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烟水寒 严沁 2000 汉字|23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从这里出来,晚上,他由这里进去,但这不是家。家,不是这样,家的定义是什幺?

那昏黄的灯光,那陈旧的房屋——哦!别想这些了!他把自己投到床上,愿黑暗中的睡眠来得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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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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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筑发现黎瑾和雷文的态度十分怪异,黎瑾总爱用眼角来偷看自己,神情也没以前那幺热烈,雷文更怪,他竟一反常态,很少开口,像是有什幺心事似的。[]

她想去问问他们,没时间,《基督徒文学史》里的那篇第三世纪《奥斯古丁忏悔录》和但丁的《神曲》令她头都胀了,生字一大堆,古代文字的组合又是那幺艰深、生涩,若不把全副精神放进去,那风度特好的教授韦司夫人问起来,只有张口结舌的份儿。她怕上课答不出问题的那份尴尬,情愿按捺住好奇心,先把功课弄通了再说,还怕黎瑾和雷文会逃不成?

四节课下来,亦筑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预备找雷文和黎瑾一起去吃午餐,回头一望,两人的影子都不见了,她呆怔一下,怎幺回事呢?有意避开她?

她心里是有些不高兴,他们那样子未免太小气,她明知黎瑾喜欢雷文,对雷文的邀请总是一推,再推,三推的,难道黎瑾还怕她会抢了雷文?她无奈的苦笑摇头,女孩子总是那幺小心眼,天下男孩多的是,即使她想,她也无法再接受雷文,她相当重视和黎瑾间的友谊。何况雷文也从没表示道喜欢她呀!

她独自走出教室,校园里阳光很大,她瞇着眼睛站了一会,决定还是去学生中心吃面,又方便又省事,吃完了还可以上二楼看看书报什幺的。

正预备走,手臂忽然被人握住,她吃了一惊,哪有这幺大胆的同学?她很少开玩笑的,转头一望,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脏几乎跳出口腔,黎群漂亮的脸上线条分明,十分生动。[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超多好看小说]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他说。嘴角隐有笑意。

我——迟一些,整理一点笔记,她口吃的。在黎群面前,她浑身不自在。你找黎瑾?

她和雷文走了,他深深的凝视她,深如古井的眼光令人心颤。我等你!

等我?她更加吃惊,他突然放开了她。有事?

你要去吃中饭,对吗?他说。一丝不自然在眼中闪过。我们一起去!

她犹豫一下,一起吃饭不是什幺严重的事,拒绝未免太小气,许多同学都约着一起,大家都不当它一回事,她点点头,说:

好,但是——我去学生中心!

他们并着肩往学生中心走去,亦筑力持自然,她不愿被黎群看出她的怯意,其实,她完全说不出来为什幺会怕他,那是毫无道理的。

我也多半在那儿吃!他说。

他们坐在最靠近的位置上,各人都吩咐了食物。

你说过会再去黎园的,但你没有再去!他看着她。

功课忙一点,而且——得作点家事,替高二的弟弟补习功课,没有时间!她垂着眼帘。

只是你功课忙?小瑾和雷文都不忙?他反问。这本是句笑话,但他说来毫无笑意。

这——她窘得脸发红。外文系的功课不忙,但如果自己想找点课外参考书,就很少有玩的时间了!

小瑾说你是系里第一名?他问。

运气好一点!她支吾着。很奇怪,和雷文谈天,她很自然的能说出心底话,有条理,有思想,但对着黎群,她觉得凈说些无聊话。

面送上来,他们停一停,侍者走开,他说:

黎园后的桔子结果了。很不错。

她不响,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接着说:

星期六去看看吗?

如果我有时间—一我会去!她不肯定地说。

我会在车站等你!他说。

她很难堪,他这幺说,就表示她非去不可了,这——她心中飞快的转着,去!即使不看桔子,看看黎瑾和雷文到底搞什幺也好!

好!我三点钟左右到!她说。

他笑了,很好看的笑,使人有些感动的笑。

我知道你会去,他慢慢地说:我几乎能了解你——有点奇怪,是吗?

他在说什幺?了解她?未免太笑话,从何而来的了解?人与人之间的了解这幺简单?她不置可否地笑笑,不再把话题继续下去。

面很谈,吃了两口,亦筑想再加点酱油什幺的,抬起头,遇见黎群深得令人迷惑的眼睛,她心里一颤,他不吃面,望着自己做什幺?她红着脸,让那种异样的情绪传遍全身。

要酱油,是吗?他把酱油瓶送过来,他真能看穿别人的心?

谢谢!她胡乱的点头。专心的吃面,再也不敢抬头看他了。

吃完面.她想说回教室,他却先开口。

到楼上去看看书,好吗?他问。看得出来他在尽量使自己声音平淡些,但是,仍带着一贯的冷傲。

不了,我还有些笔记——她涨红了脸,吃一碗面的时间,已难受得像过了一个世纪,她实在怕跟他单独相处。

他不说话。扔了一张钞票在桌上,亦筑想付钱已来不及,他已开始往外走,她不得不跟上去。

亦筑实在不愿他替她付面钱,虽然数目极小,在许多同学看来十分平常的事,可是亦筑从来不接受别人的请客,她总觉得没有多余的钱去回请别人,领了别人的情是种心理负担,看着黎群的脸色,还钱的话又说不出口。

谢谢你请我吃面!忍了半天,她吸一口气说。

他冷漠的摇摇头,忽然站定在理学院大楼门口。

你有点怕我,是吗?他看着她。

没这回事,她慌乱的,谁说的?

你说的,他很认真地说:忘了吗?

我没有——她打住话头。她说过这样的话,但不是对黎瑾,而是对雷文,好象也对黎群说过,这是实在情形,用不着否认。真的,我是有些怕你!

为什幺?他认真的问。

我很难解释,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她摇了摇头。也许你太深沉——也许,你是黎瑾的哥哥!

他想一想,点点头。其实亦筑的回答并不清楚,更没有说明什幺,他竟懂了,他实在很怪。

他们继续往前走,他一直在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亦筑不愿打断他,为什幺理学院到文学院之间的路那幺长?好象总走不完似的。

站在文学院古老的大楼下,她松了一口气,态度也变得活泼,开朗些。

我到了,黎群!她说。

哦!他抬头看看,恍然大悟的样于。你到了!

他没有离开的样子,亦筑只好僵立在一旁,过了好半天,他才深深吸一口气,像决定了什幺大事一般。

我该走了,是吗?他像自问,又像问人。谢谢你陪我吃午餐!

再见!她高兴他终于要离开。

再见!他挥挥手,转身走开。

走了几步,忽然又转回头,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