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危在旦夕(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553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05章 危在旦夕

  三月初一,天气晴朗。

  四辆马车组成的二十人小队从光明城南门出发,一路往东,沿着官道前行。

  伯景郁等人和从前在西府时一样,先三日出发,霜风扮成他,比他们晚上三日出发。

  大队人马走得没有伯景郁他们小队轻骑走得快。

  张闯一副果然被我说中了的表情:“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你却说他不是杀人凶手,你这不是包庇是什么?”

  庭渊:“既然你一口咬定凶手就是他,那不如你来说说,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凶手。”

  张闯仰着头说:“大家都看到了,当时就他拿着把刀站在屋里。”

  庭渊的视线挪到伯景郁的身上,“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拿那把刀,解释一下吧。”

  伯景郁:“我进屋看到死者被人割喉,桌面上放着这把带血的刀,于是就想看看这把刀是不是凶器。习武之人对什么刀能够造成什么伤口最为清楚。”

  这点庭渊和一众捕头都很赞同。

  庭渊:“那你进屋时可有发现什么?”

  伯景郁道:“血是热的,还是鲜红色,刚死没多久。”

  庭渊点了个头,随后视线落在了两位官差身上,他问:“陈解差,案发时你在做什么?”

  陈之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当时我正在楼下沐浴。”

  庭渊:“你在浴房待了多久?”

  陈之道:“一炷香左右。”

  庭渊问现场其他的人:“可有人看到陈解差是何时入的浴房沐浴?”

  还真有人看见了,对方说:“时间上差不多是楼上传来叫声前一炷香左右,当时我与他前后脚下楼,我去茅房,他去浴房,我在茅房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里面一直有人,我来回在地上踱步,我这个人对数字很敏感。”

  许院判道:“我可以作证,因为当时在茅房的就是我。”

  庭渊随后问郑南江,“那你又是在陈解差去浴房洗澡多久后下楼去小解的?”

  郑南江道:“约莫百步的时间。”

  六步一息,百步也就是十七息,换算成分钟,大约是一分钟多左右,一炷香大约是五分钟。

  也就是说陈之下楼一分钟左右郑江南也下楼了。

  庭渊:“你下楼小解是在哪里小解的?具体位置可还记得?”

  郑南江点头。“极有可能。”

  京城的学坊则是建立在正四品官员住所到从三品官员住所之间,若说此人能经常在京城内见到入京参加殿试的学子,至少得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家眷,按照眼前这人最多不过二十岁,怕是哪家权贵家的小公子。

  想明白这一点,陶司户对飓风也就客气了几分,论身份此人要比自己尊贵许多。

  陶司户问道:“不知方公子想从我这里了解什么?”

  。”众人不禁乐出了声。

  如此严肃的情况下,庭渊居然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理由,怎么看都是在恶搞。

  当然不是了。

  庭渊非常严肃地说:“就是因为太浪了。他只是想浪一下,却被周晓鸥当成了挡箭牌拉出来。”

  “周晓鸥的视角里面,他的同盟队友没有江城垚,所以对于乱入进来的江城垚,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拉出来做了挡箭牌,用来隐藏自己。”

  庭渊问周晓鸥,“熹映有让你提醒周少衍玉佩不见了吗?”

  周晓鸥点头:“本该是我提醒的,但我当时有些犹豫,内心十分挣扎,毕竟事关少东家的生死,在我挣扎的过程中,四公子提醒了少东家,最后我还是不想少东家死,提出去帮少东家拿玉佩,被他拒绝了,这才由他自己回去,我并不知道四公子与熹映杀少东家有关,只是以为一切都是巧合。”

  由此可见,江城垚提醒周少衍完全是他自己的行为,都是浪的。

  庭渊继续说:“熹月姑娘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四公子提醒的周少衍,她以为提醒周少衍的人是周晓鸥,这里面还存在许多巧合。”

  江城垚对此无话可说。

  伯景郁问庭渊:“他为什么这么做,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他这么做并不会导致自己陷入险境,完全可以解释得清清楚楚,一切只是巧合,是他自己松了口,导致后面出了一系列问题。”

  江城垚就像是在刀尖上舔血一样,这种赌徒心理,有部分凶手在杀了人之后会主动地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或者是参与到案件之中来寻找刺激感,这是他们的一种特殊的心理,喜欢追寻这种刺激感,从中获得满足。

  “按照你们原本的计划,熹月应该是要将所有的一切推给熹映,然后来个死无对证。”庭渊的视线落在熹月的身上,“熹月姑娘,我说的对吧。”

  熹月没有回话。

  江城垚也没有什么反应。

  庭渊也不急一时半刻。

  周少桓问:“熹映姑娘是杀死我哥的凶手吗?”

  “熹映确实是杀死周少衍的凶手,从她指甲里没洗干净的血痕就能看出来。”庭渊举起熹映的手,指甲缝里还有红色的血迹残留。

  “熹映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伯景郁问庭渊。

  “他杀。”

  “何以判断?”呼延南音看着透亮的茶水,依稀可见茶杯底部飘着茶沫子,与呼延謦如风说:“这里面没下毒吧。”

  “南音兄这说的是哪里话,就别与我开玩笑了。”

  转而去拿那一杯茶,想着给呼延南音换了一杯。

  呼延南音用扇子托起他的手。

  呼延謦如风收回手了转而给庭渊和伯景郁斟茶。

  他们的身份直接被呼延謦家的门卫公布了,内院里喝茶的人来自各个家族,此时他们几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种被人盯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上门来挑事,呼延南音很不喜欢。

  今日滴水之恩,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埜贺兰家族的人进入内院,环视四周。

  视线落在了呼延南音这一桌。伯景郁连忙摆手,“那不行,不瞒你说,这马通体雪白,是西州的贡马,全天下就这么一匹,王爷与我打赌输了,把马借我用一年,如今这郁王殿下已经成了齐天王,代天巡狩已经到了总府,若是这马没了或是伤了,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啊?”胡须男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如今的心情,“这马怎么还和齐天王扯上了关系。”

  庭渊在一旁帮腔:“这可是齐天王最喜欢的马,出京之前与我们再三叮嘱,若是这马出了问题,他就要砍了我们的脑袋。”

  伯景郁看了庭渊一眼,接着往里头添油加醋:“这马疯起来,我们谁都拦不住,便让他疯去吧,毁了你们的田,毁多少我赔多少如何,比起我这颗脑袋,我宁愿倾家荡产,我无意将你们牵扯进来,可若是这马真在你这庄子上出了问题,那我可保不住你们。”

  胡须男听他这话,差点没吐血,“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可真是要害惨我了。”

  “对不住,对不住。”伯景郁忙道歉。

  他提醒胡须男,“快让他们莫要伤了马。”

  胡须男沿着田埂往前跑,边跑边喊,“别伤了这马——”

  这要是真伤了马,指不定要倒多大的霉。

  现在他相信这些人不是别家的奸细,可他们给自己惹的这麻烦比别家奸细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他宁愿这些人都是奸细,这马也是匹普通的马。

  伯景郁与庭渊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马追回来。”

  他与杏儿和平安说:“照顾好你家公子。”

  呼延南音也跟了出去。

  庭渊坐在凉棚里,看他们一群人在田埂上追着踏雪跑,胡须男不让他们对马下手,谁都不敢动,只能由着这马在田里乱窜。

  踏雪的速度又岂是普通人能追得上的,他在田中如入无人之境,速度快个头又大,以至于这些在田里插秧的普通农工也不敢阻拦。

  平安看着踏雪在田里乱窜:“这也太损了,他们得毁多少田。”

  庭渊道:“这田自然是毁得越多越好。”

  “为什么?”平安不明白,“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杏儿:“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杏儿虽没有多喜欢伯景郁,但她知道伯景郁干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不会干毫无用处的事情。

  庭渊想到杏儿和平安对伯景郁的敌意,与他们说,“他也没什么坏心思,惊风几人之前对我确实不尊重,如今在他的管教下也规矩多了,这一路还长着,大家和和气气地一起相处,将来免不了还有求于他们,也不好把关系搞僵。”

  杏儿知道他是在说昨晚的事情,“好,都听公子的。”

  平安也道:“知道了,公子。”

  庭渊笑着与他们说,“我呢,是个护短的人,他也是,我和他之间终归是有一笔交易在,我也不能说与他反目一拍两散,从我同意与他交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绑在他的身边,那咱就不能与他的关系交恶。”

  “公子,你不必解释,我们都懂。”

  伯景郁这一路对他们怎么样,他们都是有目共睹亲身体会的。

  有一说一,伯景郁从未亏待过他们两个。

  杏儿道:“他对我的好,我也记在心里的。”

  庭渊笑了笑,看向田里。

  一眨眼的工夫,踏雪已经不知道毁了多少亩田了。

  平安道:“这还得毁多少啊。”

  庭渊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毁多少,就赔多少,不必操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家庄戒备森严,光是靠近路边的茶棚就要被盘问,闻人政作为司户,粮食税收,田地人口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呼延公会的税收没有问题,那这问题极有可能是出在了刘家。

  田册没有作假,税收也没有作假,若只是普通的农庄,何须有人带着兵器把手。

  伯景郁是想借此撕开一个口子,看看能不能进刘家庄,探查一下他们的底细。

  庭渊正是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才会说毁的越多越好,毁的越多,要想算清楚数额就越难。

  他们随身的银钱并不多,若不够赔付总得将他们扣押下来以防逃跑,那这就正好随了他们的心意,让他们顺理成章地进入刘家庄,碍于他们的身份,刘家庄的人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轻蔑一笑,转身去与子缎家的旁支热络闲聊。

  呼延南音看在眼里,完全不理会埜贺兰家族的轻视。

  埜贺兰家族确实很有实力,可那又如何,他呼延工会也不是吃干饭的。

  “如弛老弟,今日不是我们羌昃部内部的大喜事,怎么把叛徒也邀请来了。”

  呼延謦如驰是呼延謦寒生的大儿子,他往呼延南音这边看了一眼,他们身边陪伴的呼延謦家的男子在家族里毫不起眼,家族他这一辈有上百位子弟,那人是谁他都不知道,他与埜贺兰族长的儿子说,“临溪兄何必在意不重要的人,我们嫡系血脉的嫡子,自然是与嫡系交往。”

  埜贺兰临溪轻蔑一笑,“有理。”

  呼延南音的祖宗被驱逐到北部,也是因为他是族中不受宠的庶子,在部落里,不受宠的庶子就是奴隶。

  呼延南音在他们眼里自然就算是庶出的血脉。

  落在呼延南音的耳朵里,呼延南音面色如常,似是毫不将其放在眼里。

  呼延謦家不断地有人进来。

  呼延南音他们更像是看客,这一桌没有人来打招呼。

  直到一群官府的人过来。

  其中几位来与呼延南音打了招呼,都是户司的官员。

  这些官员与呼延南音并无交情,只是呼延南音的粮肆作为西州北部最大的粮肆,是上税的大户,又解决了西州上千万人的工作问题,于情于理,这些官员都该和呼延南音搞好关系。

  官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明面上也是要为朝廷做事的,呼延南音的粮肆卖着平价粮食,让北部地区的百姓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实实在在给出了政绩。

  功劳由他们认领了,再不给呼延南音一个好态度怎么能行?

  “若是早知呼延南音会长来了安明,我们说什么都该与你多走动走动。”其中一位叫周佳明的官员说道。

  呼延南音起身回礼:“周大人这话就客气了。”

  周佳明摆手:“我们得感谢呼延工会为我们的税收作出的贡献。”

  他端起桌上没有人用的茶杯,为自己斟茶,而后与呼延南音说:“我以茶水代酒先敬呼延会长一杯。”

  呼延南音忙举杯与他同饮。

  周佳明身后的官员各自散去,他则是留在了呼延南音这一桌。

  看向庭渊和伯景郁,问道:“这二位是?”

  呼延南音道:“我的朋友。”

  庭渊和伯景郁与周佳明打了个招呼,没有深入地与对方接触。

  陆陆续续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之前呼延南音说羌昃部落的家族和官员走的近,可这么明目张胆的,实在是超乎了他们的预料,完全不避人,安明府衙排的上号的官员几乎都到场了。

  待到订婚的吉时,子缎家族的人也到了。

  西州的订婚宴,男女双方都要到场,向在场的宾客敬酒三杯。

  订婚仪式开始,众人移步正厅。

  呼延南音也被安排了席位见证这场订婚仪式。

  庭渊:“你看看自己的鞋底。”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的鞋底,鞋底处都有一层绿色的东西。

  “青苔。”

  北院阴凉,常年荒废,铺路的石头上都有绿色的青苔和藻类,他们一路走来,踩在有青苔的地上,自然鞋底就会附着青苔。

  再看熹映姑娘脚上的鞋子,鞋底没有青苔。

  今日周少衍成婚,府上众人都穿着新衣服新鞋子,因此她去过哪里,从鞋底很好判断。

  “她是被人扔进水井里的!”

  说话的是江城非。

  伯景郁蹲下看了熹映尸体的情况,说道:“她是被淹死的。”

  不久前他们刚看过肖无瑕的尸体,当时庭渊给他讲过,被淹死的人面部发绀,指甲内会有异物,尸体发生痉挛后会将挣扎时抓东西的状态保留下来。

  这与面前这具尸体情况相吻合。

  庭渊嗯了一声。

  “她是被人弄晕了扔进水井里,在水井里淹死的,进入水井之后她醒过来了,这时已经无补于事,她已经不行了。”

  “这是灭口。”伯景郁看向熹月,随后又觉得不对,“熹月和江城垚当时都没有作案时间,不是他们两个,那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杀了熹映?”

  庭渊站起身,“看他们的鞋底,谁的鞋底有青苔,就从谁开始查。”

  “江四公子,熹月姑娘,到了这一步,你们两个再藏着掖着意义也不大了。”

  伯景郁自然不怕庄子上这些人,庭渊三人都不会武功,他能轻松逃走,庭渊他们被关在这院子里想出去很难。

  庭渊点头:“你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伯景郁翻墙出去。

  庭渊抬头,今晚的月色很美,希望伯景郁一切顺利。

  庄子上的路不算太复杂,伯景郁记得住来时的路,自然也记得去账房的路。

  或许是因为这庄子平日里没什么外人来,巡逻的人只是走一个过场,伯景郁没费什么力气便到了账房。

  账房的门上了锁,左右各有一扇窗户,伯景郁试了一下,窗户可以打开,可惜这窗户的缝隙太小,他这身板进不去。

  这种锁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开,可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他能凭借自己的听力优势听出锁内部的结构做出一把钥匙打开。

  看了看锁孔,伯景郁将自己头上束发的发冠取下来,伸进去试了一下锁孔结构,从树上折了一根手指粗的树枝,用随身的匕首削出合适的形状推进去试了试没打开,取出做了细微的调整再试,锁就打开了。

  伯景郁推门而入,翻身将门关上,用火折子那一点火光做照明,将桌上和抽屉里都找了一遍,在后头书柜下方的柜子里找到了账册。

  从头看完,数量确实不对,上一季地里一共收了三千六百七十六石粮食,按照亩产两石半的均数来算,一千亩的地最多产两千六百两的粮食,足足多出了一千石的粮食,按一亩地产三石粮食算都还多出六百多石的粮食,由此可见他们的农田数量确实做了假,不止一千亩。

  伯景郁将东西放了回去,退出房间,将锁锁好后,原路返回。

  他走后,庭渊一直在替他担心,在院子里等着他。

  伯景郁翻墙进入院子,看到庭渊坐在石桌旁等着他,心头一暖,轻声与他说:“我回来了。”

  庭渊立刻起身,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和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问道:“你可曾查到了什么?”

  伯景郁拉着他往屋里走,“咱们屋里说。”

  庭渊:“带我去看看。”

  他将人领到人字乙号房的外面。

  庭渊对身边的捕头说:“你从上面房间里开门,关门,再走到这里,算算你用了多少步,开始走之前喊我一声。”

  捕头领命照做。

  不一会儿便传来叫声。

  随即庭渊开始计时,在心里默数1,2,3……

  等官差走到他面前时,他数到34。

  也就是说34秒左右,足够从楼上下来,来到这里。

  十息。

  庭渊问:“可还记得你在此处小解花了多少时间?”

  郑南江有些尴尬,但看庭渊认真的样子,他道:“十息左右。”

  这个时间倒是正常的。

  这时问题就出现了。

  庭渊:“陈之说他在浴房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你在他离开不到二十息的时间就下楼了,从楼上下来大概是十息,你小解用了十息,这些时间加起来,总共四十息,加上你返回房间的时间,一起我就算做半炷香的时间,那么还有半炷香的时间去了哪里?”

  转化成现代计时,也就是少了两分钟多。

  两分钟可以干很多事了,比如藏个血衣什么的,时间是完全够。

  郑南江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来了,“或许,或许是我记错了时间。”

  庭渊领着他又回了中堂,“大家可有人记得这位郑南江官差是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去小解,又是什么时候从楼下回楼上去的吗”

  “我记得他在另一位官差下楼不久就下来了,过了一小会儿他回楼上,接着楼上就传来了一声尖叫。”

  庭渊觉得古代的计时方法是真的挺麻烦,没有一个准确的用来描述时间的概念,只有一个范围。

  庭渊不敢睁眼,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先捆起来。

  不知道他们说的地窖是什么地方,但总感觉他们是要谋财害命。

  庭渊想不明白伯景郁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其他人很可能也中招了。

  好在他的袖子里藏有一把伯景郁之前给的短刀,想办法应该能够把绳子割开。

  庭渊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接着他们不断地往里面运人。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人拍了拍手,“终于都弄齐了,看着是个大肥羊,不知道这一次能够捞多少东西。”

  “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