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情此景,怎能不让这位年轻的王者真情流露。
“虽然知道明天就能见到震少,可我们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哈哈,震少比去年又高大威猛了许多,愈发像是一个草原汉子了!”
走到拓跋月身旁也停下來的迦蓝叶,看着土古论挥拳捶在岳震的胸口,师弟却毫无反应的不闪不避,国师一阵心惊肉跳的直皱眉头。
“哈哈哈···本想赶來欺负欺负你这个沒牙的老虎,可是震少依旧龙精虎猛,真气充沛,看來老夫还是來迟了,要不要大战三百回合,消消气,哈哈哈··”
岳震挺着胸膛任他捶个不停,满脸的笑意,嘴上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來呀,难道本公子怕你土老头不成,你要不说我还真就忘记了,因为你那个破药,我那些个窝囊鸟气受大啦!赶快再拿出个十颗、八颗的赔给我,勉强算是扯平了!”
“土老头,哈哈哈···”土古论也不禁被这个有趣而亲切的称呼,逗得朗声大笑,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开怀畅笑。
“來月亮,为你介绍这两位朋友!”岳震放开了完颜雍的臂膀,回头对妻子招招手。
“哦,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乌兰部神箭主母,咱们震少的夫人,果然是一派大家风范,震少好福气啊!”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缓步而來的拓跋月,完颜雍交口称赞中,却又怅然轻叹了一句:“可惜小灵儿妹妹···”
土古论碰碰他的肩头,完颜雍这才蓦然住口,岳震却着实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三个人表情各异的看着拓跋月來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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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远来·惊闻
第二百八十五节
“两位,这就是小弟的妻子,拓跋月!”
“月亮,这位是土尊者,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完颜雍,雍哥!”
拓跋月手抚胸膛鞠躬致意,完颜雍,土古论还礼,草原部族之间大致相同的礼节,让他们同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亲切。
“记得那天我们三兄弟,在多吉那里喝酒,震少曾脱口说出要娶一位异族女子为妻,现在回想起來,恍若昨日,原來一切早已注定!”完颜雍想起前尘往事,不禁又要长吁短叹一番,以迦蓝叶为首的三位僧人也走上近前。
一番相互的介绍引见,法刀和般若观对完颜雍这位南王,只是礼貌性的点头致意,相反对土古论确实极其尊敬,完全是江湖上晚辈觐见长辈的礼数。
“此处虽说宽敞,却终究不是待客之地,请两位到老僧禅房中饮一杯清茶如何!”迦蓝叶做了请的手势,好似无心的接着道:“刚好我国陛下也在寺中,相请不如偶遇,南王与我家万岁也可将两国大计,简单的商讨一二!”
完颜雍微微一笑摆手说:“多谢国师美意,本王今天來只是为了见见震少,至于金夏邦交和今后的诸多事宜,本王一定会专门抽出时间,与贵国君主郑重详谈,这里有石桌也有石凳,正合适我们与震少夫妻一叙,就不劳烦国师再换地方了!”
以迦蓝叶老辣精明,立刻就明白完颜雍要和岳震说的,并不想让外人听去。
“也好,也好,老僧这就去命人准备茶点,几位安坐,我等告退了!”转身向法刀和般若观使了个颜色,国师带着他们离去。
坐下來,岳震反而觉得有些尴尬,苦笑说:“雍哥你大老远的來,不去见人家西夏君王谈正经事,却先跑來和小弟闲聊,呵呵···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恐怕又是欲擒故纵吊人家胃口吧!”
沒有理他,完颜雍先是对拓跋月笑笑,这才转脸与他相视:“大金与西夏那点破事都在哪明摆着,根本用不着费心思动心机,我只是想知道,震少你放着那么大的一个部族不管,为何大老远的來蹚浑水呢?”
岳震摊手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去年我在布哈峻最困难的时候,大国师倾力相助,所以我不能不來,小弟无心破坏你们在西夏的计划,富察的身份,是我事到临头才想明白的!”
看他一脸无辜的解释,土古论摇着头笑道:“震少误会了,雍王绝无责怪震少的意思,而且震少此举又算是帮了雍王一把,他只是担心震少···”
“真的,假的!”岳震瞪大了眼睛,打断了老尊者,有些不信的看着完颜雍说:“富察潜伏吐蕃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勾结任家父子,企图分裂西夏吗?”
完颜雍先是绷着脸和他对视着,片刻就率先绷不住笑了起來:“呵呵,明知道这是很多年的事了,还來问我,我真正当家做主才不过一年有余,你也知道,我曾是负责大宋方面的金龙特使,自然也就有别的人负责西夏、西辽!”
“哦,富察是专职西夏的金龙特使!”岳震这才恍然,随即又不接问道:“西夏分裂对你们沒有好处吗?扶植一个傀儡政权,岂不等于你们又占领了大半个西夏!”
“哪有这么轻巧!”完颜雍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说:“任德敬是不折不扣的狼,我今天把他养肥了,明天他就会反咬我,再说,我要大半个西夏有什么用,他们除了青白盐什么都沒有,占來当附属还不是倒贴赔钱!”
岳震拍着石桌叹道:“唉!可怜的富察呀,辛辛苦苦这么些年,被你一个念头就否定了,所以,人做什么要不要做官,替人卖命,可怜呐可怜···”
“这根本就是皇祖父和大伯时期的昏招,有西夏挡在金辽之间不好吗?真的把西夏搞的四分五裂,岂不是便宜了一心东山再起的西辽,也怪我太忙,忽略了还有富察这个人,幸好有你跑來掺和一下,要不然真让任德敬得逞了,对大金來讲是后患无穷呐!”
说话中间,知客僧们端來茶水点心,又客气的打躬离去,感觉有些无聊的拓跋月站起來,为几人斟茶倒水。
完颜雍的重点显然不在西夏这一边,他不着痕迹的四下看看,将身体靠近岳震,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震少,针对西夏这一次未遂的叛乱,大金国态度的转变,和蠢蠢欲动的契丹人有着莫大的关联,我只能告诉你,我能说的,至于那些不能说却真实存在的,就要靠你自己用心揣摩了!”
点点头,岳震表示明了,拓跋月看丈夫和完颜雍都是一脸凝重,又坐下來很用心的侧耳倾听起來。
“你也知道,多少年來女真和契丹的关系,都是千丝万缕纠缠不清,据我所知,西辽在昆都仑沙海里,扶植了一直非常强大的力量,很明显就是他们向外扩张的先头部队,我们改变初衷,把任德敬出卖给西夏皇帝,也是想让这个大帝国再支撑几十年,能够成为阻止契丹人东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