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妖娆客印月
客印月来了,朱由检总算见到真人。
他心目中对熟女的一切幻想,在见面一刻全部变成现实。
客印月今年四十岁,十八岁入宫为天启皇帝喂奶,已经在皇宫内住了二十二年。
因为保养得当,她仍旧风华绝代,丝毫不见衰老。而且此人底子好,身材前凸后翘,尤其是那对工作用具,放着那里发光,走路上下颤动,让朱由检不由想起一部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
客印月今天穿着孝服,白色为她增添几分楚楚可怜,要想俏一身孝,整个人纯净许多。
朱由检想起听到的传言,说天启皇帝执政时,客印月每天夜里都会来干清宫伴驾,直到次日天明前方才离开。
今日看到真人,朱由检相信那个传言应该是真的。客印月有一股同年龄段女子没有的气息,你称之为骚气没什么不妥,说成是魅力也无不可,她是天启皇帝最亲的人,有些跨越年龄的爱情并非不可能。
客印月见礼后只是哭,哭诉天启皇帝的不幸离去,回忆天启皇帝出生时候的样子,回忆他的童年、少年,回忆两人二十二年的相处。
朱由检静静听着,待她的倾诉告一段落,方才问道:“奉贤夫人,你来找朕有何事?”
客印月道:“先帝已经驾崩,命妇留在宫中并无益处,特来向陛下请旨搬去外宅居住。”
客印月只是开了个头,她后面还有啰里啰嗦一大堆。
为了今天的对话,她已经暗中练习很久。
如果写下来,那是一篇很长很长的文章。
没等她继续说,朱由检痛快答道:“准了!”
准了?
没错,准了啊!朱由检早就等这句话,你敢请示,我就敢答应。
客印月有些犯迷糊,她是来走形式的。魏忠贤先来的,请求告老还乡,受到皇帝挽留,继续留在宫中当差。
客印月分析,这是皇帝仍旧离不开他们。现在她来请辞,目的是同样得到皇帝的挽留,就不用怕懿安皇后的催促,继续她和魏忠贤的“客魏联盟”。
可是皇帝答应了,朱由检补充道:“奉贤夫人侍奉皇兄劳苦功高,儿子、兄弟又在抓捕福王时不幸身亡,朕没有太多可以赏赐你,让王承恩告知鸿胪寺,赏赐丝绸百匹,再拨良田五十顷,供夫人颐养天年。”
客印月虽心中不舍,皇帝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可以争辩?总不能说不想走了,赖账是不行的。
客印月前脚离开,懿安皇后张嫣从帷帐后面走出,人虽然很美,眼神却极为凶恶。
“她害死吾子,赶走吾父,陛下怎能轻易饶过她?”
朱由检平静说道:“皇嫂息怒,朕并未饶恕她,深知皇嫂与之有刻骨仇恨,他日定有报仇雪恨的一天,并不急在一时。”
张嫣不太理解,“陛下已经登基称帝,紫禁城全在掌控之中,外有京营征讨天下,朝堂文武谁人敢忤逆陛下的意思?此情此景下,陛下说什么时机未到?”
还真就是时机未到,朱由检示意她坐下答话。
“皇嫂,你我虽脱离性命之忧,然则宫内宫外并不太平,朝堂之上客印月与魏忠贤的党羽星罗密布,要想彻底揽获人心,首先要让他们一伙离心离德,而不是暴力的杀害。”
“如何离心离德?”
朱由检指着客印月离开的方向,说道:“分开客印月与魏忠贤,这便是让他们离心离德的第一步。”
客印月轻易见不到魏忠贤,出宫后的客印月失去以前的影响力,两人的联盟不攻自破。
接下来,该轮到魏忠贤一伙的骨干分子。
王体干已经表明身份,他与魏忠贤划清界限。
刘若愚被朱由检强行挖走,作为技术人才用在司礼监的关键岗位。
李永贞逃跑,据说和福王勾搭在一起。可福王已经在国子监旁的生祠内死去,李永贞不知去向。
位列五彪行列的许显纯和崔应元被杀死,前者中了黄宗羲数千次锥子扎,后者在最擅长的游泳运动中被刘文炳完爆,据说死状比许显纯还惨。
那么,朱由检盯着张嫣,说道:“崔呈秀!周应秋!田尔耕!先稳住老贼,一个接一个的来。”
张嫣似乎懂了,朱由检坚持以前的选择,温水煮青蛙,慢慢蚕食魏忠贤的蛋糕,让他一步一步变成孤家寡人。
朱由检也想快刀斩乱麻,直接派人将魏忠贤一伙屠戮殆尽,那样会撼动朝堂,动摇大明朝统治的根基。
魏忠贤一伙和后世认为的不尽相同,他们中的一些人的确丧尽天良。
但更多的人只是朝中大臣,坏事跟着做了,日常工作也没少干。
一旦动作太大,坏人被抓起来了,朝堂的事务谁去办理?
如果全换一批新的,哪怕是黄宗羲、陈子龙那般大才,同样缺乏治国理政的经验,靠着聪慧才智治国,效果会比魏忠贤专政更加可怕。
治国是一门技术活,朱由检一个人大刀阔斧就可以了,不能找一帮子野路子,那样离亡国不远,可能还不如以前那位崇祯帝。
张嫣听后表示理解,但仍显得有些焦躁,日思夜想的仇人啊,幻想过无数种杀死她的办法,就这么放她走了?何时能为无辜的孩儿报仇?
朱由检安抚道:“魏忠贤的死,朕已经应给别人了,皇嫂不能亲自动手。这客印月如何死,到时候任凭皇嫂安排。”
见张嫣要走,朱由检留下她,吩咐道:“朕让皇嫂与宣懿太妃共掌后宫事务,有些事情不得不提醒。”
张嫣聪慧,早已猜出大概,应道:“陛下放心,太妃早已安排,追赠刘夫人为孝纯皇太后,追赠太后之父刘应元为瀛国公,封太后之母徐氏为瀛国太夫人,封太后弟刘效祖、刘继祖侯爵。”
朱由检很满意,虽然是个穿越者,但这具躯体是人家带来的,追封死去的母亲为皇太后,追赠死去的外公为国公,封仍然健在的外婆为太夫人,封两个舅舅侯爵。
这是人之常情,朱由检若是不这么做,才会被人视为不忠不孝。
这件事他没有主动提出,交由懿安皇后和刘太妃出面办理更好,他只需盖印认可。
朱由检看到张嫣神色黯淡,眉眼间总有不快,关心的劝道:“皇嫂今年不过二十有一,正值青春年貌,在宫中身份尊贵,何不抚琴种花、品茶赏月,人生岂不快哉!”
张嫣见皇帝关切,起身道了个万福,“谢陛下!无奈哀家命苦,并无心情玩赏风月。”
“朕知道,皇嫂在宫中孤寂,不如将父母接到京城居住,也可时常进宫探访。”
这是个务实的办法,张嫣黯淡的眼神中涌现一丝色彩,他的父亲是被魏忠贤驱赶走的,只有等到魏忠贤倒台,方能再次见到亲人。如今皇帝掌权,他亲口说出,张嫣怎能不高兴。
朱由检拉住她,莫要再行礼,你是皇嫂,无须如此见外。
张嫣告辞走了,夜色中的朱由检看着她的背影,如果说客印月是风骚动人,这便是仙女下凡。
皇宫里众多女子,以朱由检的爱好和能力,资源浪费过于严重,他有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应该分出去,留着干嘛用?
如果一定要留,那就留张嫣这样的绝色美人,古今五大艳后之一。
有句俗话叫好吃不如饺子,下一句是啥来着?
……
刘文炳升官了,从锦衣卫百户变成正四品的指挥佥事,掌管锦衣卫内最恐怖的缇骑。
他带着一群人走在街上,恰好看到曾无数次光顾的如意赌坊。你奶奶的,当年是怎么欺负小爷的?
他想起被人踢屁股,想起没钱还债被打得满地找牙,想起自称皇亲国戚被人嘲讽,想起店掌柜叫嚣去他家中讨债……
刘文炳踢门闯了进去,身后一群飞鱼服压阵,在场的赌徒愣在原地,好半天没有一人敢动。
店掌柜首先反应过来,认出鸟枪换炮的刘文炳,连忙几步迎上前,问候道:“刘大人好久不见,听闻你升官发财,还能不忘故人,着实让人感动!来人呢,好茶伺候!让春娘出来见过刘大人!”
春娘是个唱曲的,如意赌坊压箱底的宝贝,能够被她待见的都是贵客。
刘文炳没有动手,伸手不打笑脸人,倒要看看店掌柜还有什么花样。
赌坊重新恢复喧嚣,刘文炳走入内室,好茶直接喝,春娘直接摸,丝毫没和店掌柜客气。
“掌柜的,来了这么久,还没问你们东家是谁?”
店掌柜应和道:“我家掌柜姓齐,苏州人。”
姓齐?苏州人?
怎么又是苏州?
店掌柜怕他有什么坏主意,连忙转移话题,“小人斗胆问刘大人,如今在锦衣卫官居何职呢?”
刘文炳瞪了一眼,吓他一大跳。
“以前的威风哪去了?信不信小爷砸了你的场子?”
“信!信!”
刘文炳的英雄事迹,他的那帮小弟传遍大街小巷,过程中添油加醋,说的神乎其神,现如今谁不知道京城有个浪里白条刘文炳?
皇帝的表弟,兼有救驾和定策之功,孤身抓捕锦衣卫中的逆臣贼子,随便挑一件都惊心动魄。
店掌柜吓坏了,此刻只是强作镇定,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足以分散刘文炳的注意力。
“刘大人,要不要赌上几局?”
刘文炳心痒难耐,但他是带着一帮兄弟出来了,锦衣卫缇骑一同赌博,传出去怎么像话?
表兄说了,荣华富贵有的是,只是不能丢皇家的脸面。
店掌柜见状,大概了解他心中所想,退了半步说:“有种赌法大人一定喜欢,朝中官员大多喜欢。”
朝中官员都来赌?
刘文炳好奇,“前面带路!”
走到赌坊的后院,一排房舍用来住宿,越过后有一座两层的绣楼,看起来像是女眷的住所。
刘文炳调笑身边的春娘,这是你的闺房?
春娘摇头,其实并不是。
进入房间,刘文炳惊呆了,他平日玩世不恭,却没想到大明朝的地界上还能这么玩。
墙壁上挂着牌子,最当中一个写着“内阁首辅”。
下面有五块小一点的牌子,分别写着李国普、韩爌、徐光启、袁可立、孙承宗。
震惊之余的刘文炳说话都有点结巴,“掌……柜的,你是赌谁能坐上崇祯朝的第一任内阁首辅吗?”
“李国普一赔三,韩爌一赔五,徐光启一赔七,袁可立和孙承宗都是一赔十。”
好的嘛,还真是赌谁能坐上首辅的位置。
李国普本就是阁老,他性情耿直,甚至有点火爆,现任内阁几人中唯一敢和魏忠贤对着干的。
韩爌是东林大佬,在天启朝做过内阁首辅,具有丰富的治国经验。
徐光启做过礼部侍郎,能力非常全面,听说在顺义时皇帝拜其为师。
袁可立和孙承宗有些类似,他们名声非常大,能力非常突出,现如今赋闲在家。
刘文炳真想投注,哪怕是一赔三,进去一万两,出来可是三万两。
转念一想,不急,不要贸然下注。先去找表兄问一声,岂不是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