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人格羞辱(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573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68章 人格羞辱

  通过这一解析,伯景郁明白了庭渊话中更深一个层次的意思。

  “凶手如果是继夫人或是小公子指使的人,他们不会做到这一步,归根结底是这个凶手本人十分憎恨周少衍。”

  说完伯景郁看向庭渊,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庭渊笑着点头,“完全正确。”

  对于凶手的画像,他们已经知道了一部分信息,剩下的就是慢慢梳理。

  “我倒觉得一般。”林麒运暼了眼庭渊手中的玉佩,嘴角轻扯,语气有些轻蔑。

  徐柳清竟然真的舍得离开燕都,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没想到他能为庭渊做到这种地步,甘愿放弃小世子的人脉和燕都的资源,选择去别的地方发展。

  但谁人不知天下繁华当属燕都。

  都说商人只看重自己的利益,现在看来徐柳清倒是真存了几分真心。

  只可惜,存了真心又如何,他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觊觎的。

  过往徐柳清利用小世子的种种,他可以既往不咎,但若还敢舞到小世子面前,就别怪燕都容不下他徐家了。

  小世子不清楚林麒运的心眼,只觉这三皇子又故意砸场。

  他不乐意听这样的话,当即便呛道:“三皇子莫不是眼睛长在了天上,美丑都分得不清不楚。”

  “你若是嫉妒,就直说。本世子的朋友大方,多给你一条又何妨,何必说这种话。”

  林麒运闻言虚撑着下巴轻笑了声,却并无生气的迹象,“我可不敢要。”

  不知小世子若是知道了这个玉佩的含义会有如何的反应,但若是此时他跟小世子说出含义的话,小世子估计是不会相信他的。

  啧,要是早知庭渊内里竟是个如此有趣的小东西,他先前怎会舍得与他交恶。

  他视线落在小世子不断把玩白玉玉佩的手上,又细又白的手指,细腻光滑,看上去甚至比那玉还要令人想要把玩。

  “不过小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玉佩实在寒碜。”

  “令堂应当是极为看重搭配的,估计见不得这等突兀的物件,不若这样……”

  林麒运说着,无视身旁人震惊的眼神和伯景郁拧在一起快打结的眉坐到了庭渊身旁。

  然后目标明确地牵起庭渊的手就往腰上放。

  陌生的气味与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庭渊被吓得反射性往一旁退去。

  身子移动幅度太大,整个人突然移出了椅子外,侍女皆未反应过来之时,失重感已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里。

  无依无靠的小水珠,滴答一下,被叶子拢入怀中。

  他好像被人接住了。

  “你想干什么!”

  这是伯景郁的怒吼声。

  庭渊懵了懵,自失明后他许久未过度使用的双眼此时睁得圆润,像是个小猫受到了惊吓。

  没等庭渊说话,他被伯景郁又往怀里颠了颠。

  伯景郁抱得实在太紧,庭渊双手撑在二人之间,不适应地推了两下,但推拒无果。

  又想到伯景郁毕竟是帮了他,庭渊斥责到了嘴边,却只得缩缩脑袋乖乖窝在男人怀中。

  “小世子无事吧?”

  林麒运也有些被吓到了。

  他没想到庭渊会反应这么大,对上伯景郁满含怒意的视线,他一顿,连忙站起,拿起腰间的玉佩澄清。

  “我只是想给小世子摸摸我的玉佩,若是小世子喜欢,就赠与小世子。”

  “小世子,我并无恶意。”

  身后的太监低着头,听见自己主子如此好言好语的解释,因为年迈而有些佝偻的身躯明显的抖了一抖,头垂得更低了。

  那三皇子的玉佩上,雕的是龙纹,象征着皇家独有的尊贵地位,这说送就送……这、这可使不得……

  宫里的人若是见了三皇子对顺亲府世子如此温柔,还要给他送自己的贴身玉佩做装饰,估计得吓得个半死。

  皇子的玉佩岂是随便能拿的。

  庭渊小脑袋瓜仔细想了想,怕不是三皇子想为伯景郁出头,故意设计让他拿走玉佩,之后好栽赃嫁祸于他!

  果然皇宫里的人就是心思深沉。

  庭渊皱着小脸摇了摇头,只埋在伯景郁臂间也不抬头,声音闷闷:“我不要,你赶紧走吧。”

  “三皇子的玉佩我如何消受得起,怕不是一碰上就要落个罪名。”

  显然是觉得委屈了。

  林麒运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挽回一下刚刚的鲁莽举动,但伯景郁已经抱着小世子径直往内院走了进去,他只得作罢。

  -

  被放回他最常待的贵妃椅上后,庭渊捏了捏毯子毛绒边边,发觉伯景郁脚步声停留在他旁边,还未有离去的意思。

  他抿唇,心中暗道这伯景郁怎么都不知道出去送送三皇子。

  真是个木头做的,怪不得需要他推进感情呢。

  他可真难办,又要干坏事又要做好事,还要防着林麒运阴他,算了,勇敢阿渊,不怕困难!

  庭渊朝着一个方向勾了勾手,但由着判断错误,那手指勾的方向并不是对着伯景郁。

  不过伯景郁见了,却仍是自觉地走了过去。

  男人肩宽腿长,被衣服包裹着的身躯精悍壮健,饱含力量感,在战场上浴血征战过的戾气使得他浑身充满野性,但此刻他却在少年身前温顺的弯着腰,动作之间呵护意味极重。

  庭渊的手指突然被男人握住,下一刻,他感到一片温热的柔软印在他的手背。

  这触感有些奇怪,庭渊眼睫微颤了下,抽回手,“谁准你拉本世子手的。”

  伯景郁不说话,只眼神一刻不差的落在小世子身上。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人脾气坏一点,也没有关系。

  “你怎么不问本世子叫你过来是干嘛的?”小世子语气含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娇纵味道,像是摇着尾巴故意叫人来哄他。

  伯景郁很听话,问他:“小世子叫我有何吩咐?”

  “你刚刚为何呆站着不动,都不去送送三皇子?贵客来,就这般待客吗?”

  伯景郁皱眉:“我为何要送他?”

  “啧!”小世子不耐烦了,给他创造了独处机会还不知道珍惜,真是笨蛋一个,“让你去就去!”

  “我不想去。”

  “啪!”

  一个小巴掌拍在了伯景郁的手心上,声音响亮又清脆。

  伯景郁的手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小世子的手却拍了个通红,他嘶的一声,惹得伯景郁又将他的手握住了。

  “我去就是了,但得先让我帮你涂个药,涂了药我就去。”

  庭渊觉得伯景郁真是太过分夸张了,他打一下手掌而已,只不过是因为伯景郁手太糙了,他才觉得疼的,不然根本不需要擦药。

  但伯景郁都那样说了,又执意要给他的手上药,庭渊只好勉勉强强答应了。

  什么叫做常用作定情的图案?

  伯景郁当下便是一怒,那胆大包天的徐柳清竟然敢假借送礼,送个定情信物给小世子。如此见不得人的东西也敢往小世子面前凑,真是罪该万死。

  但随即,他愣住了。

  那个徐柳清送个丑玉佩,是因为喜欢小世子?

  喜欢小世子……

  天色渐暗,他转身,视线落入昏黄烛火恍惚摇晃屋内,窗上,纤瘦柔弱的剪影也随着烛火晃在他的心间。

  -

  虽然,伯景郁和林麒运二人都不觉得那玉佩好看,但显然他们的意见是无需采纳的。

  那玉佩自然是极为好看的,样式新颖带着些异域风情,色泽饱满入手触感细腻油润,更为重要的是这块玉佩是由徐柳清亲自操刀雕刻而成的。

  在满香楼那一次与三皇子微妙的见面后,徐柳清许久未再见小世子。

  他独自一个人在家中想了许久,风雪交加的日日夜夜,他坐于书房窗前,孤杯独盏,酒没能让他昏睡不醒,却反而使他整个人越来越清醒。

  但为何,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那一日,他不得头绪,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

  明明,明明根本与他最在乎的生意无关。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风雪都停了下来,徐柳清却一直未放下酒杯。

  终于,徐柳清府上的老管家实在看不下去公子这副意志消沉的模样了,于是他去问徐柳清:“何事竟扰得少爷如此忧愁?”

  徐柳清这几日不修边幅,胡子都冒了出来,衣衫不整,眼下青黑渐显,整个人都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毫不在意地笑道:“你为何会觉得我是在忧愁?我只是在思考些东西罢了。”

  老管家摇了摇头。

  他跟着徐家走南闯北多年,徐柳清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就算生意上遇到再大的问题,他也从未见过徐柳清这般模样。

  徐柳清从来都是骄傲的,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即使面对再怎么宏大的场面也丝毫不会露出破绽。

  但此时他的脆弱是外露的,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他此刻的状态不对,更何况是老管家。

  徐柳清垂眸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从前一个他不如何在意的人,如今却令他心神恍惚。看见那人与他人交好,与别人在一起,他的心中就会莫名酸涩,像被人紧紧攥住心脏一般。

  听了这话,管家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神情撤下,有些了然,他慈爱地笑道:“徐少爷可是喜欢那位小姐?”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劈在徐柳清身上,他停顿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的一切困惑都有了解释。

  想明白之后,徐柳清清楚自己无法按照一开始的想法在停留在燕都,靠着小世子的关系转而仰仗三皇子。

  世俗左右,他注定无法得到小世子,但他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得到什么,他愿意毫无保留给予小世子所有。

  那日在满香楼,三皇子的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二人现下是完全对立的关系,若是他要将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好,那么他定是不能局限在燕都,局限在这个三皇子的地盘。

  为了未来能在燕都有一席之地,在小世子面前也能露脸,给予小世子最好的,他只能离开此地,去往别处发展。

  离开之前,徐柳清想起自己曾说过等小世子康复后,带他去到自己的店里挑选他喜爱的琉璃件,可惜他无法在今年兑现这个承诺,于是他便想到之前在边域见过的玉佩。

  他在府上库房中挑选了许久,终于挑选出了合心意的玉石,开始亲自雕刻。

  这枚玉佩除了含着对小世子的祝福,花纹中是他无法开口言说的情感,是他暗藏的私心。

  徐柳清当时觉得肯定无人会看破这玉佩的含义,故那玉佩便可代替他长久的陪伴在小世子身旁。

  但不巧的,已有二人知晓了这花纹的意思。

  -

  距离庭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月有余,而他的任务也零零散散完成了大半。

  小世子这个角色,说到底就是一个毫无头脑可言的炮灰,出场快,下场更快。

  在原世界线里,他的作用就是欺负伯景郁,引起三皇子对伯景郁的注意,等到三皇子宴会开始之时,便离他下场不远了。

  因为小世子人缘不好,宴会上的人知道他眼盲,便都来看他的笑话,没想到小世子真的去了。

  他们一直给小世子敬酒,仗着小世子看不见故意给他满上最烈的酒。

  小世子醉意昏头,还觉得自己十分威风,不停使唤伯景郁。

  途中,小世子听见有人夸赞自己的死对头三皇子,他怒上心头。

  敬酒故意泼湿三皇子的衣服,借着要带三皇子换衣服的理由,在路过一处渊塘时鬼迷心窍地要推三皇子入水,结果伯景郁恰好看到这一幕。

  三皇子与伯景郁都十分愤怒,当即便上告到皇帝那儿去了。

  天子震怒,竟然有人敢害自己最喜欢的皇子,隔天小世子就被皇上下旨,贬为平民,一辈子不得为官,逐出燕都。

  自此,小世子的剧情便完全结束了。

  庭渊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有多好,他刚沐浴完,半靠在床上擦拭着自己还有些湿润的发丝,问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所以我推完三皇子便可以完成任务了?”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应声:“理论上是这样的,但由于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需要对世界进行数据收集,所以宿主完成任务后暂时无法脱离世界。”

  “数据收集需要多久?”庭渊有些害怕,“被贬为平民逐出燕都那里,我也要走剧情吗?”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道:“不会太久,宿主不要担心,收集完数据我们就会立马脱离这个世界。”

  大概是怕自己胆小的宿主再多想,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又补充得更详细了点:“宿主的眼睛好了之后,便离我们离开不远了。”

  心中有了点底,庭渊放松了些,轻“嗯”了声,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未能看见东西,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此次宴会便是您最后的情节点,祝您能够顺利完成。”

  说完,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就没了影,庭渊有些奇怪,但下一刻,他手中的毛巾便被一双大手夺走了去。

  “我来帮小世子擦,那样干得快。”

  是这段时间许久未踏入他房间的伯景郁。

  庭渊没做声,由着他擦自己的头。伯景郁低着头,手上认真地擦着,眼睛却不老实地往小世子脸上瞟。

  见小世子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他摸了摸小世子的发丝,发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得寸进尺地要往庭渊身边靠。

  “你做什么!”庭渊察觉到他的动作,惊讶出声。

  伯景郁委屈地坐到小世子身边,问:“这几天世子没有想我吗?”

  “……想你干什么?”

  伯景郁噎了噎,又故作委屈地抱住小世子:“世子没有我来陪你聊天,不觉得烦闷吗?”

  也不需要小世子回答,他开始卖惨:“我睡的房间好冷,晚上还漏风,被子好薄,都挡不住我的脚。”

  庭渊听得眉头一皱,伯景郁睡的房间这么差吗?

  他虽然有心故意要欺负伯景郁,但也不会在这么冷的季节让人住到那么简陋的地方。

  小世子似乎是信了,被伯景郁抱住也没有反抗,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伯景郁感受到了,但他故作不知,期期艾艾地开口说:“我可以重新回来住吗?”

  他人都已经在屋子里了,庭渊又怎么好说不。不过他也没想到,伯景郁竟然肯如此低声下气的和他说话。

  庭渊有些愧疚,看来他真是太过分了,就连伯景郁都受不了他的折磨,只好对他示弱。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终究还是无法拒绝。

  伯景郁偷偷吸了口小世子身上的香气,眼里得逞后藏不住的得意。他微微撑起身子,将脸埋在小世子略显又细又长的脖颈处,开始吹枕边风。

  “小世子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嗯,别靠我那么近。”庭渊推了推自己脖子旁边的脑袋,没推动。

  “小世子,阿渊,我想了好久,还是觉得是我太自私了。”

  “别乱叫我名字。”小世子皱眉。

  “我觉得你那件月白色衣裳,还是得配祖母绿的玉佩才好看。”

  庭渊有些奇怪地想,伯景郁这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我觉得白玉也很适合。”

  伯景郁反驳:“祖母绿大气。到时候宴会上全是熟人,小世子身份尊贵,怎么能配个清淡的白玉呢?”

  庭渊鼓了鼓嫩得像吉伊的小脸,不懂他想干什么,反问:“所以呢?”

  伯景郁诱哄:“阿渊,我将我的玉佩给你,可好?宴会之时,就佩戴上我的玉佩。徐柳清给的玉佩不好看,不够格。”

  本以为小世子会很乐意接受,但没想到,小世子小嘴微嘟:“不要。”

  这下轮到伯景郁想不明白了,明明之前小世子都是很想要这枚玉佩的,怎么突然就不想要了。

  “阿渊,为什么不要?”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要。”

  庭渊难得硬气,他今日问伯景郁要玉佩刚被当众拒绝了,现下并未解气,就算伯景郁主动给他……

  哼,他才不稀罕呢。

  伯景郁从小世子脖间抬起头,看向小世子。

  突然安静了下来,庭渊唇瓣微动,问:“怎么不说话?”

  半响,男人声音低落:“阿渊,收下玉佩吧……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他低下头,凑近少年,轻吻那轮廓精致的侧脸,半是恐吓半是诱哄道:“你若是不答应,我就要亲你了。”

  脸上濡湿的触感清晰极了,庭渊似乎不怀疑伯景郁下一刻就会亲上来,他赶紧点头,“我答应了,你不要亲……唔!”

  时间转瞬即逝。

  宴会当天,小世子一身月白色衣衫配上纯白色缀狐毛披风,腰间坠着个祖母绿玉佩,施施然上了马车。

  与之同行的,还有作为侍从的伯景郁。

  -

  良久,伯景郁从春渊院走出,抬头却看见仍站在不远处等候的林麒运。

  二人眼神空中接触后,伯景郁沉下眉眼,冷着脸走近,“你怎么还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林麒运颇为挑衅地笑了笑,但见伯景郁表情实在不好,似乎下一秒就能和他动手,他清了清嗓,正色道:“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伯景郁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事和我说?说你三皇子喜欢握着别人的手耍流氓?”

  “不必说了,自行去官府自首吧。”

  林麒运凤眸微翘,轻嘲着摇了摇头,“你这一副主人做派倒是好笑,当了几日狗便觉得自己备受宠爱了?玩物罢了。”

  “你!”

  这简短的话语字字如刃,伴着不时略过的寒雪,刺入伯景郁的胸膛,将他心脏处戳得酸涩生痛。

  无法再忍耐,他足尖借力向后一蹬,便直冲林麒运面门。

  破风声清晰入耳,林麒运收起脸上的表情,深黑的瞳孔微凝,明白这莽夫是要与他再动一次真格了。

  林麒运后撤几步,过长的衣摆在空中甩出轻巧的弧度,他伸手挡下伯景郁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接着,便是伯景郁越发过分的攻势。

  三皇子能成为皇室继承人不是没有理由的。

  过人的才智与心机令他能够在朝堂之上圈拢人心,而朝堂之下,他翩翩公子的样貌之下,竟也藏着不俗的武艺。

  两人就这样过了几招,伯景郁才发觉,这破皇子竟然能与他落个平手。

  而后两人僵在原地,却还是互不相让。

  林麒运先开了口:“你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袭击皇子,但我今日没空与你在顺亲王府打架,若是吵到小世子,我可不帮你哄。”

  伯景郁嗤笑一声,不屑道:“轮不到你哄。”

  没再理会这脑袋一根筋的人,林麒运决定还是先把此番找他意图说出来,“小世子腰上玉佩雕刻的样式,是边域人常用做定情的图案。”

  “本皇子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看着办。”他拍了拍伯景郁的肩膀,语气轻松,似乎丝毫不怕伯景郁抢先一步。

  “你我都争不到好的事,可别最后落在了别人头上。”

  区区莽夫,也只能替小世子干点粗活罢了。

  最后,金娇玉贵的金丝雀终究还是会回到金丝笼中去。

  而他,会用世上所有珍奇宝物铸一个最好的金丝笼。

  庭渊:“……”

  伯景郁憋着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庭渊现在快尴尬死了,也不敢再踹了,担心又踹到刑捕的腿上,既害怕又愧疚。

  只能趁着旁人不注意,在伯景郁的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杏儿看向沈溪兰,问道:“这么多年你们老爷就一直默许继夫人被排挤被羞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