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伪装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现在, 到了真正的反击时刻了。”

　　冷亦抽出三棱/刺刀，刀锋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周围气流自动的分向两边, 像是在主动为她开路, 冷亦抓住这个空隙，迅速朝着“黎强”方向袭去。

　　“挡！”

　　“黎强”周围凝聚出数道冰锥, 挡住了冷亦的攻击。但这毕竟不是他原本的超凡职业，无法做到得心应手。冰锥只护住了他的上半身, 此刻的他下盘空洞无防。

　　冷亦迅速下蹲，抬腿扫向他的脚踝。

　　“黎强”被她绊倒，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正准备爬起来, 但阿什莉可不会给他反击的机会。

　　她微微低下头, 幽绿色的眼瞳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仅一秒钟的时间，“黎强”的思维就被彻底俘获。

　　为了保险起见，阿什莉并未给他下达自杀指令，而是让他的大脑陷入到短暂的空白之中。

　　“黎强”的双瞳瞬间失去焦距, 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但这个现象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秒钟。

　　只见“黎强”的双瞳中凝聚出一道幽暗的黑影, 无形的精神凝聚成锋利的尖刺, 直冲向阿什莉的大脑。

　　这是心灵猎手的二阶能力，精神冲击。

　　“啊！”阿什莉惨叫一声，眼角、鼻腔以及唇边都溢出了一股浓稠的鲜血，她软倒在地上, 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跑！”阿什莉朝着冷亦方向艰难地喊道。

　　根据他们获得的资料来看, 心灵猎手的三阶能力精神瘟疫的发动前提就是有一人的精神遭到重创, 有她这个源头在，精神冲击的效果就会如同迅速扩散的瘟疫，将冷亦和小岛弥音一起感染。

　　小岛弥音没有犹豫，直接使用了一阶能力重力操纵，她拖着冷亦飞向远处，险而又险的逃离了精神瘟疫的蔓延范围。

　　“切。”“黎强”冷哼一声，“跑得还挺快，但下一招你们就躲不掉了。”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小岛弥音的飞行速度忽然减慢，她落在地上，双手攥紧心脏，眼泪犹如延绵不绝的雨丝，沿着脸庞缓缓滑落。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哭呢？”小岛弥音想要擦干脸上的泪水，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是他的一阶能力情绪感染。”冷亦语气淡淡。

　　她明明也站在这项能力的生效范围内，但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为什么？！”“黎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冷亦没有回应，只是举起手/枪，朝着“黎强”的方向发射数枚子弹。

　　“黎强”面前顿时凝聚出一道气墙，将子弹的拦截在外，但冷亦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能够靠□□伤到“黎强”。

　　在对方苦苦维持能力之时，她已经冲上前去，手中的□□毫不留情地朝着“黎强”的脖颈刺去，他立马用气墙抵挡，但冷亦却在此时将三棱/刺刀换到了左手。

　　“黎强”瞳孔微缩，瞬间发动自己的二阶能力：精神冲击。

　　“唔！”像是被一柄锋利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刨开，冷亦感觉自己的大脑几乎快要撕裂成两半。

　　“嗡。”脑内一阵嗡鸣，冷亦握着三棱/刺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见刺刀就要脱手，冷亦狠咬舌尖，左臂猛然向前推进。

　　“刹——”没有任何技巧，锋利的刀刃自下往上，直接没入对方脆弱无防的腹部。

　　“哇！”黎强”吐出一大股鲜血。

　　“这具身体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吧。”冷亦扬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她手腕施力，刺刀随之扭转，将他脆弱的内脏搅成一团交缠的乱麻。

　　“黎强”跪倒在地上，身体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

　　冷亦抽出刺刀，在“黎强”耳畔附声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吗？我现在就把答案告诉你。只要没有心，就不会被操纵。”

　　“砰！砰！砰！”话音刚落，冷亦又朝着“黎强”心脏连射三枪。

　　“终于解决了。”小岛弥音已经从刚才的悲伤情绪中抽离出来了。

　　她将掉落在不远处的幽灵画作抱了回来，上面的黑影已经回到了画作之中，可那张没有五官和表情的脸却好像多了几分狰狞和扭曲。

　　黑影：“等着瞧吧，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小岛弥音正准备把黑布蒙上，却被冷亦制止：“等一下，我有话想要问他。”

　　冷亦双眼微眯，语气冰冷道：“在转移之前，你应该一直待在收容所中吧？之前你为什么能够从画中跑出来？”

　　黑影轻哼一声：“自然是我有特殊的手段了。”

　　冷亦：“比如内应？”

　　黑影沉默不言。

　　阿什莉：“冷亦我们别跟他继续浪费时间了，等时效一过，他就能从画中出来了。”

　　“可我还有很多问题……”喉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冷亦连忙将刺刀插入地面，在这股支撑力的作用下，身体下跌的趋势被硬生生止住。

　　“没事吧？”

　　阿什莉抬手扶着冷亦，连忙将幽灵画作盖上。

　　冷亦艰难地站起身来，但还没等站稳，她就一头栽倒在阿什莉的怀中。

　　“冷亦！”阿什莉的声音染上几分颤抖。

　　“我没事……”冷亦语气艰难道。

　　这是实话，但刚才的吐血也是真。

　　她的内脏确实遭受了一定的损伤，但因为她已经成为一阶超凡者的缘故，这些伤势并不致命，在这个世界的强大医疗科技的帮助下，相信她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但在此刻，她必须要伪装虚弱，不然她一个普通人在经历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后，还能活蹦乱跳，这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所以她干脆借助吐血，让自己伪装地更为彻底。

　　至于那幅画，她已经从对方口中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信息，继续对话也没什么意义了。

　　“别逞强了。”阿什莉无奈道，“身体上的创伤医疗舱可以治愈。但精神上的创伤可没办法平复。我正好带了一支修复药剂，你先喝下，身上的伤会好得快一点……”

　　阿什莉伸向口袋，拿出一支修复药剂，但小岛弥音却比她快上一步。

　　小岛弥音拆开修复药剂的瓶塞，将里面盛装的淡绿色液体灌入冷亦口中。

　　见此一幕，阿什莉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握着修复药剂的手微微缩紧。

　　阿什莉忍不住说道：“弥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一起长大的同伴，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小岛弥音表情疑惑地问道：“你再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阿什莉压抑着心中的火气，问道：“那你之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指的是她们闹得那场内讧。

　　小岛弥音自然也听出了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

　　她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啦，刚才为了试验对方的能力故意刺了你几句，你别往心里去啊。”

　　阿什莉拳头紧握：“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小岛弥音摆手道：“如果提前告诉你，你的反应还会如此真实吗？为了让敌人上套，我们必须要适当做出一点让步和牺牲啊，如果不是小亦灵机一动，现在的我们可能已经成为了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小岛弥音看着倒在地上的黎强，意有所指道：“你看他，明明实力不弱，但这次之所以输得这么难看，还是因为配合出了问题。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吞噬了他身上的血肉，幽灵画作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占据他的身体。所以不是我们想要隐瞒，而是在生死危机面前，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纰漏，都会让我们丧命。”

　　听到这话，阿什莉微微低下头，秀美的容颜被上方投射下来的阴影完全掩盖。

　　“我明白。”阿什莉低声道。

　　小岛弥音唇瓣微动，正欲说些什么，但却被冷亦用眼神制止。

　　修复药剂下肚的那一刻，冷亦就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感减弱了不少，内脏的伤势也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愈合，苍白的面色也重新恢复红润。

　　冷亦：“阿什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

　　“好。”阿什莉点头。

　　“走吧，别让老板等急了。”冷亦说。

　　“嗡——”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是顾修。

　　他焦急道：“冷亦你快走！军方的人要过来了！我已经侵入了交通系统，扰乱了周围车辆通行。可以为你争取一点时间。还有就是楚清越也来了，绝对不能让他看到你的脸！”

　　冷亦眉头微蹙，语气凝重道：“等一下，你说楚清越也来了？”

　　“对！”顾修点头，“所以你先带着幽灵画作离开这里。”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冷亦快速说道：“顾修，帮我调查一下周围有没有正在打折的商场，要快！”

　　顾修没有询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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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前瞬间浮现出一张半透明的电子光板，浩瀚庞大的信息数据流犹如波涛汹涌的汪洋，在屏幕上飞速滚动。

　　顾修：“周围七百米，有一家千叶百货。今天正好是他们周年庆的日子，全场商品五折起。”

　　冷亦点头：“我现在就过去，顾修我要你制造出我一小时前出现在千叶百货商场的假象。幽灵画作我就不带走了，我现在的装扮本来就很容易引人注目，带上它的话，更容易吸引周围人的视线，如果楚清越仔细排查，假监控录像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他拆穿。”

　　顾修：“好，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

　　冷亦慢悠悠地走在这个华灯初上的城市中。

　　色彩浮华的霓虹色与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为这片冷硬森严的钢铁丛林增添了几分属于尘世间的热闹繁华。

　　深蓝色的夜幕中，一道人影缓缓浮现，全息投影为她精致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梦幻感，女孩俯视下方，向过往人群礼貌地打招呼。

　　“晚上好哦。我是虚拟偶像Aya。今天是千叶商场的周年店庆哦，全场商品五折起，欢迎大家前来选购哦。”

　　在虚拟偶像的号召下，前往千叶商场的人逐渐增多，冷亦戴上口罩，顺势混迹在人群之中。

　　进入商场后，冷亦直奔位于角落的女装店，随便选购了几套衣服之后，她迅速结账离开。

　　冷亦进入卫生间，将自己身上沾满红褐色血污的作战服脱了下来。

　　最先释放出来的是大腿，上面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腹部更是惨不忍睹，青紫色的血点密麻的分布在皮下，像是在白纸上挥洒的一笔墨迹。

　　冷亦眉头微皱，艰难地将刚买的衣服换上。

　　走出卫生间后，冷亦又辗转与好几个化妆品柜台，购买了不少商品。一是为了将这场戏做足，就算遇到突击检查的，她也不用畏惧。二是为了借助香水掩盖缭绕在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冷亦知道，楚清越出现在这里绝不仅是为了抓住她这个小喽啰，她大概率只是对方的附带目标，可尽管如此她也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

　　“呼。”做好全部的准备工作之后，冷亦深吸一口气，离开商场。

　　此时此刻

　　楚清越坐在车中，静默无言地欣赏着窗外景象，色彩斑斓的霓虹光影落在他的侧脸，为那张冷硬的面庞镀上一层柔和的色调。

　　看着前方逐渐接近的目的地，楚清越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可在这时，在路上极速飞驰的跑车忽然停了下来，楚清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看向司机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怎么了？”

　　司机解释道：“前面发生了车祸。”

　　楚清扫了眼腕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轻笑：“刚好九点二十，还真是赶巧。”

　　司机：“那我们是继续等待，还是……”

　　楚清越语气淡淡：“绕路吧。”

　　司机：“明白。”

　　他转动方向盘，切换到通向千叶商场的路。

　　一辆蓝黑相间的出租车恰好在此刻与之擦肩而过。

　　楚清越眉心一条，猛地抬起头来。

　　他转头看向那辆飞驰而过的出租车，在这深沉的夜幕之中，那辆车就犹如融入大海中的一滴水，很容易被人忽视，可坐在车中的人却如同一团炙热明亮的火焰，将周围的景象映照的灯火通明。

　　“抓到你了。”楚清越脸上笑意更深。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A39457，帮我调出这辆出租车的行车监控。”

　　结束通话没两分钟，楚清越就收到了对方传来的同步视频文件。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冷亦朦胧的身影，她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缩在后排，几乎与车内的真皮沙发融为一体，身上带着一种引人同情的破碎感。

　　然而在楚清越看来，这幅模样更像是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撑在脸侧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屈伸一寸，楚清越继续观看这份监控视频。

　　司机主动搭话道：“小姑娘，你住在原欣小区。但今天怎么想着跑这么远啊？”

　　冷亦晃了晃手中的购物袋，说道：“我看网上消息，千叶百货这段时间正好在搞周年店庆活动，全场五折起呢，我就想着去凑个热闹，谁知道一进去，我的购物欲就停不下来了。”

　　司机笑眯眯地说道：“五折？这力度可真不小，我都动心了。”

　　冷亦点头：“对呢，如果不是优惠力度这么大，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今天是活动第一天，这个活动会持续到周末，司机师傅你要是有想买的东西，可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司机点头：“真不错啊。正好我明天休息，带着老婆孩子来逛逛。”

　　看到这里，楚清越停掉监控，放大视频中的画面。

　　只见冷亦手旁的购物袋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还有衣服。小票也被她放在了极为显眼的地方，上面还有千叶商场的专属钢印，日期也时间也没什么问题。

　　楚清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让伪运输车穿过克拉尔隧道吸引火力，这个主意是他提供的，对外完全保密，对方不可能提前知晓。而真正负责运输幽灵画作的面包车最后会停靠在千叶商场附近，这也是一起突发事件，很难提前布局操纵。

　　至于千叶商场的周年店庆活动会从今天开始，这个消息虽然很早就散播出去了，但并不能成为强有力的证据，唯一的解释是，对方有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并且针对这一系列突发事故提前做出应对措施。

　　但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楚清越望着手机屏幕，面上表情晦涩不明。

　　“她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吗？”

　　思及至此，楚清越给楚清河发送了一条消息：“你不是想见她吗？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吧。”

　　楚清河：“哥你同意我跟她继续接触了？！”

　　楚清越：“你们可以见面，但我必须在场。”

　　“可以。”楚清河回复得极为干脆。

　　“那我现在就给她发消息。”

　　“你就这么着急？这样很容易被她拿捏。”楚清越皱着眉头输入这句话，可当手指移到发送键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楚清越轻叹一声，最后选择将这段话删除。

　　“叮。”

　　手机忽然在此刻响起，冷亦看了一眼，给他发送信息的是楚清河。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三天，楚清河迟迟没有给她发消息，甚至还忽略了她发送的慰问信息。

　　但根据对方之前的态度来看，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冷漠。

　　只能说明，楚清越在背后阻挠。

　　而现在楚清河主动发送消息，应该是楚清越那边松了口。

　　“呼。”冷亦长舒一口气。

　　与刚才那辆擦肩而过，冷亦就发现了坐在车上的楚清越。

　　不用怀疑，以楚清越的敏锐，他肯定也发现在了坐在车中的自己。于是冷亦将计就计，利用司机师傅的问话制造出了一场几乎让他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假象。

　　只要楚清越没有闲到将商场内部的监控视频一帧一帧的检查一遍，但冷亦知道，楚清越不会这么做的，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楚清越日理万机，不会为了调查她而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如果是楚清越的话，他会选择一种迂回的方式，就比如现在这样，借楚清河之手把她约出来，再进一步地对她进行观察。

　　目前为止，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冷亦垂眸，回复道：“明天我有点事情，不能和你见面，后天可以吗？正好是周末，我随时可以出来。”

　　楚清河：“可以啊。那我们下午四点见？最近上新了一部电影。看完电影，我们正好一起去吃晚饭。”

　　冷亦：“好啊，不过这次该我请你了。但你可千万不要抱太多期待哦，太贵的餐厅我可请不起呢。”

　　楚清河：“你不用破费，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对了，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就是我哥会跟我们一起希望你不要介意。”

　　冷亦：“当然不介意，人多热闹嘛。”

　　我当然不介意了，这可是送上门的刷好感机会啊。只要能够拿下楚清河，楚清越哪怕再怎么讨厌她，都要在她面前收敛恶意。

　　这个场景，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觉得兴奋呢。

　　冷亦望着窗外飞驰的影像，扬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

　　偌大的落地窗映照出身后四人的影像，塞缪尔眼神冷漠地在他们身上巡视一圈，那双色泽分明的异色瞳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暗芒。

　　转身之际，塞缪尔收敛所有情绪，扬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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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亦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原本我们是要一起回来的。但楚清越和军方的人一起过来了，冷亦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就先行离开了。”小岛弥音回复。

　　“楚清越来了？！”塞缪尔平静无波的声线终于多了几分起伏，“你们是怎么应对他的？”

　　小岛弥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述一遍，包括冷亦让顾修掉包监控一事。

　　“能想到这个办法，相信她对于后续如何躲避追踪了然于胸。楚清越那边，暂时不用担心了。”塞缪尔面上流露出几分欣赏。

　　阿什莉忍不住插话道：“老板，我们这次能够成功夺回幽灵画作，主要靠冷亦。这一战，她是我们当中受伤最为严重的。虽然已经给她灌下修复药剂，但冷亦毕竟不是超凡者，身体恢复能力不比我们。所以我想请您赠予冷亦几支更高级的修复药剂。”

　　塞缪尔表情玩味：“冷亦这次立下大功，我当然不会亏待她。阿什莉，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很了解我的性格。还是你觉得，我是个苛责下属的人？”

　　阿什莉立马说道：“对不起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担心冷亦的安危了。”

　　塞缪尔：“我能理解，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深厚。这次我原谅你，但下不为例。”

　　阿什莉松了口气：“谢谢老板。”

　　塞缪尔：“修复药剂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冷亦的那份，我会亲自给她带过去的。现在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好。”四人异口同声道。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塞缪尔脸上笑意渐渐收敛。

　　他转头看向放置在角落的幽灵画作，意味深长道：“很快这件事就会有定论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