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共度良宵(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495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80章 共度良宵

  小宝仰头看着江谆,“大哥哥,为什么要道歉啊。”

  江谆说:“因为大哥哥做错了事情。”

  小宝:“所以也要被抓起来吗?”

  江谆点了点头。

  小宝回到他娘身边,问道:“阿娘,可不可以救救大哥哥二哥哥,牢房里黑,还有老鼠,小宝怕,小宝不想要大哥哥二哥哥住牢房。”

  张微萍摇了摇头,“小宝,他们做错了事情,得承担责任,阿娘教过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张微萍不想破坏江淳和江谆在小宝心里的形象,即便她恨透了二人,可她还是不想让小宝受伤害。

  “小宝没忘。”小宝撇了撇嘴,“可是我不想大哥哥二哥哥住牢房,他们对我最好了。”

  庭渊走上前来,与小宝说:“小宝,大哥哥和二哥哥都是大人了,他们不怕的。”

  庭渊问江淳:“你对得起他这一声声二哥哥吗?不觉得羞愧吗?”

  将罪责推到这样一个处处维护他的孩子身上,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江淳与小宝说:“小宝,快和你阿娘回家去。”

  小宝望着他们。

  江淳道:“小宝,你最听二哥哥的话了,对不对?”

  小宝点头。

  江淳笑了笑,“那就跟你阿娘回去吧,小宝。”

  小宝又点了点头。

  庭渊与张微萍说:“快带小宝出去吧,我让人给小宝准备了吃的,带小宝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找人送你们回去。”

  张微萍拉着小宝离开了。

  庭渊与狱卒说:“先将他们押入大牢。”

  随后/庭渊往外头走。

  伯景郁追了出来。

  庭渊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越走越快。

  伯景郁快步追上,拉住他问:“你要去哪里。”

  庭渊没有回话。呼延南音回看了一眼门上的漆金的牌匾,呼延謦三个字写的气势磅礴。

  “西州这边几乎都是如此,呼延謦家这种情况其实还好,像其他家族很多都是直接在城外购买山林,建立自己的寨子,养一帮子守卫或者是杂工,三五万人一起生活。”

  像他们在梵音城的祖宅就是,早年为了抵抗洪水猛兽和外邦入侵,建立起一座城池,能够容纳一两万人。

  随着西州发展,后来到梵音城的人依着他们的城墙扩散开,才形成后来能够容纳几十万人的梵音城,而他家的祖宅则成了城内城,类似永安城那样。

  赤风哦了一声。庭渊:“你仔细想一下,当日出门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芳箬姑娘认真想了一下,说道:“舅妈给我送了点心和茶饮,当时刚刚吃完晚饭不久,我其实并不想吃,但想着舅妈一番心意,还是稍微吃了一点。”

  “你以前经常会头晕吗?”

  芳箬姑娘摇头:“不会。”

  庭渊的视线落在芳箬姑娘的舅妈身上。

  舅妈视线有些回避。伯景郁:“只怕是催/情的香。”

  妓房里会用的一些手段,这戏坊比妓房更胜一筹。

  伯景郁把玩着林祥丰递给他的东西,给庭渊看,“晚些时间,我们……”

  庭渊伸手去抢,“你敢把这东西往我身上用,你且试试。”

  伯景郁抛给惊风,“收好了,别让小郎君抢了去。”

  惊风转手塞给赤风,这东西他只觉得烫手。

  赤风问惊风:“里头都唱了些什么戏?”

  惊风将自己的见闻给赤风描述了一下,赤风脸色都不太好了,“这鬼地方,就该一把火烧了。”

  他看向伯景郁:“王爷,这地方还留着干嘛?”

  伯景郁:“迟早要收拾,不急于一时半刻。”

  上了马车,伯景郁的手一点都不老实,在庭渊的身上摸来摸去。

  庭渊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怎么就这么点儿定力,这要是有人对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岂不是要乖乖伏诛。”

  伯景郁张嘴等着庭渊喂他。

  一口茶刚到嘴里他便按住庭渊全渡给了庭渊。

  “咳咳——”外头种了一棵桂花树,大概手腕粗细。

  平安抱着桂花树一通踹,将树上的桂花抖落得七七八八。

  气不过又想拔掉这棵桂花树。

  防风是真的看不过去了,“差不多得了……这树长这么大不容易。”

  “我家公子都快被掐死了,他容易!”平安回身怒吼。

  看到防风手里的佩刀,朝着防风扑过去,抢了他的佩刀。

  防风:“这可是我最心爱的佩刀!!!!你不准动!”

  平安拿着佩刀将桂花树砍了个七七八八,结果砍得太深,刀拔不下来,一用力,给自己摔个屁股蹲。

  也不知道是觉得委屈,还是被摔疼了,平安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

  那眼泪比暴雨还厉害,给防风都看愣了,自己拿插在墙上的刀都没去捡回来。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平安,只能上去捂住他的嘴。

  “不是,你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

  “要哭也是我该哭,你把我一把好刀糟蹋了,你还咬我……”

  附近的侍卫纷纷过来查看情况。

  防风恨不得钻地缝,和侍卫们解释:“这真的不是我惹的。”

  “我没惹他!”

  平安和杏儿的哭声此起彼伏。

  其他人还以为庭渊死了他们这是在哭丧。

  毕竟一大早地就把太医拽庭渊的屋里去了,这两个小家伙又哭成这样了。

  防风只能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威胁:“别哭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家公子死了你在哭丧,多晦气。”

  屋内,庭渊的力气慢慢恢复。

  刚刚死里逃生,他确实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许院判扶他坐起来。

  庭渊抬手摸了摸杏儿的头,用力挤出一个笑,示意他自己没事。

  他相信伯景郁不是故意的,肯定是事出有因。

  杏儿趴在庭渊腿上,在庭渊的安抚下,哭声逐渐减弱。

  庭渊往外看了一眼,外头平安的哭声断断续续。

  飓风看出他担心平安,说道:“防风跟出去了,不会有事的。”

  庭渊点了点头。

  安抚好杏儿的情绪,庭渊去看伯景郁。

  他真的想知道伯景郁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原因要突然掐他。

  伯景郁对上庭渊投来的视线。

  庭渊没怪他,反倒让他更难受。

  伯景郁起身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惊风想追出去,想到伯景郁刚才的样子,还有庭渊现在的惨状,留了一下,“王爷也被吓到了,他很在乎你,可他差点亲手杀了你,现在肯定是很自责很难过,给他一些时间,我想他缓过来了,肯定会来给你一个交代,你别多想,好好休息。”

  他又叮嘱许院判,“许院判,庭渊这边交给你了,务必让他尽快好起来。”

  “好。”

  庭渊示意他快去追伯景郁。

  伯景郁昨天才经历那么大个事儿把自己气晕,今天又被吓到,现在的状况更让人担心。

  惊风快速追出去。

  飓风与其他三人还在屋内。

  猝不及防地把庭渊给呛着了。

  伯景郁坐在一旁望着庭渊狼狈的样子发笑。

  庭渊抬手拍了他一下,“你再使坏——”

  伯景郁抓住庭渊的手拖向自己,“我就要使坏,你刚才多看了云景笙好几眼。”

  庭渊心说原来发疯的根源在这里,“看归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与那路边的桃花,海棠,于我来说没有分别,你也要吃海棠和桃花的醋吗?”

  “吃,我天天吃。”伯景郁轻哼,“他才不是什么桃花海棠,桃花海棠我看了不爽能找人砍了,他能砍吗?”

  庭渊说:“那你还真砍不了他。”

  伯景郁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你是觉得他不是凶手?”

  庭渊点头:“不是。”

  “为何不是,他的遭遇够惨,各方面也都符合你对凶手的分析。”

  伯景郁几乎都肯定云景笙是凶手了。

  “无论是身高,样貌,经历,与我们所分析的凶手相比,他的确是最符合的那个人。”这一点庭渊必须予以肯定。

  伯景郁不明白,“既然他最符合你对凶手的推论,那为什么你觉得他不是凶手,应该不会有人比他更与凶手相匹配了。”

  庭渊道:“你还记得晏七娘对我们说的那番话吗?”

  伯景郁:“自然记得,一字不差。”

  庭渊满意地点头:“我当初问晏七娘,她的记忆中可有男子身高六尺五左右,有痣或者没有,能够扮成女子,且与她有仇。”

  “分毫不差。”伯景郁还是不明白庭渊想表达什么,“可这和你推论云景笙不是凶手有什么关系。”

  “晏七娘是依照我给出的信息,故意引导我们来夜戏坊的。”

  伯景郁愣了一下,“为何?”

  很快他就明白了,“她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夜戏坊,联想到了雌雄莫辨的云景笙,诱导我们来夜戏坊,这种地方暴露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官府必然是要查的。”

  “这种地方是非法的,为什么不直接和衙门举报呢?”

  转而伯景郁又想明白了,“她不能,想来周老爷并不知道她曾经在夜戏坊干过,只当她是普通戏伶,所以即便是借我们的手,也要避开刘老爷的面。”

  而她本就是被牵扯进这案子里的,归根结底夜戏坊就算被查抄,也是和杀人案有关,与她无关。

  庭渊朝芳箬姑娘的表弟招了招手:“你过来。”

  舅妈挡在表弟面前,“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庭渊:“这么多人在场,我能做什么?”

  对方也不好再阻拦,只能让表弟去庭渊身边。

  庭渊将他带到窗口,对他说:“翻进去。”

  芳箬姑娘生辰刚过不久,看她的容貌和气质,也就是十五六岁。

  表弟必然要比他小一些,没完全长大,两人应该年岁差不多,表弟的身形与许昊相差不大,比许昊还要矮一点瘦一点。

  他站在窗前,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庭渊。

  庭渊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冷声说:“翻过去。”

  见状他也就只能翻过去。

  两手稍微一用力就上了窗台,收腿,跳下去,一气呵成。

  随后他站在屋里,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窗外的庭渊。

  庭渊问他:“芳箬姑娘险些别人奸污那晚,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谁能给你作证?”

  芳箬姑娘的个头不算太高,若真是面对成年男人的力量,想要挣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男女先天力量上就有很大的差距,这不是轻易依靠年龄和体型就能够弥补的。

  表弟有些慌乱,磕磕巴巴地说:“我当时和父母他们一起外出逛灯会去了。”

  “是吗?”庭渊明显不信,“有人说事发当时,看到你匆忙从芳箬姑娘院子附近离开。”

  “你说你出去了,有谁能够为你作证。”

  “我可以作证,他一晚上都和我们一起在逛灯会。”

  庭渊循声望去,是表弟的母亲。

  “亲娘的证词可不管用。”

  庭渊问:“事发当日,可有门卫看到过表公子当日和他的父母一同出门看灯会?”

  一时间门卫之间纷纷交换意见。

  最终结论是没有人能够为他证明。

  周传津:“若我没记错,出门的时候,他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我记得当时我问起过,弟妹说他去茅房了,等会儿就出来追我们。”

  管家作证:“确有其事,上了大街后,夫人弟弟一家说要留在门口等一下表公子,老爷和夫人便先走一步,后来也没再见到他们,再见就是姑娘出事以后,他们一家匆忙赶回来,说是经过后院的时候表公子摔伤了,先让人送回了房间,之后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过表公子,倒是有郎中来府上为表公子诊治过,大家当时都忙于姑娘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家。”

  庭渊问:“你可还记得是哪位郎中诊治的?”

  城里郎中就那么多,即便不记得,全都拉来问上一遍,想来也不难找出这位郎中。

  “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林氏医馆的郎中。”管家说:“我家老娘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在吃药,隔三差五我回家时就要去医馆抓药,林氏医馆在我回家必经之路上,应该是医馆的郎中。”

  庭渊觉得这管家是真的有点本事,很多东西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庭渊看向表公子,“小兄弟,我只问你一遍,事发当日,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的回答和我查出来的结果不一样,欺官之罪可是死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吓唬大人不一定能够成功,可要是吓唬胆子不够大的小孩子,那就未必了。

  或许是做贼心虚,又或许年龄不大,定力不好。

  庭渊稍微一吓,他就尿了裤子。

  趁着他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庭渊重重地拍了一下窗台,“说,当日/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呼延南音想着尽快回工会去,将自己今日的发现与伯景郁和庭渊通个气,说不准他们又能掌握一项新的罪证。

  行至长街时,街上乱糟糟的,呼延南音和赤风也不得不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而引起骚乱的源头是一个瘦弱男子,此人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人,将街上的东西弄得东倒西歪的,以至于很多商贩都莫名其妙。

  待街上秩序稍微恢复了一些,呼延南音与赤风顺利通过。

  就在他们转过街角后,赶车的马夫说自己尿急要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呼延南音准了,片刻后一人直接窜入了马车。

  呼延南音与赤风一同出手,险些将这人弄死。

  定眼一看,此人正是刚才在长街逃避追捕的人。

  而这人虽是男子装扮,五官却十分灵秀,一眼便知,这是女子。

  “别杀我,别杀我,我无意做坏事,只是想借你们的马车躲一躲。”

  呼延南音的功夫比赤风要差一点,寻常人三五个他还是能够轻轻松松地拿下。

  “下去!”呼延南音冷下脸来说。

  男子扮相的女子说:“好心人,让我躲一下。”

  说着她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串珠子双手捧上给呼延南音和赤风,“让我躲一下,这些都给你们,求求了!”

  赤风看她腰上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很多珠宝首饰,说道:“原来是个小贼。”

  呼延南音抬起脚,“下去,否则我就将你踹下去。”

  这来路不明的人,他怎么可能护着,万一给自己招来祸端。

  何况此时她看着像个贼人,身上藏着这么多珠宝,又被人追捕,若他们真的帮了她,成了这人的同党,惹出麻烦了又该怎么办。

  他们的身份不该节外生枝。

  呼延南音等了片刻,见这人还不下车,便要抬脚将她踹下去。

  赤风觉得对一个女子抬脚踹下去未免过于心狠,揪住对方的衣领,便要将对方扔下去。

  女子直接抱住了呼延南音的腿,“别把我赶下去,我身上的财宝都给你们,我真的不是小贼,家里非要逼着我成亲,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呼延南音细看,这女子虽说身形瘦弱,皮肤光滑细腻,双手纤细滑嫩,指甲尖长,上面还染了漂亮的颜色,确实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寻常人家的孩子像她这个年纪,多多少少是要干点活,洗个衣服做个饭都是常有的事情,干活的手多少会有点粗糙。

  外面传来了声音,“分开找找。”

  女子脸色一变,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赤风和呼延南音。

  两人面对着女子如此这般可怜的眼神,都有些动容。

  但谁都没说要帮她,却也没赶她下去。

  “去这马车看看,姑娘可能躲在这里头了。”

  女子捂住自己的嘴,紧张到了极致。

  就在对方的手要碰触到帘子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呵斥。

  “干什么的!”

  那人的手一顿。

  呼延南音一甩披风,盖在了女子的身上,将他遮掩起来。

  呵斥声是车夫发出来了,他小解回来看到这一幕,“瞎了你的狗眼,我呼延工会的马车你也敢动,想死啊!”

  那人立刻离马车远了一些,“原来是呼延工会的马车,多有得罪,我们家姑娘在这附近跑丢了,这才想找一找。”

  “我这马车上只有我家主子和他的朋友,再无旁人。”

  那人忙道:“冒犯了,不知大哥可曾看见过一个女扮男装大概这么高的假小子刚刚出现在附近?”

  伯景郁拦住他的去路,定睛一看,庭渊满脸泪痕。

  “怎么了?”伯景郁心头一紧,问他。

  庭渊摇了摇头,“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伯景郁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有什么就和我说,我要是哪里没做好,你也可以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庭渊的情绪完全收不住了,抵在伯景郁的肩头,并没有肆意地哭出声,但伯景郁知道他很难受。

  伯景郁:“你叫我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怎么到你自己这里,又是另一重标准。”

  听到了旁人的脚步声,伯景郁将庭渊推入一旁狭小的过道里。

  这是平日用来排水的排水渠。

  位置狭小,两人侧身勉强能藏匿其中。

  “奇怪,他们刚出来,怎么就不见了……”

  杏儿站在外头有些懵逼。

  平安也挠了挠头,“算了,总归是跑不丢的。”

  杏儿嗯了一声,揉了揉肚子,“好饿。”

  赤风道:“已经让人去准备饭菜了,我们去前厅吃早饭吧。”

  杏儿与赤风拉开了一些距离,站在平安身边,“平安哥哥,走吧。”

  几拨人前后从地牢里出来往外头走。

  伯景郁用身体挡着,依旧是保持着拥抱着庭渊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