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邪不压正(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678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47章 邪不压正

  赤风让一人返程,将探听到的消息回禀,让渝州衙门的人呈报上去。

  而他则继续带人前行,前往吉州腹地探查。

  吉州一共有六座城池,水淹了三座,另外三座目前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由近至远,逐一探查。

  率先探查的城池也是距离渝州最近的城池,名叫岭山。

  “姑娘天生的模仿能力很强,只要她认真学,谁都比不上她,书院的教书先生们都很喜欢姑娘,一方面她是院长的女儿,另一方面是她傲人的天赋无人能及,将来说不准能够成为新的书法名家,学院的先生对她也是多有放纵,导致许多学生嫉妒她的天赋,碍于姑娘的身份不敢对她做什么,他们就联合起来孤立姑娘。”

  像他们这个年纪,十四五岁,十五六岁,心智上面没有完全成熟,做出一些比较冲动的事情也是极有可能的。

  庭渊问:“那家族内部,有谁嫉妒或者是针对过你们家姑娘吗?”

  桃桃说:“婉婉姑娘他们都是针对二姑娘的,家族里的孩子,没有几个和二姑娘关系好的,他们针对二姑娘,外人欺负二姑娘时他们冷眼旁观,二姑娘也不与他们一起玩。”

  庭渊问:“那昨天夜里,你们二姑娘溜出门去玩回来,有几个人知道?”

  “只有我知道。”桃桃说:“老爷和夫人不让姑娘出去玩,觉得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

  “那也就是说,你昨晚是最后一个见到你们家姑娘活着的人。”

  桃桃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点了点头。眼前这男的是什么变态——惹他干嘛!

  现在完全就是悔不当初。

  而路边聚集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后面被他伤害的过路人也逐渐地朝着这边聚集过来,看得别提多解气了。

  伯景郁勾唇:“放过你,可以啊,你去给所有被你溅了一身灰的人磕头认错,少一个,我就把你挂在马后面,拖死你。”

  红衣男子经过这半个时辰的教做人,已经彻底怂了,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变态,变态到了极致的那种变态,是真的会把他挂在马后面拖死他。

  被马拖死和下跪道歉,他果断选择了下跪道歉。庭渊赶忙去看四周,并无人看他们,低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

  伯景郁笑容灿烂,“我感觉你现在比以前更有生命力了,日子好像也更有盼头了,每日都开开心心地,一天到晚都在笑。”

  他这么一说,庭渊也觉得是这样,“其实大家都变了,因为这两个孩子,就是能够让我们都快乐。”

  伯景郁点头:“巡查路上枯燥乏味,一天到晚也不过就是那么些事情,多两个孩子,每天都有欢声笑语,大家自然而然地,每日都快快乐乐。”

  看到庭渊如今这么快乐,伯景郁是真的觉得,这两个孩子他养对了。

  “念渊说得倒也不错,小孩子,别太早给他们养成奢靡之风,虽说咱们不缺钱,能够让他们十辈子有花不完的钱,但还是要让他们记住普通百姓是怎么生存的,将来他们长大了,也更能和普通百姓共情。”

  庭渊觉得伯景郁说得有些道理,“那从今往后我克制一下。”

  “实在克制不了,找我,我定让你放纵。”

  “去你的。”庭渊扣了一坨米粉往伯景郁的脸上抹。

  伯景郁看庭渊红了脸,乐得哈哈笑,逗弄庭渊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他与庭渊说:“我可真怀念以前摸一下你的手你都脸红的日子。”

  几年下来,庭渊现在早就不会轻易脸红了,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敏感。

  乐趣是少了些,情趣倒是增加了。

  庭渊说他:“少说两句骚话,你也不怕闪了腰。”

  伯景郁:“骚话不会让我闪了腰,但你会。”已经给死者的死亡特征确定是砒/霜中毒,用银针检测酒壶中的酒是否有毒性,就是非常强有力的证据,砒/霜里面就含有硫化物,也就是让银针变黑的原因。

  那么多酒壶只有江淳使用的酒壶里检测出了毒性。

  庭渊道:“虽然不知道你的杀人原因,但人肯定是你杀的。除了你,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精准地掌控毒酒让谁喝下去。”

  “江二公子——”庭渊拖长了尾音,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与他说:“此时,你该给你的叔叔婶婶们一个交代了,你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看着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个小公子,任谁看了他都是纯洁无害的小白兔,微微咳嗽一声都能叫人心疼的一个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杀了三十六个人,还给自己找了一个挡刀的,美美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伯景郁不得不感叹上一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着再无害,背地里指不定是什么样的黑心肝。

  江峘程子箐夫妻此时也是惊得说不出话。呼延南音看了伯景郁一眼,“和殿下比起来,我还是差远了。”

  庭渊也去看伯景郁,赞同地说:“他的功夫确实好。”

  伯景郁:“那你怎么不夸我?”

  庭渊:“你想要我夸你?”

  伯景郁:“?”哥舒又顺路追了过去。

  踏雪与寻常马匹不同,他比寻常的马匹跑得更快,耐力更强。

  县令等人前脚刚至客栈,仵作验尸还未结束,哥舒就已经到了。

  客栈外被县衙的兵役包围了起来。

  屋内伯景郁微微扬起唇角,他的听力比寻常人好一些,最擅长的就是听声,寻常人只要在他面前走上一遍,下次哪怕蒙上他的眼睛,他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与踏雪相伴一年多,又怎会分辨不出踏雪的蹄声。

  哥舒举起自己的令牌和衙役说道:“我是居安县县令哥舒琎尧,劳烦小哥进去和曹县令通报一声。”

  衙役见令牌是真的,快速进屋。

  屋内一干人都站着,只有这位县令是坐着的。

  衙役弯腰行礼,“禀县令,隔壁居安县的哥舒县令在门外求见。”

  本朝姓哥舒的并不多,哥舒一姓起源于北州,便是青天书院那一支,能在本朝为官者,都是通过科举入仕,又怎会不知青天书院哥舒一族,哪怕是姓哥舒的女子,走到哪里都是重点关照对象。

  有些哥舒姓氏的女子出嫁后,后代不会随父姓,而是随母姓哥舒。

  忠诚王伯子骁的妻子哥舒佳人便是如此,她便是随母姓,如今的君后哥舒明月也是随母姓。

  若说姓氏有高低,伯姓为首,其次哥舒。

  哥舒一姓人口不多,个个身居高位,手握青天书院,朝中半数官员出身青天书院,可谓桃李满天下,在朝为官三年以上者,谁人不知这位哥舒县令曾经是丞相,人家是自请下放的,君上娶了他的侄女,他作为君上的授业恩师,先帝要求君上尊称哥舒琎尧为相父,因此对隔壁这位哥舒县令,中州的官员都是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影响自己将来升迁之路。

  “快,随本官出去迎接。”

  曹县令携众官员一同出门。

  两人虽是相同的官职,曹县令却要弯腰行礼,“不知哥舒县令到访,有失远迎。”

  哥舒琎尧也回了一礼:“曹县令客气了。”

  曹县令起身,言语满是恭敬,“不知哥舒县令来此所谓何事?本官可有帮得上哥舒县令的地方?”

  哥舒琎尧道:“实不相瞒,我的外甥也在这客栈之中,他脾气孤傲,因此不请自来,还请曹县令莫要觉得我逾矩。”

  曹县令笑着说:“怎么会,既然哥舒县令外甥也在,那不如哥舒大人随我一同断案,早日将这案子断个清楚明白。”

  哥舒琎尧:“那我究恭敬不如从命了。”

  哥舒道:“还有一事,与我一同随行的还有一位庭姓公子,他慢我一步,还望曹县令能派人去接应一下,哥舒在此谢过曹县令。”

  曹县令:“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居安县的官员驻兵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擅离属地,因此哥舒一路而来,并未多带士兵衙役。

  曹县令安排守卫沿途去接应哥舒琎尧口中的知交。

  随即邀请哥舒琎尧:“哥舒县令请。”

  哥舒琎尧:“曹县令是主官,曹县令先请。”

  哥舒琎尧倒也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他与曹县令平级,这又是曹县令管辖的属地,他自然不会喧宾夺主。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哥舒琎尧慢曹县令一步入客栈。

  伯景郁与惊风两人站在客栈里,现场还有一位能坐下的,便是自称回西州探亲的许院判。

  许院判是正五品官员,除京州外其他五州的县令是七品官员,官大两品四级,许院判又是京官,虽官职正五品,却是太医院的二把手,不能纯靠官职来看。

  便是朝堂上的一二品官员与这院判说话,也得言语尊重一些,毕竟是君上身边主要的医士,若是在君上面前参上一本,也够官员们发抖了。

  许院判起身与哥舒琎尧两人同时朝彼此行礼。

  曹县令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让这院判大人也站着。

  哥舒琎尧与伯景郁对视了一眼,从他进屋看到伯景郁也站着,便知道他没暴露身份,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往下配合伯景郁了。

  曹县令邀请哥舒坐下,让人给哥舒倒了茶。

  哥舒问:“曹县令,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曹县令:“仵作正在验尸,哥舒县令莫急。”

  他有理由怀疑庭渊是故意的。

  庭渊看伯景郁有点不高兴,说道:“不是我不夸你,我怎么夸你都像是在拍马屁,你各方面都很优秀,也用不上我夸你啊。”

  伯景郁确实是过分地优秀,能文善武脑子又好使。

  若非要怪,就得怪哥舒琎尧,他将伯景郁的老底儿全都抖给了庭渊,庭渊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伯景郁不管做了什么,庭渊都会觉得是合理的。

  因为他知道伯景郁有多大的能耐,除非他做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并且做得非常好,否则对庭渊来说就是开卷考,他又怎么会感觉到惊喜。

  这就好像班上有两个同学,一个是新转来的,一个是老同学,老同学一直是年级第一,门门功课都是满分,月考老同学还是第一,可这个新同学拿到了前十,即便没有拿下第一,也会给人一种很惊讶的感觉。

  庭渊对呼延南音的了解并不多,两人不过是今晚刚刚见面,碰巧聊得来,呼延南音又没把自己的全部技能都告诉庭渊,对庭渊来说他做什么都是惊喜。

  伯景郁:“优秀就不能夸了吗?”

  庭渊听他这话,似乎还有点撒娇的意味,忙道:“能,怎么不能了,你的剑术那么好,身形挺拔,英俊帅气,那必须大夸特夸,还招小姑娘的喜欢,都不了解你,就敢给你送小荷包。”

  伯景郁赶忙制止:“打住,后边就不用夸了。”

  庭渊轻笑,继续细数伯景郁的优点:“你细心,对我好,还会尊重我的意见,有危险会保护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拍着自己的心口说,“我嘴上不说,都装在这儿了。”

  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里也记着呢。”

  一通猛夸,夸得伯景郁都有些害羞,只不过他向来会遮掩,旁人看不出来。

  惊风最了解伯景郁,他看出来了。

  与庭渊说:“你倒还算有点良心,不忘我家主子一路上把你捧在手心里。”

  呼延南音看他们两个这样,莫名就想到了情人之间调情,怎么看怎么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粪来喽~”

  庭渊:“……”

  伯景郁:“……”

  呼延南音:“……”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味太冲了,加上这护院这么一吆喝,就跟酒楼饭馆里跑堂的伙计要上菜了一样。

  “呕。”

  实在是忍不了,差点呕了出来。

  立刻捂住口鼻。

  其他人也是纷纷捂住口鼻。

  最难受的飓风,旁人还能闪开,他的枪尾可是插在那人嘴里。

  比起大粪的味道,他更怕大粪弄脏了他的枪。

  他捂住鼻子与护院说:“我数三二一,我瞬间拔出枪你就给他灌进去。”

  护院点头:“你放心。”

  “三”

  “二”

  “一”

  庭渊补全了逻辑链,形成完美的闭环。

  而他前面做了那么多,问了很多东西,又是查井水又是查地里的蔬菜和山上的水,一点点地把所有的可能影响结果的错误答案全都排除了。

  唯独剩下了这么个答案,直指江淳,让他辩无可辩,唯一能够辩驳的地方,被庭渊用来反证了他就是凶手。

  “二郎,真的是你干的?”江峘震惊地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防水台上。

  程子箐也懵懵地站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淳,“二郎,告诉娘,这不是真的!”

  只有江谆闭了闭眼,似是有心无力。

  庭渊的视线落在江谆的身上,江谆会有这个反应,他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因为江谆早就知道这是江淳干的,不过是在替自己的弟弟遮掩罢了。

  冲着新娘的家人去的,江谆作为新郎,自家死了多少人,新娘家死了多少人,他能不知道?

  从一开始他们就和查案的官员隐瞒了这一重要的信息,正是因为清楚是谁干的,所以才会隐瞒。

  将所有的罪责引到小宝身上,只说小宝往井里投了一包老鼠药,让小宝来背锅。

  可怜的小宝什么都不懂,真的以为是自己投的老鼠药害死了这么多人,傻乎乎地就认罪了,替他们背锅。

  若不是小宝的母亲坚持认为自己的儿子无罪,去官驿求伯景郁他们重审此案,小宝这个黑锅就要背到底。

  小宝他娘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接把江淳推倒在地,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其他人都被这场面吓呆了。

  张微萍被人拉起来时满嘴是血。

  江谆一脚踹过去,踹中了张微萍的腹部,连带着将张微萍拉起来的人也一并被踹倒了。

  “把人给我按住。”伯景郁吩咐手下的人。

  很快江家四人就被架住胳膊动弹不得。

  张微萍几人被扶起来,一口吐沫带着血吐在了江谆的脸上,“你们的心可真黑,我家小宝没干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却要我家小宝替你们背负罪名,不要脸!”

  受害的又岂止是小宝一个,还有四个如今躺在棺材里。

  即便是他们按住了张微萍,也没按住其他人。

  江临的父亲上去就对着江淳有残疾的腿踹了一脚,“你为什么要杀江临。”

  “不准动他!”江谆看到这一幕,恨不得把江临的父亲生吞活剥了。

  奈何他被人按着动弹不了。

  江安和江馨的父母轮番对着江谆拳打脚踢,两兄弟是一个都没放过。

  江嫣儿的母亲则是直冲程子箐去。

  四人没有一个不挨揍的。

  庭渊看伯景郁不开口,大有放任他们打下去的意思,对着其他人说:“快去把他们都拉开。”

  伯景郁说:“让他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又何必管呢。”

  庭渊眯了一下眼。

  伯景郁立刻改口,“快快快,都去把人拉开。”

  这种做法固然是很爽,但也不能毫无节制任由他们打下去,等会儿真给打死了,这些人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伯景郁叹了一声:“这也算是还小宝一个公道,还了被毒害者一个公道。”

  “滚。”

  庭渊转身逃离厨房,他怕一会被伯景郁撩坏了。

  念舒看到庭渊的脸红了,问他:“叔叔,你的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

  庭渊摇头:“没有,厨房太热了。”

  杏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念舒搞不明白,坐下开始吃零食。

  最喜欢的糕点,她一分为四,先给杏儿再给庭渊,然后给了念渊,余下的归自己。

  “什么时候吃饭呀。”

  庭渊:“饿了?”

  念舒点了点头。

  庭渊起身:“那我催催厨房,快些做好,我们开饭。”

  想来也是,今日逛街走了那么远,又是做衣服又是做鞋子,肯定饿了。

  他去催了厨房。

  待面团醒发好了,杏儿回厨房里做鲜花饼,念舒和念渊也跟着一起进了厨房,踩着凳子,才能够到桌上的东西。

  庭渊跟杏儿学包鲜花饼,倒也算不得太难,等会儿下锅烙一下就可以吃了。

  伯景郁做的米糕上锅蒸好后,拿给庭渊和孩子们先吃。

  又叮嘱念渊和念舒:“你们两个少吃一些,不然一会儿吃不下饭,留着晚上做宵夜吃也行。”

  庭渊也就吃了一块。

  伯景郁问他:“怎么就吃了一块,不好吃吗?”

  “好吃,你做什么都好吃。”

  味道比在中州的时候要稍微差一点,但也挺好吃的。

  “好吃你不多吃,专门给你做的。”

  庭渊:“留着肚子吃饭,晚上饿了拿来当宵夜。”

  伯景郁:“我让念舒他们少吃,是小孩子胃口小,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吃不下,半夜容易饿,你又不一样。”

  “再说了,你晚上有别的宵夜。”

  “什么?”庭渊以为伯景郁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伯景郁神神秘秘地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伯景郁朝惊风和飓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两个监督。

  伯景郁则回到庭渊的身边,“你今天怎么不拦我,这不像你。”

  庭渊笑着说:“这恶人还得恶人磨,熊孩子就得收拾。”

  伯景郁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在说我是恶人。”

  庭渊:“你这做法又暴力又直接,换谁谁不怕,你不是恶人难道我是吗?”

  伯景郁:“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庭渊:“这几个人想必家里都不简单,是从小到大被宠坏的官家子弟,不把人当人,确实是该收拾。”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伯景郁靠在马车上,看着红衣男子和他的狗腿子,挨个给那些被他溅了一身灰尘的路人道歉,心满意足,与庭渊说:“看来我们得去金水县走一遭,会一会县令,看看他能不能管好自己的儿子,这狗东西身上,指不定背着多少坏事。”

  庭渊也是这么想的,像今天这种事情,他们这群人指不定做了多少次。

  一报身份,普通人根本不敢惹他们。

  没点背景的,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在外面就敢这么干,在他爹管辖当地,指不定还干了什么事。

  等着他们一个一个地磕头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许多人等不及先一步走了,着急赶路回家。

  红衣男子以为磕头结束就会放走他们,事实证明是他们完全想多了。

  伯景郁完全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也没有要给他松绑的意思。

  和飓风惊风说:“拖着他们去金水县。”

  红衣男子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你不是说我们磕了头,你就放过我们。”

  伯景郁:“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怎么能不认账!”

  伯景郁:“那你拿出证据,我就放了你。”

  “我们都听到了!”红衣男子说。

  他身边的狗腿子也是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听到了。

  伯景郁丝毫不慌,问惊风和飓风:“你们听到了吗?”

  二人纷纷摇头。

  伯景郁又问那些过路还没有走的人,“大家听到了吗?”

  其他人也是纷纷摇头。

  伯景郁两手一摊:“你看,我就是没说过。”

  红衣男子对伯景郁恨得牙痒痒。

  但他现在在这人的手上,反抗不了。

  只能任由他们拖着自己,等自家的人找过来,再朝他们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此处距离金水县县城还有三十里路,速度稍微快一些,能够赶在天黑后入城。

  伯景郁命令飓风他们速度快一些。

  被拖在马后面的人得一路小跑,才能够跟上他们的速度。

  庭渊从窗口回头看。

  “这几个真要跑完二三十里,怕是得没半条命。”

  “你最后见到你们家姑娘,是在什么时候?”

  “大约是亥时过半的时候,姑娘从外面回来。”

  “那你家姑娘出去玩穿的衣服去了哪里?”

  总不至于凶手杀了人之后,还把衣服给拿走了,拿一身衣服有什么用。

  桃桃摇头:“这我真的不知道,昨天姑娘换了衣服后自己收起来的,时间太晚,她就没拿给我,今天我确实没有看到衣服。”

  “通往内院的门上了锁,你家姑娘不可能是内院出去的,那她究竟是怎么溜出去玩的?”

  “在后院东北角有一个狗洞,狗洞和内院的花园连通的,从那里可以溜出去。”桃桃说:“我家姑娘身形苗条,刚好能够钻过狗洞。”

  今日确实在内院和苏家大宅都听到了狗叫声。

  对于大家族来说,狗的存在非常有必要,能够帮助他们看家护院,狗对于陌生人的到来都会很警惕,能够从一定程度上帮助巡逻的人判断有无陌生人入侵。

  如此便能够说得通苏妙妙是如何出现在茶楼听戏,又是如何返回家中。

  这样又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凶手是如何得知苏妙妙回到房间的。

  他问桃桃:“昨夜你家姑娘出去后,有谁来找过她?”

  桃桃摇了摇头:“没有人来过,只有我们几个。”

  “其余几人有没有可能发现你家姑娘不在家中?”

  “我也不确定。”桃桃说:“应该是没有发现的,她们昨夜都没有来过姑娘的院子。”

  “她们可有人和二姑娘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或者是被二姑娘责罚过?因此怨恨二姑娘?”

  桃桃依旧是摇头否认,“没有,二姑娘对我们都挺好的,我们比她大,把她当作妹妹,她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第一时间分给我们,我们这些给人做工的女仆,家境大多都是不好的,有时候姑娘给一件东西,都够我们几个月的工钱了。”

  桃桃指着自己头上的珠钗说:“这些都是姑娘给的。”

  庭渊也给杏儿买过珠钗,这些东西的价格他心中大概有数。

  在大户人家做仆人,一年到头工钱四五两银子,好处就是包吃包住,四五两银子对于家境不好的女子来说,也算是一笔财富。

  往往这些女子都是要靠自己攒嫁妆,家中是很难帮扶到她们的。

  该问的庭渊都问完了,庭渊也特地叮嘱了桃桃,暂且不要讲他们对话的内容外传。

  待桃桃走后,伯景郁问:“你怎么想的?”

  “没什么想法,就按照目前的大致方向往下查,逐一做排除,这个案子没有特别明显的嫌疑人。”

  伯景郁:“苏院长和桃桃不都提到了苏婉婉和苏梓州,这不明显吗?”

  “按照利益关系来算,他们当然是最有可能杀苏妙妙的人。”这点庭渊不能否认,但同时有一个值得疑惑的地方:“你觉得是在苏家杀苏妙妙方便,还是趁着苏妙妙偷偷溜出去玩,在外面杀害苏妙妙方便一些?”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伯景郁觉得如果是自己要杀人,肯定不会选在家里,而是在外面动手,死无对证。

  在家里杀人风险大,还有可能被人看到。

  在外面杀人,没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很难找到凶手。

  “为什么?”

  “念舒是我妹妹。”

  “我和你伯叔叔不一定会收养别的孩子,事情总是在变化的,但我们肯定都会非常疼爱你们的。”

  杏儿也连忙说:“是啊,我们都会疼爱你们的。”

  念渊努力地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心里还是很难受,但他没有用哭来要挟庭渊,“先生,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庭渊将念渊抱下马车,“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