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1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愿再见西夏小皇帝的,他觉得无话可说。

把空空的汤碗放到一旁,岳震抹抹嘴道:“人家皇帝要來,咱们谁也拦不住,见一见也无所谓的,我只是想和师兄说一声,明天一早,我们想赶回去,师兄也知道,布哈峻和鱼儿海子随时都会面临强敌,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的!”

西夏从未放松过对沙漠方向的警惕,岳震知道的,迦蓝叶也都很清楚,大国师深有同感的点头说:“我明白,呵呵,不过明天有个宴会,而且皇帝宴请的宾客指名道姓要求你出席,所以你们后天走吧!我即刻命人去给你们准备行装!”

小吃了一惊,岳震和妻子对视一眼,挠头问:“是什么客人点名要我参加,师兄,这个人我认识!”

“哈哈···何止认识,你们是老相识了,师兄我还要感谢他呢?沒有他,你也到不了青宁原,你我自然也就无法相识相交,师兄也就沒机会请你來,帮助我们大夏度过这场危机!”

完颜雍的面容在脑中一闪而过,岳震这下真的有些吃惊:“他,他來做什么?是不是土老头也跟着來了!”

“土老头!”迦蓝叶微微一怔,忍不住拍案哈哈大笑:“哈哈哈···堂堂女真人第一强者,在师弟你口中怎么好像一个糟老头似的,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自觉这样好像对武林前辈不够尊重,岳震也赧然笑道:“嘿嘿!我与尊者之间的纠葛师兄你也知道,其实,我对尊者的武技为人一直颇为敬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虽然那一段恩怨不堪回首,我却从來沒有记恨过他们,也一直把尊者当朋友!”

“震少胸襟开阔,无私磊落,自然朋友遍天下!”一旁的法刀轻轻的赞了一句,不免又悠然神往道:“土古论一代大宗师,雄霸辽东几十年,能与这样的大家倾力一战,是很多武者遥不可及的梦想啊!”

岳震,迦蓝叶相视失笑,想起皇城之战,岳震不禁好奇地问:“法刀师父,那位雁行掌门石抹智怎样了!”

法刀脸色一黯垂头道:“他走了,他自以为可以纵横天下的雁行刀阵,在铁鹞子的马蹄下转眼就土崩瓦解,他当时的心情我能理解,他虽然名字里有一个智,可是跟随铁衣兄弟的这个选择,却是太愚蠢了,不但雁行门在大夏难有立足之地,他自己在武道上,也恐怕再难有寸进了,可惜了,可惜···”

“我看到未必!”迦蓝叶连连摇头说:“我已劝服皇帝,不会去为难祁连山诸派,毕竟他们久居偏远之地,见识有限,又盲信了任德敬的一面之词,至于石抹智,这样的磨砺对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情,知耻而后勇,假以时日,说不定我们大夏,也能出一位像师弟这样的少年英雄呢?”

众所周知,祁连山诸派一直视迦蓝叶为绊脚石,听到师兄这样讲,岳震暗自佩服他的胸襟,也不禁汗颜摆手道:“师兄过奖了,我那算什么英雄人物,不过是···”

“如果你震少还不算英雄人物,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担当英雄二字,哈哈,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

在门外说话的仁宗皇帝,说笑着进來,不等众人起身,他就一屁股坐下摆手道:“坐,也只有进了这个门,我才不用称孤道朕,出去我还要摆出那副天子面孔,诸位给个面子,让我轻松一下如何,饿死了,正好这里有饭,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小皇帝自己动手,盛饭夹菜自顾自吃起來,大家不觉都嘴角含笑。虽然贵为天子,一国之君,他也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

岳震看仁宗皇帝的情绪很好,可是气色却比那天遇险时还要差,正在暗暗猜疑着,小皇帝一碗饭下肚,在盛过一碗,忍不住唠叨着抱怨起來。

“唉!做皇帝真是全天下最命苦的人呐,诸位大战一场,各自回家蒙头大睡,好不快活自在,可怜我这苦命之人却无半点闲暇,吃个饭也好像抢人家的一样,最可气的是那些工部的家伙,修缮皇城这样的小事情也跑來烦我,一天跑來好几趟问东问西的,真是让我头大如斗,不胜其烦!”

听他满腹牢骚,一腔哀怨,岳震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这些人的鼻子灵得很,官吏频繁升降调动之时,他们当然就诚惶诚恐,唯恐稍有不慎就惹來天子之怒,呵呵,过些日子稳定下來,陛下就不必如此繁忙了!”

“是啊!这些人呐,怎么就不明白为君王分忧,才是臣子之道呢?”扒了两口饭,仁宗含糊的说:“我准备效仿大宋朝,削弱兵部的权利,设太尉府统辖三军,震少可有兴趣來我大夏干几年太尉呢?”

此言一出,不但岳震,拓跋月愕然,迦蓝叶和法刀和尚也一起色变,不等他们略有表示,小皇帝赶紧摆摆筷子。

“玩笑,玩笑,若是震少有意封王拜相,大宋的太尉一职也是囊中之物,只可惜我们大夏国,难觅这般栋梁!”说霸小皇帝继续埋头吃饭,几个人面面相觑,颇有些一场虚惊的气氛。

看他对丈夫赞赏有加,再想想一国君主确实也不容易,拓跋月心中的那些微词也就烟消云散,动手给皇帝盛了一碗汤递过去。

“多谢少夫人!”小皇帝倒不忸怩,接过去正要凑到嘴边,僧兵院首座般若观,急匆匆的走了进來。

般若观伏到国师耳边,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真气回归后,耳聪目明的岳震很清楚的听到了‘雍南王和土尊者到访’,暗暗摇头苦笑,他也不禁有些期待,迦蓝叶开口道出了他的心声。

“哦,他们还真是性急,师弟走吧!一起去会会老朋友!”

岳震含笑起身,看到妻子也急急离座,未曾开口相劝,他迎上拓跋月有些凄婉却非常坚定的眸子,不由心头一颤,皇城里的战斗,虽说屡屡涉险过关,可是却也在妻子心中投下了一个阴影,恐怕从今往后,她将要寸步不离了。

丝丝甜蜜,又有些难过,岳震伸过手去握住妻子的手,对小皇帝点点头后,跟着几位僧人迈步出门。

头前带路的般若观把大家引到了天宁寺的演武场,迦蓝叶,法刀暗自奇怪,岳震远远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一阵胸怀激荡,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拓跋月也紧随丈夫的步伐,越过了三位僧人。

“雍哥,尊者,好久不见了!”

完颜雍和土古论也听到了脚步声一起回头,拓跋月抽出手停下來,微笑看着丈夫大步而去。

“震少!”

“震少!”

一样的称谓,声音却各不相同,与岳震把臂,四目相对的完颜雍,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哽咽,漫天飞雪中,逃亡路上兄弟匆匆别过,时光飞逝,再相见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