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立案避嫌(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414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3章 立案避嫌

  飓风在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惊风从屋里出来,等不及了他入屋内,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了?”

  惊风还在翻看账目,“小路村刘家庄的田地不是一次购买的,而是少量多次地购买,有时候几亩地,有时候买几十亩,东买一块西买一块,这么多年的地想要核对清楚哪次买了哪块地并不容易。”

  飓风头次遇到这种方式购买田地的,“核对不出来他们买地的数额,那怎么收税?”

  “按照买地的亩数收取,并未一一核对。”

  飓风:“就根本没有人管过刘家的地实际有多少?”

  京州除外,京州内住的基本都是重臣及家眷,他们考中后,会被下放到各个州县,然后再从县晋升,回到京州任职,再进一步回京城任职。

  因此县衙一般占地很大,前厅是办公的地方,后院分为各个院子,县令、县丞、主簿、县尉、典史等人的院子,可供一家老小居住。

  升官后他们也需要被打乱重新分配。

  州下虽然直接是县,却有分管的府,总州即总府。

  总府下分四府,东西南北,然后再分道,以官道名称命名。

  中州地域最广,人口最多,税收最多,因此官员也是最多的州,从上至下官员足有十五万人。

  中州是除京州外比较特殊的一个州,其他四州总府下分四府,中州有八府,四主府东西南北,四次府东南,西南,东北,西北。次府比主府低半级,通常是与主府共治整个区域,官职也低半级,特殊情况下可直接越过主府和总府汇报,无特殊情况则是次府向主府汇报,再由主府向总府汇报,由总府向京州的上级行省汇报,再由行省往京城各部汇报,由各部往总部汇报,最终到帝王手中。

  哥舒琎尧对伯景郁突然到访有些奇怪,“你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

  伯景郁恭敬道:“来给舅父送马。”

  哥舒琎尧明显不信:“只是为了送马?”

  伯景郁原本还想客套一下,见被识破了,索性也就不搞虚的:“这次我来,是奉命代天巡狩,前往中州总府,沿途体察民情,路过居安县,来请舅父助我一臂之力。”

  哥舒琎尧这才想明白,“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君上要封你为齐天王,原来是要你代天巡狩。”

  伯景郁道:“如今朝中局势不稳,舅父又不在,君上如今也有意解除针对女子的禁令,只能由我代巡。”

  哥舒琎尧:“解除女子各种禁令不可操之过急,需逐步开放,欲速则不达。”

  女君为他们做了示范,如果强行靠武力镇压,会重蹈覆辙。

  要改变现状,他们都知道症结在哪里,得一步步地瓦解掉权贵的势力,将他们铲除后再一步步解开禁令,让他们无力反扑,避免触底反弹。

  伯景郁:“正有此意,所以想请舅父出手,帮助我们。”伯景郁等人从前门进入。

  刘府的老爷刘宗从妾室的床上被吵醒,一脸的不高兴,“外头在吵什么?”

  妾室认真听了听,说道:“老爷,说有官差来了。”

  “这大半夜的,官差来做什么?”刘宗搂着妾室亲了一口,对她道:“你随我去看看。”

  妾室笑着说:“好。”

  两人一开门,院子里便是弓箭对着他二人。

  吓得那妾室尖叫着往刘宗的身后躲藏。

  刘宗也被吓得一哆嗦,镇定下来问,“差爷深夜上门,可有什么要紧事?”

  伯景郁道:“给我捆起来。” 伯景郁是在床上翻了一夜都没能睡着,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居然是因为庭渊想知道庭渊喜欢的人长什么样。

  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可他就是睡不着。

  一闭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庭渊不喜欢自己。

  天刚亮他就去院子里练武。

  呼延南音睡的迷迷糊糊地,听到外头院子里的声音,穿上衣服出来,就看到伯景郁在练武。

  他站在屋檐下,“殿下,你怎地起得这般早?庭公子他没事吧?”

  伯景郁收了剑,“没事。”

  想到呼延南音的剑术还不错,他道:“来与我切磋切磋。”

  呼延南音只是起来看看情况,却不承想要被拉着切磋武艺,有些后悔自己出来凑热闹了。

  伯景郁都发话了,即便他不想切磋,也由不得他。

  只好回屋拿了自己的佩剑,与伯景郁切磋一场。

  呼延南音也不知道伯景郁究竟是个什么水平,是应该使出全力,还是应该保留一些实力。

  一开始只敢试探,被迫接招。

  慢慢地他发现伯景郁根本不是想和他切磋,而是在发泄情绪,也知道伯景郁的水平如何,于是转守为攻。

  两人在院里打得难舍难分,可是苦了其他人。

  一大清早的,谁大声说话都能传遍整个院子,何况是两个人兵器的碰撞声。

  引来旁人纷纷过来一看究竟。

  飓风三人靠着柱子吃瓜。

  惊风:“你说这呼延南音怎么惹着殿下了,他怎么一脸不痛快。”

  飓风道破其中玄机:“只怕不是呼延南音惹着殿下。”

  赤风伸了个懒腰,靠在柱子上,和被吵醒出来看情况的杏儿打招呼,被杏儿翻了个白眼。

  转头与惊风说:“呼延南音可没本事惹咱们家殿下。”

  惊风一想也是,伯景郁又何尝是个会受气的人,能让他受气的,只有庭渊一个。

  “这庭渊又怎么惹到殿下了?”

  赤风:“这么好奇你去问殿下,可别问我。”

  他可不想死,也不想被赶回京城。

  飓风抱着手站在廊下。

  赤风朝院中二人投去视线,“你说是殿下能赢,还是呼延南音能赢?”

  惊风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殿下了,殿下的剑术数一数二的好。”

  飓风道:“若是平日,殿下会赢得很漂亮,可今日,殿下即便是赢了,也不是真的赢了。”

  “我怎么听不明白。”惊风挠头。

  赤风勾搭上他的肩膀,“让你平常多动脑,你是一点都不肯动,很明显殿下的心乱了,你看他接招的速度,完全是靠本能。”

  惊风认真看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若是平日里,就刚才那两招伯景郁早就破了。

  飓风道:“殿下在发泄情绪,呼延南音只是在配合殿下,让他发泄罢了。不过呼延南音的剑术,也就这样了。”

  他看二人已经走了十几招,呼延南音的招数破绽太多了,“对付一般的高手是绰绰有余了。”

  他们与伯景郁一样,自小学的都是杀招,教他们的师父手里都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呼延南音的剑术招式是好看的,他练得也很炉火纯青,可惜破绽很多,唬一唬江湖一流的高手倒也是可以的,胜负起码是对半开,或者六四开。

  对上顶尖的杀手和大内侍卫,那就差得远了。

  功夫最好的那批人都在皇宫里,他们是被这批人调教出来的。

  他们学武是为了防止刺客刺杀,呼延南音却是防身,意义不同。

  伯景郁这些年在京城一年要被刺杀二三十次,呼延南音恐怕习武这么多年见血的都没有二三十次。

  两人起码切磋了两刻钟,以呼延南音落败结束。

  刘宗一听这话,瞬间困意四散,“不知我犯了何事。”

  伯景郁:“你指使家中护院半夜去偷盗农神鼎里的粮食,你说犯了何事。”

  刘宗:“我没有,你们这是诬蔑。”

  伯景郁冷笑,“你手下的护院亲口供出的,由不得你抵赖。”

  衙役上前捆人,刘宗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陈县令见状,喊道:“刘宗,抵抗格杀勿论,你可想清楚了!”

  刘宗这才重新将门打开,束手就擒。

  伯景郁没等去县衙,就直接在正厅问话。

  “为何偷盗农神鼎里的粮食?除了你们,西府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相同的情况?”

  刘宗被摁跪在地上,不愿回答。

  陈县令提醒他:“你可想清楚,现在是在好声好气地问你,若你不好好回答问题,等你的就是牢狱里的酷刑。”

  牢狱里的酷刑能承受住的人不多。

  庭渊听着这话觉得有些耳熟,想起他在浮光县时,也这么说过。

  刘宗闭口不言。

  伯景郁道:“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带回县衙,好生伺候。”

  陈县令:“是。”

  陈县令招呼人将刘宗捆了带回县衙。

  庭渊与伯景郁站在一起,伯景郁为他掌灯。

  他道:“农神鼎里的粮食不多,连偷七日不过二十几石,折算现银二十两,他若是一口咬死就是他自己要这么干,想往后查很难。”

  毕竟农神鼎实在是太分散了,分到每个地方,价值也就几十两银子,偷盗这些粮食即便是入刑也是罪不至死,顶多就是牢狱几年,罚些钱财。

  伯景郁道:“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他说出背后之人,不把这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任由他们继续生长,最终受伤的还是百姓。”

  庭渊点头同意,伯景郁对粮食这件事的执着是庭渊很意外的。

  粮食无论任何时候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在现代,领导层也会时刻注意粮食的价格,避免影响民生,即便是涨价一毛两毛,都得受到监管。

  虽说从农神鼎里偷的粮食不算多,可若是遍布西府,的的确确累计起来是很庞大的数量。

  庭渊:“若是刘宗不肯招供,明夜便去乡里蹲守,多去几个乡里,多抓一些。”

  今夜才刚到第二夜,后面还有五夜,只要他们多安排人手,总能抓来一堆人,一个不说,总有人会说。

  伯景郁惊讶地看着庭渊。

  庭渊有些纳闷,“怎么了?”

  伯景郁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能和我想到一起去,我也是这么打算。”

  庭渊指了指伯景郁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审讯时常用的手段,分开审讯,防止串供,人心是最难拿捏的,分开审讯他们必然会产生怀疑,是不是有人坦白了,一旦这种思想在脑海里产生,就会迅速地生根发芽,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任何人都很难摆脱,甚至不需要动用酷刑,就能将他们逐一击破。”

  伯景郁看庭渊的眼神更加惊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自幼生在居安县,出城都是去寺庙上香,懂验尸懂推理还能拿捏人心,在浮光县那晚临危不惧,还能将陈之撂倒,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庭渊轻笑:“我说我是受神明点拨,你信吗?”

  哥舒琎尧摆摆手:“老了,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就不掺和了。”

  他可不想再回朝堂上和那一群权贵吵架,天天吵,朝堂上朝,下了朝还要吵,头疼。

  与其和他们吵架,还不如做点实事。

  哥舒琎尧:“朝中一半文臣替你们顶着,倒也用不上我。”

  伯景郁忙道:“舅父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一个顶十个。”

  哥舒琎尧:“我不是一个顶十个,我是一个要和十个吵,想我一身文采,要去和一群老顽固吵架,简直就是拿玉玺敲核桃,让他们年轻人吵去,我懒得去。”

  伯景郁挠头,“实在不行,你可以揍他们,反正你又不是没揍过……”

  哥舒琎尧摆手:“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回去,这里多好,沿途可曾注意到我这居安县与你经过的其他县有何不同?”

  伯景郁点头:“那倒是有,女子好像是比别处更自由,孩童少了许多,路上在茶铺听说舅父与一位庭大善人一起承办了学堂,不限男女均可入学。”

  说起这个学堂,哥舒琎尧那可是相当神气,“那是,这个学堂将来办好了,可不比青天书院差。”

  伯景郁有些惊讶:“舅父这么有底气。”

  哥舒琎尧:“那是自然,我们这书院叫希望书院,承载着未来的希望,自然是不比青天书院差,起码比青天书院纯粹,没有阶级观念,大家都一样平等。”

  伯景郁叹了口气,青天书院确实是背离初衷了。

  他道:“我还真想去看看舅父如此满意的希望书院到底是什么样的。”

  哥舒琎尧笑着说:“明日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伯景郁见状,说道:“舅父可否为我引荐一下这位庭大善人,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受百姓喜爱。”

  说起庭渊,哥舒琎尧的嘴角根本下不来,“此人绝非凡人,又聪明又心善,格局很大,够你学一辈子了。”

  伯景郁:“……舅父,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哥舒琎尧呵呵一笑:“你是我教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伯景郁对庭渊倒是越发好奇了,他可从没见过哥舒琎尧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毕竟,哥舒琎尧的起点,是别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终点。

  府内厨房为他们做了餐食,几人转至饭桌旁用饭。

  伯景郁看着这一桌饭菜,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动筷子。

  哥舒琎尧看他这般,说他:“怎么,粗茶淡饭,你吃不惯?”

  伯景郁:“舅父平日就吃这些?”

  哥舒琎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觉得我该吃什么?和你在京城一样,顿顿山珍海味?”

  伯景郁有些委屈:“舅父……”

  哥舒琎尧:“你爱吃不吃,我这就这些东西,真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不知柴米油盐贵。”

  想起这个,哥舒琎尧就又想起了他代天巡狩,一路而来。

  于是问他:“这次代天巡狩,你可有什么收获?”

  伯景郁道:“各县治理得都很好,百姓们生活富足,能够吃饱穿暖。”

  哥舒琎尧:“?”

  哥舒琎尧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再说一遍!”

  除了庭渊,其他人都很懵。

  伯景郁对飓风说,“你拿我的令牌,去调三千黑鹰军。”

  西府为了防止西州叛军卷土重来,西府共有五十万兵力,西南府大约有三十万,其余二十万兵防全在西府内海沿岸,以防西州叛军从内海突袭。

  “遵命。”

  城内守卫军大约是三百到五百人之间,若他想按住霖开城和春熙城所有官兵,让他们来不及求援送信,至少要在人数上将他们彻底碾压,三千人是比较合适的人数,还得额外分出一部分人按住刘家庄的人。

  伯景郁与惊风说,“你以哥舒无哉的名义入总府求见齐天王,就说自己有一份闻人政差人捎给你的密信,上面揭露了刘家粮肆在西府霖开县春熙城干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重查闻人政一案,逼刘家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