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下官冤枉
“王爷息怒。”
伯景郁怒视他:“你就只会说这几个字吗?”
庭渊能够感受到伯景郁心中的怒火,或许是南州天气太热,让人容易动怒。
“都给本王滚——”
看了就让人来气。
庭渊觉得再不及时阻止,放任下去伯景郁肯定要被气死,这些官员也要被吓死,朝这些官员挥了挥手:“今夜时间也不早了,诸位先回去,舟车劳顿,王爷疲累了,有事明日再议。”
“霜风,惊风,送送诸位大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没有人能够阻拦得了我,即便是我的父亲也不行。”
远在京城皇家寺庙里打坐念经的伯子骁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珠子散落一地。
伯子骁的心有那么一瞬的慌乱。
佛珠的绳子断了不吉利。
傍晚伯景郁和庭渊正在吃饭,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进来。
“王爷,我去给贺兰阙的家人送饭,发现贺兰璃上吊自杀了。”
“什么!”
庭渊和伯景郁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随后两人匆忙往贺兰阙的院子走去。
走得太急,庭渊险些踩中地上的鹅卵石摔倒,身后的人抬手扶了他一下,这才没让他摔倒。
伯景郁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伤到了?”
庭渊摇头。
众人这才继续赶路,朝着贺兰阙家继续走。
还未进院子,就听到荣欣月的哭声传出。
看到伯景郁和庭渊到了,她拔下发簪朝着两人冲过来,“是你们害了我的女儿,是你们害了她。”
那发簪直接朝着伯景郁的心口扎去,伯景郁本可以躲避,可他身后站的是庭渊,他若是躲了,这簪子就得扎在庭渊的身上。
他刚准备抬腿去踢开荣欣月,身后便有人用力一推,将他给推开了。
当他稳住身形回头时,庭渊和荣欣月一起摔到了门外。
“庭渊——”伯景郁看到庭渊仰面摔出去,心急地往外跑。
他刚迈出门槛,荣欣月便被惊风给摁住了。
杏儿和赤风伸手将庭渊扶起来。霜风依旧假扮伯景郁,率领众人走陆路,正面吸引西州各方势力的注意力。
霜风等人继续南下,渡过颞水河入西府,顺便慰问一下驻守在颞水河畔的十万黑羽军。
西州和西府之间有一片内海,西州人叫组罗海,中州人叫无际海。
无际海最南端南连颞水河,颞水河最窄的地方仅有几十米,宽的地方十几里,颞水河直通大海。
最北端接北州惊凰港,是北州唯一一个非不冻港。
南北跨度三千三百里,东西跨度两千四百里。
快赶上西府南北的跨度,将西府填入内海,未必能够填平这个海。
按照霜风他们的行进速度,路上不出任何意外抵达西州首府安明得要两个半月的时间,快则五月抵达,慢则六月抵达。
伯景郁和庭渊等人一起走水路,从西南府桃江港上船,从西州中南部的云舟港登陆一路北上往首府去,四月上旬就能抵达。
会比霜风他们早到一个多月,这个时间他们可以在西州调查相关消息,等待霜风带领巡狩的队伍抵达安明城与他们会合。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庭渊杏儿和平安都晕船。
呼延南音也做海运的生意,自家的船都是现成的。
刚上船的时候他们有多开心,上了船之后就有多想死。
上船不久后,庭渊就开始晕船,内海上风浪不大,行船还算稳,可庭渊就是晕的不行。
许院判准备了晕船的药给他吃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杏儿平安的情况比庭渊稍微轻微一些,吃了许院判的药,几乎没什么大问题。
许院判把他们接到一间屋子照顾。
呼延南音想着没走出多远,与伯景郁说:“实在不行就返程,还是走陆路吧。”
庭渊都快把苦胆吐出来了,眼泪汪汪的,模样看了别说是伯景郁心疼,就是他看了都心疼。
“我还从未见人晕船晕成这样。”
海上行船得十多天才能到云舟港,上船不足半日庭渊都成这样了,等到了云舟港,庭渊还指不定成什么样。
庭渊抓住伯景郁的衣服,“不行,你干脆给我下迷/药把我迷晕,这样我就不会有反应了,我们从曲远到桃江港花了五天时间,若是此时返程,一来一回十天没了才只是回到原点,即便走陆路,我们一天走一百里,也得十多天才能追上巡狩队伍。” “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了,至于眼睛的问题,我们再翻翻医术,也不必焦虑心急,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态。”
许院判走后,庭渊问伯景郁:“杏儿呢?”
自他醒来,平安他们都出现过,唯独杏儿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伯景郁语气不太好。伯景郁觉得这事儿有些邪门,问庭渊:“你怎么看?”
庭渊:“有点意思。”
伯景郁:“你且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塬只好从头给他们详细讲一遍自己掌握的情况。
他道:“东西是凤栖阁的工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东西放进了箱子,然后上锁,箱子上的锁十分精巧,由长老手里各自掌握一把钥匙,只有同时将钥匙插/入锁孔,才能将箱子打开。”
“东西存放在凤栖阁的地下仓库里,平日里仓库有人把守,昨夜将存放有珠冠的箱子放入仓库之后,阁中还特地增派了人手看护,他们这仓库是特地用铜铁铸造的,没有挖地道的可能,进出仓库只有一条路。”
庭渊和伯景郁同时摸起了下巴。
“邪门。”如今正在推行新政削弱权贵的权利,又要恢复女子的地位,荣灏刚登基四年,天下百姓对这位君王的印象仅停留在免税三年上,还未做出任何政绩,此时便强行推行男女平等,只会让朝堂内外动荡。
无论要推行什么,都得要把权贵的权力先削弱,这样政令才能有效推行。
呼延南音道:“王爷既有如此打算,已经是世间千千万万个女子的福气,希望有朝一日,女子能够恢复女君在位时期的地位,可以入朝为官,可以身着戎装保家卫国,亦可自由决定自己的每一件事。”
伯景郁道:“只要本王活一天,我便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人人不一定都能平等,男女却可以平等。
庭渊心中甚是欣慰,他看向伯景郁,“希望你可以做到,这次我选择相信你。”
伯景郁朝庭渊笑了一下,心中舒坦不少。
其实在民间男女之间多数人都不会在意男女之间是否平等,大家都属于社会的最底层,都是被压榨的穷苦百姓,都在为了温饱而努力。
饱暖思淫欲,有了一定积蓄的钱财,就会产生这种男女间的落差。
穷人家能娶到媳妇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两口子都在想着怎么把日子过好,把儿女养大成人。
呼延南音道:“不管别处如何,在我这里我的规矩必须遵守。”
别处怎么看这事呼延南音管不了,但在他的工会里这种事情不能发生,不能让这些软饭男败坏了西州百姓的名声。
若真的是真爱,这些人得退出他的工会,永不录用。
哪有这样那样既要又要的好事。
杏儿为呼延南音竖起大拇指,“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如此尊重女子的人。”
呼延南音看向她,“第一个是庭公子吗?”
杏儿点头:“是,我家公子也希望女子能够自己做决定,不被束缚。”
呼延南音看向庭渊,“我还真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庭渊:“现在也不晚。”
那头所有去盘查的人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
管事地说:“会长,已经查清楚了,这个人并不是我们工会内的成员。”
伯景郁问:“你确定?”
管事的那人十分肯定地说:“不会出错,虽不能保证每个人我都记得住,可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人数也都清点过了,除了几人正当理由请假批准的,其余人都在工会。”
工会也是有宵禁的,到点熄灯睡觉,若是发现有人未归,同寝的人会受到牵连,罚没工粮,每人每年仅能违规十次,若是超过十次,便会永不录用。
他们自查十分严格,况且这每栋楼的楼长都是很有资历的老人,不可能干出这种包庇的事情。
呼延南音道:“王爷请相信我,我的管理只会比你想得更严格,所有人都说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那就一定不是。”
伯景郁问他:“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能会出现西州人?”
呼延南音想了一下,说道:“客栈。”
“霜月客栈?”庭渊问。
呼延南音点头:“不错,若还有一处未查,就只能是我的客栈。”
说起客栈,呼延南音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道:“最近确实有一批西州来的商人住在客栈。”
伯景郁问他:“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呼延南音道:“过来送家畜,马匹牛羊骡子驴这些,还有拿干货过来换粮食的,药材贩子,也有做布匹生意的。”
这些人至少要在淮水村待上七八天,要确保他们送来的家畜没有问题之后才会给他们结算粮食,这些人为了避免和西州的叛军接触上,基本是组队过来,人越多越能确保自身的安全,所以这些人会等家畜商贩结算后结伴返回西州。
若说最有可能,那便是这批人,只有这批人呼延南音无法调查他们的背景。
伯景郁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这批人,他看向庭渊,“你怎么看?”
庭渊道:“若是这批人中有人混进来,那确实极有可能,过几日就会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伯景郁忙与呼延南音说:“回客栈。”
如今已经距离那人死亡几个时辰,篝火会也结束很久了,伯景郁怕真有同伙会察觉到问题跑路。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朝着客栈赶回去。
沈塬接着说:“确实是邪门,但更邪门的是东西是亲眼看着放进箱子的,可偏偏就是没了。”
“左右守卫可曾发现什么动静吗?”伯景郁问。
沈塬摇头:“没有,进入地库只有一条路不说,要打开仓库的大门也不容易。仓库外还有一扇铁门,要是只有管家有,昨夜守在仓库外面的守卫足足有三十人,所有人都说昨夜一切异常。”
伯景郁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厉害的贼,问庭渊:“你觉得这可能吗?真的有贼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这简直匪夷所思。
庭渊敏锐地觉得这案子有猫腻。
这种层层把手之下,想要偷走东西根本毫无可能。
现代社会各种偷盗奇案也是屡见不鲜,在这种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东西还被偷了,只有两种可能。
庭渊道:“要么就是这个盗贼真的有那么厉害,具有隐身术,能够将东西偷走。要么就是东西根本没有进入仓库。”
此话一出,伯景郁和庭渊都惊了。
“这怎么可能?”沈塬立刻提出了质疑,“这不可能,大家亲眼看到东西被放进了箱子里。”
庭渊:“恐怕得去一趟凤栖阁看看实际的情况了。”
此时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他提醒沈塬:“在如此密不透风的情况下,东西还是丢了,最好是将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都查一遍,重点调查他们的财务情况,再就是查一些玉器珠宝典当行,记得与季家要一份物品清单,这么大的东西如果真是丢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拆散了卖,你们今日封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更是不可能整个保留。”
一语惊醒梦中人,“师爷说得对,我这就让人注意。”
庭渊的话非常有道理,若真是贼人偷东西,他们大肆搜捕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东西拆散了,这样谁都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甚至一些能够融了的东西,都可以融了,改变形态又不会改变价值。
伯景郁惊讶地看向庭渊,他们都还在想着盗贼是怎么偷东西的,庭渊怎么就能想到销赃的问题上去。
伯景郁:“你这思维方式可真是不走寻常路。”
庭渊笑了笑,“都是经验。”
伯景郁:“你让沈塬查涉案人员,是怀疑贼人可能出在这些人之中?”
庭渊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一方面季家和凤栖阁定珠冠一事只有两家相关的人知道,具体的交付日期和交付方式也只有两家知道,贼人是如何能够知道这事儿的?如果这个贼人真的存在,那一定对凤栖阁的情况了如指掌,能够偷走珠冠必然不是临时起意,再就是将珠冠从仓库偷走的条件非常苛刻,还是做得这么干净的情况下,我觉得是盗贼的可能性非常小。”
庭渊说:“要真有这本事,偷什么不比偷珠冠强,我要有这本事,我直接去偷国库。”
伯景郁:“……”
转而一想觉得庭渊说得也对。
他又问庭渊:“那你怎么会觉得是两家相关的人干的?”
庭渊道:“一是经验,二是合理性排除。起码根据沈塬描述的情况来看,我认为存在盗贼的可能性非常小,不是盗贼,那就只能是他们自己家的人干的,不然还能有谁有一手的信息和时间来谋划这些。”
伯景郁这下明白了,这就是庭渊为什么会让沈塬查涉案人员最近的财务情况。
“具体是什么情况,明日去现场看了就能知道了。”
庭渊没有选择连夜探凤栖阁,是想给沈塬他们一些时间,看看今夜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
即便是东西真的丢了,封城了这些人想将东西带出城也不容易。
若真是城里没有搜查到这些东西,根据现场的情况逐一排查,确认这东西真是被江洋大盗偷走了,那就是凤栖阁看管不力,该他们赔的照常赔就是了。
一开始他确实没有怪杏儿,造成庭渊被蛇咬这件事是意外。
可当庭渊久久不醒,连脉象都消失时,他做不到那么大度地再与她说没事。
可能言语间对她也不太友善。
这两日/他也没看到杏儿。
一看到他,伯景郁就会想到庭渊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
庭渊听出了伯景郁语气中的情绪,也不是不能理解伯景郁的心态,与他说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嘛,虽说眼睛暂时还看不清东西,可人终究是活下来了,去让人把她找过来吧。”
“她不是有意的,这几日想必过得也无比地煎熬。”
伯景郁道:“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她不是故意的就能够抵消的。”
“我清楚,我明白。”庭渊拉住伯景郁的手轻轻晃了晃,“别生气。”
伯景郁不想让庭渊为此劳心伤神,他现在很需要静养,可若他不把杏儿这件事解决了,庭渊会一直被困扰在这件事上,难以尽心养病。
伯景郁喊来惊风,让他去把杏儿找过来。
杏儿从平安口中得知了庭渊眼睛看不见了,心中无比地自责,可自责也没有用,换不回庭渊的眼睛。
也不是她不敢去见庭渊,而是其他人纷纷阻拦,不建议她过去。
主要是考虑到伯景郁的情绪。
无意的一个举动险些害死了庭渊,这让伯景郁难以接受。
惊风找过来时,杏儿正在手抄佛经。
“庭渊要见你。”
杏儿放下笔,有些犹豫:“王爷他……”
惊风道:“王爷一向是听庭渊的,庭渊要见你,你只管去就是了。”
杏儿齐声,还未走进帐篷,就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进帐篷时,庭渊靠在榻上,伯景郁并不在屋内。
庭渊听到有人进来,不确定是谁,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杏儿?”
“嗯……”杏儿哭着回应。
庭渊不知道她站在哪里,对她说:“过来,到我身边来。”
杏儿走到庭渊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公子,对不起。”
“你又不是故意的。”庭渊能够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虽然看不清,却也能从杏儿的语气中分辨出来,她在哭。
“别哭。”
“因为我才让你置于险境,险些没了命。”
“所以我才要叫你过来。”
庭渊并不希望杏儿在这件事上过度自责。
他道:“花是你采来的没错,但也不是你放的蛇,也没有人知道那花会招来蛇,这就是一场意外。”
“可是你的眼睛看不见了。”
“许院判说可能是体内的蛇毒没有排清,后续如果排清了,说不准就恢复了。”庭渊也不确定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他道:“不必过于纠结于这件事,我没有怪你,景郁他确实有点小情绪,也是因为在乎我。”
“我除了暂时看不见,别的也没有出什么问题,我不想你一直陷入在自责中。”
杏儿点了点头,“公子,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好。”庭渊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种事情也是根本没有办法追究责任,总不能把杏儿的眼睛也弄瞎。
一天赶一百里的路,庭渊的身体也不可能吃得消。
“横竖吃不消,不如直接把我打晕。”
呼延南音看庭渊的模样说:“你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
伯景郁问许院判,“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让他不晕的?”
许院判摇头,他也束手无策。
庭渊这种晕船是生理性的,非他能够干涉的。
伯景郁当机立断:“返程。”
庭渊努力起身,“不能返程,到了这一步返程耽搁时间。”
“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也不是非得抢这个时间。”
“现在队伍已经开拔,消息肯定传入西州了,我们就得利用这个时间差尽快调查我们需要的东西。”
伯景郁恼了:“你怎么就这么倔!你能不能拿你的身体当回事。”
“伯景郁——我真的不想做累赘。”
“没有人会觉得你是累赘。”恼完伯景郁迅速冷静下来,坐到庭渊的身边。
庭渊道:“我只是有些难受,没事的,我能坚持得住。”
伯景郁看着此时的庭渊,脸色苍白,虚弱无比,心疼得不行。
呼延南音见他二人僵持不下,从中调和:“要不再看看,或许真的失去意识之后,就不晕了。”
他问许院判:“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人失去意识?”
许院判:“……”
“有是有,但是没必要这么做,很危险的。”
伯景郁三两步来到跟前,前后左右上下将庭渊打量了一番,问道:“有没有哪里疼?”
“没事。”庭渊朝伯景郁笑了一下,“不疼,就是擦伤而已。”
他说伯景郁,“你傻不傻,那簪子要是扎在你身上,那不得给你扎个血窟窿。”
伯景郁:“我不傻,我怎么可能用身体接,我是想将她踹开,身后站着你,我要是躲开了那不就冲你来了。”
谁知道他这一迟疑,庭渊以为他要用身体去接这一下,着急地给他推开了。
对于庭渊的行为,伯景郁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庭渊的心里是真的有他,若是心里没他,怎么可能在危急关头将他推开,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与庭渊说:“以后不能这样了,你要信我,我远比你想得要厉害,寻常人伤不了我。”
庭渊点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全都是下意识地反应。
伯景郁一把将庭渊拉进怀里抱住,“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
杏儿望着这一幕,疯狂眨眼:“????”
怎么回事,怎么就抱上了!
公子你为什么不反抗,你怎么就由他这么抱了。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很懵逼。
伯景郁和庭渊没有对外公开两个人的关系,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
庭渊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们还是去看看贺兰璃的情况吧。”
伯景郁这才松开庭渊,无视旁人的眼光。
其他人都进屋了,杏儿还留在原地。
赤风见她不动,问她:“怎么了,别人现在都进去了,你,你不进去吗?”
杏儿一时有点没缓过来,“他们刚才是抱在一起了吧。”
赤风点了个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家王爷喜欢你家公子,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杏儿:“我当然知道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可是他们也没有说他们在一起了。”
赤风还以为她在纠结什么,嗐了一声,“这不是挺正常的,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说不说不都是全看他们自己,我们这些局外人,祝福就好。”
杏儿嗯了一声,但她还是有点懵。
可能是因为庭渊之前对伯景郁一直都保持着距离,突然转变了态度,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她当然也是希望庭渊能够高兴开心的。
转头看向平安,他倒是没什么反应。
屋内,庭渊和伯景郁察看了贺兰璃的尸体。
伯景郁道:“这不是吊死的啊!”
而那位当堂被抓的官员,此时正在地牢之中。
庭渊正在审讯他。
伯景郁起身,“去地牢,看看庭渊那边审讯的情况。”
庭渊不管怎么问,杨章都不肯承认自己受贿吃回扣。
杨章道:“我没有吃回扣,绿荫军的人对我的指控,全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受贿,大人不信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