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令人十分郁闷。再回想起容嬷嬷对付紫薇的狠厉手段,夹手指、拿针扎、扎腰眼、扎脚板……,全是不伤体面、痛彻心扉的狠招。
康熙一想到那些宫斗争宠的阴暗手段,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绝对不希望那些情景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到卫氏身上。即使他真得就是康熙皇帝,他大可以象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在事发后怒气冲冲、前去拯救可怜的“紫薇”。但是“紫薇”毕竟要承受几个月痛苦,说不定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弹琴。小说情节太狗血,毛笔涂鸦很方便。现实生活中,还是尽量事前避免为好。
如果换个中立的角度想,那个容嬷嬷只是想维护正宫皇后的权益,而皇后和嫡皇子十二阿哥所遭受的冷遇,如果搁到真实的清朝皇宫里,也是很不正常的状况。早死的顺治帝倒是曾经干过,所以太皇太后对那个儿子又爱又怨,深恨他的荒唐。
即使康熙是个男人,他也能体会太皇太后中年丧子的悲痛,也很理解皇太后被顺治帝直接撂挑子的愤怒,也真切感受了佟贵妃被冷落后的幽怨。康熙晓得自己就是婆婆与许多媳妇中间的夹板,所以康熙做人很识趣。朕不会硬往女人们的伤口上撒盐;朕努力保持平衡中立;朕尽量不去偏向。倘若伤着哪一位都很心疼,大家肯维持和平最好。
康熙渴望在内宫中维护世界大同和谐境界,所以他就不负责任把总商会的水潭搅到沸腾。
…
王永龄才被委以京都【总商会】第一届秘书长的重任,百废待兴正忙得不可开交。租赁办公场地,设计招牌,雇佣管事杂役……。因为总商会第一笔启动运营资金,就是王永龄自己事先说好要缴纳的会费一百三十八两银,所以小少爷事事精打细算。
王永龄甚至死乞白赖求他爷爷王宏昌,提前以个人名义打了张借据,用零息率从王家帐房里暂借一万两白银,期限两年。小王少爷的算盘很精明,反正他肩膀上挂地秘书长职期正是两年,欠银以后能不能还上再另说,总归不能穷干苦捱、落了秘书长的颜面。
大当家王宏昌也不去拘他,反正那日差一点连两万两银都要捐出去了,后来倒没音信儿。家中养这么一位会冒尖、会折腾的小辈,估计这笔银子也俭省不下来,随他去罢。
王永龄的父亲王鹤祥,低调押运着银车一路紧赶也到了京城王家分堂,打听说了自家儿子愣头青般行为,深感无奈直叹妇人误事,全是大太太、大奶奶把他给宠坏了。王永龄从小被养在太公爷爷身边,一向不怕父亲,所以对父亲的声声怨念毫不在意,每天依然兴冲冲“干事业”。
王永龄选得商会办公地址,就在正阳门外天桥附近碧衔街中,一座两层门面楼。左侧一家大茶楼,再过去是间中等铺面的饭馆,右首有个瓷器店,绸缎铺,长街斜对面却是颇有艺名的长生班。前两天张玉书还曾问他,为何选择赁到这条街上?王永龄笑嘻嘻回答,这里多好呀,既能办公还有吃有喝、有买卖、有戏看……,说穿了,这孩子就是喜欢热闹的性子。
午时,王永龄指挥杂役们摆设横排桌椅,进门处有迎宾台,内场中间设了一个两尺高、六米阔的台,上面也有半人高的讲桌,正是为了集会会场的用处。
王永龄信步迈上三阶的讲台站在中间,望着四下里空无一人的会场。小王少爷正在幻想着底下人头攒动,自己站在高台上意气风发、侃侃而言的豪迈盛景,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袭官袍加身,从容儒雅的张玉书走进来,高声宣道:“圣旨到,王永龄接旨”
小王少爷登时吓了一跳,急忙跳下高台,把张玉书请到台上面去站定,然后返身去把香炉设好,自己恭恭敬敬跪到下首。张玉书骤然间立到高处,看着下面极矮的人也很不惯,连忙宣读完圣旨,便匆匆走下了讲台。天使果然不是人人能做。
…
申时才过,碧衔街【总商会】尚未开张的大门前,已是拥挤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无数豪门巨富的家徽,重新聚集到此处。大当家王宏昌领着大少王鹤祥也赶来了,老人精王宏昌心中正自核计,倘若把嫡孙王永龄手写的那张一万两白银欠条,改成入会费,不知可还来得及否?
…
[[[cp|bsp; 敬谢梦醉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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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怎生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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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间人似缱,在梅村边。
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
你游花院,怎靠著梅树偃?
一时间望眼连天,一时间望眼连天,忽忽地伤心自怜。
知怎生情怅然,知怎生泪暗悬?
……
那袅娜纤纤的身影,在戏台上衣袖联翩,宛若柳下拂仙……。
听那一句“……忽忽地伤心自怜,知怎生情怅然……”丹臻心里不由一酸。
戏罢,丹臻觑着下戏更衣的时机,方溜到耳房那边,私底下悄悄问他:
“长生,那事你考虑地如何?”长生默然,只垂头无语。
丹臻轻叹一声道:“我,并不是为难你,只是……你不愿,便罢了”
……
戚长生在耳房里匆匆换好男子衣袍,坐上马车时才拿着湿布巾慢慢卸妆。他心里一边盘算赏银,觉得今日堂会收益不错,默默想了会儿心事。马车忽然停下来,戚长生本以为到了地方,正要下车。赶车兼打杂的小路子掀开车帘探头问:
“长生哥,前面街口停着许多马车,走不进去,咋办哩?”
戚长生伸头张望一下前方道路,果然是车马成排,顿时气馁:
“算了,叫小文他们帮忙搬一下东西。你们换班吃饭看好马车,莫要弄丢了家当。”
小路子连忙应下。戚长生跳下马车步行,走进了逼仄拥挤的碧衔街。戚长生本以为道路拥堵的原因或许是茶楼、饭馆在包场摆筵,未曾想这烦扰人的热闹场景,是由斜对面那家尚未开张的二层小楼引起。戚长生有点好奇,没往戏班里去,径直走到灯火通明的小楼门口。
小楼里的确派了一名新雇的小伙计,站在门口负责接待宾客。小伙计才十七八岁年纪,他今日也算见多识广一遭。登门而来的,除了朝廷命官,余者皆是豪商巨贾,各形各样的家主掌柜,随便指一个人出来,身家至少有百万、千万数。确有那通体富贵、珠光宝气、熠熠逼人的奢华金主。然而更多人则是清淡服色,寻常衣饰,绝不引人注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