磨间,原本就很宽松的浴袍终于从一个肩头滑落,露出了她的香肩,这些终于成功地点燃了许南城的欲望,他以手撑住轻漾的后脑,重重地吻了下去。起初有的是惩罚的意思,然而渐渐地,他放轻了力道,带着些诱哄的感觉,在轻漾的唇齿间辗转流连。轻漾慢慢地也不再反抗,甚至不自觉地揽住了他的腰。

  许南城已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纠缠,唇渐渐向下游移,他轻声呢喃道:“轻漾,这一次是你先抱住我的,我决不会再允许你放手。”

  有些像是在做梦,梦里,她终于毫无顾忌地抱住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哥哥,而他侵入那一刻的痛感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她忽然低低地哭了出来,喃喃地道:“哥哥,我很怕……”

  很怕,很怕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又很怕这不是一场梦,因为太过清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这样一来,她只怕连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尘埃,再卑微不过的尘埃,哪里有资格要求他为她停留呢?

  泪水缓缓地划过她的脸颊,许南城停下动作,轻柔地吻去她面上的泪滴,在她耳旁柔声道:“轻漾,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所以无论前途有多少艰险,我都会替你一一挡去,只要你肯相信我,安心躲在我身后。

  可是,轻漾,当你清醒过来,是不是又会再一次尝试逃离?

  与此同时,S城已经炸开了锅。网络、报纸各大媒体继前一段时间的夜中相拥照后,曝出了几张天一总裁与其妹妹兼助理在雨中拥抱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许总甚至吻上了他妹妹的眼睛。

  上一次的事件原本就有疑惑未解,这一次出现的照片,让大家禁不住开始胡乱猜想。媒体纷纷想要找到照片上的主人公解惑,可是这次别提主人公了,就连上次出面澄清误会的裴心莹和许母都表示拒绝媒体采访。

  多家媒体纷纷派出记者在天一大厦前蹲点等候着主人公的出现,可是主人公却不见人影,作为天一的副总,廖迎初自然成了媒体争先采访的焦点人物。早上廖迎初刚出现在天一大厦门口的时候,就有媒体的记者过来将他包围住。

  “请问天一的许总和助理苏轻漾真的只是普通的兄妹关系吗?”

  “他们之间真的如传言所说是乱伦的关系吗?”

  “苏轻漾是插足许南城和裴心莹之间感情的第三者吗?”

  ……

  廖迎初开始并没有打算理会这些记者,可是当听到乱伦和第三者这两个词的时候,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青梅竹马”,他一字一顿地认真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青梅竹马。”说完,他快步进入了天一大厦。

  记者被安保人员拦在了大厦的外面,细想廖迎初的话,真相似乎已露出了一角。

  很快,关于苏轻漾的身世就已曝光,许、苏二人非亲兄妹,这样的消息,无疑成了二人之间关系并不只是简单的兄妹关系的最好证明。

  如果事实真如天一副总廖迎初所说,二人之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那么裴心莹在其中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呢?第三者?家族指腹为婚的对象?

  裴宅。

  裴心莹看着电视上的相关报道,看着电视上许南城和苏轻漾相拥的亲密照片,她忽然明白过来,许南城是在惩罚她,一个多月前她用的什么方法让大家知道苏轻漾是许南城的妹妹,现在许南城就用什么方法让大家明白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她的所作所为让苏轻漾受到过怎样的侮辱,如今许南城就让大家怎样反过头来怀疑她。

  她看着越来越多的关于许南城与苏轻漾青梅竹马的报道,捏着遥控器的手不断的收紧,就好像要将遥控器捏碎了一般。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场对弈中她明显处于了下风,可是就这样认输?不,她做不到!

  拿起电话,她按下一串号码,待那人接起,说道:“喂,宋主编吗?我是裴心莹,关于苏轻漾和陈安凉与许南城之间关系的报道……”

  一通电话打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裴心莹看着电视上苏轻漾充满笑容的面庞,微眯了眼,在心中恨恨道: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从睡梦中渐渐转醒的轻漾对这些一无所知,她起先只觉得浑身无力,然后发觉自己似乎在别人的怀里,接着,她缓缓睁开眼,当看清面前的人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变成一片空白。

  “醒了?下次果然还是不要给你喝酒为好”,许南城轻轻地吻了下轻漾的额,柔声说道,“起来吧,梳洗一下,一会儿跟我一起出去。”

  轻漾压根还没有从一睁眼看到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说话,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直到许南城进了浴室,她的脑子里还在拼命地回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她记得他带她去参加宴会,然后她被迫不停地喝酒,然后……然后……

  怎么就会成这个样子呢?而且她隐约记得似乎是自己先抱住了他的,好像是要拿回些什么东西……

  要拿回什么呢?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他们现在会以这样的姿势在一起,而且,似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她低声道,眉眼间满是痛苦的神色,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被子,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这样一来,她这粒尘埃,不得不离开了啊。

  出了浴室,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不是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心中还有希翼,希望自己的猜想会是错误的,可惜,没有,他是那么的了解她,了解她这一次依然只会选择逃离。

  失望是真的,自嘲的一笑,许南城随即恢复到了平日冷漠的模样。

  可是,轻漾,不记得了吗?我说过,这一次绝对不会允许你再轻易放手!

  仓皇逃离,轻漾打车到了机场,坐上了飞机。心依然不能平静,手紧攥住衣角,她努力不让自己想太多。就在这时,她听到后排的人在低声议论着:“听说陈氏又出事了,据说是资金周转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一人接道:“我听知情的人说是陈氏家族内斗,陈氏少总陈安凉和他二叔为了争家族的控股权,据说强行从一个项目里抽出了一部分资金以收购现在股市上陈氏的股票,结果那个项目出了问题……”

  什么?陈氏……资金周转出了问题,而且……而且是为了收购市场上的股票!

  轻漾想起那日自己给陈安凉打的电话,本就慌乱的心愈发不能平静,陈安凉莫不是听了她的话才这么做的吧?结果……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她忽然觉得整件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像是谁精心布好的一个局,她仔细想了一圈,如果陈氏倒了,能获利的自然是……许南城。

  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想起那日她站在许南城的办公室外听到那句话后,廖迎初出来时看到了她。许南城应该能够猜到她听到了那句话的,可是后来他对此绝口不提,现在想想,只怕那句话是他故意让她听到的,他猜到她一定会把这句话告诉陈安凉,所以才利用她让本就周转不灵的陈氏雪上加霜!

  想到这里,心已经凉透,她紧攥着的手慢慢松了开。

  这就是尘埃与神的区别吧,她因爱他而始终都在矛盾挣扎,他却可以一边说要她相信他一边利用她,他是高高在上的,而她是卑微的,所以无论是难过还是痛苦都是她自找的。

  离开,她一定要离开,她不想再见到他,卑微如她,也想留给自己一些自尊,也想在自己放手之时留给他一个潇洒的、高傲的背影。

  做出了决定,她下了飞机直奔家中,打算打好辞职信并收拾行李先去外地呆一阵,然后再办手续出国。用钥匙打开门,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屋里的那一刻,轻漾惊了住: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怎么会这么快回来的?他又怎么会有她家里的钥匙的?

  惊讶过后,轻漾很快地进入了大惊过后的大定状态,她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径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身后却有人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厉声道:“放手。”

  “理由。”

  又是这两个字,轻漾恨极了这两个字,每一次他都说的那般理直气壮,仿佛错的是她,仿佛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他要理由,好啊,她说给他听!

  “收购陈氏股票的事你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如果我告诉陈安凉他不会怀疑有他,才会冒险抽出资金购回股票,你利用了我对付我的男朋友不是吗?我真是傻,先前竟然相信你待我是真心的,可是……呵,你们许家的人都是一样的,我还能有什么奢求呢?你知不知道,我的母亲曾经被你的舅舅强暴过,并且因此精神出了问题,她为了你父亲能有更好的前途和他分手,说到底,你父亲之所以肯收养我不过是因为他觉得亏欠我母亲的!那么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压在胸口那么久的话说了出来,有一点崩溃,想哭,却看着他难看地笑了起来。

  许南城,你又把我当成什么?没事的时候哄着玩的玩具吗?你一面和裴心莹当着恩爱夫妻,一面又让我产生错觉,似乎你是在意我的,给我希望,却终究让我失望,你又把我当成什么?

  许南城一愣,随后渐渐变了脸色,不得不说,轻漾从没有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半晌,却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苏轻漾,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这样一次次推开我,我曾经以为你是因为身世的问题才会一次次退缩,也曾经以为是你认为我喜欢的是裴心莹才会选择退出,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样的语调听的轻漾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许南城。

  那样的语调听的轻漾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许南城,只听他一字一句继续说道:“你从来不曾信任过我,你说我利用了你,可是那不过是你的猜测,你仅凭猜测就判了我的死刑!你母亲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可是你不是你母亲,我也不是我父亲,那么长时间来,你之所以不回头,不是因为你不能回头,只是因为你怕,你怕一旦回头发现一直以来原来你一直的坚持原来是错的!”

  在他锐利目光的注视下,轻漾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她拼命的摇头,可是只是自欺欺人,她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之所以不回头,只是因为害怕,害怕发现自己是错的,害怕受伤,那样的话,她再没有力气走下去。

  轻漾的沉默让许南城更加确信自己所说是正确的,他低笑了一声,泛着浓浓的苦意。

  他一直以为只要不放弃总是可以走到她回到他身边的那天的,哪怕要花费上一辈子呢,只要他相信,她也相信,这一天就会到来。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她从没有相信过他,无论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抑或者是裴心莹,谁说出的什么理由都可以成功的让她离他更远一些,可惟独自己,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假装看不到。

  还能怎么样呢?他一步步进,她一步步退,终是将自己逼到了悬崖旁,也许她终于肯停下脚步,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为了她不惜逆了所有人的意与裴心莹悔婚,和裴氏的合作,以及让媒体将他和轻漾相拥的照片发出去让媒体去调查轻漾的身世都是他为此做的准备工作,这是场赌局,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只可惜,最后亲手将他推进地狱的却是他等了这么久的那个人。

  他问她,如果他离开,她会挽留吗?可是事实却是,五年前他离开,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过。而她一次次试图逃离,他一次次地挽留,可是留不住的吧,若这就是她所期望的,那么,就像她五年前所做的一样,他不会再去做无谓的努力。

  所以,一切到这里,都结束吧,他等不起她了。

  就如同那首被他当作手里铃声的歌曲中所唱到一样:我忘了说决定不再等你了,相信时间会让我们更成熟,从此以后各自坚强去面对生活……

  他对那样的歌曲原本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的,之所以会记住那首歌,只不过是因为第一次听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一段歌词:你连说爱我,都唯唯诺诺,拥抱是有一点苦痛,到最后分手,也一笑带过,眼神里透露着不舍。当时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轻漾。

  如果有人问起你会怎么形容我,你爱过的,或只是……哥哥?

  门被“嘭”的一声关了上,轻漾背靠着门板,渐渐滑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脸,泪水从之间渗出。

  他走了,他离开了,而且她甚至可以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她甚至都不用再离开这座城市,不用再逃,可是为什么她却无法抑制眼泪的流出?

  他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明白呢?他初初离开时的心痛,许母告诉她真相时的惊怒,还有听说他与裴心莹订婚时的恐慌,每一样,她都难以接受,也不想接受,她抗拒这些,抗拒伤害,可是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离开他的,却是裴心莹的那句“南城是很多人心中的神,而你卑微的就如一粒尘埃,神沾染上尘埃就不是神了。”

  她只是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而她显然不是那个最好的,她能给他的,除了自由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