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打了!打啊!”宋卿的目光挨个掠过那些个满身狼狈的丫鬟,冷笑一声:“一个个好大的威风,信不信我把你们送到边疆去保家卫国啊!”小孩子果然不能放纵,以后我要是有小孩绝对要实行军事化教育!
丫鬟们脸色大变,接着‘噗通噗通’全都跪在地上,宋卿拿眼睛将绿翘一横,绿翘本就心虚,不知为什么宋卿这时的气势倒是和钱氏有几分相像,就让她软了腿,也跪下了。
宋卿深吸一口气,这帮小孩不教育不行,好吧,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麻辣教师!
“全都给我起来!快点!”
“别墨迹,利落点,别给在这装柔弱,你们再柔弱还能弱得过我!?”
丫鬟们心里虽然有点不解,但是此时哪有人敢放肆,一个个纷纷站起来。
“你们几个现在站成一排,快!”宋卿此时完把自己当成了老师,语气十分严厉,让人不知不觉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丫鬟们的动作还算利落,双手交叠附在小腹上站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洛音阁的人要进行军事化训练,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不想在洛音阁当差的尽管走,我绝不留。”
“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有没有想走的?”
宋卿看了她们一会儿,没什么动静,“你们就都没有异议了,那就开始了。”
“把手放下,放在大腿两侧。不会的看向我,挺胸,收腹,提臀!”
“不会做的向我看齐!”
“不错,不错,接着来!”
“立正!向前看齐!”
……
一个时辰过去了,十个小丫头训得腰板挺直,宋卿满意地点点头,“今天是第一天,我们学了就练到了这里了,明天接着练。解散!”
大家心里叫苦不迭,嘴上齐齐答应道:“是。”
宋卿看着他们一个个苦着脸哀叫离开,心道,以后得天天练才行,看看这一个个的,还丫鬟呢,简直比小姐还矜贵呢。
其实宋卿这么做自有其他的打算。其一,这副女配的身子骨实在羸弱的很,也该练练,如此就顺理成章地跑跑步健健身;其二,她还要试一试宋卿锦,自己做的够明显了,就是告诉你我不再是那个害你性命的宋卿卿。若是你还要报复在我身上,就是你不地道了。也别怨我反击了;其三,她要试试钱千月和宋濂书对她纵容的底线,以后以便行事。
落梅阁。
“当真如此?”宋卿锦听了红杏的叙诉,眸中的疑惑越发浓烈。
红杏撇撇嘴,“正是呢,这二小姐仗着夫人疼爱,尽作妖呢,您不知道落梅阁的小丫头子个个累得鬼哭狼嚎的,啧啧。”
不对,不对。在她的记忆里,宋卿卿是嚣张跋扈的,得理不饶人的,但她从不会做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难道……难道她也不是她了?
宋卿锦想到这里脸色剧变,那我要怎么报仇,找谁报仇?一霎那,她迷惑了,眼前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红杏叫了她半天,不见她回神,不禁急了。大着胆子,用力掐了她的胳膊一下子,宋卿锦‘哎呦’一声,眼前的白雾渐渐散开引入眼帘的是红杏焦急地的脸庞。她的思维一下就跳跃到上辈子红杏和自己惨死的的情形,麟儿被夺走的情形……
宋卿锦不禁喉咙一甜,呕出一口鲜血来。
唬的红杏急道:“了不得了,这可如何是好?奴婢去请大夫吧。”
宋卿锦吐出一口血胸口反而轻松了,忙拉着她道:“不妨事,你且别声张。”
红杏急得流了眼泪,“那如何使得,大夫就在清风园,叫一声就行了,奴婢不放心啊。”
宋卿锦拉着红杏的手,“我没事,你冷静些。”
红杏见她虽然嘴角的血迹未干,眼神却很清明,心放下大半,“嗯,我听大小姐的。”
红杏端了清茶给她漱了口,然后吩咐红杏放下帘幔,她自休息一会儿。
宋卿锦侧身躺着,死死咬着嘴唇。我真是个傻子,难道因为她和前世的行事作为稍有不同就放弃复仇,由着她母女俩逍遥快活吗?
杀身之仇犹可恕,但杀母之仇、杀子之仇觉不能恕!只要想到前世自己临死之时,宋卿卿那一张美的发腻的脸庞,还有刺耳的尖笑声,她便觉整个人气血翻腾,恨不得立刻冲到洛音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此生,我宋卿锦为复仇而生,为取钱氏母女的性命而生!
------------
011别样试探
在洛音阁休息的宋卿实实地打了两个喷嚏,用帕子擦了擦鼻涕,“靠之,哪只鸟骂我啊?”
绿荷听见她打喷嚏的声音,忙进来问道:“小姐可是着凉了?”
宋卿摆摆手,“没事,有人在背后骂我,肯定是那几个拉练的小丫头们。”
绿荷笑道:“她们哪里敢啊,小姐莫要瞎想。”
宋卿无所谓地道:“我可不是瞎想,这是正常现象,我要是你们呐,也会在背地里把那抽风的主子骂个底掉。”
绿荷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于是将在琉璃缸里拔的果子端上小桌,“这果子还好,小姐尝尝。”
“绿萝多早晚回来?”宋卿打心眼儿里喜欢那个胖丫头,一时见不到就觉得缺了点什么。
“晚上怎么也该回来的,谁让她针线活是府里数一数二的呢,不然夫人也不会让她去帮忙。”
这倒是真的,绿萝的技能十分靠谱,绣的鸳鸯、喜鹊啊都跟活了似的。有时钱千月有时心血来潮让底下的丫鬟做些活计的时候,都会叫上绿萝。
宋卿故作叹息,“便宜她了没练着她,明天给她补上。”
绿荷掩袖一笑,“对,小姐不能饶了她。”
“今天通知厨房,给大家加菜,什么红烧肉,炖肘子,有什么上什么,记得要荤素搭配。小孩子家的累了一天,营养一定得跟上。”
绿荷连连点头,“小姐真是好人。谁要是怨您就是不知好歹。”
小丫鬟们今天可是累得要命,心中暗骂宋卿能折腾人。本来以为前些日子主子转了性儿,哪里想如今变本加厉了,一个个叫苦不迭,敢怒不敢言。
绿翘扶着腰,道:“行了,奴才就是奴才,主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一个个苦着一张脸算怎么着?”
一个叫绿烟的小丫鬟道:“我们是奴才,可是也不该去干那些事吧。被人知道不得被人笑话死。”
另有丫鬟附和道:“是啊,绿翘姐姐,大家都信服你,给大家想个办法才好。”
绿翘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小姐最信绿荷、绿萝二人,我现在是递不上话的。”
绿烟费劲地坐起来靠着墙,道:“她们怎么能和姐姐比,之前不过是二三等丫鬟,竟一跃成了一等丫鬟,我都替姐姐不值。”
绿翘哼笑出声,眼神飘向远处,“值不值得你我说的不算,是咱们主子说的算的。”
绿荷咳了一声,掀了帘子进屋,瞟了几人一眼,“吃饭的时辰到了,怎么还不去?”然后摔了帘子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