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1 章(1 / 1)

烟水寒 严沁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解语就伸手将最上面的几根金条拿起来,在火折子下照了照,便要随手放到自己带来的包袱里。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有一根金条似乎不同寻常。

安解语忍不住将它拿出来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安解语已是双手颤抖起来。

只见这根金条上,不知什么时候,范朝风刻上了他和安解语的名字,还在他俩的名字上,刻了两个极趣致的小人。两人的名字下方,又刻有“江南,辉城”四个字。

看着那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安解语终于号啕大哭。——她不知道,原来她在范朝风心里,不仅仅是妻子,还是倾心相许的恋人原来范朝风曾那么渴盼过同她一起,白首偕老。他留下这根金条在这里,是预感到他会一去不回,还是他在这里许下心愿,要同她把臂同游江南?

可是他们,到底回不去了。不管是白首偕老,还是把臂同游。他不在了,她,也不在了。

周芳荃在上面听见安解语在下面大哭,不由着急起来,就将暗门拉开一条缝,轻声问道:“语娘,可是吓着了?”

安解语忙止了哭,哽咽道:“没有,没有吓着。只是一时感触,忍不住了。”

周芳荃有些明白,还是劝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

安解语用袖子抹了把泪,将那堆金条扫了一半到自己的包袱里。剩下的,就放在这里,留给有缘人吧。

将包袱包好,安解语就弄熄火折子,一手抱着包袱,一手攀上了扶梯,对上面的周芳荃道:“弄好了,我要上来了。”

周芳荃便将暗门打开,看安解语一步步爬上来。又伸手接过安解语手里的包袱。周芳荃未料到那包袱居然这样沉,一不小心,几乎掉到地上。

安解语嗔道:“荃姐姐可要仔细些。——这可是我们去江南的命根子。没了它们,我们就真的要喝西北风去了。”

周芳荃忙抱紧了包袱,又一手将安解语拖出来,就道:“放心。我这不是没有料到吗?”又掂了掂那包裹,啧啧道:“说起来,四爷和王爷对你都不错。——若是四爷还活着,你还真难以抉择呢。”

安解语听了这话,极不自在,忙正色道:“荃姐姐这话说差了。我可是打算要不依靠男人,完全靠自己过活的。”

周芳荃就将那包袱在安解语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不靠男人?——那这是什么?既然你这么有决心,我就把它扔了哦”说着,作势要扔出去。

安解语明知周芳荃不会真的扔了,还是满脸通红地抓住周芳荃的胳膊,喃喃道:“这不算。——这是我夫君留下的,花我夫君的钱,天经地义。不叫‘靠男人’。”

周芳荃见安解语羞惭,也不再逗她,便将那包袱背在背上,道:“东西拿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安解语点点头,望着远方出神,又低声道:“我想好要去哪里了。”

“何处?”

“江南,辉城。”——如果这是他的遗愿,就用她的下半辈子帮他完成吧。

周芳荃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那里还不错,只是我记得那里,帮派倒是不少。”

“帮派?”安解语好奇地问道。

“江南第一大帮仗义楼的总舵,就是在江南。”

安解语笑了:“那敢情好。有侠客的地方,自然热闹些,应该也太平些吧。”

周芳荃也笑了:“谁知道呢。咱们去了再说,若是不好,咱们就回朝阳山去。”

安解语点头,两人便坐上车,趁夜赶路。

自从范朝晖在北地称王,又整肃了各地的私兵土匪之后,北地的交通甚是太平。

安解语和周芳荃坐着大车,没两天功夫,就到了青江码头,等到一艘大船,坐着去了对面的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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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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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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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江南,安解语就明显感觉气候不同北地。

虽然同样是冬天,却不同北方干冷干冷的,反而是冷湿到骨子里。

安解语和周芳荃都有些受不住。

两人就在江南某个小镇买了好几床棉被和红炭,和几个适合车里取暖的小炉子,放到车里。又雇了个赶车的婆子,帮她们赶车。说好了小年之前到辉城,就给她一两银子。——这个价位,实在是高价了。虽然从这里到辉城,中间会有一些山路,据说还有土匪出没,可是重赏之下,还是有勇妇站了出来,接了这个活儿。

安解语就同周芳荃日日窝在车厢里,捂着棉被和暖炉取暖,才都觉得好些。

这一天,她们终于来到山路上。

周芳荃探头出去看了一下,对赶车的婆子问道:“大娘,可不可以不走山路,从山下的大路绕行过去?”

这婆子急着将她们送到辉城之后,回家过年,便一心抄近路贪便宜。

听周芳荃问起来,那婆子心虚,就骗她们道:“这是去辉城唯一的路,不走不行阿。”

周芳荃听那婆子说是唯一的山路,不走不行,也就罢了,便缩了回去,继续同安解语闲聊起来。

几人走到山路上,四周甚是寂静。安解语正昏昏欲睡,突然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安解语和周芳荃两人便撞作一团。

周芳荃不由叫道:“兀那婆子,你是怎么赶车的?”说着,便掀开厚厚的镶了皮面的棉车帘,探头去看。

这一看,就将周芳荃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赶车的婆子,已是侧躺在车前,胸前插着一支羽箭

这时不知从哪里又射来一支箭,正好钉在车门上。那两匹马受到惊吓,不由撒腿狂奔乱跑,带着大车在林间胡乱奔行起来。

周芳荃见势不妙,挥刀斩断缰绳,又一纵身,骑上一匹马,向另一匹马追过去。

安解语在车厢里被惯性带的东倒西歪,一股股恶心不断涌上胸口。

好不容易等车停下来,安解语便将头探出车外,伏在车辕边,呕吐起来。

“咦,这车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娘子”车前传来一个猥琐的男声。

安解语气喘吁吁地抬起头看过去,却见一个头上包着白头巾,腰上捆着一根麻绳做腰带的男人,正贼眉鼠眼地看着自己。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大砍刀。

山贼——安解语心里浮上第一个念头。

那男人见了安解语的脸,却有些失望,对后面的人叫了声:“肥羊逮着了只是盘子差些,可能不值钱啊”

安解语听了,气急反笑,就不动声色地微微抬起了右臂,将臂弩对准了这男人的咽喉处。——这是周芳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