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踏雪求救(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5513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第22章 踏雪求救

  伯景郁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真让许院判把话说完,伯景郁的身份就得暴露,如此行事惊风也是无奈。

  惊风觉得坐在死人边上终归是不吉利,同伯景郁说道:“公子,你莫要坐在死人旁边。”

  伯景郁比较爱干净,惊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淡定地坐下去的,完全波澜不惊。

  伯景郁:“无妨。”

  身后有人小声嘀咕,“我看他就算不是杀人的凶手,也是个变态。”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换了旁人谁能这么淡定。”

  看到墙上的锈迹,伯景郁伸手去摸。

  被庭渊一把握住他的手,“别摸,这些锈要是划破了你的手,容易感染。”

  伯景郁哦了一声,反手就抓住庭渊的手。

  庭渊挣扎了一下,没挣脱,看伯景郁,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他的手一点都不老实,紧紧地拽着庭渊的手不松。

  庭渊觉得他这么多年装深沉也不是没有一点效果,起码他的表情是真的伪装得很好。

  看着就是真的一点不着急。

  里头的空间还算挺大,过道边上摆满了木箱子。

  阁主解释道:“这里头都是我们的一些珠宝,摆在外头的都是些没有加工过的。”

  每一个都上了锁。

  对于这些东西,庭渊他们并不感兴趣。

  没走几步就有一个铁门,管家拿出一把钥匙插/入锁孔,随后便推开门进入了内部的密室。

  密室里摆着非常多的箱子。

  阁主指了一处地方,与庭渊他们说:“这里就是当时存放箱子的地方。”

  庭渊道:“你们都站着别动。”

  随后他拿出自己的帕子,他的帕子非常轻薄,只要有风的地方,轻轻一吹就能起来。

  庭渊拿着帕子绕着边缘各处包括地面都走了一遍,确认这屋里没有任何透风的地方后,与伯景郁说:“这确实是个密室,而这扇铁门,就是唯一的进出口。”

  伯景郁点头。

  庭渊道:“刚才开门的声音你也听见了,咯吱作响,若真的地下有任何动静,地上的人肯定能够听见,并且声音传播的方式有很多种,即便不通过空气,也能通过这些铜墙铁壁传至地面。任何人只要打开这扇门,上头的人一定会知道。”“能让他们活下去,能让他们有衣服穿,有书读,就足够了,不必让他们过得太好,善堂不可能一辈子都养着他们,将来他们长大了总要有谋生的心思,若总想着不劳而获,他们又怎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听他这么说,伯景郁和庭渊都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些孩子生活在善堂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别人捐赠的,因为他们是弱者,需要被帮助,若是捐赠的钱多了,他们的生活确实能够得到改善,可当他们离开善堂后独自谋生,生活质量一旦下降,感受到了落差,拼死拼活的日子还不如在善堂,很容易走上歧路。

  一开始的生活就维持在温饱的状态,他们向往外面的天地,离开善堂后自然会努力上进,靠自己的劳动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们愿意凭借自己的努力谋生,存活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这些孩子没有背景,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他们想要生存下去只能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

  施舍都是一时的。

  庭渊觉得这个想法是正确的,老祖宗早就悟出了这个道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接受别人的施舍一时确实能够过上好日子,可若对方不再施舍,一切就会回到原点,有生存的本事,靠自己的力气赚钱,哪怕赚得不多,那也是能够养活自己的本事。

  伯景郁道:“好,那我就依照你的规矩,给孩子捐十两银子。”

  “多谢公子。”“杨成忠,大人有话要问你。”狱卒见杨成忠没反应催他。

  杨成忠这才抬起头,见是伯景郁,问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想从我这里知道的?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伯景郁坐下,细细地将杨成忠打量了一遍,杨成忠肩膀上的刺青正好就是信封上的图腾,也是他想问的,“你肩膀上的图腾是哪个部落的?”

  杨成忠道:“西州陈余部的,我们部落的人三岁之前就会在身上刺下部落的图腾。”

  伯景郁:“你家中可有其他人在?”

  杨成忠如实回答:“还有一个弟弟,母亲十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伯景郁:“你说自己是三十年前西州战乱逃亡来西府的,西州战乱时你应该十几岁,你们陈余部在西州南部西南地区,并未受战乱侵扰,何来战乱一说?你又何须逃亡?”

  “当年西州起义,当地驻军联合八部起义,每个部落都要出人,我们陈余部作为上四部,家家户户都要出壮丁,我父亲在部落争端中去世,家中我是长男,壮丁名额自然落在我的头上,我所在的小部落为了保护部落男丁,出钱又出力,因此我们只需负责往前线运粮草,不参与作战,起义军人数只有五十万,朝廷派来镇压的军队足有八十万,仗打的时间越长,粮草就越是跟不上,义军为了省口粮,便对我们这些押运粮草的壮丁下手,将罪责推到朝廷军队的头上,我与几个本族的兄弟一起逃了,混在流民里来了西府。”

  杨成忠顿了顿继续说:“来了西府后,随着流民一路往总府去,老太爷好心给了我们一口饭吃,为了报一饭之恩,我才选择留在杨家庄,改了杨姓。如今战乱已经过去了三十年,陈余部现在的新首领是小儿子,我们这些大儿子的部下在陈余部生活艰难,我不敢回去担心新首领拿我杀鸡儆猴,索性留在杨家庄,每年托商队给家里带些口粮。”

  粮食在西州很值钱,直接给钱在西州只能买到西府一半的粮食,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让西州的商队帮他运粮食回去,给他们足够的佣金。

  西州不少年轻人都在西州做工,衍生出了水运和陆运的商队,帮大家转运粮食回家,从中收取两成的利息。

  商队将西州渔民捕捞的海鱼制作的干货拉到西府供给酒楼,西州蛇多,药材也多,药贩子会把自己从西州收上来的草药卖到西府的药贩子手里,回头再将农工的粮食托运回去。

  听了他的解释,倒也说得通。

  “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在杨家庄过了大半辈子,想必也有不少积蓄,离开杨家庄也能过上好日子,为何非要杀了杨兰玉?”

  伯景郁不相信他们说的为了钱杀人,杨成忠快五十岁的人了,无儿无女,到了这把年纪,即便是想和沈玉黎一起搭伙过日子,两个人也不可能再生个一儿半女,日子过得富足就行,即便拿到再多的钱,也是有命拿没命花。

  杨成忠道:“杀兰玉不是我的主意,是兰招的意思,他一直想从兰玉手里抢回家产,兰玉是一个非常偏执的人,占有欲很强,黎娘与我在一起他无法接受,想将我赶走,也不让黎娘跟我一起走,黎娘觉得她已经为兰玉付出了自己大半辈子,他不仅不肯认自己,还要阻拦自己过好日子,也是对兰玉彻底失望了,才答应兰招杀了兰玉。”

  沈玉黎这算是因爱生恨,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性他们就两个人一起杀了。

  从杨兰玉对林漫漫的过度占有伯景郁也能感觉出来杨兰玉是一个非常偏执的人,他未必有多喜欢林漫漫,就是认为林漫漫必须是他的,所以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杨兰招正是利用了杨兰玉这样的心理,承认自己与林漫漫有私情,才让杨兰玉对林漫漫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回客栈的路上,伯景郁特地拐去庭渊喜欢的那家点心铺子,为庭渊买了一份点心,让店里帮忙的小二给他送到客栈去。

  惊风有些疑惑:“公子,我们不回客栈吗?”

  伯景郁摇头,“我要留在这里和掌柜夫人学做糕点。”

  惊风十分惊讶:“你要学做糕点?”

  伯景郁点头,“庭渊挑嘴,一路走来,只有这家点心他喜欢吃,我学会了就能给他做。”

  惊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伯景郁可是最尊贵的王爷,就因为庭渊喜欢吃这家的点心,要亲自学来将来给他做,便是老王爷那也没这个待遇。

  “公子,要不我来学,或者让掌柜夫人跟我们一起离开。”

  伯景郁无语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掌柜夫人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离开。”

  伯景郁:“他连命都为我豁出去了,我给他学个糕点不为过。”

  惊风:“……”他总觉得以后伯景郁还会以这个为理由为庭渊做更多的事情。

  掌柜夫人听伯景郁说要学糕点,笑着问他:“还没有几个男子愿意学这个,你这是学来讨小姑娘欢心的吧?”

  “不是姑娘。”

  掌柜夫人一愣。

  西府的风气倒也开放,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很少会有人直接说出来。

  惊风见掌柜夫人愣住了,赶忙解释:“是做给大公子的,大公子身体不好,就爱吃你们家的糕点,我们从东北府来西府寻医,不能在金阳县常住,小公子才想学会你家的糕点,以后可以做给大公子吃。”

  说着惊风一脸悲痛地和掌柜夫人演起了戏,“大公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小公子是想大公子往后的日子里能开心一些。”

  掌柜夫人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免地对他口中的大公子多了几分怜悯,“我们西府神医很多,你们多四处走走,说不定能遇到一个好神医,大公子的病就能痊愈了。”

  “借夫人吉言。”

  掌柜夫人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教伯景郁。

  当时他们就觉得奇怪,火势再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房子彻底烧个精光。

  现在终于破案了。

  庭渊问:“所以闻人政的案子你从里面顺水推舟……”

  贺兰阙叹了一声,似是有些后悔:“是。”

  “为什么?”庭渊不明白,“你杀贺兰筠是因为他发现你的身份,可闻人政查的是官员偷税一事,你又不曾参与其中。”

  贺兰阙道:“筠儿偷了我要转交出去的信,他死后我让人去他在总府衙门的住处找过,没有发现信,他与政儿关系最好,我怀疑他会将信给政儿,如果这事被政儿抖出去,我的身份就会暴露。”

  “所以这两个人你都没放过。”

  伯景郁指着贺兰阙,“虎毒不食子,你未免太歹毒。荣娘子知道是你杀了两个孩子吗?”

  贺兰阙没有说话。

  知道与不知道,现在还重要吗?

  闻人政死了,贺兰筠也死了。

  伯景郁:“我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能教出闻人政和贺兰筠这样的孩子。”

  这两个人都是非常好的人。

  可惜早早地就命丧黄泉。

  “恐怕贺兰筠和闻人政到死都不知道,杀他们的人会是他们的父亲。”

  庭渊叹了一声,“着实可笑,着实可悲,着实可恶。”

  “你的背后到底有什么,让你不惜杀子也要维护?”

  “我已经说过了,这些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你们分毫。”

  庭渊朝伯景郁摇头,示意他不用问了。

  伯景郁不死心,还是想问。

  庭渊将他拉出监牢。

  伯景郁拽住庭渊,“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

  “他不会说的。”

  “可这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不弄清楚,我们就不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冷静下来。”庭渊走近,让伯景郁深呼吸,“你太心急了,冷静下来,别被情绪主导。”

  他当然知道从贺兰阙的嘴里问出背后有些谁,能够对他们将来踏入西州有很大的帮助。

  伯景郁跟着庭渊的呼吸节奏调整过后,心情平复了,他问:“那我们怎么办?”

  庭渊道:“为了背后的组织,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杀,这样的一个人,你指望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想知道的东西,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贺兰阙会做出背叛组织的事情,他就不可能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伯景郁轻叹一声,望着庭渊。

  庭渊道:“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起码他们与梅花会有关,飓风也派人在一路追踪他们传递消息的暗线,想来也能将这条暗线摸清楚,不说将他们安插在中州的势力连根拔起,也能给予重创,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查案就是如此。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如实地将自己干过的事情说出来。

  那些如实交代的,往往都是有所惧怕,或者能够拿捏他们,逼迫他们不得不说。

  贺兰阙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干的。

  即便是必要的时候,他连自己都能牺牲。

  像这样的人,在历史上不在少数。

  他们有他们的信仰,即便在旁人看来他们的信仰是错误的,他们是反派。

  冷静下来了,伯景郁的思考能力也回来了。

  “你说得对。”

  伯景郁取出十两银子给了荣欣月。

  庭渊问:“笔墨纸砚你们可缺?”

  若是缺,他们可以捐这些,让孩子们可以读书识字的东西。

  荣欣月道:“这些都是够用的,每年这些铺子都会将一些残次品低价卖给我们,给这些孩子用,倒也是够了。”

  庭渊看她的手十分粗糙,还有些细微的伤口,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官员夫人,若是走在街上,任谁都猜不出她的身份。

  他问:“这善堂只有你一个人照顾这些孩子吗?”

  荣欣月道:“照顾生活起居的确实只有我一个。”

  “那你这有多少个孩子?”

  “七十三个。”

  伯景郁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孩子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

  光是做饭洗菜,七十三人都得做好几锅饭,没有两三个时辰,怎么弄得完?

  荣欣月解释:“周边的一些邻居会来帮忙,大一些的孩子可以自己洗衣服,我也会教他们做饭。”

  换作是庭渊,他也没把握能够照顾得了这么多的孩子。

  “还好,这些孩子都很懂事,他们会主动帮忙分担一些活。”

  这些孩子们学会这些,将来离开善堂,能做饭能洗衣服也能照顾好自己。

  庭渊觉得这通判夫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伯景郁问他,“若你不找人帮忙,将来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这些孩子怎么办?”

  荣欣月道:“若我真干不动了,自会找人帮忙。”

  荣欣月还要给孩子们做早饭,两人没在善堂待太久。

  出了善堂,找了个早餐铺子,打算吃饱了去衙门找贺兰阙。

  伯景郁与庭渊说,“她完全可以多收一点钱,多请几个人,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

  庭渊却不赞同他这样的想法,“因为你有钱,你的惯性思维是花钱去买别人的时间来为你服务,荣娘娘不一样,善堂里有这么多的孩子,孩子看到什么就会学什么,荣娘娘之所以这么辛苦,告诉孩子们想要什么东西是要付出劳动的,想要穿干净的衣服就要把旧衣服洗干净,想要吃饭就要自己洗菜做饭,孩子们从小就会干活,将来离开善堂,自然也就知道衣服要怎么洗,饭要怎么做,不会饿死。”

  这种行为教育意义大于形式意义。

  这是伯景郁理解不了的,他出生在帝王家,注定的是自己不用付出劳动,就能够获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他们想要什么,都得靠劳动获取,他们没有伯景郁这样有花不完的钱。

  庭渊道:“这就是穷人和富人思维上的差异,穷人想的是付出劳动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富人想的是付出金钱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伯景郁:“没钱她可以多收一些捐赠。”

  庭渊笑了笑,轻轻地摇头,“你还是没能理解这个逻辑。”

  这不怪伯景郁,而是他的生活层级形成了他的价值观。

  “她不愿意多收钱,就是不想让孩子们养成一种不劳而获的意识,以身作则告诉孩子们想要养活自己得靠自己的努力,转头为了让自己不辛苦就多收善款请人来帮她做事情,自己打自己的脸。”

  没有缝隙就意味着不存在地道,这个铁箱子是一体铸造而成的。

  至此庭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根本不可能有人从这样的房子里偷走东西。

  那么仅剩的可能就是东西根本没有进入这个地下仓库。

  伯景郁:“可这一路的流程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便是路上偷换,也不可能。也就是说进入仓库的箱子本身就是空的。”

  那么仅剩的可能就是东西进入箱子之后到进入仓库这段路上出了问题,这一路的环境他都观察过,根本不存在路上偷换箱子的可能。

  他看向庭渊。

  庭渊朝他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问题甚至不是出现在路上,很可能箱子在走出工匠工作的房间时,就已经是空的。

  出到地面之后,庭渊和伯景郁走到了一旁。

  他二人要说悄悄话,也不可能有人敢跟着听。

  伯景郁问庭渊:“你觉得东西进入箱子是真是假?”

  庭渊:“或许应该怀疑一下,所有人的证词,是不是真的。”

  阁主他们一口咬定,东西是他们亲眼看见进入箱子,然后再转至仓库存放,隔天打开后不翼而飞。

  根据目前的情况,完全可以判断出,任何一个贼人都不具备偷东西的可能性,仅剩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所有人都在撒谎。

  东西根本就没有放进箱子里。

  伯景郁:“你说他们设计这么一出,撒这么大一个谎,东西在他们手里没了不管怎么样都会损害他们凤栖阁的名誉,为什么还要搞这么一出?闹得人尽皆知?”

  庭渊道:“或许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伯景郁不明白:“这是砸自己的招牌,图什么呢?”

  “那就得问他们了。”庭渊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凤栖阁人。

  从仓库到前厅,一路上伯景郁和庭渊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两人并肩走着。

  身后的人都很懵,心中焦急,这两人为什么没有表示,明明就说了很长时间的悄悄话。

  此时凤栖阁的人心中万分忐忑。

  取出来是一封信,打开看了,他便明白了,转手把信递给了庭渊,“景郁与一起杀人案扯上了关系,如今被扣在临县。”

  庭渊接过看完:“那你现在去临县?”

  哥舒:“你随我一道去吧。”

  破案方面,庭渊很有天赋,带上庭渊,也算是多了一道保险。

  哥舒都开口了,庭渊也不好拒绝。

  庭渊不会骑马,因此他坐马车,由守卫为他驾车,哥舒骑着踏雪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