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1)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平方缪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看到的都是他作为史密斯夫人的丈夫的形象,长久以往她险些要忘记了,史密斯先生也是个纵横多年的商人。

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他自有他在商场上手腕。光看他不惜违约也要和钟氏终止合同,便可窥一二他的果决强硬。

但因为他所做皆是为了史密斯夫人,又令佟羌羌认定史密斯先生和普通唯利是图的无情商人不一样。

佟羌羌甚至在想,常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韩烈能和史密斯先生保持友谊,得史密斯先生看重,是不是代表韩烈身上商人的那一部分特质与史密斯先生是一样的?

“韩烈他……有没有说什么?”佟羌羌始终在意韩烈在这件事当中的立场。

史密斯先生听出她的话中之意,略微严肃了一下神色,说:“han一直是个原则的人。”

紧接着,他反问佟羌羌:“tong,那个人,是你的husband,对吗?”

佟羌羌点头,又摇头:“我昨天刚和他离的婚。”

史密斯先生舒一口气似的笑了笑:“这个消息让我很开心。”

佟羌羌以为他是指他不必顾及她和钟文昊的关系。没料到史密斯先生的下一句话是:“我期待尽快参加你和han的婚礼。”

佟羌羌:“……”讲出这句话的史密斯先生,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史密斯先生……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里时,阿花独自一人等在角落里,安景宏正在喂安鹿吃饭。

安鹿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那种状态。安景宏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用勺子舀起碗里绊好的饭,送到安鹿的嘴边,温柔地哄劝:“小鹿,听哥的话。张嘴。”

安鹿果然微微张嘴,安景宏把勺子往里递,安鹿像是条件反射般,自发地含住勺子,捋走勺子上的饭,空气里是她的牙齐磨过不锈钢制勺子的细小动响。随即,安鹿乖顺地咀嚼,只是目光还是毫无焦距。

一系列动作,如同机器人,机械化地执行程序下达的命令。

而至少,她是能听进安景宏这个程序的。

佟羌羌又有点想哭。想想韩烈昨晚给她大概讲述的事情,想来是兄妹俩打小相依为命,安景宏之于安鹿来讲,不仅仅是哥哥那么简单。

史密斯先生的感受应该和佟羌羌一样,低声问了佟羌羌一句:“你们中国是不是有个成语,叫‘长兄如父’?”

佟羌羌点头。

史密斯先生望着安景宏和安鹿,神色小有动容。

默默看着安景宏一口一口地给安鹿喂食,很快。碗见了底,安景宏并不忘拿纸巾轻轻给安鹿擦嘴角。

而后他端着碗起身,要往洗手间走,朝史密斯先生很有礼貌地颔首致意,对佟羌羌则坚守无视的对待。

佟羌羌只能由着他——至少托史密斯先生的福,不用被安景宏赶出门。

病房的门在此时猛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却是钟文昊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见着史密斯先生,他才稍微稳了脚步。

安景宏已然变了脸色:“你来这里干什么?!”

钟文昊对安景宏的话置若罔闻,敛了敛神色。恭恭敬敬地给史密斯先生弯腰:“史密斯先生,能不能给我十分钟的时间,让我好好和你聊会儿?”

他应该赶来得很急,声音有些微的喘。

史密斯先生对他的贸然闯入显然异常不悦,皱了皱眉,冷酷地拒绝:“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和你聊。”

安景宏已然上前要赶钟文昊出病房,钟文昊一咬牙,竟是当着史密斯先生的面跪到了地上:“史密斯先生,求你!”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安鹿!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我会娶她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下半辈子的!我会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伤害的!”他说着转向安鹿的方向,“鹿鹿,文昊哥哥的错!文昊哥哥对不起你!等你好了文昊哥哥接你回家!咱们以后还能有孩子!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好不好?”

“你这个混蛋!谁要跟你生孩子?!”安景宏握紧拳头,狠狠地朝钟文昊脸上砸。

钟文昊也不躲,任由安景宏打,一边挨着打一边继续在求史密斯先生:“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钟氏毫无关系!史密斯先生你不能这样!我一人做事一人担!你们想要我怎么样都行!只求你再考虑考虑匹隆岛开发案的利益!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断了大家共同的财路啊!”

佟羌羌认为钟文昊真是急糊涂了,才如此胡乱地各个角度都试图攻陷说服史密斯先生。但他所说的话,连佟羌羌听着都不舒服,史密斯先生又怎么可能会舒服?

史密斯先生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果然愈发不好看。

钟文昊豁出去了般在地上磕响头。对安鹿磕,对安景宏磕,更对史密斯先生磕。

在佟羌羌的眼中,钟文昊再不济,至少是个有尊严的男人。可眼下的他,忽然让佟羌羌感到悲凉。

作为钟家大少爷,他何曾如此放低身段、自我羞辱过?

“你给我起来!”中气十足的命令声震响病房。

几人闻声望过去,钟远山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一旁,朱锦华红着眼,飞速地小跑到钟文昊身边,欲图将他从地上拉起。

钟远山的那声中气十足大概尽了他目前的最大努力,刚喊完就剧烈地咳嗽,所幸很快地压抑下来。

钟远山挥挥手,孙勰推着钟远山进来,至钟文昊旁边停下,冷冷地骂了一句“丢人现眼”,旋即望向史密斯先生,伸出手:“你好,史密斯先生,我是钟氏集团的董事长,钟远山。”

史密斯先生和钟远山握了握手:“你好,钟老先生。”

钟远山收回手,诚恳地说:“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竟会在这种情况下。我代表钟氏和钟家向你道歉。而作为文昊的爷爷,我更需要和你们说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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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山微微垂首。

他的身份,在场所有人都受不起这份大礼。史密斯先生自然也懂得。连忙也微微弯腰:“钟老先生,您无需如此。我并非不辨是非之人,我们没有你们中国人所谓‘父债子偿’之类的观念。”

钟远山重新抬头:“我知道。但我是中国人,我该表示的,都该表示。”

旋即,他转头看了眼安鹿,再别回脸来,问史密斯先生:“关于终止合作一事,你已经决定,并势在必行了,对吗?”

史密斯先生点头。

“好,那么请正式发解约书过来吧。我们也会按程序索要赔偿。”

“爷爷!”钟文昊对钟远山如此轻易的妥协感到不可思议。

“闭嘴!”钟远山冷飕飕地斜睨钟文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自古以来做生意都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而且我们钟氏又不会因为没了这个合作而倒闭!”

佟羌羌也惊诧。她以为,钟远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