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怎奈她妩媚天成 江中月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和缓,过去的苦日子一带而过,并没有趁机卖惨,陆恒注视着她,见她黑亮的眼眸干净澄澈,没有算计没有矫情,平静的心湖仿佛被人投入一颗石子,荡起了层层涟漪。

“娘子虽然劣迹斑斑,这说真话的模样还是可圈可点的。”

阮棠愤愤的想:他总是这样嘲笑她,好在现在自己对他没了幻想,否则还要忍着恶心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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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阮棠战战兢兢

今日晚宴,陆恒不知起了哪门子的劲,居然带着阮棠出席了。

阮棠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说是天下绝色也不为过,配上那白皙的肌肤、纤秾合度的身段,只静静往人群中一站,便有如鹤立鸡群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如皎皎明月,是黑暗夜色中的唯一亮点。

开席后,她跪坐在陆恒身后,陆恒却分出半席来,让她与自己同坐。

她是不太愿意的,因为陆恒的席案正对着拓跋弘,她稍稍抬头便能看到他。

他仍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平静的眼眸波澜不惊,仿佛对她不甚在意。

陆恒位高权重,席案离陆绰的主席也近,陆绰自打见到她起,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便紧紧跟随着她,连喝酒都有些心不在焉。

阮棠心惊胆战:一方面猜不透陆恒的用意,一方面担忧拓跋弘会不要自己,另一方面还害怕虎视眈眈的陆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陆恒不断示意她给自己斟酒,她对酒席上的礼仪熟透于心,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恰到好处,加之不敢让拓跋弘产生误会,她始终表现的非常庄重。

阮棠虽为瘦马出身,其容貌却生的端庄妍丽,仿佛天生自带贵气。这番为陆恒斟酒,不但显不出半分谄媚低贱,反而令人赏心悦目。

陆绰看了半晌,只觉得心里那把火怎么也灭不掉。

他半路离席,去了营帐将周贵嫔的妹妹周才人召来纾解了一番,谁知周才人侍奉完毕,他却想起了一件事来:周才人曾是他的皇叔陆忱的家妓。

家妓、家妓!

他突然怒火中烧,想起了阮棠。

阮棠也是家妓,他想要的家妓,一帮叔伯都会大方的拱手相让,可是陆恒却三番两次的拒绝将阮棠送给他。

他想起阮棠那诱人的身段、令人见之忘俗的脸蛋,想象着陆恒与她在榻上翻滚的旖旎画面,心中越发妒恨。

他提起剑将尚在穿衣的周才人砍杀,想到她曾经和自己的皇叔陆忱耳鬓厮磨,心中的妒恨越发汹涌,仿似火山喷薄,一阵高过一阵。

可怜周才人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被砍,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赴了黄泉。

陆绰杀了周才人,心中狂躁不已,他发了疯一般对着周才人的尸身乱砍,将她的脖子砍的血肉模糊、尸首分离才扔了剑,将周才人的头颅揣进衣襟,鼓鼓囊囊的继续回去喝酒。

陆恒注意到了他鼓鼓囊囊的衣襟,放下酒杯问道:“陛下怀中藏了什么?”

陆绰邪邪一笑:“皇叔想知道吗?拿阮棠来换。”

陆恒重新端起酒杯,没有回话。

陆绰阴鸷的剜了他一眼,又对阮棠投去了势在必得的眼神。

陆恒被他注视的头皮发麻,遂道:“陛下若想要阮棠,当先问问拓跋王子的意思。”

“嗯?”陆绰阴鸷的眼神瞟向拓跋弘,后者低垂着眸,声音缥缈仿似天际飘忽的脱线风筝:“陛下当真不知昨日我为何横加阻拦吗?”

他淡淡的反问,却将意思表达的清楚明白:他看上了阮棠,所以不许陆绰染指她。

阮棠欲为他辩驳,他却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眼神坚定,仿佛自己真的是因为看上她才阻止了陆绰,阮棠只好将话语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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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阮棠被吓坏了

陆绰冷笑,反问陆恒:“那么皇叔可答应拓跋王子了?”

陆恒道:“臣早说过阮棠不是家妓,不能送给任何人,陛下难道一直觉得臣是在开玩笑吗?”

陆绰心想也是,若是他应了拓跋弘,今日的阮棠就该坐在拓跋弘旁边了。

他敛起戾气,如先前一般恣意喝酒,这小小的插曲很快被众人抛之脑后。

阮棠下意识的往拓跋弘那厢望去,却见到他端起酒杯朝自己遥遥举杯,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烛光,熠熠生辉。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将杯中酒仰头喝下,尔后倒悬酒杯——涓滴不剩。

阮棠报之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樽,大大方方喝了一杯。

上首的陆绰却将这一幕看了个始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戾气重又腾起,他冷眼看着席间觥筹交错的群臣,冷不丁从怀中摸出了周才人的头颅,将它以一种万分流畅的抛物线方式丢入了群臣之中。

血肉模糊的颈上还在零丁滴着血。

“轰——”群臣吓坏了,个个面如菜色,一个两个看着周才人那死不瞑目的头颅颤颤发抖。

周才人的头颅好死不死的滚到了阮棠面前,阮棠吓得花容失色——周才人的眼大睁着,全然没有了神采,空洞的眼却仿佛死死盯着她一般,令她头皮发麻、如芒在背。

她觉得陆绰故意将这颗头颅扔到了她面前。

陆恒挥袖,一股内力将头颅震的老远,他将阮棠拉入怀中,捂住她的双眼轻声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

群臣纷纷逃散,陆恒护着阮棠,质问陆绰:“陛下为何在群臣面前如此暴戾?不怕寒了群臣的心吗?”

陆绰眼神阴狠的剜了一眼他怀中的阮棠,阮棠埋在陆恒胸膛之中,却敏锐的感觉到后背射来一道仇恨的光。

“皇叔不愿将阮棠送人,却不想女大不中留,她早已与拓跋王子勾搭成奸在席间眉来眼去,朕只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提醒一下皇叔罢了。”

拓跋弘听得这话,微微怔忡。

他向来宠辱不惊,冷冷清清置身事外,即使今日见了陆绰抛出头颅来吓得群臣四下逃散,他也仍旧端坐如钟,不曾有一丝慌乱。

“刚刚晋王也说了我曾向他讨阮棠,”他淡淡道,“晋王不允,我朝她看两眼又何妨?”

他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为她挡下了唇枪舌剑,阮棠向来不信奉情与爱,可此时听得他的万般维护,说不感动是不能的。

陆恒知道陆绰不是空穴来风,先前拓跋弘向他讨阮棠的卖身契,他以为是拓跋弘单方面的意思,可是阮棠却也巴巴的要他把自己送给拓跋弘,他们二人早在私下达成了某种一致——可笑的是,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拓跋弘暗通款曲,而他却不自知。

得知他二人看对眼时,他愤怒、惊讶,最后却都被一种叫做“郁闷”的情绪所替代了——不知不觉之间,阮棠已经凭借美色成功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