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1)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平方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自出马,是为了再做争取的,没想到会如此干脆。

史密斯先生的脸上同样划过一丝意外之色,很快笑着说:“感谢钟老先生体谅。你放心。媒体方面,我不会透露我们终止合作的理由。毕竟对我们两家人来说,都是不光彩的事情。”

那边朱锦华打量了一阵安鹿,察觉到她的不妥,语声关切地询问安景宏:“鹿鹿她现在是……”

安景宏冷冷淡淡地敷衍:“她没事了。”

朱锦华狐疑地再看回安鹿,心下明白,安景宏应该是不愿意说。

她走近一步,本想和安鹿说说话,安景宏反应迅捷地挡过来,像是生怕朱锦华对安鹿不利。

朱锦华神色颇为黯然:“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医生说是个男孩……”

安景宏油盐不进,毫不客气地反问:“那又怎样?你现在说这个是想干什么?”

朱锦华的目光在这时有意无意地扫向佟羌羌,眸底有凛然的恨意迅速地闪过。随即,她的视线挪向史密斯先生,“麻烦史密斯先生代我向史密斯夫人致歉。”

得知史密斯夫人是安鹿的母亲,无人不震惊。如果没出意外,钟家就能和史密斯先生结亲。喜上加喜的好事,却……

史密斯先生没作回应。

朱锦华有点被他拂了脸,略一顿。还是问出了口:“鹿鹿是很喜欢我们家文昊的,之前俩孩子都要结婚了,现在孩子虽然没了,但是——”

“住口!”钟远山生气地喝止,“你居然还有脸提这个?!”

钟文昊也是不愿意放弃这一层关系的,合作案的事情被钟远山作了主,必然无法转圜,可和安鹿结婚,他如今势在必行,接着母亲的话,向史密斯先生争取:“史密斯先生,我和鹿鹿是真心相互喜欢。”

他本想说“不信你问鹿鹿”,可瞅着安鹿的样子根本帮不到他,转而问安景宏:“那天在钟宅,你亲耳听见、亲耳看见的,鹿鹿答应要和我结婚的,不是吗?”

安景宏俨然被钟文昊的不要脸激怒到极点,再度一个拳头挥到钟文昊的脸上:“她是被你这个畜生蛊惑的!畜生!畜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他揪住钟文昊的领口,一拳紧接一拳,把钟文昊打得踉跄着连连后退。

“文昊!”朱锦华着急得不行,可一瞅钟远山,虽然涨青着脸,但一点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心下拔凉,只能自己上去横加阻拦,哽咽着喊:“别打了!别再打了!你想吵得鹿鹿不安生吗?”

安景宏被朱锦华这一句话所触及,松开了钟文昊的领子,忿忿然道:“给我滚出去!”

骤然没了桎梏,钟文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而及时扶住沙发背。

视线范围内,一双脚因为他的靠近急急后退。

钟文昊抬头,正看见佟羌羌抚着隆起的小腹在躲避他。

他心中的所有怒火像是突然找着了发泄口,猛地欺身上前:“都是你!都是你和韩烈!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安鹿的身份?!你们故意看我的笑话对不对?!全部都是你和韩烈联手策划来陷害我!来陷害我!”

太突然了,佟羌羌一下被钟文昊抓住双肩。他龇目瞪她,摇晃她的身体,恶狠狠地质问她。

周围几人都预感不妙。阿花最先急呼“佟小姐!”

离得最近的安景宏连忙上前来要把钟文昊拉开,钟文昊像疯了一般,一只手还揪在佟羌羌的衣袖不愿意松开,嘴里只管咒骂着“贱人!”

史密斯先生一起帮佟羌羌捋钟文昊的手。

朱锦华见自己的儿子被安景宏的胳膊勒得快断气了,慌手慌脚地扯住安景宏的一只胳膊。

安景宏霍然挥手臂甩开朱锦华,朱锦华没站稳,撞了佟羌羌一把,倒是把佟羌羌撞离了钟文昊的束缚。

然而佟羌羌却是被迫连连后退,后脚跟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不稳,猝然往后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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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噩梦

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倒下去的刹那,佟羌羌的脑袋如同当机似的卡住。

所有人的反应在她的眼中像极了慢镜头。

由近及远,是朱锦华的诧异,是钟文昊的狰狞,是史密斯先生的疾奔而来,是安景宏的呆愣,是阿花的惊恐,还有钟远山朝她抬起的手臂和孙勰朝她迈出的一步。

后脑勺重重地磕到坚硬的地上,佟羌羌浑身霎时麻痹,眼前猝然漆黑,耳中传入安鹿尖锐的惊叫。

最后的意识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不停地流失。

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

陌生,是因为她此前从未经历过。

熟悉,是因为她好像灵魂出窍,有一部分灵魂抽离了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她自己。

充斥满血腥味的画面与她几天前的梦境几乎重合……

***

钟如臻提着水果篮,踢踏着高跟鞋,推门走进病房。

这显然是一间高级病房,不同于一般惨兮兮的白色,触眼可及的皆是能够令人镇定下来的淡蓝色:淡蓝色的窗帘,淡蓝色的床单被罩,以及淡蓝色的病号服。除去病床之外,房间里还带有有沙发、茶几、躺椅、电视等家具和电器。

病房里开了半扇窗,驱散了不少医院里特有的冷冰冰消毒水的难闻气味。静谧的空气中,隐隐沉浮着花香,来自于床头的木柜上,插在瓶中的一大束鲜花。

身着淡蓝色病号服的佟羌羌半躺在床上,脸看向窗外,也不晓得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了。听见声音,她缓缓地转过头来。脸色白得发青,两只眼睛的黑眼圈也很明显,一看即知没有好好休息。

钟如臻轻轻带上房门。迈步走进来,将手里的水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然后坐进距离病床不远不近的沙发里。

佟羌羌的目光软弱无力地从水果篮上移开,静静地滑过钟如臻,再次移回至窗外。

钟如臻好奇窗外有怎样的风景令佟羌羌如此专注,也顺着方向望出去。然而窗户外面正对着另一栋医院的大楼,视线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扇又一扇的病房窗户,根本没什么稀奇。

钟如臻收回目光,想了想,挑起一侧修得精致的细眉,用一惯带着嘲讽的语气道:“有必要这样吗?搞得像得了癌症。明天就要挂掉似的。”

佟羌羌没有给钟如臻任何的回应。

“你哑巴啦?”钟如臻甚觉无趣,不耐地道,“好歹随便说点什么吧。”

在钟如臻以为佟羌羌会继续不吭气时,总算听她清冽着嗓音,轻轻问:“如臻姐,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疼吗?”

钟如臻一时没反应过来佟羌羌的意思:“什么?什么疼不疼?”

隔了两秒,佟羌羌补充着重新问了一遍:“医生把孩子从你身体里拿走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疼吗……”

她依旧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