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医

　　◎那个女人，见过我的脸。◎

　　“砰！”没有时间犹豫, 冷亦再次朝着丽卡的方向射击。

　　骨骼碎裂的轻响声几乎被震耳欲聋的枪响完全掩盖，在狙击枪的作用力下，冷亦的肩膀已经彻底麻木了, 她的手指还在不间断地扣动扳机, 整个人都进入到了一种机械化的状态里。

　　只见丽卡背后生长出无数血红色的触手，它们的防御能力并不算强, 但再生能力却不容小窥，打断其中一条触手, 就会有无数触手前仆后继地涌来，这些血肉凝聚出的诡异触手将丽卡牢牢护在其中，子弹根本无法伤她丝毫。

　　“呵。”丽卡从地上爬起来,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她的双瞳转变成了嗜血的红色, 眼神也不复也不像之前那般冷静, 丽卡扬起唇角，眼神冰冷地环视四周。

　　血红色的触手在她背后飞扬，犹如动作迅猛的蟒蛇，无差别地攻击自己的同伴。

　　负伤的黎强成为了她的主要目标，丽卡背后的触手朝着他的方向迅速袭来, 黎强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那些触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它们犹如疯长的爬山虎, 将他的身躯捆绑地结结实实，浑身是血的黎强被吊到半空中，像是一头等待着宰割的羔羊。

　　“丽卡！你清醒点，是我黎强！”黎强大喊道, 然而已经失去理智的丽卡又怎么会听从他的话。

　　她扬起唇角, 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黎强啊, 反正是个蠢货，就用你的血肉为我补充能量吧。”

　　触手犹如一朵层层绽放的菊花，布满了尖齿的花蕊将他的手掌包裹在其中，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黎强的半条手臂很快就被拆穿入腹。

　　随着血肉下肚，丽卡眼中的红光渐渐变得微弱起来，癫狂的神色也重新被冷静理智所取代。

　　她深吸一口气，收走了缠绕住黎强的触手。

　　“哎呦！”黎强哀嚎一声，一屁股摔到地上。

　　丽卡没有理会还在惨叫不止的黎强，她转头看向对面大楼，与冷亦遥遥相望。

　　冷亦收起狙击枪。

　　对丽卡发现她的藏身地点这件事，冷亦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在刚才接连不断的射击之中，她几乎没有挪过位置。

　　“我们离开这。”冷亦对叶霆说道。

　　“明白。”叶霆点头。

　　冷亦将狙击枪背到身后，跨坐在摩托车上。

　　“叶霆，上来。”冷亦说道。

　　叶霆也没有丝毫犹豫，他扶着冷亦的肩膀跨坐在摩托车上，等他坐稳后，冷亦启动了飞行模式。

　　两道灰黑色的迷你版机翼从摩托车两侧伸展开，冷亦转动把手，摩托车的动力装置在此刻启动，接着一股极为庞大的推动力从后方传来，冷亦只觉眼前一花，等视线恢复清明之时，摩托车已经载着她和叶霆在天际翱翔。

　　“叶霆，你看出她的超凡职业了吗？”冷亦眼神冰冷地望着站在下方的丽卡。

　　“她的职业是血医。刚才施展的技能应该是血医的二阶能力，血肉改造。这是一个被动能力，只要超凡者受伤，体内的触手就会自发的钻出来觅食，受伤程度越重，触手对于食物的渴望也就越强，也会变相激发出更高的战斗力。”叶霆说道。

　　冷亦皱起眉头：“真是麻烦的能力。”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不能干脆利落地杀掉丽卡，每在丽卡身上增添一道伤口，她的战斗力就会精进一步。

　　冷亦：“我们先想办法除掉那个超凡职业是黑暗主宰的家伙，之后再想办法除掉她。”

　　“我可以试着催眠他。”通讯器中传来阿什莉的声音。

　　“我跟你一起吧。”小岛弥音笑嘻嘻地说道，“要是你把事情搞砸了，我还可以帮你收尸呢。”

　　阿什莉轻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你恐怕没这个机会。”

　　“好了，任务要紧。”冷亦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她冷静分析道：“相比丽卡和那个元素操纵师，这家伙才是最为棘手的，他随时都可以躲入暗影界里，你们在这场战斗力必须要全力以赴，不能留给他半点逃跑的机会。抓到人后，是死是活，随你们处置。”

　　“明白。”小岛弥音和阿什莉异口同声道。

　　冷亦将摩托车落在附近的写字楼上，看着下方犹如地狱修罗的丽卡，冷亦捏着车把的手微微捏紧。

　　“顾修，你那边怎么样？”冷亦问道。

　　“我已经侵入了监控系统，周围的警报器也被我破坏掉了，你们可以放手去做了。”顾修回答。

　　“好。”冷亦并没有因为顾修传来的好消息而放松警惕，神色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指着下方被围攻的徐磊，嘱咐道：“待会，你变成他的样子，趁机幽灵画作带走，丽卡交给我来解决。”

　　“你有多大把握？”叶霆问道。

　　“50%。”冷亦说。

　　叶霆闭了闭眼睛，沉声道：“我知道，你一旦下定决心，别人就没办法阻拦。我支持你的决定，但你要注意安全。”

　　冷亦轻笑道：“放心，我很惜命的。”

　　“嗯。”叶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

　　徐磊、阿什莉还有小岛弥音三人陷入了苦战之中。

　　徐磊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大泥鳅，每当小岛弥音企图利用重力定住他的身体之时，他就会立即钻入暗影界里。

　　这样一来，阿什莉的催眠能力也无法找到机会使用。

　　“我说过，我讨厌完打地鼠游戏。”小岛弥音双眼微眯，看向徐磊的眼神已经染上了极为浓烈的杀意。

　　徐磊狞笑道：“有本事，就抓住我啊。”

　　小岛弥音：“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周围的气流流速忽然变慢了，气流形成的无形压力朝着徐磊的方向袭来，他半跪在地上，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沉重。

　　松散的气流在引力的牵引下凝聚成一团，除了可怕的高压之外，还带来了轻微的氧气中毒现象，徐磊忽然觉得头晕胸闷，反应速度也大不如从前，想要躲入暗影界已经来不及了。

　　阿什莉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那对祖母绿色的眼瞳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里面像是藏着一个能够吸走灵魂的漩涡，徐磊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无光。

　　“任务肯定失败了，反正都是死，我不如自杀，还能死得痛快一点。”徐磊喃喃自语。

　　他站起身来，走向远处高楼。

　　小岛弥音摸着下巴说道：“真可怕的能力啊，如果我意志力薄弱些，说不定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你杀死呢。”

　　阿什莉：“说什么呢，我不会对同伴出手的。”

　　“也是呢。”小岛弥音笑嘻嘻地说道。

　　她抻了抻懒腰，说道：“好了，解决了这个麻烦，我们该去帮小亦了。”

　　“砰！砰！砰！”

　　随着枪声响起，柏油马路上顿时多了三道深不可见的弹孔。

　　丽卡看着距离自己脚边只有一毫米之隔的弹孔，语气怨毒道：“该死！你不是说只有两个人吗？可加上顶楼的那个狙击手，敌人至少有三个！”

　　黎强虚弱道：“我又不没有预知能力，怎么可能预计到这种情况，你要是还有跟我吵架的力气，那就先给我治疗一下身上的伤口，我快不行了。”

　　丽卡骂道：“真是麻烦！”

　　她抬起手，正准备帮黎强治疗伤口，就在这时，又一梭子弹从顶楼射出。

　　丽卡只好拖着黎强闪避。

　　东躲西藏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就是那辆快要被他们搞到报废的面包车，直至背后狠狠地撞上冰冷坚硬地车玻璃，丽卡两人才停下脚步。

　　“我想到了半一个办法脱困！黎强，你去解除幽灵画作的收容状态！我留在这里，吸引火力。”丽卡忽然说道。

　　黎强诧异道：“解除收容？那我们岂不是会死得更快？”

　　丽卡冷声打断他的话：“闭嘴！不想死就听我的！”

　　黎强咬牙道：“行，那我就听你一次。”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地向后走，但有个人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司机脚步踉跄地从驾驶座中爬出来，他的额头还在往下淌血，动作却丝毫不慢。身负重伤的黎强很快就被他甩在身后。

　　黎强开始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司机，只当对方是仓惶逃命，直至司机钻入绕到后车厢，打开了封闭的车厢大门。后车厢是经过改装的，被打造成了一个封闭的黑匣子，但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他们并未对这个黑匣子进行严密的封锁，这才被这个司机钻了空子。

　　黎强连忙制止住他的行为：“喂！你想干嘛？！”

　　司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帮你们一把。”

　　他拆开缠绕在黑布外面的铁链，呼啸的狂风随之到来，黑布一角被冷风掀开，那幅危险的幽灵画作也在此刻露出了真实面貌。

　　色彩绚烂的背景犹如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流动起来，画中那个面目模糊的黑影也跟着动了起来，她的双手似是一座连接起虚幻与现实的桥梁，细腻白皙的手指抓着画框两端，直接从画里爬了出来。

　　“什么东西？！”黎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影，恐惧逐渐蔓延上心扉。

　　“借你身体一用。”黑影咧开一个大到夸张的笑容。

　　视线相接的那一刻，黎强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挨了一记闷棍，接着，那道黑影犹如融化的坚冰，渐渐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随着黑影消失，黎强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

　　再次抬起头，他一扫之前颓靡的神情，扬起一个邪肆阴冷的笑容。

　　“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是个超凡者。倒是比普通人的身体好用。”

　　“啊啊啊啊！”看着眼前诡异一幕，司机跌坐在地上，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

　　“黎强”掌心中凝聚出数道锋利的冰锥，脸上笑容却依旧灿烂。

　　“谢谢你放我出来，现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砰！”

　　最后一发子弹射出之后，冷亦收起狙击枪。

　　她迅速骑上摩托，从高楼一跃而下。

　　飞行模式同时开启，但冷亦却没有选择飞向高空，而是直接朝着地面俯冲，摩托车的速度被她提升到了极致，动力装置的承受能力也几乎达到了临界值，车身烫得惊人，跨坐在摩托上的冷亦，就像是被架在火刑架上，身上的汗珠全都化为了蒸腾的热气。

　　只有一次机会，她必须要成功。

　　冷亦眼神冰冷地看着下方的丽卡。

　　摩托车很快落地，冷亦在开启缓冲功能的同时，继续将速度提升到极致。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在摩托车内相冲，骇人的高温席卷而来。

　　冷亦知道，自己的身体也快到达临界值了，但她并没有松开手，而是一往无前地朝着丽卡的方向冲去。

　　由于是从高空坠落，摩托车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寻常所能达到的极限，丽卡的视网膜上只呈现出了一道模糊不清地残影，下一秒，她连人带车被冷亦撞飞了数米之远。

　　“啊啊啊啊！”丽卡吐出一大股鲜血，神色怨毒地看着冷亦。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血红色的触手从她背后伸出，但在触碰到滚烫的摩托车之时，触手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只见触手顶端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肉粉色，还有一股无形的白烟盘旋在上方。

　　食物产生的诱惑固然强烈，但骇人的高温更让它们感到畏惧，触手们围绕在丽卡身旁，不敢再轻举妄动。

　　小岛弥音也在此刻赶到。

　　她通过操纵引力影响了周围的气流，可怖的压强从面包车后方传来，在两股力道的挤压之下，面包车犹如一张被揉皱的纸张，渐渐发生形变。

　　中间的丽卡也非常不好受，身后的血肉触手虽然有能帮她抵御冲击，但没有血食的补给，这些触手的力量逐渐变得微弱起来。

　　差不多了。

　　冷亦忽然松开车把手，从车上跳了下来。

　　摩托车因为惯性，还在继续往前冲，已经烧红的发动装置再也无法承受这股力量，最终化作一团炙热而又明亮的火球。

　　“砰！”恐怖的爆破声在不远处响起，冷亦被身后炙热的气浪掀翻在地上。

　　“咳咳！”冷亦吐出一大股鲜血。

　　“终于结束了。”冷亦掀开头盔的挡风板，擦去嘴角血迹。

　　“打完收工啦！”小岛弥音抻了抻懒腰。

　　“等等！”冷亦警惕地看着满地残骸，面包车已经被高温融化成一座“骨架”，唯有后方的黑匣子完好无损，摩托车也在爆炸中化作无数碎片，但丽卡却没有留下半点存在的痕迹。

　　“小亦，怎么了？”小岛弥音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她不见了！”冷亦语气染上了几分凝重，“那个黑暗主宰，你确定杀死他了吗？”

　　小岛弥音：“阿什莉对他进行了催眠，按照正常流程，他应该摔成一摊肉饼了。”

　　冷亦：“可阿什莉现在才只是三阶超凡者。催眠这项能力还无法与人的精神意志彻底抗衡。更何况，对方也是个超凡者，在求生意志的驱动下，他很可能会清醒过来。”

　　小岛弥音摆手道：“算了，跑就跑吧。那个女人已经是半个残废了，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冷亦隔着头盔抚上自己的脸庞，语气冰冷道：“可是那个女人，见过我的脸。”

　　小岛弥音的语气终于染上几分凝重：“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们在现实中见过？！”

　　冷亦点头：“我虽然戴着头盔，但对方能够看到我的眼睛，如果她仔细比对的话，那她很可能会认出我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意思了呢。”小岛弥音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冷亦故意装傻。

　　小岛弥音一脸担忧：“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肯定会有危险啊！”

　　冷亦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放心，我会把一切解决好。对了弥音，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小岛弥音：“好哦。”

　　五分钟后

　　冷亦打开通讯器呼叫叶霆：“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通讯器里传来一道陌生但却熟悉的声音。

　　冷亦语气平静地反问：“叶霆呢？”

　　“原来你想跟他通话啊，那好吧。”

　　“滋……滋……”叶霆的声音从嘈杂的电流音中传来，“跑……快跑……”

　　这声音有两道，一道通过通讯器传入耳中一道则是来自于身后。

　　冷亦和小岛弥音不约而同的转向后方。

　　“黎强”浑身是血，身上的皮肤也被撕扯到看不出原本模样，但他的脊背依然挺直，脸上也极为从容，仿佛面对的不是两个危险的敌人，而是两只能被他随手碾死的蚂蚁。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叶霆。叶霆身上的作战服没有一丝破损，也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迹，可整个人却好像被抽空了精气神，变得颓靡无力。

　　冷亦抿唇轻笑：“原来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黎强”：“距离上次见面也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吧？”

　　冷亦似笑非笑地望向他：“我指的是昨天夜里，我想你记性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司机师傅。”

　　“黎强”将叶霆丢到一旁，笑道：“你还真是敏锐。如果提前知道你会来妨碍我，那天晚上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冷亦：“你承认了。那这么看来，之前的情侣凶杀案也是你做的。你当时之所以没有对我下手，一方面是因为我不符合你的杀人条件，另一方面，是你不敢杀了我。”

　　“黎强”双眼微眯，眼神冰冷地望向她。

　　冷亦：“现在的你空有五阶的等级，但毕竟只是一道残念，你能发挥出原本的几分力量呢？”

　　听到这里，小岛弥音大概梳理清楚事情始末，问道：“所以现在站我们面前的这个人，已经被幽灵画作附身了？”

　　冷亦点头：“嗯。”

　　小岛弥音面色染上了几分凝重：“这可麻烦了，我可不擅长对付精神系的超凡者呢。只能靠那家伙了。”

　　冷亦知道小岛弥音说的是阿什莉。

　　阿什莉此刻就站在“黎强”身后，她举着手/枪，漆黑的洞口对准黎强毫无防备的后脑壳。

　　“她人呢？”冷亦装作没看到阿什莉。

　　“咔哒。”伴随着子弹上膛的轻响，阿什莉扬起笑容，“我在这。”

　　“黎强”僵硬地扭过头：“什么时候？！”

　　冷亦笑道：“我猜的果然不错，只是残念的你根本无法发挥出五阶超凡者的实力。”

　　下一秒，冷亦话锋一转：“动手！”

　　“砰！”阿什莉扣动扳机，原本能够精准无误地钉入对方脑壳的子弹在忽然在空中调转360度，阿什莉连忙闪身躲避，脸颊还是被飞速射来的子弹划伤。

　　“你能使用元素操纵师的能力？！”阿什莉捂着受伤的脸，诧异地望向“黎强”。

　　小岛弥音摸着下巴道：“这就是五阶能力的效果吗？果然不一般啊。”

　　阿什莉：“少说风凉话了，先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危机。”

　　小岛弥音笑嘻嘻地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阿什莉，既然你们都是精神系的，那不如用你的身体把它封印，他现在只是道残念，以你的精神力，压制他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吧。”

　　阿什莉咬牙切齿道：“就算这个计划可行！你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商讨？你以为他是聋子吗？”

　　小岛弥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他能听见呢。我以为作为一幅画，他应该是听不到也看不到的才对，那这么一来，他之所以能够逃脱收容状态也有了合理解释了，他肯定是自己长腿跑出来的。”

　　阿什莉厉声呵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小岛弥音也收敛笑意，语气严肃道：“原来你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哈！”黎强忽然仰头大笑，“这就闹起内讧了，你们可真有意思！看来解决你们这群杂鱼，应该不需要花费我太多力量了。”

　　冷亦笑道：“你就这么自信？”

　　“黎强”冷笑：“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冷亦：“经过刚才的观察，我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你的能力有时间限制吧？之前你没有附身在我身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刚才你听着她们俩拌嘴，但却迟迟没有行动，也是因为你想拖延时间吧？看来这具残破的身体并不能让你满意。”

　　听到这话，“黎强”额头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冷亦脸上笑意更深：“对了，我还有个猜想。如果在附身时限之内杀掉你，你就只能回到画里了吧？”

　　“黎强”的脸色彻底变了。

　　作者有话说：

　　插句题外话，重力是物体由于地球的吸引而受到的力，引力是不包含重力的。但重力是因为地球引力产生，而且一阶能力如果直接讨论万有引力的本质就太复杂了，所以万有引力这个超凡职业的前几个技能，都无法直接操纵引力，而是操纵由引力产生的其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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