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凶手出现(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3366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0章 凶手出现

  “这怎么可能……”

  三爷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侄儿是这样的人,他摇头否认:“不,这不可能。”

  庭渊问乳娘:“你家小公子除了这些,还干过什么?”

  乳娘:“没有别的了。”

  庭渊:“真的没有了?”

  乳娘:“真的没有了。”

  没有镜子,他看不见。

  惊风摇头。

  庭渊用帕子擦着手上的血,但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惊风看他这样,说:“我带你去找水,洗干净再回来。”

  他又说:“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你不要害怕。”

  一切都太快了,他们即便反应过来,也来不及拉开庭渊。

  惊风不知道应该如何与伯景郁交代,他不知道庭渊心里会遭受多大的创伤。

  惊风很自责,如果他当时挡在庭渊的前面,或许血就不会溅在庭渊的脸上。

  庭渊的心中没有害怕,只有愤怒。

  在司刑院,这可以说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可却有人敢在这里动手杀人。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当面杀人灭口的情况。

  能够当面杀人灭口,这背后的隐藏的事情绝对小不了。

  惊风看着庭渊此时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伯景郁。

  随着时间不断地推移,血液凝固,江迷山也带着人回来了。

  将所有与yan有关的官员名单交给了庭渊。

  又将与杨冲相熟的人全都带来,找来布暂时将两具尸体遮挡。

  看着庭渊脸上和手上没能擦干净的血迹,让江迷山胆怯。

  江迷山道:“经过我的调查,与杨冲关系要好的人都在这里了。”

  庭渊一眼看过去,见到七八个人站在一旁。

  他的手边就放着刚刚杨冲用来杀宋诗杰的那把刀。

  庭渊的视线扫过众人。伯景郁哭着哭着就笑了,“不早不晚,刚刚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难,你不用故作轻松,我什么都知道的,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爱我。”

  庭渊的眼泪也难以憋住,落在了伯景郁的肩膀上,“很抱歉,我的情感存在很大的缺失,我没有办法准确地描述我心中所想。”

  伯景郁:“没有人是完美的,我在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接纳你所有的不好。我也不完美,你不也接纳了我。你只是嘴上不说。”

  况且每次他要想干什么,庭渊不让,最后他也都干成了。

  “庭渊,我也爱你。”

  “我知道,景郁。”

  伯景郁抬手擦掉庭渊脸上的眼泪,与他又在这巷子里亲了一会儿。

  手牵手走出巷子。

  伯景郁松开了手。

  庭渊重新牵起,“不用松。”

  伯景郁:“行,你想松的时候再松。”

  庭渊点了点头,往远方望去,杏儿他们已经快走到巷子转弯的地方了。

  “他们走的好快。”

  伯景郁说:“是我们在巷子里待得太久。”

  说完他蹲下,“上来,我背你跑过去。”

  “不用,我能走。”庭渊拒绝了伯景郁的提议。

  伯景郁没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后肩膀,“上来,你男人我有用不完的力气。况且我还没背过你。”

  庭渊:“我真的能自己走。”他不想麻烦伯景郁。

  伯景郁依旧没有起身,“快上来吧,我知道你能走,但我想背你,上来吧,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庭渊见他是真的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才趴上伯景郁的背。

  伯景郁稳稳地将庭渊背起,“抱紧我,我可要开跑了。”

  庭渊嗯了一声,紧紧地勾着伯景郁的脖子。

  赤风原想回头看看他们走到哪里了。

  一回头,看到远处伯景郁背起了庭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赶紧去拉惊风。 伯景郁点头,反问庭渊:“难道不该杀吗?”

  “他的一句话,对我们调查案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他道:“我不认为刘全昨夜的那句话,足够让他被杀,你是破案心切。如果昨夜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刘全,而是曾矗,你会斩杀曾矗吗?”

  伯景郁思考了一下,说道:“会。”

  很显然他们两个在这件事上的观点是完全不一致的。

  庭渊:“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思想观念,你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你接受的思想教育与我完全不同,在你接受的教育里,所有人都该臣服于你,而我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即便再与你争吵一次甚至是十次,依旧改不了什么。”

  伯景郁:“所以你很平静地接受了?”

  庭渊摇头:“不,我并没有接受,如果我接受了,那么我就不会与你在这里说这些,我只会轻轻一笑,然后说:他确实该死。”

  伯景郁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庭渊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一向很理智,即便是咄咄逼人的时候,他也不是胡乱发脾气,逻辑始终是清晰,每一句话都是能站得住跟脚的。

  只有在浮光县那晚,他和他们死磕到底,直接将自己气晕过去,此后即便是意见不同,他也只是据理力争。

  伯景郁:“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冷静得可怕。”

  他自诩冷静,可随着案件调查深入,很多时候他也不能完全做到冷静,庭渊从头到尾都保持冷静,就好像他没有情感情绪。

  偏偏浮光县那晚,他又见过庭渊情绪爆发的样子。

  庭渊:“这不是冷静,只是我看透了,一个笑话听第一遍你可能会因为新鲜感觉得很好笑,第十遍你可能就会觉得有点好笑,因为你知道笑点在哪里,第一百遍你也能讲时就会觉得不过如此,等到一千遍的时候,你就不会再笑了,一万遍的时候你会心生抵触觉得这不是笑话,已经听得恶心了。等到十万遍的时候,不会再有任何情绪,因为你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经历。”庭渊不过是比他大了半岁,却好像什么都看透了看穿了一样。

  “我和你说过,我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并不属于这里。”

  之前伯景郁一直觉得这是个玩笑,那么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个玩笑。

  庭渊抬起双臂又放下,“因为我被困在了这具身体里,在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所以我和你有不一样的思想,和你有不一样的经历。”

  伯景郁看着庭渊,这对他来说有点超出认知范围了,“我一直以为你在开玩笑。”

  庭渊笑了一下,“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这一切像是玩笑,会不会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原来那个我,而你们都是我的梦中人。”

  “很辛苦吧。”

  伯景郁问他。

  “嗯?”庭渊看向他,伯景郁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超乎他的意料,“我以为你会想要问我一些别的事情。”

  伯景郁耸了耸肩:“不管我问什么,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原来我在你的身上看到的孤独不是错觉,而是你真的很孤独。”

  庭渊笑了笑,“我确实很孤独,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最后的几个字声音越来越轻。

  伯景郁看到他的眼中泛起眼泪,顷刻之间眼泪就顺着脸上滑落,一切快得庭渊脸上的笑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为什么我看到你难过,也会如此难过?

  庭渊快速伸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若无其事地说:“但我相信我会回去的。”

  伯景郁还在想该怎么安慰他,他就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微哑的声音和红了的眼眶在提醒伯景郁刚才发生了什么。

  庭渊的情绪收得实在是太快了。

  “你站在你的角度你的立场,做出你认为正确的事情,我也有我的角度我的立场,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我不想批判你,做是你的权利,不认可是我的权利。我的力量很微弱,但我会尽可能地守住自己所认为的正义。我的能力有限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但我会尽力而为,哪怕让一个人享受到公平的待遇也是值得的。程序正义,律法正义,结果正义,在我眼里都很重要。”

  庭渊选择尊重伯景郁,不再让他按照自己的标准去做事情。

  他们接受的教育不同,思想不同,让伯景郁按照他的道德标准做事,确实很为难伯景郁。

  但尊重不代表认可。

  对于伯景郁随意杀人行为,他依旧不能接受。

  伯景郁认真地听完庭渊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其实你也在追求程序正义,也在追求律法正义,同样也在追求结果正义,只不过在某些方面宽于待己严于待人。”

  惊风惊讶得嘴巴都长大了。

  “这等场面,是我们能看的吗?”

  赤风:“能不能看,都看到了。”

  惊风:“可惜飓风没看见。”

  伯景郁背着庭渊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庭渊见他还没有把自己放下的意思,提醒他:“可以放下了吧。”

  伯景郁:“不放。”

  庭渊:“这会影响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严。”

  伯景郁:“不会。”

  转而伯景郁又补充了一句,“我背自己的王妃,名正言顺。”

  杏儿回头看到伯景郁背着庭渊,忙关切地问:“公子你受伤了吗?”

  庭渊摇头。

  杏儿不解,“那他为什么背你。”

  杏儿也不好称呼伯景郁为王爷,他们并未在这些人面前暴露过身份。

  找不到合适的称呼,索性也就不称呼。

  伯景郁也不在意这些。

  伯景郁问杏儿:“难道一定要你家公子受伤我才能背他吗?就不能是我想背他?”

  杏儿被问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又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

  “行,当然行,谁让你们两个是睡一个被窝里的。”

  伯景郁乐开了花,“还是你会说话,这话我爱听。”

  杏儿:“……”果然是天威难测。

  问:“杨冲是个怎样的人?你们对他的了解有多少,缺钱吗?又或者说他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的手里吗?”

  众人不知道他因何发问。

  “可是他做了什么事?”其中一个问。

  庭渊:“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道:“他平常除了喜欢喝点酒,也没别的了。”

  刑捕并非朝廷正式官员,都是聘用的。

  “平常不赌博?”

  “不赌。”

  既然不赌博,只是喝酒,能够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的手里,明知当面杀人会死,却还要这么干。

  庭渊想不明白。

  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他自己至今没有娶妻。”

  “我记得他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了吧,当初因为他家穷,只能紧着他哥先娶媳妇,没钱出聘礼,那姑娘另嫁他人了。他每次喝醉了都会念那姑娘的名字。”

  “那姑娘叫什么,如今在何处?”

  “呼兰婉婉,好像是住在城西,嫁的那户人家是做酒楼生意的,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庭渊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宋诗杰死了,杨冲死了,没有人知道杨冲为什么杀宋诗杰,也没有人知道宋诗杰要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去查查这个叫呼兰婉婉的姑娘。”

  “是。”

  伯景郁那头听说了庭渊今天遇到的情况,匆忙往外走。

  霜风忙张罗:“快套车。”

  沈玉黎:“……”

  庭渊:“你们两个都有份,之前我没拆穿你们,是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做的目的,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给他们机会狡辩,不过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交代,证明自己没有随口胡诌,也不是在冤枉人。

  伯景郁也是够无语的,索性坐到了庭渊的身边,听他慢慢唠。

  小小的一个杨家庄,整得五花八门,原本表姑娘和两位公子之间的事情就够乱了,如今这管事的和乳娘又有私情,三叔和三婶之间的感情还不纯粹。

  伯景郁倒想看看这杨家庄还能乱到什么程度,还能有什么颠覆他认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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