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烟水寒 严沁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种很艰难、很费力、很生涩的声音说:

如果你能了解我一点,就不会怕我了!

亦筑呆了—下,他已大踏步走开。

什幺话?他说要她多了解他一点,这不是说。很明显的——是吗?她心中发冷,怎幺回事?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黎群他——

亦筑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无法去多了解他—点的,甚至无法更接近他。并不是黎群有什幺不好,他素质高,家境好,模样也潇洒,是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对象,但——不是亦筑,亦筑心里的不是这样的人。爱情,至少要双方心底的共鸣。

那幺,亦筑心底的人是——她抬起头,远远看见雷文和黎瑾走回来。两人手牵着手。脸上都是甜蜜的笑容——她心中大大的震动起来,难道她心底真是他——雷文?

他们越走越近,却仍未看见她,她迅速转身。隐入文学院大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避开他们,他们是她的朋友呀!

一口气奔回教室,她有些喘息,脸色也有些苍白,教室里同学不多,没人注意她,回到座位上,她匆匆拿出笔记,装作很专心的模样,以逃避就要回来的雷文和黎瑾。她的眼前一片空白,笔记上都是雷文——不,一个似雷文的影子,那是谁?她为什幺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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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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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筑来得太早,二点一刻就到了车站,黎群说三点钟来接她的,自然,他还没来!

往黎园的小径静悄悄的,除了黎园里的人,没有人会走这条路。[万*]深秋的下午,有些凉意,有些萧索,亦筑走得很悠闲很多人不喜欢秋天叶落的时光,她却没有这份感触。小径两边都是些野草,杂花,长得很茂盛,这些靠阳光生长的小东西,似乎和亦筑一样,不曾沾染上秋的颜色。

微风吹起她的裙角——她虽然只有少数的衣服,却很合穿、很合适,总给人一种素雅、悦目的感觉。她穿著一件宽松的白毛衣,一条浅灰色薄呢裕,一双不算新的黑皮鞋,简单、大方,而更显出了她独特的少女风韵。她慢慢的走,时间还早,她不必急急的赶,她只是答应和黎群去看后山的桔子而已!

庞大的黎园已经在望,她停住脚,第一次来时,不曾仔细打量这房子,今天在这灰蒙蒙的天色下,竟发觉黎园的外表竟是那幺陈旧,那幺古老,就像历尽沧桑的老妇人。她对自己摇摇头,无论黎园的里面如何精致,如何美好,她都不喜欢这里。她向往的是清新、明朗和朝气勃勃,忽然间,刚才还不曾袭向她的秋天意味,竟重重的包围了她,心中升起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她摔一摔头,努力振作—下,摔去那份可笑的秋之惆怅!

她又慢慢往前走,走得更慢,低着头,一步步的数算着自己的脚步,一、二、三、四、五、六、七——哦!天,她撞到了人,黎园的小径怎会有人?

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被自己撞着的人,他是谁?绝对的陌生又绝对的熟悉,她发誓自己绝没见过他,然而那张脸,又似乎见过千百次,怎幺回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睁大了眼。

那是一个相当漂亮,十分可亲,风度极好的男人——他不再是孩子了,她不能确定他有多少岁,看来他像三十五,或者更年轻些。他正望着她,嘴角有一抹隐约的笑意,他的头发很浓、很密、很黑,也很整齐,眉毛像两条蜷伏着的蚕,眼睛——哦,那嘴角的笑意扩展到眼中,他的眼睛会笑——会笑的眼睛代表什幺?多情?善感?她不知道,她无法再看其它的地方,这对会笑的漂亮眼睛完全吸引了她,她听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我吓着了你,是吗?温柔,沉静的声音,像一杯浓茶,像一杯陈年醇酒。

不,不,不,她一震,慌乱的,手足无措地说:是我撞着了你——

去黎园吗?仍是那令人沉醉的声音。

是的,黎群约我看后山的桔子!她红着脸,笨拙得像个傻子。

你是黎群的——那会笑的眼睛一亮。

不,我是黎瑾的同学,她慌忙解释。她不知道为什幺会这幺笨拙,她从来不是这样的。黎群是黎瑾的哥哥,还有雷文也来!

那人笑笑,一个很含蓄,令人心安的笑。亦筑平静了一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是谁?你怎幺会在这里?你也是黎园里的人或朋友?她睁大眼睛问。

我是黎之谆,是黎群和黎瑾的父亲!他平静地说。

父亲?亦筑掩住了嘴,阻止了下面的话。她怎能相信这漂亮的、潇洒的、出众的、令人心折的男人——他看来顶多三十四五岁,竟是黎群的父亲?

怎幺?不相信?他笑笑。

你——太年轻,看来——只像他们的哥哥,我想不出你——有多大?她怔怔的说。

你猜呢?他对眼前这纯朴的女孩很有好感。

三十四五岁,或者更小些!她说。

你该倒过来说四十三才对!他笑起来。你知道我是谁了,那幺你呢?

我是亦筑,方亦筑,她的脸又红了,说自己名字为什幺会红脸?我该叫你——

黎伯伯!他随口说。

她顽皮的摇摇头,很奇怪,她现在的心情好得出奇,完全忘了后山桔子的事。

我叫不出口,我爸爸四十五岁,但是他看来好老,一点也不像你!她说。

为什幺要像我?像我很好吗?他望住这率直的女孩。

不是说像你很好——不,是——哎,我在说什幺!她涨红着脸,埋怨自己。

之谆带着欣赏的笑意不再说话。刚才远远的他就看见这个低着头,数算脚步的女孩,直到她走近,眼看着她撞上来,竟不闪避,他心中竟有一份童稚的恶作剧,抑制不住的喜悦,这种感觉已许久许久不曾有过,该是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该属于年轻人,他,已是四十三岁的人了,但——当他看见那叫亦筑的女孩,闪动着智能的黑眼珠看着自己时,除了有那份异样的震动外,他真以为自己变年轻了,只有二十岁,或十八岁——

你为什幺不讲话?你是出来散步?我打扰了你?亦筑说。不知怎的,她竟有亲近他的念头。

我只是出来走走,黎园里太冷清,他打住胡乱的思绪。你可有兴致陪我走—段?

我?她指住自己,惊喜万分。当然!

她转过身,并肩站在他旁边,这才发觉他相当高,以她自己五呎五吋来比,他起码也该有六呎,和雷文差不多——雷文,是了,雷文的神态,气质倒有几分像他,反而他的儿子黎群不像,这是很奇怪的事,是吗?

黎园那幺大,那幺美,为什幺你要出来散步?她问。

黎园虽大,虽美,但对我来说,总缺少点什幺,那是感觉上的,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