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极品渣男
沈溪兰没有接话。
她不敢接话,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众人一阵无语。
庭渊:“我记得你是老夫人的贴身仆人,管家权一直都在你的手里,对吧?”
宴会是晚上开始,故庭渊一行人傍晚才出发。
马车内部装潢华丽,铺满了柔软带着绒毛的地毯,是专门为了娇贵的小世子所设置的,生怕路上的碎石碰撞车轮,冲撞了他。
小世子失明后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记得,好似上一次小世子坐马车时,也是和伯景郁一同坐的。
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马车内没有燃上炉火,小世子抱着手炉,而伯景郁从后方虚抱着小世子,姿势有些亲密。
两人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各坐一边了,只小世子仍是阖眼偏着头,一副不愿多说话的样子。
“小世子何时才能让我回去?”伯景郁将头埋入庭渊肩上,得寸进尺地蹭了蹭。
庭渊只觉像被一只毛茸茸的大狗蹭了蹭脖子。
他心下充满了疑惑,自那晚过后,伯景郁就像是中了什么迷魂汤似的,明明之前还对他那些惩罚手段避之不及,可现在却上赶着要干活。
而且……对他的态度也很微妙,就像是在讨好他一样。
庭渊有些摸不准这个少将军在想些什么,心头略过几种可能性,吓得他小脸煞白。
他想着伯景郁上过战场,又是个将军,一只手估计就能把他给撂倒,现在对他和颜悦色,很可能是为了用更恶毒的手段来对付他。
他颤抖着细嗓问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伯景郁现在是不是想卧薪尝胆,然后偷偷找机会把我给解决掉?”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在后台瞧了眼满脸正经,眼神却快焊到庭渊身上的某位将军,镇定开口:“宿主请放心,您的生命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本以为这能很好的安慰到庭渊,却没想到后台处庭渊的害怕情绪却更上了一个台阶。
“所以说,伯景郁现在真的在想怎么解决我吗?呜呜……”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沉默了一秒,电子音有些无奈地解释:“没有,宿主您误会了。”
一人一统聊了半天,庭渊终于听进去了一些,虽然依旧害怕,但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不过他依然觉得伯景郁对他有些不怀好意。
从之前伯景郁对他忽冷忽热、时不时就凶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伯景郁其实对他意见可大了。
庭渊也能理解一些,毕竟他对伯景郁做的事情都可坏可坏了。
古代的男人都很爱面子,伯景郁又是个武将,他却让人家来伺候自己,又喂饭又陪|睡的,估计伯景郁都快气炸了。
这话可不是毫无依据的,他每次睡醒都会觉得腰酸腿疼的,就好像被人偷偷打了一样,除了伯景郁还能有谁这么大大胆。
但庭渊没有证据,没办法当场抓住男人。
见小世子久久没有反应,伯景郁不甘心地开口:“小世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回去?”
庭渊终于听见伯景郁在叫他了,刚刚乱飞的思绪一停,愣愣道:“让你回家吗?之前就说过了,要直到我眼睛好才行。”
狠话说了一半,庭渊突然想起作为事件开端的玉佩早已挂在他的腰间了,他粉白小脸一皱,掩饰般开口:“这个玉佩不算了,是你自己借给我用的。”
“玉佩是我自愿送给小世子的。”伯景郁握住小世子的手,轻轻地捏着柔软指腹,笑得无害,“我不是说回家,我是想问小世子,我什么时候能重新回到小世子的房间。”
庭渊眉间一蹙,不太乐意地拒绝了,“不行,我看着你都烦。”
就连说着这样绝情的话时,他眉眼都含着一股水意,当真是春渊院里养出来的宝贝了。
今日出门时雪下得有些深,外头又冷又冻,还没等下人们收拾着抬出轿撵代步,小世子就被伯景郁抱在了怀里,一边走,还一边跟怀里的白团子解释。
近绿站得不算太近,只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字眼:“宝宝……冷……抱着……”
但无论说的是什么,那温柔的语调,专注的眉眼,都足以让她感到一阵鸡皮疙瘩。
随即伯景郁的嘴便被小世子捂住了。
“不许那样叫我!”
伯景郁好声好气的答应了。
上了车后伯景郁也没放开手,一个劲把人往怀里搂,庭渊挣扎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反正伯景郁的怀抱又宽又暖和,这样坐着还挺舒服的,他权当多了个靠背。
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慢,但冬日天色晚得快极,顺亲府的马车到三皇子府上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这个时间点,风雪渐停,天边远处挂着几点碎落繁星,不甚明显。
皇子府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众多,不少马车停在府外,几乎堵了个水泄不通,有家丁正站在大门口处迎接着前来的权贵达人。一旦两两相遇,招呼声,恭维声便会此起彼伏的响起。
再往里看去,府内修建得极为奢华,华丽楼阁下布满奇形怪状的石头,道路附近点缀着翠竹与名贵的鲜花。
一队队的侍女家丁看起来都格外的训练有素,他们端着当季的名贵水果、珍稀菜品,还有拜访者送来的一箱箱礼品匆匆而过,衣衫蹁跹。
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来往人群都是达官贵族,所用所食皆为上品,倒是比那片黑沉没落的天空,更似人间天宫。
车内,庭渊正安静地坐着,任由伯景郁给他整理衣服。
过了一会儿,他突兀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薄丝带,语气淡淡:“替我系上。”
伯景郁微怔,他伸手接过那条丝带,垂下的眼眸里含着心疼,双手轻抚过小世子无神的双眼,应声:“好。”
庭渊其实并不似他面上表现得那么镇定,他心里其实慌得紧。
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次剧情点,不是像之前那样,只需要每天欺负一下伯景郁就行,他这次要做的可比之前的难多了,要一次性做好多坏事。
他偷偷小声地呼了口气,听着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在耳边给自己加油鼓劲,有些害羞地鼓了鼓嫩得像吉伊的脸颊。
“我可以的!”
小世子微微落后伯景郁半步,面对陌生的环境,他小步小步走得谨慎。
无数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懵懵懂懂毫无所觉。
常常泛着水意的眼眸被一层白色薄纱遮挡。
墨发半束,几缕发丝随着庭渊的动作抚过脸颊,黑与白对比鲜明。小巧精致的鼻尖下,唇瓣红红的,正因为紧张而紧抿着。
原本还很吵闹的环境突然变得十分安静。
庭渊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真的如此招人厌烦,一进来便冷了场。
他有些尴尬地攥住了袖口,又怕人察觉出异样,故意把小脸扬得更高了点。恨不得在脸上写上个“我是坏蛋”,告诉大家他就是那个讨人厌的世子本人。
效果有些明显,下一刻,几道清晰的吞咽声传来。
庭渊心中添上几分得意,明白这是他们害怕自己害怕到吞口水了。
但他双目失明,又怎能知道几乎无人低头,每个人脸上毫无恐惧模样,反倒是垂涎之意显而易见。
主位上,林麒运脸上的表情僵住,几乎快要维持不住笑意,心中不爽,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睛全部挖下来才好。他重重咳了一声,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林麒运起身走近小世子,他面上挂着丝冷笑看向伯景郁,说话的语调却温柔得不行。
“映渊,这儿专门给你留了个位置,快坐过来吧。”
伯景郁黑沉着脸瞧去,毫不意外那是个离林麒运最近的位置。他紧紧握住小世子的手,防备道:“不必了。”
林麒运嘴角弧度微妙,有些不屑:“伯将军,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能做小世子的主了?”
这态度可以说是轻蔑至极,嘴上虽叫伯景郁一声将军,但实际上林麒运估计从未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一条跟在小世子身边的狗罢了。
伯景郁抬起头与林麒运对视,目光沉沉,二人一言不发,气势互不相让,空气中仿佛快要激出火花。
不知这两个男主的暗潮汹涌,庭渊只听有人叫他名字,秀气的眉皱起,小脸不悦,半点面子也不给,毫不客气道:“谁许你这样唤本世子?”
这三皇子可真是不要脸,明知自己与他不对付许久,却还在众人面前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今日本来就是来砸场子的,想到自己的人设任务,庭渊又气冲冲地补了一句:“不许乱叫!”
也不管林麒运什么反应,他拍了拍身边的伯景郁,使唤道:“带我去位置上坐着,换一个,不要坐他专门给我留的!”
这话说的正合伯景郁的意,他朝着旁边林麒运挑起抹冷笑,然后姿势亲密地扶着小世子在一个偏中间的位置落了座。
众人被这火药味满满的对话吓得正襟危坐,不过出乎意料的,三皇子闻言并没有发怒,好脾气地笑了笑便坐了回去,“映渊想坐哪便坐哪。”
片刻后,正厅里又似乎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热闹场面。
但气氛却又与之前完全不同了起来。
自恃正人君子的新贵们独自饮着酒,不时与旁人点头示意,端得是一幅好皮囊,只是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飘向某一处。
而一些玩得好的世家子弟三三两两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他们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视线几乎是要粘在庭渊的脸上,看痴了眼,还自以为隐蔽。
瞧上一眼,转过头去,又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
看细如薄柳的腰,看那被雾掩住的眼,瞧上个没完,明明人家根本没做什么,但怎么看都像是有钩子似的钓着他们。
有人懊悔,偷偷抱怨道:“是谁天天说小世子坏话的,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早和小世子交上朋友了!”
又有人小声反驳:“可是小世子不学无术是真的啊,不是出了名的纨绔吗?为何还要和他交好。”
第一个出声的人是一位三品官员的独子,地位颇高,闻言狠狠地踹了那不长眼的人一脚,义正词严:
“肤浅,看人不能看表面!你瞧瞧小世子那仙人之姿,岂会是传闻中那般不堪的人!”
那人低头,嗫喏道:“这、这传言也没告诉他们小世子长这模样啊!”
漂亮得像个妖精,走到哪都能闻到一阵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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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本质还是权力中心用来稳定自己地位的饭局,饭菜刚端上来不久,就有人装模作样地开始向三皇子敬酒,说着些漂亮话。
庭渊双眼不便,于是就只拿了份糕点小口小口地抿着,吃得心不在焉。
过来一会听见有人开始敬酒,便明白这是进入剧情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走到了他的桌前,还不止一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争些什么。
庭渊听不真切,轻轻地抿了抿唇,等他们先说话。
领头的正是之前那个三品官员的独子,他俊脸微红,有些兴奋地开口:“世子,我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子,林旭月。我久仰世子大名,今日一见您果然潇洒不凡,不知您可否赏个脸,让我敬您一杯?”
还未等庭渊回话,坐在庭渊身后的伯景郁反倒先笑出了声。
被取笑了,庭渊有些羞恼,暗骂这人不懂夸人就不要夸,什么潇洒不凡久仰大名,是故意的吧。
他小脸有些烫,权当作不知,答道:“自然可以。”
空无一物的酒杯被递入手中,庭渊轻抬下巴示意伯景郁给他倒酒。
少将军这下笑不出来了。
他剑眉皱起,瞪了眼桌前的一堆不长眼的公子哥,转头轻声哄小世子:“你喝不了酒,待会醉了会很不舒服。”
“谁说我喝不了酒?”
小世子忙证明自己,虽然他长这么大都未曾碰过酒水,但原主可是日夜笙歌千杯不倒的,他可不能掉马,“快给我倒酒,你不给我倒,自然有别人给我倒。”
话落,就有几个胆大的人咽了咽口水,抢着说:
“我可以给小世子倒!我来!”
“就是!世子千杯不倒!来来来!”
伯景郁阴沉着一张脸给小世子倒上了半杯。
旁边的人见伯景郁表情不对,忙拍了拍身边好友,赶紧让他们闭嘴。
“这可是伯景郁啊,当年第一次上战场就敢独自一人闯入敌营取其首级的伯少将军啊!这你们还敢惹,你们还不快点的闭嘴,没见人家护着小世子吗?真是见色忘命啊。”
庭渊嫩白指尖接过杯略略摩擦着,试探着尝了一口,酒的味道他第一次碰,当即便被辣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伯景郁英挺眉眼软下,眼中含着担心,急忙轻拍小世子的背,“没事吧?”
“没事!”庭渊狠了狠心,一口闷下。
只不过半杯下肚,庭渊便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这是多烈的酒呀,他暗想,若是再喝几杯他是不是就要晕过去了。
一点也不好喝。
伯围好像又安静了下来。
小世子动作有些迟缓地抬头,像是在疑惑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他被白纱蒙着眼,小脸被遮住了大半,只一眼,便看得出他不胜酒力,红晕从耳尖处泛起,一眨眼的瞬间便覆盖了整个嫩得汪汪脖颈。
伯景郁瞳孔微缩,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将人藏入怀中,手指紧握成拳,他声音沙哑:“别喝了。”
“不行。”庭渊晃了晃小脑袋,有些骄傲,“还有那么多人呢。”
这么多人都想着和他敬酒呢!
迷蒙间他突然想起些什么,又举起酒杯,语调软软,不像是在使唤人,倒像是在撒娇,“伯景郁,快给我倒酒,我还要喝……”
都快晕乎得不成样了,还惦记着要使唤人。
奈不住小世子撒娇,伯景郁只得又倒了两杯。前来的人回去时皆是晕头晕脑的,明明没醉却好似醉得比小世子还要厉害,红着个脸,魂好似都丢了一半。
后来的人再想要敬酒,全部被伯景郁挡了回去,还有些瞧见了小世子面若桃庭的模样,吞吞吐吐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庭渊捧着个空酒杯,小脸晕红,突然发觉没人来给他敬酒了,迷茫道:“怎么没人了?”
不是说他们会仗着自己看不见就一直给自己倒酒吗,怎么他才喝了两三杯就没了人影呢?
难道是他真的醉出幻觉了吗?
伯景郁不着痕迹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小世子鼓了鼓脸,不太服气,“我没有醉,只是有点头晕。”
……
没了酒喝,小世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大概是真醉了,小脸红扑扑的,倒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乌萨奇一样可爱。
他正晕乎着小脑袋静静地听着附近的声音。
三皇子旧时就常常被拿来与小世子做对比,林麒运实在太优秀,把原本就顽劣不堪的小世子衬托得格外不学无术。
小世子原先是不在意的,但渐渐的这样的对比和话语越来越多,他越来越不服气,开始努力学习想要上进。可偏偏在别人的眼里就变成了,三皇子谦虚至极不争不抢,小世子却还经常去挑衅他。小世子气不过,便直接坐实了传言。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下了怨。
现下,一堆人争抢着要去给这位尊贵的宴会主人敬酒,庭渊眯了眯眼,赞美之词夸赞之语听了满耳,他心中不开心极了,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骂:
一群趋炎附势之辈!
伯景郁不知道小世子在想些什么,也不想和这些浑身都是心眼的公子哥交谈,满心满眼都是小世子,此时正在给小世子沉浸式夹菜。
突然,一名侍女走进正厅,在伯景郁身旁停下来脚步。
见小世子醉意上头,侍女低了低头,小声唤道:“伯将军,府外有人找小世子。”
“所为何事?”
“奴不知,是一位老人家,他只说想见小世子,并未交代所为何事。”
伯景郁眼眸微垂,思虑了一番,终觉一位老翁寒夜寻人多有不易,松了口。
“我去看看吧。”
他轻扶住小世子,细声叮嘱他不要乱跑,只得了小世子两声敷衍的回答。
他招了招手,示意那名侍女留在此处伺候小世子后,大步出了门。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适时出现,提醒庭渊:“宿主,该开始了。”
两人走到门口处递过请柬,小厮翻开请柬一看,随即有些好奇地看向正被牵着的小世子脸上。
伯景郁眉眼凌厉,“看什么看!你眼睛不想要了?”
“没、没,世子和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请进请进!”他缩了缩脖子,赶忙低下头,生怕再惹到这两个瘟神,但脸上却莫名泛起了红。
这个顺亲府世子看来是真瞎了啊……
但是,长得真漂亮啊。
伯景郁领着小世子,跟随着带路的侍女一路往正厅走去,那是宴会进行的地方。
一路上,经过许许多多的人,有些路过的飞鼠鸡腿仆人,也有些同样被引向正厅的人,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的眼神都止不住地往两人身上瞟,但主要是看向被身形高大的男人牵住手的少年。
庭渊毫无所觉,他轻眨着眼,安静地跟随着伯景郁的步伐。
越走近,庭渊耳边的声音越便嘈杂,他心里紧张,面上却冷着一张小脸。
“顺亲府世子到——!”
随着这一声尖细高昂的嗓音,庭渊被伯景郁提醒着提起衣摆跨过门槛,小步迈入厅内。
此时厅内已经坐得差不多满了,来的都是年龄相近的世家子弟和新贵,宴会主人也早早坐在主位,各自举杯攀谈着。
突然听见这么一嗓子,整个正厅的视线都骤然往一处汇聚,他们的眼里或含着取笑的意味,或含着些看好戏的模样,嘴角勾着不近人情的弧度,恶劣态度显而易见。
顺亲府世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地位虽高,但性子顽劣不堪,不学无术,人也无甚眼光。平日里竟还敢与三皇子相比,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不知三皇子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吗?
那可是未来天子!
最近还掉马撞瞎了眼就只是为了抢一个玉佩的丑闻也传遍了燕都,贻笑大方。
可以说,这儿的所有人都把庭渊当成个笑话看。
现下,他居然还敢来参加三皇子的宴会……
众人带着些看笑话的意味看向门口处,紧接着,厅内像所有声音突然消失了一样。
落针可闻。
庭渊:“……”
杏儿的做法是很爽,大可以将这个烂摊子抛给别人,他们直接离开。
可案子查到这一步,无论凶手是谁,总得有个交代。
不能因为这人是个烂人,就直接扔着不管了。
即便是再十恶不赦,在没有查清罪名遭受审判之前,仍旧要保证其作为胜国百姓的基本人权。
就像死刑犯在终审之前,仍旧要有律师为其做辩护。
程序正义其实是在维护更多的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