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3 章(1 / 1)

贼三国 pener(巴孤)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计成矣。”却得百胜将军韩滔引五千军从豫州来援。

用遂召诸将曰:“今夜劫寨,必破秦兵。”龚望曰:“前番劫寨,折了半数兵马。

今虽得豫州援兵,犹是敌众我寡,且新败之下,士气不振,如何强出?不如且坚守弘农,挫敌锐气,待洛阳与诸郡之兵到来,然后合力击之。”吴用道:“若再待援军来,弘农早为马超所得!诸位兄弟,宋江哥哥业未竟而身死,马超却欲乘我丧乱,夺我梁山基业,我等岂能坐看此辈恣凶!今夜决战,非胜则死,诸君与我共戮力!”遂分拨军马,各按路数:“只看城头火号,各自杀入。

吾自有调度救应。”众将将信将疑,接令而去。

吴用再唤来鼓上蚤时迁,嘱咐如此行事。

马超用姜维计策,一日之间踏破潼关,甚是得意,请旨抚慰三军,激励士气。

惟因潼关中粮草多被宋军焚毁,故待雍州转运。

止军数日,李恢所发军粮五十万斛送到,又得李忠引益州兵七千前来,更兼诏书到处,关东有数十县密往表忠,超更喜,提兵杀奔弘农西扎寨,广具牛酒,遍飨士众。

又于中军设宴为贺。

众将皆欢,超自把盏自矜曰:“可笑吴用枉称多谋,北伐断送大军无数,还敢兴兵拒我!”程银道:“姜伯约妙计取潼关,吴用肝胆已裂。

今又得李忠将军精兵七千,我军势更增,休说弘农,便入洛阳亦三五日事矣!届时主公功勋盖世,我等尚待提携。”超呵呵大笑:“君等尽我心腹手足,提携之事,自不消说。”施恩曰:“大王,沿途进军,却须将天子御帐好生看护,切莫有失。”马超道:“天子是我外甥,御帐便在中军之策,若有警讯,我须臾便到,岂能有失?”众遂畅饮,二更方散,各回帐安歇。

是夜云黑风紧,星月无晖。

将到四更,西凉营寨东、北、南三面,俱见星火流动,杀声雷鸣。

秦军众将惊起,各自点兵迎战,营中令旗翻飞,人马往来奔突。

马超在宴上多饮了几盏,本卧帐酣睡,闻讯亦起。

自笑曰:“鼠辈犹欲取死乎?”提枪配剑,披挂出帐。

那战马已备好鞍鞯,超翻身上马,忽觉右股剧痛,大叫一声,几乎堕鞍。

匆忙间抓住马鬃,伏在马上,面如土色,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口中只道:“痛杀我也!”左右急扶马超下来,见右股下鲜血浸润,沿战袍往下滴淋。

察马具时,鞍里藏了一把利刃,出头三寸,不禁惊呼:“贼人暗刺大王!”马超片刻间,只觉浑身血如汤沸,髓似针扎,手足颤斗不住。

左右扶了回帐,唤军中医者来。

医者到时,超已神智模糊。

割开右股皮肉,见流出血水尽黑。

军医愁眉谓左右曰:“此毒甚烈,恐难救助。”左右急报诸将。

马岱先来,看超僵卧胡床,气息奄奄,垂泪呼唤。

超闻他唤,双目忽睁,喉头格格响了数声,一言未吐,气绝身亡。

此自是施恩得了时迁所授密计,暗中于马超鞍内置淬毒短刃,以助吴用之功。

可怜马孟起名传三秦,威震九州,竟死于此。

有诗叹道:

渭桥六战惊曹胆,垄上千军俱感神。

玄德养虎终遗患,孟起乘龙难作臣。

半壁烽烟割据业,十年郎舅血光亲。

威风不灭身先丧,长恨羌儿少戒心。

超既死,马岱抱尸痛哭。

忽帐外纷纷大乱,姜维进帐报曰:“贼军已攻入寨,大王速发兵抵御!”却看超已身死,黯然道:“吴用手段好狠。”马岱切齿道:“吴用贼子,我誓杀汝!”维曰:“大王为贼所算,军中无主。

将军宜挺身出,召将兵奋战,以报家国之仇!”岱闻言暴起:“血性男儿,皆随我杀敌!”提刀出帐。

却看寨中火光四起,原来施恩、李忠部下军卒做了内应,分头放入宋军诸将,故而寨内混战。

此刻马超死讯,渐渐传开;西凉军内外受敌,不禁慌乱。

姜维引本部人马,急往御帐去。

却看一派火光烧着,无数军兵正围定御帐,往里猛攻。

御帐守兵死伤大半。

维大喝一声,挺枪杀入,将为首副将刺下马来。

敌军少乱,并不散去,反聚集对阵。

姜维挺枪左冲右突,却看阵中一将,正是金眼彪施恩。

姜维叹道:“不想你隐藏甚深,吾终失计也。”施恩冷笑道:“姜伯约,你我同怀潜伏之计,何必感慨?”维亦冷笑:“如此,便见个高低。”骤马挺枪,撞入对阵。

施恩哪敢同他交锋,只教左右士卒,竭力抵御。

战无多时,秦军后营屯粮草处,火光冲天而起。

这一番宋军气盛,秦军胆落;兼之施恩、李忠两路倒戈,秦军据营混战到五更,支持不住,各军相继溃败。

侯选撞见秦明,交马无多,被明一棍扫下马,复一棍结果性命。

程银与龚旺交锋,只顾奋力厮杀,不防旺飞枪暗算,刺中咽喉,落马身亡。

西凉兵将四处溃散,死者不计其数;更兼吴用恨潼关之败,严令凡敢顽抗,格杀勿论。

甚有前番投降马超的宋兵,亦死乱军之中。

西凉残部冲开后军,俱往西走。

至天明,但见弘农城外二十里营盘,青烟袅袅,人马仆地,缺旌断轴,如潮后沙滩之残鳞败甲。

却说马云騄携宋安宁,御帐安在马超中军之侧。

因初系私携儿子奔入西凉,左近服侍的皆秦王府中拨来男女。

云騄本巾帼豪杰,也不计较。

近来连日交战,云騄略知国事,知兄长同吴用争权,至兵戈相见,难免忧患。

闻超与众将饮酒祝捷,狂欢大笑,甚是喧哗。

云騄默叹道:“一般大宋军马,谁胜谁败,都是自家流血,何至如此。”看安宁已入睡,想他现作了皇帝,却不知进京之路如何,入京之后如何。

莫测纷然,心乱如麻。

忽听帐外喊声大举,杀声大作。

接着火光腾起,帐幕上人影绰绰,恍如鬼魅。

安宁惊醒大哭。

云騄忙唤近侍,半晌一人入道:“太后,大事不好!贼军乘夜劫寨,帐外许多乱军杀来,御林军正自抵御!”方说毕,外面一箭射来,正中背心,近侍扑地倒了,双手抓爬一阵,毙于帐内。

帐外杀声渐近。

云騄自提剑出帐看时,果见火把乱摇,无数军正攻御帐。

隐隐看领头之人厉声督战,却是施恩。

云騄虽不知底细,亦见势不好,反身回帐,将衣服反穿,头发尽用布包裹;一面嘱咐安宁:“随娘走,莫哭。”便掀开御帐一角爬了出去。

恰逢姜维引军同施恩战,两边自顾厮杀,马云騄乘机带了安宁,翻身上马,朝外飞奔。

只见四下刀光与火光齐晖,杀声并兵声同震。

云騄也顾不得劫驾保驾,更不辨东南西北,只伏鞍飞奔。

须臾出了营寨,背后杀声渐息;待要住马探询,又听身后蹄声乍起,回头看时,数十火把疾驰追来。

云騄大惊,忙又策马走。

所幸座下乃西凉宝马,极是神骏,无多时把追兵抛开。

奔走一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