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自尽
“四哥, 我?和?你说个事,”吃着?南丰桔的闻姝下了床榻,在桌上拿过一本厚厚的账簿, “今日对账时?, 我?觉得几个铺子有问题。”
沈翊放下桔子皮,打开账簿扫了眼, 是在幽州的几个铁匠铺子,“幽州盛产铜铁, 盈利是比一般的商铺要?高些。”
闻姝坐回榻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对,但这?几个铺子比之前高出太多, 我?怀疑他们?与当地官员勾结,贩卖私铁。”
幽州离定都太远,闻姝没从去过, 只是从历年账簿对比猜测得出这?个结论。
“倒也不无可能。”沈翊翻看年初的账簿, 对比之下, 几乎翻了倍, 有时?候商铺收益好?也并不都是好?事。
“幽州这?样远, 要?是他们?借着?燕王府的名头在外仗势欺人,与当地官员勾结, 其中一部分盈利进了王府,来日事发,咱们?有口难辩。”就算沈翊并没有示意此事, 可钱是实打实地进了沈翊的口袋, 他哪能说得清楚。
沈翊合上账簿,“我?着?人去查一查, 若是有问题再说。”
他把账簿放在一边,上了床榻,把手?伸向闻姝,“腰还疼吗?”
“你离我?远点?——”闻姝慌忙裹着?被子后撤,都退到墙角了,一双明亮的眸子警惕地看着?他,“你今晚再这?般放肆我?就喊人。”
沈翊哭笑不得,“你这?话说的,弄得我?好?像非礼你的登徒子。”
“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沈翊揶揄地挑了下眉梢。
闻姝:“……”
“你本来就是登徒子!”闻姝一想到今早险些被月露发现,她后背都是凉的,扁了扁嘴,“反正不许了。”
昨晚就是被他哄了去,今晚再叫他得逞,她连着?两日早上沐浴,难免让人多心。
“我?也没说要?做什么,”沈翊跪在柔软的被褥上,膝行几步,长臂握住闻姝的胳膊,轻轻一拽,就把人拖抱到怀中,“不做什么,让我?抱会。”
“我?不信你,”闻姝被迫靠在他怀中,小幅度地挣扎着?,“你明日一早拍拍屁股走?了,留我?尴尬面对月露,真是太过分了。”
沈翊低低地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廓,“今早被月露发现端倪了?”
“你说呢?”闻姝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只是眉眼中带着?柔情,更像是娇嗔,“我?的心衣被你弄哪去了?”
沈翊低眸亲了亲她卷翘的长睫,“我?洗净了,留给我?吧,要?不然午歇睡不着?。”
原本每日都可以待一块,用膳午歇,喝茶下棋,做什么都好?,如今被迫分开,偷偷摸摸的,沈翊心里头也不痛快。
洗净的心衣上留有她的余香,沈翊便故意没带回来。
闻姝古怪地盯着?他,咬了咬唇,“你不会拿我?的心衣做坏事吧?”
沈翊本只是想搂着?她的心衣午歇,可现下望着?她明珠似的眸子,忽然起了坏心思,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洒下,低声笑道:“自\\渎算不算坏事?”
“轰——”闻姝的雪肤一下子从头红到了尾,连莹白的足背都泛起了粉,更别提红成了虾子的脸颊。
“你还要?不要?脸呐……”闻姝嗓音都是颤的,带着?姑娘家的娇羞,小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推拒,想从这?个“登徒子”怀中逃离。
哪有人堂而皇之的将自\\渎挂在嘴边,还知不知羞!
沈翊健硕的臂膀收拢,像锁链一般把羞得红透了的闻姝困在怀中,话说得更臊,“不要?脸,要?你。”
“姝儿知不知道我?自\\渎时?心里全是你,”沈翊嗓音低沉微哑,像是睡前亲昵地爱抚,“想你用手?、用嘴、用这?儿帮我?。”
宽厚的掌心贴着?柔软的雪峰。
闻姝打了个寒颤,浑身酥软,身子又弓了起来,嗓音变了调,“四哥,别……”
她真不行了,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古老的盒子,把盒子里装着?的恶鬼放了出来,这?个恶鬼附了四哥的身,才会叫四哥说出这?番话。
“这?就受不住了?”沈翊收回手?,勾着?她的下巴与她接吻,“别怕,这?是很美好?的事。”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过过嘴瘾,就把人给吓成了惊弓之鸟。
“姝儿夜里头不想我?吗?”沈翊含着?她的唇吮吸,轻声诱哄着?,“想不想让自己快乐?”
沈翊握住了闻姝的手?,“我?教你。”
教他的小王妃学会如何让自己愉悦,似乎是件不错的事。
“我、不要……”闻姝不敢想这?样羞耻的事,有些抗拒。
沈翊止不住的亲她的脖颈,让她放松下来,“要?的,会很喜欢,别怕。”
闻姝脑袋昏沉,乱成了浆糊,不能思索,她像是一叶扁舟,而沈翊是潺潺溪水,扁舟随波逐流,任由水浪滔天,打翻了舟,淋湿了身。
“呼……”闻姝分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疲惫不已,没有丝毫力气,软成了一滩水。
“你看,”沈翊低低地笑出声,似午夜的蛊惑,“舒服吗?”
闻姝浑身热得像是烧着?的蜡烛,眼角羞得泛起了水光,连忙寻到帕子给他擦手?,低声埋怨着?,“四哥坏死了。”
沈翊低头咬她的唇角,“只想和?小七做坏事。”
沈翊不觉得自己重欲,可和?闻姝待一块,他做不到清心寡欲。
小沈翊总是比他更为热切地表达着?爱意。
闻姝心中名为羞耻的镜子,被沈翊一点?点?亲手?敲得稀碎,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和?他一道沉沦。
在人人都觉得燕王和?燕王妃不睦的当头,两人的心却贴得更近,不分彼此,爱慕日深。
两日后,瑞王当真带着?陶绮云来到周家,还贴心的给了两人独处的时?间。
“周公?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陶绮云看着?周羡青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红了眼圈。
“没什么大碍,”周羡青笑了笑,撑着?手?臂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陶绮云唇角紧抿,向外看了眼,“瑞王说,让我?来劝你。”
昨晚南临侯答应了让她和?张独和?离,唯一的条件是劝周羡青背叛燕王,改投瑞王门下。
方才瑞王也说,只要?她能劝得动周羡青,就可以助她脱离苦海,日后还可以嫁给心仪之人,不被陶家所束缚。
这?对于身在苦海中的陶绮云来说,是极其诱人的条件,她已经受够了在南临侯府的生活,她未满二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被折腾的心如槁木。
周羡青扯了下嘴角,“是我?无能,帮不了你。”
“不,不是的,怪只怪我?命不好?,”陶绮云压低了声音,摇着?头说,“周公?子,别为了我?做傻事,我?不值得,但燕王是个值得追随的主子。”
再如何诱人,陶绮云也不会答应。
闻姝为了她和?燕王生了嫌隙,她已经连累了姝儿,要?是再为了她致使周羡青背叛燕王,即便她得以脱生,又有何脸面去见姝儿呢?
“你值得,”周羡青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从前胆小如鼠,才教你陷入危险之中。”
要?是从前他大胆一点?,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也或许是一样的结局,但起码不至于留有太多遗憾。
陶绮云与他对视,呆愣了片刻,忽得想起了那方墨锭,一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慌忙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洇湿了地板。
“不,我?不值得,”陶绮云背过身,“周公?子年纪轻轻就得了皇上看重,将来官途顺遂,会有贤惠完满的妻子,有缘无分之事,就忘了吧。”
她已是成过亲的女子,还被张独百般糟践过,哪里配得上周羡青呢?
他们?已经错过了。
陶绮云用帕子擦着?眼泪,“周公?子不要?答应瑞王,也请你转告姝儿,你们?不必为我?筹谋,我?心意已决,这?辈子不打算和?离。”
她已经生出太多累赘,再也不想连累任何人。
没等周羡青再劝,她推开门快步离开了屋子,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要?后悔,周羡青盯着?门口,连她的背影都瞧不见了。
瑞王从外走?了进来,啧啧感叹,“周学士,本王瞧着?陶姑娘梨花带泪跑了出去,看得本王心疼不已,想必周学士怜香惜玉之情更甚。”
周羡青单手?撑在床上,手?指攥着?被褥,咬紧了后槽牙,“瑞王当真能帮她吗?”
“自然,和?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瑞王胸有成竹道:“可若没有本王的允许,陶姑娘绝不可能和?离。”
“我?何德何能叫王爷这?般爱重。”周羡青面色黑沉,犹如天人交战,一边是忠心的燕王,一边是心仪的姑娘,几乎要?将他拉扯成两半。
瑞王单手?背在身后,“周学士入仕不过一年就已是五品翰林学士,若得本王相助,封侯拜相只是时?间问题。”
入仕一年就能成为顺安帝的心腹,周羡青的官途远不止于此,将来很可能官拜宰相。
承恩公?已年老,撑不了几年就得乞骸骨,届时?总得有个接替他的人,而承恩公?世子魏涛显然没有这?个才能,周羡青是最合适的人。
大周宰辅向来出自翰林学士。
所以瑞王才会再三谋求于他。
“封侯拜相……”周羡青呢喃了一句,“这?是天下所有寒窗苦读学子的心愿。”
“王爷可否容我?考虑一二?”这?一次,周羡青没再向前两日那般坚定地拒绝瑞王。
瑞王心中得意,但面上却稍冷,“事不过三,周学士可得好?生考虑。”
周羡青沉默了。
瑞王离开周府上了马车,嘴角流露出一丝得逞笑意,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周羡青却栽在了一个已出阁的女子身上,迟早也得任由他拿捏。
可谁都没有想到,当晚,陶绮云居然割腕自尽了。
她留下唯一的绝笔信是写?给闻姝的,信中,陶绮云对闻姝表达了感谢,也对自己所过的生活表示无奈与厌弃,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拖累,所以选择离开人世,希望闻姝和?沈翊能和?好?如初,别再为了她闹矛盾,好?生珍惜彼此。
闻姝并没有收到这?封信,因为南临侯府封锁了消息,直到周羡青撑着?伤势去南临侯府探望被太医从鬼门关?救回来的陶绮云,瞧见了这?封信,带了出来,让人转交给了沈翊。
当晚深夜,沈翊把信给闻姝看,闻姝还没看完信,已经捂着?嘴泪流满面,“绮云怎么这?么傻,她没事吧?”
“别急,救回来了,”沈翊也没想到陶绮云那么胆小的性子,竟能对自己下此狠手?。
据周羡青所说,她用的刀子钝,在手?腕上足足割了三刀,要?不是她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时?不小心打翻了摆在床头小几上的茶盏,被守夜的梅儿听见,恐怕人就没了。
“她是不想连累我?们?,她总是这?样,有什么苦楚都憋在心里。”闻姝的掌心被眼泪打湿,她和?沈翊做戏不便告知陶绮云,绮云一定是觉得连累了她,又夹在周羡青之间两难,干脆一死了之,这?样谁也不用拖累,她也彻底解脱,不必受苦了。
沈翊搂着?闻姝,小声安抚,“不哭,别把旁人引来,可就前功尽弃了。”
陶绮云能做到这?个地步,恰恰说明她是个值得周羡青去为之付出的姑娘,沈翊倒是高看了她几分。
“绮云太傻了。”闻姝扑在沈翊怀中小声呜咽,滚烫的眼泪浸湿了沈翊的衣裳。
幸好?救回来了,闻姝都不敢想,要?是没救回来,他们?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闻姝懊悔不已,“我?的错,我?应该告诉绮云,她该多绝望,才选择自尽。”
一边是多年至交好?友,一边是能拉她出虎穴的周羡青,她选了哪个都会对不起另一方。
于她而言,死比选择更容易。
“不怪你,南临侯府多少人盯着?,递了消息给她万一被人发觉,满盘皆输。”这?是沈翊决定的,这?件事除了他和?闻姝、周羡青、凌盛,再没旁人晓得,事以密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翊拍着?闻姝的后背,“她也算帮了我?们?一把,她这?边自尽,周羡青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答应瑞王,不至于叫瑞王怀疑。”
心仪之人险些死了,周羡青此时?答应,就是沈翊都挑不出毛病,太合适的时?机了。
闻姝抽泣着?问:“那我?还要?不要?告诉绮云,我?怕她继续做傻事。”
真存了死志的人,一次没成,很可能做第?二次。
“不必,周羡青会想办法安抚她,”沈翊用衣袖擦拭她的眼泪,“不用多久,她就能解脱了,这?些日子,你暂时?不要?去南临侯府。”
闻姝因为陶绮云失了燕王宠爱,还对陶绮云掏心掏肺,容易叫人怀疑。
“知道了,希望能快些。”闻姝很想去看陶绮云的伤势,却又不能去。
这?件事被南临侯府封了消息,除开他们?几个,旁人都不晓得,怕是陶家那边都瞒着?,毕竟人差点?就死了,传出去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便是自尽,可有耳目灵便的,也能察觉出一些东西?。
张独也没想到向来怯懦的陶绮云有这?般大的胆子,往自己手?上割了三刀,可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现在陶绮云是瑞王招揽周羡青的最大筹码,南临侯特?意叮嘱了张独,往后不得再欺辱陶绮云,也别再亲近她。
陶绮云是张独的妻子,可现下却只能看不能碰,张独总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可一想到瑞王许诺将来给他高官厚禄,一个陶绮云,张独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消息封锁了,闻姝和?卫如黛都不能来探望陶绮云,倒是周羡青,拖着?还没好?的病躯,悄悄地来了好?几次。
陶绮云直到第?三日才醒转,睁开眼瞧见周羡青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了?”周羡青坐在床沿上,背挺得很直,因为后背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
“我?……你……”陶绮云嗓音嘶哑难听,张了张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没事,还活着?。”周羡青看着?她,犹如劫后余生,“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一个胆小怯懦的姑娘,却被逼到割了自己手?腕三刀,周羡青得知这?个消息时?,天好?像一下子就塌了。
陶绮云的眼泪打湿了枕巾,“我?不该活着?。”
她怎能不怕死,她还这?般年轻,这?辈子才开始呢,可她真的没得选了,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你该活着?,总会柳暗花明。”外边还有人守着?,周羡青不宜说得过多,“死了一次没死成,说明阎王爷不要?你,往后别做傻事了。”
“你呢?你在这?里,是不是已经答应了瑞王?”陶绮云还在自己屋子里,周羡青一个外男,却能单独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和?瑞王已经达成一致。
周羡青撇开眼,“严冬将至,多穿些衣裳保暖,别的你无需忧虑。”
“我?不能对不起姝儿。”陶绮云痛苦地呜咽,她没有忘记闻姝对她的看顾,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死了,她会更伤心,”周羡青微微叹息,“冬至春亦近,你若信我?,就保重好?自己。”
陶绮云怔怔地看着?周羡青,总觉得他这?话大有深意。
“你再歇会,我?还有事,先走?了。”周羡青没有丝毫越矩的行为,起身离去,喊了梅儿来伺候。
梅儿看见醒来的陶绮云,主仆两人又哭了一番,陶绮云躺在床上,望着?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腕,思忖周羡青的话。
她该信他吗?
两人也算多年旧友,他会是背叛旧主之人吗?
周羡青回到周府,换了一身衣裳,后背鞭痕交错,虽已止了血,正在逐渐结痂,但往铜镜前扫一眼,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他抬手?抚了抚手?腕处的脉搏,不知是不是缘分,为了陶绮云,他受了鞭伤,陶绮云为了他,割了自己三刀。
虽然陶绮云有一半是为着?闻姝,但这?事因他而起,姑且算是为了他吧。
周羡青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换好?衣裳后,他先去了一趟燕王府,从燕王府出来,进了瑞王府的后门。
“周学士来了,背后的伤好?些了吗?”瑞王状似关?怀,可下一句却暴露个彻底,“燕王找你了?”
周羡青直接忽略了第?一句,回道:“嗯,燕王寻我?商议雪灾之事。”
瑞王颔首,“入冬后,漠北各地陆续下了大雪,灾情不断,今日早朝,父皇要?我?与燕王明日拿出个应对雪灾的章程来,燕王是如何想的?”
顺安帝特?意吩咐了二人,就是想让两人比个高低,瑞王要?是能博得头彩,自然能让皇上高看一眼。
周羡青毫无保留,悉数告知了瑞王,“就是这?些,明日王爷可抢在燕王前头开口。”
瑞王心满意足,又问,“今日商议之人除了你还有谁?”
“徐音尘,工部柳侍郎……”周羡青原原本本地说了,“有十几个,燕王想必猜不到是我?泄密。”
“那就好?,本王往后还有大事要?托付给你,万万不可叫燕王知晓。”瑞王信赖地拍了拍周羡青的肩。
好?不容易策反了周羡青,在燕王身边安插了一个绝佳的眼线,瑞王肯定是要?将其发挥出最大的用处,不能这?么快就让燕王知道周羡青反水了。
次日朝上,瑞王果?然抢在燕王开口之前,向顺安帝陈述了雪灾灾前预防、灾地赈济,及其灾后重建的章程,说得面面俱到,百官都对其刮目相看。
“不错,瑞王这?些法子很周到,”顺安帝夸赞道,“瑞王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朕很是欣慰啊。”
瑞王笑着?拱手?,“谢父皇赞誉,儿臣愧不敢当。”
顺安帝龙颜大悦,赏了瑞王一些金银珠宝。
瑞王不缺这?些金银珠宝,可却缺皇上的夸赞,自从沈翊上朝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父皇的赞美了,顿时?心旷神怡,意气风发,连后背都挺直了。
顺安帝看向沈翊,“瑞王这?些法子已然周全,燕王可有别的想法?”
瑞王侧眸,只见燕王蹙着?眉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还有些窘迫的怒意,沉默了半晌,只能忍气吞声说道:“回父皇,儿臣才疏学浅,暂未想到更好?的法子。”
顺安帝睨了他一眼,觉得沈翊今日有些不对劲,“罢了,就按瑞王的法子办吧。”
顺安帝又道:“既然瑞王对政务勤恳上心,那半月之后的冬狩,就交给瑞王来筹办。”
三年一次的冬狩及其祭祀是天家大事,三年前就是瑞王筹办的,今年多了一个燕王,瑞王还担心顺安帝会交给燕王,看来父皇还在看重他的。
瑞王连忙欣喜地应了下来,“是,儿臣必定好?好?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