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浮生客栈:美人簿 百媚千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骄傲是有资本的。

偶尔会偶遇苏家人,南卿一反常态,殷切地问好,举止相宜得体。

有两次见到阿九,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着他与未央的亲密,刻意去捕捉阿九掩埋在眼底蠢蠢欲动的那份黯然失落,笑得畅意。

家里被冷落的方枢,肚子逐渐明显起来,芊儿嘀咕道,“有钱人家怀个孩子都不一样,胡同里的李嫂同她差不多月份,人家还没显怀呢,她的就跟个气球似的了。”

方枢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尤其是面对未央的时候,低眉顺眼,格外恭顺,对于未央的冷漠亦毫不在意,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密。

芊儿又嘀咕道,“怕是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小姐你要小心提防,莫吃了亏。”

未央当时正玩心大起,用凤仙花染了指甲,略带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青葱玉指,“芊儿,我那枚祖母绿戒子你给我收到哪里去了?”

芊儿挠挠发髻,疑惑地说,“我没有见呀,昨天刚仔细收拾了梳妆盒子,我以为你贴身带着呢。”

未央仔细回想,“好像我生病以后便没有见到了。那毕竟是母亲送我的东西,你们花架下面四处找找,莫不是那天丢在了院子里了?”

几个下人便四处角落里仔细翻找了,芊儿将她的被褥也都抖了个遍。

正翻找的时候,不知南卿什么时候静悄悄地进了院子,紧抿了唇,似是心不在焉地问道,“你们在找什么?”

有南夫人拨到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恭敬地道,“老夫人送给少夫人的戒子不见了,少夫人说许是掉在院子里。”

南卿微沉了脸道,“不用找了,在我这里。”

未央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被你拿走了,怎的不说一声?”

南卿盯了未央的脸,意味深长地说,“它现在是在我手里,但是在一个时辰以前,有个男人拿着它去银庄支取了一万两银子。”

未央猛的抬起头来,“你说,有人用它可以支取现银?”

“苏未央,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戒子是南府夫人的身份信物,凭着她,可以到南府任意商铺支取一万两以下的银两。”

未央的面色倏然变得苍白,“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发现它不见了。”

“好巧!”南卿的笑意味莫名。

未央颤抖着手扶着旁边的藤椅,微蹙了双眉道,“你是在怀疑我?!”

南卿打量了院子里的下人一眼,道“你的院子从来没有外人进来,院子里除了母亲拨给你的两三个南府老人,都是你从娘家带过来的人,总要有个说法吧!”

未央冷冷一笑,说道“你这是不相信我苏家调教出来的下人了,你若要查便查好了,我也正想跟你讨个说法!”

那一瞬间,南卿感觉到,自己离未央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好像被她推拒到了千里之外,远隔天涯。

他这许多时日里所做的努力,瞬间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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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院子里的下人全都经过了仔细盘问,这些日子里,她们俱都循规守矩,并没有外出过,门房也做了证实,盘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南卿不敢报官,因为南家名下还有遍布全省的几十个钱庄,动乱的年代里,寻常百姓家对于钱庄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出奇的敏感,南家不敢透漏出丝毫的不利于自家生意的负面消息。

未央不争不辩,冷眼看着南卿逐一盘问院子里的下人,最后平静地说,“南卿,我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应该审的是我。”

南卿一拳砸到桌子上,手背处皮肉绽开,渗出殷红的血来,“未央,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吗?必须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你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找我兴师问罪,不就是想找到我图谋南家的罪证吗?我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竟然会笨到明目张胆地去提取现银,栽赃到自己的头上,为了区区一万两,因小失大?这么幼稚的把戏,精明如你,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我,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个工于心计,对你有所图谋的女人罢了。”

南卿一时哑口无言,竟无从辩驳。未央从来都是他的不冷静,只要关乎她的事情,他好像都丢失了自己惯有的理智。可是这样解释,她会信吗?

南卿夜不能寐。方枢温柔地劝解着他,“你没有追问过钱庄里的伙计,取走银两的人是何模样吗?我们兴许可以顺藤摸瓜,查看一下他与府里的什么人有来往!”

南卿发现,自己果真是因为关乎未央,急昏了头脑。第二日一早,便寻了那个管事和伙计,仔细询问那人的样貌特征,并找了一个画师,根据他们的讲述,描摩下来。

南卿脸上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几乎沉地滴出水来。匆忙将画像卷了带回府里,交给方枢。方枢打开后亦是身体一震,颤抖着偎进南卿的怀里。

南卿的声音无比艰涩,满含着难以置信,“方枢,你也认出来了是吗?确定是那个人吧?”

方枢的背仍有些抑制不住地战栗,脸色苍白,“当时地窖里虽然漆黑一片,他在窖口又是逆着光,但是他抬脸时嘴角那块伤疤,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绑架我们的其中一个土匪。”

南卿沉默许久不语,“枢儿,答应我,不要跟别人提起,以免打草惊蛇。”

方枢把脸埋进南卿怀里,低声劝道,“可能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但愿如此吧。”南卿叹息道。

未央的院子里笼罩了一层沉沉的压抑,没有了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下人们全都垂头丧气,小心翼翼。

芊儿也不再像家雀一般围着未央聒噪,翻来覆去地盯着手里的信封,信封上只潦草地写了几个大字:未央小姐亲启。

她终于忍不住,“小姐,难道我们院子里真的有内奸吗?”

未央正斜靠在藤椅上剥着黄澄澄的枇杷,酸的眯了眼睛。

芊儿仍旧疑惑地自言自语,“否则这封信是谁放到窗台上的呢?”

听不到未央的声音,回头见她正专心用丝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指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话,急得跺脚道,“小姐,你怎么都一点不着急呢!这信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些什么让你想办法盗取南府印章一类的话,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其中必然有阴谋!”

未央将枇杷核吐进旁边的青花瓷碟子里,叹口气道,“原来我觉得父亲所在的江湖风云诡异,血雨腥风,是最恐怖的,现在才知道大宅院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更为惊心动魄。我纵然知道有人要害我,又能奈何,这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我的院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