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背锅
听见月露的声音, 闻姝脑中瞬间空白一片,和沈翊面面相觑,慌得手上的烧鸡都没拿住, 掉在地上, 踏雪连忙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还是沈翊给她使了个眼神?,闻姝才磕磕绊绊地说:“不、不用, 就?让踏雪在屋里吧,和我一道?睡。”
月露好似听见了什么动静, 侧耳靠近门扉听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是,那奴婢退下?了。”
月露心想?王妃伤着心, 一个人睡不着,有踏雪陪着也能缓解一二?
脚步声远去,闻姝才手抚着胸前长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要是月露进来瞧见这副场面, 她都不敢想?月露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她也不敢想?自己?得多尴尬, 怕是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埋了。
沈翊无声地勾了勾唇, “怕什么,月露又不会乱说。”
就?算月露进来瞧见了, 也会配合他们。
“我尴尬啊。”闻姝想?捂脸,可手上沾着烧鸡的油渍,这两日月露急坏了, 要是被月露知道?是装的, 闻姝真不好意思面对月露。
“踏雪,你从哪溜进来的?”闻姝用脚尖推了推吃得正欢的踏雪, “真是猫鼻子,嗅觉灵敏。”
“喵呜~”踏雪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仰头看了眼闻姝,继续吃地上的烧鸡腿。
沈翊扒了一只鸡翅递给闻姝,“吃吧,你们娘俩一块吃。”
闻姝莞尔一笑,“吃。”
有了踏雪在屋内也方便,出了点什么动静,闻姝能推脱给踏雪,可这绝对不包括在床榻上“行凶”。
“别……外边有人守夜呢。”闻姝被沈翊清洗干净、似玉石莹润的手指撑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前,推拒着他下?压的身躯。
沈翊单手撑在她身侧,亲了亲她的嘴角,低声呢喃:“无碍,踏雪在呢,听不见。”
闻姝心惊胆颤地偏头看了眼吃饱了在地上舔爪子的踏雪,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猫,它能背这么重的锅吗?别给它压扁了。
“会听见的,你就?不能忍忍。”闻姝咬着唇,还是不想?,万一被人听见,还以为她自个在房中纾解呢,她还要不要脸了!光是想?想?,脸颊都红成火烧云了。
“忍不了,”沈翊修长的指尖挑开闻姝腰间松散的系带,探了进去,嗓音带着压抑的欲,“先前你病着,已经忍了许久。”
“唔……”微凉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雪肤上摩挲,闻姝的身子一瞬间酥软无力?,连语调都变为了娇吟,“……那你轻点。”
手指不过是稍稍在她身上作乱,就?点燃了昔日的火把,闻姝欲拒还迎,水眸染上了粉春。
从前闻姝对鱼水之欢怀着畏惧,可被沈翊带着,慢慢地品出了不一样的滋味,尤其是随着彼此心意相通之后,很喜欢两人一起达到?顶峰后彼此眼中弥漫着诉不尽的爱意。
这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闻姝上了瘾。
而她于此中的一切,都来自于沈翊这个“好先生”,自然能被沈翊轻易煽动着情意,哪是她拒绝得了的。
“帐子……”闻姝嗓音略哑,余着最后一丝清明。
沈翊薄唇落在她锁骨处,“又没旁人。”
“踏雪……”
哪怕是一只猫,她也觉得怪害臊。
沈翊低笑了声,“脸皮太薄了,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
他展臂把帐子放下?,另一只手加重了些力?道?,弄得闻姝浪潮迭起,再也没心思管帐子了。
生怕被外边守着的人晓得,彼此都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莫名的禁忌感,却让沈翊愈加兴奋,榻间的小动作不断,闻姝又不敢喊,险些把唇瓣给咬破。
最终沈翊含着闻姝的唇,吞掉了她的呻\\吟,将?她送上极乐。
“喵呜~”踏雪舔完了爪子,叫唤了几句,可床榻间热腾腾的两人都无心管它,踏雪望着飘扬的帐子,迈着步子凑过去。
它伸着爪子去够床沿,想?要得到?闻姝的回应,却勾下?来一件绣着粉色合欢花的心衣,幽淡的兰花香兜头将?踏雪盖住,“喵……”
又是天不亮沈翊就?离开了兰苑,闻姝这回却没醒来,昨晚折腾得不轻,她浑身无力?,睡得极熟,后边沈翊给她擦洗时,她已经睡过去了。
日上三竿,还是踏雪跳到?床上,扒拉她身上的被子,才给她弄醒了。
一睁开眼看见踏雪,闻姝想?起昨晚的事,脸红了个彻底,抱着踏雪在床上滚了一圈,“踏雪呀踏雪,娘亲的好大儿,幸好你不会说话,”
“喵~”踏雪叫唤了一声,我会说话!
闻姝偷偷地笑,颊边露出两个漂亮的梨涡。
她放开踏雪,起来略收拾了下?床榻,才拉了铃,虽说昨晚沈翊已经收拾过了,她还是怕有遗漏,幸好昨晚开了窗通风,屋内倒没有奇怪的气味。
“月露,叫人烧热水,我想?沐浴,昨晚盖的被子太热,出了点汗。”闻姝眼神躲闪,昨晚沈翊给她擦洗过,但因着不宜大张旗鼓,没有沐浴,她总觉得身上黏黏腻腻,不大舒服。
月露虽觉得一大早沐浴有些奇怪,但想?到?这两日王妃和王爷闹了别扭,许是夜里头偷偷掉了眼泪,出了汗,也就?没多问?,照办去了。
沐浴时闻姝没叫她们在身边伺候,独自进了浴桶清洗,好在昨晚沈翊手下?留情,没弄太多印子,要不然印子被月露瞧见,别是怀疑她半夜偷人,想?想?就?觉得好笑。
换了干净的衣裳,闻姝从净室出来,月露正在收拾床铺,狐疑地问?:“咦?这铺面上的脏污是什么?”
闻姝一颗心高高吊了起来,咬了咬后槽牙,状似不经意地走了过去,“什么?”
月露捏着被单一角,指着一点黑黄色说:“就?这,不知怎得弄脏了。”
这床铺日日都换,一般来说十?分?干净,除非王爷王妃行房会脏乱些,但也不是这颜色,因而月露觉得奇怪。
是烧鸡的酱汁!闻姝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昨晚啃烧鸡时,不小心弄上去了。
她要怎么解释啊?
“喵~”踏雪跳了上来,蹭了蹭闻姝的腿。
闻姝眼前一亮,指着踏雪说:“定是踏雪在哪踩脏了爪子,又踩到?了床上。”
月露看了一眼踏雪,觉得很有可能,“这倒是,奴婢换一套被褥,今晚还让踏雪进屋的话奴婢给它擦洗一下?爪子。”
“呼……”闻姝见月露信了,悄悄地舒了口气,顺手薅了一把踏雪的脑袋。
养儿千日,用儿一时。
“喵呜~”踏雪在闻姝掌心舒服地眯起了眼,还不知道?自家娘亲把老大一个锅甩在它的身上。
被褥这关过了,闻姝坐下?来用早膳,端着一碗红豆粥小口吃着。
月露从净室出来,手上拿着她方才沐浴后换下?来的衣裳问?:“王妃,奴婢记得昨日您穿的是一件绣合欢花的心衣,怎么成这件绣桃花的了?”
闻姝:“……”
有时候月露伺候的太周到?也不是很好。
那件绣合欢花的心衣被弄脏了,想?必是沈翊走时一道?顺走了,可她要怎么解释啊!
一个谎言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闻姝疲惫不已,果然“偷情”使不得啊!
闻姝细嚼慢咽,嘴里的红豆粥都没了味道?,含糊着:“你记错了吧,就?是这件。”
“记错了?”月露蹙着眉头想?了半晌,总觉得自己?没记错,可王妃怎会大半夜换心衣,或许真是她记错了。
这时竹夏进来回禀:“王妃,宁国长公主到?访。”
闻姝如蒙大赦,红豆粥也不吃了,“快请到?正厅,月露和我一道?去。”
“是。”月露被这一打岔,也就?没细想?心衣之事,把脏衣裳交给了婆子浆洗。
只是后来月露想?起来,在闻姝的衣柜中翻了一遍,却再也没找到?那件绣合欢花的心衣,弄得月露怀疑王妃是否有这样一件心衣。
宁国长公主是听说了两人闹别扭的事,来劝和的。
闻姝面露羞愧,“您怎么就?知道?了?闹得这样大吗?”
小两口吵架,不至于吧。
长公主忧心地望着她,“寻常人倒是不晓得,只是皇室怕是传开了,我也是从皇上那听来的。”
魏皇后最爱做火上浇油的事,第一时间就?捅去了顺安帝那,好似小两口闹个别扭,都得让皇上下?旨训斥似的。
顺安帝是父亲,不便插手夫妻的事,就?托人告知了长公主一声,让长公主劝劝,顺安帝也并非真关心沈翊,只是不想?魏家一派得意罢了。
长公主倒是真的关心闻姝,“夫妻间哪有隔夜仇,说开也就?好了。”
“义母不必忧心,只是些小磕碰,无碍的。”闻姝不好和长公主解释,只能往小了讲。
“那就?好,你们新婚,磨合是少不了的,不过我听说燕王收了两个侍妾?”魏皇后送了燕王两个侍妾,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晓得。
闻姝面上有些伤心,但还是说:“是皇后娘娘赏的,我推脱不开。”
长公主打量了她几眼,宽慰她:“你也别往心里去,皇后送来的人,燕王定不会宠幸,摆在角落多两口饭罢了。”
燕王和瑞王闹得水火不容,燕王要是宠幸魏皇后送的宫婢,长公主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我明白。”闻姝笑了笑,只是有些勉强。
“好孩子,”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手背上比别处略白些的印子说道?:“燕王是王爷,即便将?来纳妾,你也想?开些,别钻了牛角尖,总之有我在,你的位置没谁能动摇。”
虽然沈翊说了不会纳妾,长公主也因此欣赏他几分?,可说到?底男人的承诺能抵几时呢?长公主活到?这把岁数,什么都看开了,皇子哪有没妾室的,更何况沈翊想?往上走,来日若真能坐上那个位置,三宫六院,就?算不乐意也会被朝臣逼着选秀。
有时权力?越大,越是身不由己?,就?像顺安帝。
闻姝知道?长公主是真心为她好,鼻尖有些酸,没谁和她说过这样的贴心话,有个母亲真的不错,“义母,谢谢您,我都懂,不会因为纳妾和王爷闹的。”
“身为皇家媳妇,不得不大度宽容,你看看瑞王妃,看看皇后,都是这样过来的,”长公主伸手捧了捧闻姝的下?颌,“你只要抓紧府中的权力?,想?办法握住燕王的心,几个妾室蹦跶不出你的手掌心。”
“是,我听义母的。”闻姝释然地笑了笑。
其实想?一想?,不仅仅是皇家媳妇,定都世?族媳妇不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吗?
四哥是特别的那个,而她幸运地遇到?了特别的四哥。
长公主宽慰了闻姝半晌,走前还和闻姝聊了聊善兰堂的事,她的心情也就?顺势“好转”一些,午膳多用了点,月露和竹夏稍稍宽心。
*
午后,瑞王悄无声息地到?访周家,周家二?老吓得不轻,连忙跪地迎接。
瑞王是为着周羡青来的,待二?老还算客气,问?询了几句,就?去了周羡青的院子。
在院子里就?能嗅到?浓重的苦药味,周大人拘束地说:“犬子受了些伤,怕是不不便见王爷。”
“无碍,本王特意来给周学?士送伤药。”瑞王颇为平易近人。
周大人将?瑞王引入周羡青的屋子,叫人上了茶就?退了下?去。
周羡青趴在床榻间,拱了拱手,“王爷恕罪,微臣不便起身给您行礼。”
瑞王笑道?:“周学?士躺着就?好,这是怎么了?伤得这样重,可要本王请太医来瞧瞧?”
“劳王爷记挂,只是意外跌了一跤,就?不必劳烦太医了。”周羡青神?色疏离,对瑞王也不算热络,还隐瞒了被沈翊责打之事。
“周学?士何必瞒着本王,燕王当众责罚你的事早已传开,你就?是替燕王隐瞒也无济于事,”瑞王叹息道?:“周学?士跟着燕王尽忠职守,可燕王却为了一个外人当众责罚于你,本王看着不忍心啊。”
“燕王不过是公事公办,”周羡青神?色微沉,略撇开脸,“在下?动手打了南临侯世?子,王爷不是应该替南临侯寻个公道?吗?”
瑞王视线微抬,瞥见周羡青放在内侧收紧了的拳头,心下?明白周羡青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然,继续添了把火,“本王最爱惜人才,周学?士虽动手打了张独,可听闻是为了心仪之人,本王心中对周学?生颇为敬佩。”
“什么心仪之人?胡说八道?。”周羡青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忽然提高了声调,断然否决。
可越是这般,越让瑞王确定他是真的心仪陶绮云,心里的把握也大了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一段佳话,周学?士不必急着否决,”瑞王起身,走近了几步,低声说:“本王听说陶姑娘日子难熬,也想?帮一帮你们。”
周羡青咽了咽喉,面上血色已失,嗓音沙哑:“微臣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在下?与?陶姑娘绝无任何干系。”
“本王是真心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周学?士怎得这般不近人情?”瑞王哼笑道?:“你与?燕王多年旧友,他却丝毫不顾及情面,亦不能成全你,听说燕王妃想?帮陶姑娘和离,可燕王却因此和燕王妃大吵一架,这样的主子,周学?士何必追随。”
“王爷不必再说,微臣忠于燕王,绝不会背叛他。”周羡青咬紧牙根,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宁。
“没有本王允许,陶姑娘这辈子也无法和离,周学?士若不答应,陶姑娘来日香消玉殒可就?不好说了,”见温和的法子没用,瑞王又转为威胁,“堂堂七尺男儿,你也不想?心仪之人受尽苦楚吧?”
“瑞王,你——”周羡青怒目圆睁,“朝堂上的事,为何要牵扯到?一个姑娘家?”
瑞王见周羡青终于急了,又和煦地拍了拍他的肩,“只要你答允,陶姑娘就?是你的了,她再也不必受苦,多划算的买卖,跟着本王,让你娇娘在怀,平步青云。”
周羡青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眼中显露出挣扎,可最终还是拒绝了,“瑞王请回,恕臣难已从命。”
瑞王也没指望一次就?能说服周羡青,看得出来周羡青已有动容,不算白来一趟,他道?:“下?次本王带陶姑娘来见你,周学?士好生考虑考虑。”
周羡青没再回话,瑞王也没久留,心情甚好地离开了周府。
瑞王一走,周羡青面上的愤怒褪得干干净净,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写了一张纸条,让老爹递去了燕王府。
燕王府今日的天气瞧着比昨日好些,因为午膳时王妃多吃了半碗饭,下?午还打起精神?处理?起了善兰堂事物。
可惜王爷与?王妃仍旧在冷战中,彼此不搭理?,一个待在兰苑,一个宿在书房,中间划了条楚河汉界,互不往来。
让王府侍从稍稍欣慰的是,王爷虽在生王妃的气,却没招幸新纳的两个侍妾,看来王爷也不是真瞧上了两人。
连着两日都没动静,可把雯儿急坏了,她绞尽脑汁想?见燕王,总算趁着护卫换防的短暂空隙溜了出去,在王府苍蝇乱撞,还真给她瞧见了燕王身影。
燕王正在湖边亭中看书,凌盛守在身旁,更远点立着些伺候的丫鬟,雯儿捂着扑通的心跳声悄悄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问?安,正好听见两人说起燕王妃,雯儿忙蹲在花丛后竖起耳朵听着。
凌盛说道?:“王爷,晌午长公主来了,王妃连着几日心情不佳,您真不去瞧瞧吗?”
沈翊“啪”地放下?手中书册,“她把本王的被褥都挪了出来,丝毫不给本王留面子,本王去瞧她做什么?”
“王妃是姑娘家,使小性子罢了,王爷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凌盛劝着。
“本王才是这个王府的主子,”沈翊一脸怒气,“本王从前就?是太惯着她了,叫她恃宠生娇,竟敢忤逆本王,她若是不来认错,本王绝不会去找她。”
雯儿眼冒精光,心里头热了起来,看来燕王和燕王妃当真生了嫌隙,这下?皇后娘娘可要高兴了。
她这一高兴,碰着了花丛,凌盛敏锐地察觉到?,握住腰间佩刀,凌厉目光扫了过来,“谁在那?出来!”
雯儿心口一紧,维持着笑容起身上前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好巧啊,在这遇着王爷。”
燕王本就?差劲的脸色看见她更难看了,“谁许你在王府乱跑?来人,给本王带下?去。”
王爷一吩咐,旁边的丫鬟上前来,雯儿连忙跪下?,娇滴滴道?:“妾身只是想?伺候王爷,妾身对王爷爱慕已久,在宫中就?听得王爷盛名,求王爷怜惜。”
奈何一副柔情喂了狗,燕王根本懒得搭理?,起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往后没本王的吩咐,不许出现在本王跟前。”
雯儿跪在地上,看着燕王的身影远去,气恼地撕扯着帕子,燕王龙章凤姿,气宇非凡,虽说雯儿是魏皇后派来的,可也是真动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要是她非魏皇后的人,说不定真能趁这个机会获得燕王宠爱,心中懊恼不已。
雯儿再想?亲近燕王,最终还是被丫鬟送回了院子,幸好听见了燕王那番话,得知燕王与?燕王妃确实不和,也不算无功而返,雯儿赶紧找人把消息悄声递了出去。
深夜,兰苑、书房依次熄灯,燕王府众人又度过了格外平静的一日,俩主子不和,整个府里跟着冷寂,分?明才初冬,可众人觉着已是数九寒天,冰凉冻骨,夜里头睡觉,惯例又问?了老天爷一句——王爷王妃何时才能和好啊!
备受煎熬的众人却不晓得,他们的王爷正揣着两个南丰桔,十?分?麻利地翻窗进了兰苑“私会”王妃。
“这么早就?有南丰桔了?”闻姝放下?怀中抱着的踏雪,因为踏雪极其擅长“背锅”,因此踏雪今日得以拥有了和娘亲同睡一屋的荣幸。
“特意找人从锡州带回来的,还有些酸,你尝尝。”沈翊剥开桔子皮,一阵舒爽的清香在屋内散开。
闻姝深吸了口气,觉着心旷神?怡。
沈翊把剥了白络的桔子瓣递到?闻姝唇畔,她一口咬了,秀眉蹙了起来,抽着气说,“是有些酸。”
“再过些日子才能更甜。”沈翊吃了一口,亦觉得酸,但还能接受。
“吃着开胃。”闻姝接过桔子,一瓣一瓣的吃着。
沈翊从袖中摸出张卷成小棍状的纸条展开,“周羡青传消息来了。”
闻姝凑过去一瞧,上书:鱼儿欲咬钩。
“瑞王可真好骗啊。”闻姝摇了摇头。
“是咱俩演得好。”沈翊把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烧到?末尾扔进了唾壶,“他再不咬钩,我都要变‘奸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