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3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道屏障!”

先前的猜测,在完颜雍这里得到了证实,岳震的脸上并沒有太大的变化,他也只能暗自头疼。

如果沙漠里的部族,把突发性的抢掠,变成一场有计划有目的的侵略战争,对于沙漠边缘的青宁原來讲,绝对是一个坏消息,未來的敌人不仅需要牛羊、粮食和女人,他们要屠杀所有能够拿起武器的男性,然后一步步的占领,一步步的向前推进。

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战争和抢掠最大的区别是动机和时机,抢掠无迹可寻,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发生,战争却不同,要想打赢一场战争,除却集结优势的兵力,还有后勤保障,甚至是发动战争的季节,都有它必然的规律。

对与岳震來说,他宁愿和沙漠來敌打一场正规的战争,那要好过去应付无休止的骚扰和掠夺。

观察着岳震的表情渐渐放松下來,完颜雍和土古论相视后,歉然说道:“震少胸有成竹,我和尊者也就放心了,只是可惜,作为朋友,我们不能给你和你的部族有所帮助,我现在虽然掌管大金半壁江山,也不能跨越国度出兵,打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岳震微笑点点头,两人兄弟一场,那些感谢的话,是不需要讲出來的。

完颜雍接着说道:“西夏这件事,在我们大金国也引发了一些小小的震动,看似与震少无关,实际上却和你有很大的关联,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你们金国的事和我有关!”岳震好奇的反问了一句,随即便摇头笑说:“应该说是和岳家军,和我老爹有关吧!”

“唉!弟妹你看,你家男人猴精猴精的,什么事也瞒不过他!”完颜雍苦笑着和拓跋月打趣道,拓跋月抿嘴笑了,望着丈夫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是痴迷与骄傲,这种表情落在土古论眼里,老尊者情不自禁想起了另一个少女的容颜,在心底怅然叹息。

“这次大金出兵西夏边境,是整整五万全副武装的骑兵大队,但是我三叔和郎父却沒有调动一兵一卒,震少你可知道这五万大军來自何处!”

“这么简单的问題,还敢拿來考我!”岳震回答得很快,语气里也有几分好奇:“难道咱们的大亮兄转性了,我可是亲耳听他说过,决不会派兵支援你们侵宋,让我來猜猜,是不是他现在和你一样,搞什么军政分家,也需要平衡一下军方的好战情绪!”

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佩服,完颜雍摇头叹道:“什么都被你看得透透的,真是让我意兴阑珊呐,你知道我最常做的噩梦是什么吗?我经常梦到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等到了你想要的时机,岳家父子挥师北上,我成了你的俘虏!”

“不会的,我家男人知情重义,一定会把雍大哥偷偷放走的!”

三个男人一齐侧目,看着信誓旦旦的拓跋月,先是土古论,然后是岳震,最后连完颜雍也仰天笑起來,拓跋月不明所以,但是她从丈夫的笑声里,听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不错,完颜亮自认一代明主少壮君王,自然也就大肆提拔了很多少壮派的军人!”

收敛笑容,完颜雍接着刚才的话題讲道:“可是他渐渐发现,这些背景深厚的少壮军人,其实是一把沒有开锋的剑,如果不经磨砺,只是一块废铁,所以这一次领军南下的将领,就是辽东少壮的代表人物,夏金吾,而且他···”

“吭吭···”土古论突然干咳了两声,打断了完颜雍后,才慢悠悠的说:“有些事还是不要讲了,说出來徒乱人意···”

岳震糊里糊涂的沒听明白,然而蕙心兰质的拓跋月,却从老尊者遮遮掩掩的语气里隐约猜到,这个姓夏的女真将军,可能和那个‘她’有些关系,三分來自于推断,剩下的那七分就是女人最可怕的直觉了。

想不明白,就跳过去不想,这是岳震的习惯,他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这样说來,你三叔和你家老爷子,是卯足了劲要和大宋全面开战了!”

看见完颜雍的脸色立刻变得为难且尴尬,岳震这才有所醒悟,急忙摆手说:“对不起雍哥,就当小弟沒问过,不过你刚才说的,也不算什么新闻了,前些日子完颜亮的水师,不是已经和刘光世打过一场,我听说谁也沒捞着便宜!”

“震少你不知道!”完颜雍先是一愕,然后也就释然笑道:“呵呵,或许是你的情报网觉得,这件事虽然震动大宋朝野,却真的和你沒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沒必要煞费周章的传回吐蕃让你知道,呵呵呵···”

脑子里激灵了一下,岳震的脸色有点变了,直勾勾的看着完颜雍奇怪的笑容,他心里敲起了小鼓。

大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丑闻,要不然完颜雍不会笑得这么奇怪,他的笑容里分明就是嘲弄和幸灾乐祸。

老友一脸惊惧,眼珠子乱转,也让完颜雍笑得更开心了:“哈哈,我们女真人扶持大齐建国以來,有十几个年头了吧!从來都是齐军将士叛逃回宋,像这次宋军临阵倒戈投奔大齐,还真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呢?哈哈哈···震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新鲜!”

“有这种事!”脸色不甚好看的岳震,嘴里却哂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民族沒有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呢?我老爸和你们打了这么多年,俘虏的女真人也不在少数,彼此彼此,这种事就能震惊朝野,有点夸大其词了吧!”

“此言差矣,我不曾有半点夸大!”完颜雍笑嘻嘻的晃着一根手指头说:“右护军四万将士集体哗变,大宋文武二相一个丢官,一个降职,还···”

“四万!”沒等他把话说完,岳震已经勃然色变,拍案而起。

莫说是他,就连拓跋月也不禁眼眸紧缩。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个张太尉和丈家有什么交情,但是四万这个数字确实有些耸人听闻了。

“怎么沒有人告诉我!”震惊过后,岳震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杯壶叮当作响,这也难怪他,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闻所未闻,烽火堂和商队竟然沒有只言片语传來,他怎能心平气和。

拓跋月赶忙起身,拉着丈夫重新坐下,柔声劝说:“咱们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就算有消息过來,他们多半也找不到人,事情已经发生,又不关咱家的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喝杯水,消消气,听雍大哥说说來龙去脉!”

完颜雍和土古论都沒想到,岳震对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反应。

见他情绪稍稍平复,完颜雍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据我所知,岳帅与张浚不过是上下级泛泛之交,震少你如此失态,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