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买田怪象(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373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2章 买田怪象

  关上门,屋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伯景郁将自己在账本上看到的内容转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他们的田和收成与他们对外说的实数是对不上的。”庭渊问伯景郁,“真的会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将朝廷未开荒的私田占用吗?”

  别的暂且先不说,这私田少说占用了上百亩,怎么着都是死罪。

  屋里其他人也如他一般,嘲笑着姚讪。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笑声,姚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从前的他不断地被人捧着,面对如此大的落下,他真想就这么一死了之。

  防风还不打算开始问话,而是不断地给他营造恐惧的氛围,让他的恐惧感一次又一次攀升。

  彻底消磨掉他心里最后的一丝曙光。

  姚讪的精神世界已经完全崩溃。

  开始不断地朝他磕头,“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求求你……”

  “饶了你?”防风看向其他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和旁边的人笑着说:“你们听见了吗?他说让我饶了他。”

  其他人也配合着哈哈大笑。

  姚讪被他们逼到了绝境。“没错,我们都听到了。”

  防风看向赵大人:“你听到了没有?”

  赵大人连忙点头:“我也听到了。”

  一锭银子就是一斤重,他怕自己说没听到,防风能用银子砸死自己。

  防风来到赵大人面前蹲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抬起来,“那么我就要请问一下赵大人,上百万两的官银,究竟为何会成为他们闲云钱庄的私银,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官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

  “这下官是真的不知道啊,钦差大人明鉴,下官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我这个人就喜欢别人说不知道,你既然不知道,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防风抓了两三锭银子,捏开赵大人的嘴巴,要将银子往他的嘴里塞,“既然你说了自己不知道,那往后也就不用再说话了,你放心,等我把银子塞进去,我就立刻割掉你的头,一点都不疼的。”

  赵大人疯狂地摇头,是真的被眼前这个疯子搞怕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

  防风勾唇一笑,“刚才本官已经听过这句话了,有些腻了。”

  防风巡视一圈后,视线落在赵大人一双招风耳上,手起刀落,就见赵大人一只耳朵呼呼往外飙血,“你这耳朵不好使,有没有都一个样。”

  赵大人捂着被割掉耳朵飙血的地方叫得撕心裂肺,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地凄惨。

  防风眼睛都没眨一下。

  赵大人凶狠地看着防风,“我也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我看赵大人这双手也很漂亮。”说着防风拉起赵大人的手,用力一掰,离得近的人都能听到嘎嘣一声。

  赵大人叫得比被杀的猪还要凄惨,“你不能这么对我。”

  言毕又是嘎嘣一声,他的手指生生被防风掰断了第二根。

  防风听着他的惨叫声,勾起唇:“我们确实同属朝廷命官,但我是钦差,钦差有便宜行事之权,意思是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赵大人自然可以什么都不说,我杀你就跟杀苍蝇蚊子一样简单,手起刀落的事情。”

  “变态,你简直就是变态——”赵大人双目猩红且突出,好像随时要狂化咬人一般。

  “本官在京城监察院,人送外号活阎王,骂我变态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防风的手死死地掐住赵大人的脖子,“本官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说,我连你的喉管都给你扣出来。”

  赵大人能够感受到,防风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自己的肉里,真的会捏爆自己的喉管,现在喉咙发紧,就跟被刀子划过一样的疼。

  “知州……”

  防风这才松开手。

  赵大人缓过劲来说:“是知州大人让我来的。”

  防风:“这些钱是谁的。”

  赵大人:“衙门的。”

  “衙门的钱不放在银库,为什么会在这座宅院里。”

  “这些全都是贪污所得的赃款。”

  防风看向丁小春:“丁掌柜,你作何解释。”

  丁小春哑口无言。

  霜风下令:“立刻集结人马,封锁闲云钱庄,抄家——违令,私逃,杀无赦!”

  “是。”众将士齐声应下。

  防风道:“将银两和这些人全都押回官驿,等候审理。”

  “是。”

  疾风:“封锁这座宅院,若有人要硬闯,格杀勿论——”

  “是。” 防风问一旁负责记录的人:“记好了吗?”

  “好了。”

  “画押——”

  “是。”

  防风拿着这张摁了手印的证词,吹干收好。

  与疾风霜风聚在一起。

  “我们兵分三路,疾风你来押送他们回官驿,霜风带人去查抄闲云钱庄,我则带人前往刘府抓人,现在是丑时,我会立刻派人出城前往镇南军,将城里发生的事情告知王爷。”

  “好。”霜风和疾风同时应下。

  疾风问:“衙门怎么办?”

  霜风:“我会派人通知衙门外的人,封锁衙门,任何人想要擅自出门,就地射杀。”

  防风对疾风说道:“你将这些人押回官驿之后,立刻前往衙门接管大局,牵制住他们,避免他们再损毁物证或者是杀人灭口,最主要的是保护好杨章的家人。”

  “我们现在人手不够。”疾风说:“王爷带走了一百多人,今夜官驿只剩下不到五十人守备,其余倾巢出动,我们这里总共三百人,这里要留守,又要去抄家,又要去抓人,城内加上城防营,得有千把人,若他们都参与其中,我们忙不过来。”

  霜风道:“我会立刻派人先一步回官驿,鸣镝升空,通知城外留守的五千南府将士,入城,封锁城门,只进不出。”

  防风摇头:“不行,不行,鸣镝一旦升空,不仅城外的南府将士能够听到,整个辰阳城的人都会知道,那么衙门中的官员也会知道。”

  疾风赞同地点头。

  霜风转念一想也是,“不错,不错,我们现在要打时间差,这样,立刻派人持我的令牌出城,一方去给王爷送信,一方调兵,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们回程支援。”

  “城门守卫这一关怎么过?”疾风说:“这才是最关键的,没有手令,他们不可能放大批军队入城,再就是我们的人入城,他们必然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衙门的人。”

  霜风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难办,思来想去,他说:“这样,疾风先回官驿,随后赶到城门迎接大军入城,搞定城门口的守卫,和南府大军碰面后,兵分多路,各处支援。”

  “好,就照你说的办,天亮之前,一定会全面控制住城内的局面。”

  商议结束后,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任务。

  霜风带人去查抄闲云钱庄,疾风押解这些被抓获的人回官驿,随后去城门口接应南府将士,再赶去衙门接管大局。防风则带人前往城西的刘府去抓人。

  这一夜,城内寻常百姓家与平常无异。

  真正暗潮涌动都隐藏在夜色之中。

  霜风押解丁小春赶到闲云钱庄,封锁各个出口,而后带人入钱庄抄家。

  钱庄内惊叫声连连不断。

  霜风带着人直奔钱庄东家的院子,将人从床上薅起来,刀架在脖子上。

  这些人大多都在睡梦之中,毫无反抗之力,即便有反抗者,也都被乱箭射杀身亡。

  不过两刻时间,整个闲云钱庄,就已经在霜风的掌控之中。

  霜风手持长剑,手下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而他面前则是闲云钱庄内所有人,主要是东家的亲属。

  男女老少跪了一地。

  霜风问钱庄的东家孔笙,“你们钱庄的掌柜丁小春亲口与本官说,我们在城北的一家府邸查抄出近百万两的官银,是你的私人财物,你可承认?”

  孔笙自然也是看到了于小春的惨样,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没有存在外面的私人财物,他撒谎。”

  霜风指着于小春说:“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听到任何人撒谎,孔员外,如果你所说的事实与真相不符,下场只会比如今的丁小春更惨,所以本官希望你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霜风用帕子擦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把上好的剑,剑身在月光照耀之下,迸发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把刀,就能感觉快得杀人都不见血。

  “不敢,不敢。”

  霜风微微勾唇:“好,那么你来说说,你和衙门之间,有没有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这做生意,难免地会和衙门之间有些牵扯。”孔笙说:“我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很少管理钱庄的事情,多数都是由于小春在管理,和衙门走动的事情,都是于小春在负责,这钱庄大小事务也都是于小春在管理,你所谓的城北的府邸,我更是从不曾涉足,并不知道那里会有官银。”

  霜风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立刻把于小春押到霜风面前。

  防风问赵大人,“这些银两要送往何处,交给谁?”

  赵大人不敢撒谎,“送到城西刘府。”

  “送去做什么?”

  赵大人:“送去刘府做定金,调整市价后用来弥补商贩的亏损。”

  看着差不多了,防风才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

  “你让我饶了你,那你可曾饶了我?”防风冷笑一声,“军饷大半年不发一个铜板,我们要军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姿态。”

  姚讪立刻就清楚了此时在他面前的这些人都是谁,“你们是延武营逃跑的逃兵,是你们,就是你们!”

  “是又如何。”防风抽出一把刀,用刀尖挑起姚讪地脖子,“当初那般对我们的时候,可曾想到你会有今日,落在我们手上的时候。”

  姚讪:“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们为什么不找他们,要找我。”

  “急什么,慢慢地,一个一个来,你们谁都跑不掉。”

  刀尖只要往前一点,就能割断姚讪的喉咙。

  防风道:“说,参与其中的人还有谁,你只要把他们全都供出来,让我们去报仇,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姚讪:“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防风:“我们早就被你们逼上了绝路,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姚讪浑身一激灵。

  防风见他被吓到了,对此非常满意。

  接着说:“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的家人全都绑过来,一个一个地当着你的面,全都杀掉,我看你说不说。”

  “畜生——畜生——”姚讪怒骂。

  嗓子吼得都哑了。

  防风哼哼一笑:“畜生?对,没错,我就是畜生,畜生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畜生的本事。”

  他对身边的人说:“既然姚大人这么硬气,嘴巴这么贱,我们就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畜生,兄弟们,去把他的儿子绑过来,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地剁成肉泥,再拉两条狗过来,吃干抹净。”

  姚讪的恐惧感瞬间充斥到全身,哪怕是头发丝都能够感受到恐惧,急忙道:“不,不,不,不要动我儿子,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动他,别动我的家人。”

  防风轻笑:“那你还不说,是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狗吃?”

  姚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别,我说。有通判拣春禾,延武营当官的全都参与其中,还有我们户司上下一干人,县丞等一干人也都参与其中。”

  防风:“具体点,说名字。”

  姚讪为了活命,只能将所有人的名字全都供出。

  防风听完后,问身边的人:“可都记下来了。”

  “记完了。”

  防风又问:“你们一共从中捞取了多少军饷。”

  “从去年八月到现在,大概一万五千两军饷。”

  “其他方面有多少,伙食费,还有武器装备,其他补助福利这些,总计能有多少?”

  姚讪思虑片刻说:“大概五万多两。”

  以前克扣其他方面,来钱速度不快,狼多肉少,大家一分,就不剩下什么东西了。

  所以才从军饷上面想办法,一开始只是拖欠,后来想着有钱的这些人不发军饷他们也不在乎,没钱的那些穷人不发军饷他们也没有门路上报,只有被宰割的份,这才开始大肆拖欠军饷。

  姚讪又说:“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地方有,其他地方也有,当官的哪有不贪污的。”

  “你不过就是想给自己的贪污合理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到去年他们在闻人政上任后买了十五亩田,小路村总计累积下来就是一千亩。

  第一次税收闻人政也是按照一千亩的税收二成收取了刘家庄一千石粮食。

  而让惊风感到更为奇怪的是这个叫刘江的人在春熙城下辖的十四个乡里,十五年内一共买了一千九百二十七次的田,每一次都是小数额,每一个村累计的农田最少都有五百亩。

  想要将过去十五年里他们在春熙城下辖乡村一共买了多少地算清楚,怕是得要小半个月才能彻底清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