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包工头的艰难爱情 金三月 5233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15章

  苏合香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的好友杨语会有进军电影圈的实力。

  竟然可以在被她撞破谎言后,若无其事地跟自己妈妈介绍她。

  怎么做到的啊?

  苏合香坐了老远的车过来,很累很疲,又见到意料之外的画面遭受巨大冲击,她的头都要疼炸了。

  杨语妈妈过来问:“闺女,你有对象不?”

  苏合香看一眼中年女人,母女俩长得相像,都是眉目和善的老好人面相。

  这会儿苏合香实在是没心思说这个,就没回答。

  顾不上礼不礼貌了。

  杨语妈妈搓搓手:“你看我这问的,你长这俊,哪可能没对象。”

  杨语拉她衣袖:“妈,你忙去吧。”

  “诶,你们聊你们的,你们聊。”杨语妈妈脚步匆匆地撩起布帘子出去,喊老伴杀只鸡。

  苏合香垂头扯扯围巾:“叫你爸妈别忙活,我不在这吃。”

  杨语把果盘放到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面:“他们已经张罗了,你就留下来吃吧。”

  苏合香想笑,还真就笑出声,才不管有没有阴阳怪气:“你看我像是能吃得下的样子?”

  杨语用力捏几下洗茶杯冻红的手指:“对不起。”

  苏合香在做表情管理:“你别跟我说这个,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怪好笑。”

  两秒后,她就崩了,表情管理失败,满脸被欺骗的失望混着气愤,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你不是老早就说在走离婚手续了吗?搞什么呀,小语!”

  杨语好似没听到她的话:“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来,你告诉了,我也好……”

  “拒绝是吧。”苏合香难受地打断,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不让我来看你,还以你镇上没网吧为由不和我打视频,你是怕我发现你根本没离婚。”

  苏合香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被糊弄,还是杨语天真以为能把谎撒牢固:“这能瞒得住吗,你不回泗城的啊!”

  “我就想着,能晚一天让你知道,就晚一天让你知道,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杨语没和她对视,没那个脸,很羞愧,“合香,我让你失望了。”

  苏合香眼里跑进了沙子,湿湿的怪难受:“敢情他就没去外地打工,你也没找不到他,你们一直在一块儿。”

  杨语急切地解释:“不是这样,他前几天回来的。”

  停顿了会,她的音量弱下去:“他在外地期间,我和他有联系。”

  苏合香就跟要不认识她了一样:“那你不告诉我啊?”

  杨语的嘴唇几次张合:“……我在犹豫离婚的事情。”

  苏合香呵呵两声:“你们刚才那样,我看不出你有犹豫过。”

  屋内一片死寂。

  苏合香瞥杨语,见她浑身发抖,就有点后悔自己把话说重了。

  全是那贱男人的错。

  杨语走到苏合香面前,剥了把花生,搓掉上面的红皮,再把光溜的花生给她:“合香,我家和他家挨着,是一块儿长大读书去的大城市,你没谈过那么久的,你不明白,像我这种已经不是爱不爱,是不甘心。”

  苏合香没接那充满求和意味的橘子:“一个垃圾,有什么不甘心的。”

  杨语苦笑:“他不止是我的丈夫,还是孩子的爸爸。”

  “然后呢,”苏合香听得头更疼了,“小语,对女人动手的男的,连人都不算的。更何况你还是他妻子,为他生了个孩子,肚子里怀了二宝,他难道不该被判死刑?你为什么还对他抱有期待?”

  杨语摇头:“我没指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多少爱情。”

  苏合香一把拽掉脖子上的围巾扔向茶几:“那你不离,还和他过?”

  杨语把一颗花生喂到苏合香嘴边:“结婚不是扯证那么简单,要考虑很多,就拿茵茵怎么带来说,没离婚的时候,是我婆婆带她,我离婚了,茵茵跟我,婆婆成了前婆婆,还让她带就说不过去也不可能。”

  她轻声细语讲出自己内心的顾虑:“你要说叫我爸妈帮我是吧,可是老两口连孙子都带不过来 ,哪有精力带外孙,那我带啊?我带茵茵怎么上班?我不上班,我们母女俩喝西北风吗?”

  “是,有单亲妈妈把孩子一个人丢家里关一天,我反正做不到,也有妈妈带孩子赚钱的,比如摆摊,比如在厂里流水线,但孩子不还是受苦受罪长大。”杨语自嘲地笑笑,“所以你看,现实问题由不得我。”

  苏合香抿抿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困难也是一时的,你们搬去我那里,茵茵上幼儿园之前我看着。”

  “你看着?说得好轻松。”杨语轻轻地笑,“你开店的,生意忙起来哪里顾得上她,你不晓得小孩子有多调皮,你转个眼她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苏合香立刻表态:“你不放心,我就雇人看店,专门陪茵茵。”

  杨语不说话了。

  苏合香眼前一阵阵发黑,要被气晕。

  “可是,合香啊……”杨语维持着给她喂花生的动作,“爸爸的角色是不可替代不能缺少的,我总要为了孩子着想,茵茵不能没有爸爸,那对她不公平。”

  “那你就这么算了?”苏合香很快地呼吸着,“你首先是自己,之后才是其他角色,小语!”

  杨语又不说话了。

  苏合香环顾一圈四周,试图转移注意力好冷静些,不要一时冲动讲出太伤人的话来:“你委屈自己,你女儿早晚会看得出来,没有哪个小孩想要不快乐的妈妈。”

  杨语把她不肯吃的花生塞进自己嘴里,木木地咀嚼着吞咽下去,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会想办法快乐起来。”

  苏合香耳边嗡嗡的:“就还是一定要继续原来的生活啊?”

  杨语脸上表情模糊:“你就当我脑壳有包吧。”

  苏合香瞪过去:“你这不叫脑壳有包……”

  杨语说:“我贱。”

  苏合香所有没说完的话,都让她这两个充满自我羞辱性质的字给堵了回去。

  小语是个大人了,肯定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

  明明是一条屎路,却非要走,还指望屎路开出朵花来。

  苏合香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站起身,垂着眼走出屋子。

  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等到她将来后悔的时候,就是她自食其果的时候。

  杨语没有去拉对她失望透顶不再想要救她的苏合香,她给严向远打电话:“合香从我家走了,你快跟上她。”

  他们这边地痞流氓多,光棍也多,合香一个女孩子,她不放心。

  杨语机械地攥紧手机坐到沙发上,她看着桌上的礼品袋,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流了下来。

  **

  严向远没回自己家看一眼,他就在大盐村,心不在焉地应付村里人的八卦。

  脸怎么伤的?

  摔的。

  大家都信严向远,因为他是这片村子唯一的博士生,说话做事可靠信得过。

  其实他也撒谎,是个伪君子。

  他们关心完他的伤,就开始好奇跟他一起进村的女人。

  那美女是谁啊?

  杨语的朋友。

  你相好的吧?

  不是。

  还不是?你陪着回来的,还守在杨家,宝贝的都叫什么样了,这能叫不是?

  是就是呗,大家伙不都恭喜你,等着喝你喜酒,谁还想抢走不成。

  严向远看向西南边,表弟带小孩在草垛玩。

  那会儿茵茵跑向苏合香,表弟把她抱走了,父女俩玩到现在。

  也不知道苏合香跟杨语聊得怎么样。

  严向远接到杨语的电话,没听完就见到苏合香从院子里出来了,他立即结束通话迎上去。

  “苏小姐,你这就要回去了吗?”

  苏合香不回应,只是往前走,路上化冻,一片泥泞,她的皮靴在泥巴里深一脚浅一脚,牛仔裤上溅了泥点子。

  “苏小姐,你往边上走,边上好走点。”

  严向远跟在她后面,几次想给她拿旅行包,他一脚踩进田里,和她并排走的时候发现她眼尾是红的,他愣了愣:“苏……”

  严向远柔声安慰:“不要干涉别人的命运,否则就会给自己带来反噬,最直观的就是脸和眼睛,皮肤气色变差,眼神浑浊,所以你尽了一个朋友的情分就好,别有太大的责任心和压力。”

  苏合香并没有好受些:“严向远,你早知道他们没走离婚这条道,瞒我瞒这么严,她瞒我,你也瞒我,都拿我当傻子。”

  严向远笨拙地摸上下口袋:“你会哭吗,我没带纸,你等我去给你借。”

  “……”苏合香不领半分情,“我自己有纸。”

  严向远讪讪地闭上嘴,跟她一段路,说:“苏小姐是性情中人。”

  苏合香把皮靴从烂泥里拔/出来:“你表弟是不是给她下跪发誓了?”

  严向远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苏合香讥笑:“男人发的誓,还不如猪叫。”

  严向远跨上田埂,脚上腿上全是泥,他面对着她,一派的斯文而庄重,“那要看是谁发的,我一向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不会出尔反尔,把说出的话当作……”

  苏合香眼皮子一撩:“有你什么事呀。”

  严向远低眉垂眼。

  这一副窝囊的小媳妇样,苏合香不是没见过,所以就不新鲜了。

  苏合香东张西望,她方向感很一般,好像走错路了:“镇上有旅馆吗?”

  严向远摇了摇头:“没有。”

  苏合香把旅行包从左手换到右手:“那县里呢?”

  “你是要在我这边多待吗?”严向远说,“那你可以去我家,我家有地方住。”

  苏合香看他一眼,把他看得心慌,仿佛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一切都无处遁形。

  **

  县里就一家旅馆。

  苏合香要了个单人间,20一晚,空调热水都有,左右两边房间都空着,按理说她应该睡得很好,可她一晚上没睡。

  八点多钟,苏合香下楼吃早点,严向远在旅馆门口等她,不知来了多久,等了多久,他梳着三七分,头发疑似打了蜡油得发亮,文质彬彬道:“苏小姐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苏合香迎面就是一股冷风,她把脸往围巾里埋:“不好。”

  “那今晚也许能睡好。”严向远镜片后的双眼含笑,“今天天气不错。”

  就硬找话题,风卷雪花的,天气不错个鬼。

  苏合香没精打采地走在街上。

  严向远看她眼下青色,在心里叹口气:“我表弟回自己家了,杨语跟茵茵没跟着,她爸妈走亲戚了,家里就她们母女,你可以……”

  苏合香的手机响了,是刘明的电话,她接通,问有什么事。

  那头却是男生亲昵的叫唤:“香香姐……”

  苏合香马上挂掉,她站在街边,重重按手机键盘打字。

  严向远忽然说:“你们分了啊。”

  意识到自己做了没风度的事,他慌忙澄清:“我不是故意偷看你发信息的,我……”

  苏合香不耐烦地说:“行了,闭嘴,别在我耳边呱啦呱啦的吵我。”

  **

  赵嘉言把空间背景跟音乐都换掉,删了说说,那样的傻逼行为有损他形象,他那几天游戏打多了泡面吃多了,嘴上燎泡没好,嘴都害了,嘶嘶的疼。

  苏合香无视他的电话信息,他用别人手机打给她也不行,她不接没有名字的号码。

  他跑到商场,拿到服装店刘老板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谁知打通了,他一出声,她就毫不犹豫地挂断,还发信息到刘老板手机上,给他看的,叫他死一边去,别烦她。

  前任就非得死?

  那不是还有藕断丝连,破镜重圆的吗。

  刘明见大学生的脸部有点扭曲,就知道两人断了。

  小男生就是靠不住,她那姐妹早分早好。

  赵嘉言失魂落魄地离开商场,他不知道苏合香的老家在哪,没办法找过去,厚着脸皮见她爸妈,他感觉自己运气不好,冬天就不是分手的季节,他妈的让他碰上了。

  他已经跟伍琳琳绝交,也不和哪个女的做兄弟。

  吃了亏,受了教训就长了记性。

  赵嘉言游魂一样买了杯奶茶回去,瞧见他哥的房门开着,正在里头收拾衣物,他随口道:“哥,你要外出啊?”

  赵础动作利索地叠着衣服:“嗯。”

  “干什么去?”赵嘉言喝口快冷点的奶茶,珍珠卡在吸管里不上不下的,“谈项目?”

  赵础说:“不是,要债。”

  赵嘉言就要走,余光瞟到了一叠红:“怎么还带这么多钱?”

  赵础简明扼要:“有其他事。”

  赵嘉言没再问了,他站在门口喝奶茶,喝出了中药的苦涩,苦得他胃里翻滚:“哥,我决定了,我要证明给她看,离了她,我照样过得好,一点都不会受影响。”

  吸管被赵嘉言用牙齿磨破:“我成熟起来,她还会不会要我?”

  赵础回了两字:“不会。”

  赵嘉言犹如被人泼一盆冷水:“怎么不会,你又不了解她。”

  “哥你也看出她不是那种轻易改变决定的人是吧?”

  他自说自话,“那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赵础还是两字:没用。”

  赵嘉言:“……”靠,他哥怎么又这么笃定。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因为他哥这人挺正经,不会和他扯闲篇,他哥有那个结论,必然有强硬的依据,他不敢问,怕问了,那点儿幻想就没了。

  “幸亏我没和爸妈说我有谈恋爱,还要过年把人带回去,不然我带个屁。”

  赵嘉言把喝空了的奶茶杯捏得直响,他走了会神,想到什么,眼睛瞬间亮起来,“这样,只要她不谈新对象,我就到她店里找她,跟着她去拿货,我天天在她面前转,总能找准时机亲到。我多亲亲她,说不定她就又和我好了。”

  赵础低头装行李:“你们分了,她能给你亲?”

  “那我装醉?”赵础鄙夷,“不行,装不成,真醉了哪还会亲人,这一看就是假醉,技法脑残还没品。”

  好一会没得到认同的回应,他不满道:“哥,你怎么不说话?”

  赵础扯了扯面部肌肉:“没话说。”

  赵嘉言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床尾,大马猴似的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地说:“我这恋爱谈的,你也无语是吧,莫名其妙就被分手,我根本不想分。”

  莫名其妙就被分手。

  我根本不想分。

  这心境和赵础当初完全一致,他宛如自问:“是你说了算?”

  赵嘉言灰头土脸,开始和结束的不是他说了算,他玩着手机上的情侣挂件,自言自语着:“她特别喜欢我亲她,每次我们都亲好久。”

  赵础口干舌燥烟瘾犯了,他把没收拾好的行李丢一旁,拿了红双喜跟打火机去窗边,正常,你们早就分了,难道还要她为你守寡不成?

  她开始新感情,心动,牵手,拥抱,亲嘴,上床都正常。

  烟盒在赵础指间变形。

  可她在他之后找的,偏偏是他弟弟。

  真会找。

  背后传来弟弟的声音:“还教我怎么亲。”

  玻璃窗映着赵础冰冷的神色:“是吗,她教你怎么亲?”

  赵嘉言陷入甜蜜回忆:“就先亲上嘴唇。”

  赵础周身气息骤然阴沉下去,眼底却是漫上一层恍惚。

  “要不要接吻啊,哥哥。”

  “你别把我当白菜啃,先亲我这儿。”

  女孩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上唇,那份柔软红润让他指腹发颤,到他齿间的那一瞬间,热流从他脚底冲向心脏,他全身如被电流猛击,手脚都是麻的。

  赵础低下眼眸,手背浮上一根根青筋,她倒是喜欢教学。

  “哥,你说她前男友是不是也那样亲她?”

  “不知道。”

  赵础把烟盒扔窗台的动作猝然停住,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她前男友?”

  “是啊。”赵嘉言抽抽嘴,他哥到底在不在听他说话?

  “还以为你们互相都是初恋。”赵础重新面朝窗户,“她有前任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问的。”赵嘉言嘀咕,“我看她开店不关心生意好坏……”

  赵础微眯起眼:“所以你怀疑她谈过有钱的对象,得了一笔钱?”

  “不是这意思!”赵嘉言拔高音量掩盖心虚,他把奶茶杯抛进墙边垃圾篓,扒了扒一头碎发,“香香姐那么漂亮,我要是有钱就都给她花给她买,分手了也不会要回来,我感觉跟她谈的都这么想。”

  赵础扣动打火机:“她前男友是个连内裤穿破洞都舍不得丢的穷鬼也说不定。”

  “不可能。”赵嘉言说,“谁会和那种穷鬼好,又不是傻。”

  赵础嗤笑:“你气球的钱都是你哥出,和穷鬼有两样?”

  赵嘉言看不到他哥的神色,注意力又不集中,压根就没察觉到他哥话里的攻击性,他吊儿郎当:“我是学生,那能一样吗。”

  赵础把打火机扣个不停,火苗燃起灭掉,燃起灭掉,香烟还在他烟盒里放着,一根都没被他拿出来,他语气随意:“我听你的语气,你对苏小姐的前任意见不小,怎么,她说他很多?”

  “没,就提了一两句,估计他们分得不好看。”赵嘉言对那位仁兄的心态有点变化,从不爽到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当时表情都挺嫌弃,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赵础深呼吸,他也是有病,非要问。

  “其实我分析过,她对我冷淡的开始,是我怀疑她和严向远。”赵嘉言呢喃,他不蠢,冷静下来复盘就能找出问题的关键,“要是我不试探她就好了。”

  “我他妈怎么就没忍住。”他悔不当初。

  赵嘉言不经意间发现他哥的黑色行李包里有块橙色,是橘子软糖,他哥什么时候喜欢吃糖了?

  正当他伸手去够的时候,他哥刚好过来拿走行李包,去衣柜前装袜子。

  他也不是多想吃,就没追着要。

  “哥,我好想她……”赵嘉言哭丧着脸,“你帮我想想怎么让她回到我身边。”

  赵础背对他在衣柜里翻找,心思早散了:“失恋而已,又不会死。”

  赵嘉言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比死还难受。”

  赵础笑:“那不还是没死。”

  赵嘉言终于听出来点不对:“哥,我怎么感觉你不奇怪我跟她会分?”

  赵础将柜门关上,没把那些被他翻乱的透露他内心的衣物展露在外:“我料到你们长不了。”

  赵嘉言暴躁地冲到衣柜前:“为什么?”

  “你们不是一路人。”赵础她早就进社会了,你还在上大学。”

  赵嘉言板起脸:“意思是她配不上我吗,你怎么还学历歧视……”

  赵础轻描淡写:“是你配不上她,不是她配不上你。”

  赵嘉言人都傻了:“不是,哥,你怎么……我……我靠,你没事吧?”

  赵础说:“她一个女孩子独立坚强,有个店铺,买了房子,你呢?”

  赵嘉言理所当然:“那可以等我大学毕业……”

  “你凭什么让她等,”赵础看了眼凭几分相似才能入她眼的弟弟,好笑道,“你有什么值得她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