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白发又接着说:“张施主为何要杀我寺僧人?”
张望月疑惑,此事从何说起?
于此,四位僧人走进屋里。从床下竟是拿出一本书来。
却看‘摸骨神功’。
张望月说:“书不是我的,更不会此功。”
白发说:“张施主这么说,便是指此功为我白云寺的了。”
那还用说,既然不是张望月的。当然,是白云寺的。
张望月只能苦笑,很多事情。当无人相信之时,做再多解释也无用。
想来,和尚之死便是这摸骨神功所为了。
既是有人陷害,自是做了准备。此时张望月也无法自清,有口不辨。
白发说:“我们当然不会冤枉张施主,自会查个明白。”
他这么说,无非是,要找出更强有力的证据。
本是想见得长青问个明白,当年灭门之人谁。却不想,身陷人命。张望月既是无辜,心中也不怕。但要有人找到头上,那这事就没得了了。
凡事都不容易,须得静下心来。
张望月说:“自是配合。”
夕阳西沉,张望月站在窗前,瞧着暮色慢慢暗下来。直站得月上枝上,四下无声。却瞧一人,靠于墙角。
冷酷刀客。
只看他跃上房顶,自是沉了下去。张望月跟上,竟是来到后山。月色皎洁,菜园一览无遗,那当是晚风扶人心,泥香醉人脾。却看冷酷刀客停下步子,他说:“出来吧。”
张望月心里一紧,从始至终。都是保持着距离,竟会被发现。于此,把扶在树上的双手拿下,站直身子。正要走出,却看一人从树顶飞下。
这人张望月认得,便是昨晚黑衣人。只需藏好,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冷酷刀客忽然开口,“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很难说服手里的刀。”
黑衣人说:“杀神十刀斩,一共十式。当年西蛮刀神凭此刀法,战得天下无敌手。直到十式,练得个走火入魔,自杀而亡。”
冷酷刀客说:“我不比他,他的死仍是定力不够。”
黑衣人说:“可是,我听说练此刀法,须得断情断爱断欲,断红尘。”
冷酷刀客说:“可断神。”他说着,脸上竟是泛起了一丝笑容。
此刻他双手抱着那把断情刀,微眯着眼睛。似乎世间万物,他都不看在眼里。就连于黑衣人说话之时,也不瞧人一眼。
冷酷刀客田不忘,果然冷酷,正如他的刀一样。
田不忘忽然开口,“你还有最后一次回答问题的机会。”
“哦?”
“要不下跪,要不这把刀让你下跪。”
黑衣人笑了。
张望月却没有笑,看的出来,田不忘不像是在开玩笑。
刀是不会开玩笑的。张望月也练刀,自是明白刀客行风。若是他们说话慢了,或是不再用眼睛看着对方时。这便是认真起来。
只是田不忘要比想象中的复杂一些,他从始至终,也不看人。这就很难让人猜测,他是不是真的每一句都不是开玩笑。
黑衣人说:“领教了。出招吧。”
田不忘还是一动不动,他侧身相对。似乎这就是他出刀前的姿势。但他却一直没有出刀,只听他忽然开口,“刀已出。”
他声音平淡如水,像对着杯子里的水说话一般。
那黑衣人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刚刚?”
“你话刚说完的时候。”田不忘说。
“你赢了。”黑衣人说。
没错,这一场比试田不忘赢了。没有一人,可以战胜田不忘这一刀。
张望月看得清楚,就在黑衣人让田不忘出刀之时。田不忘的刀便在瞬间出鞘回鞘。黑衣人根本无法去拆这一招。因为田不忘不给黑衣人拆招机会。
他虽无招,却更胜有招。
试问,再厉害的刀客。又怎么能在不经意间,去阻止另一个刀客出鞘回鞘。
这便是刀意。
当然,只在胜负。不分生死,此招可用。
想这田不忘自有了刀意,张望月便想与之试一试。
44章 入神(求收藏)
张望月既有此意。迈步。
那两人转头,一动不动。此时,张望月迈步时更加小心了,生怕碰疼了菜草。
月色似乎变得诡异,微风像也停下。脚步声,仿佛敲击着心脏。待得来到跟前,他俩还是看着张望月。
张望月开口,“好久不见。”
另外两人同时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三人既是如此,当真好久不见。
张望月接着说:“不必惊讶,我藏了起来。”
另外两人即听,面色缓解下来。张望月若不这么说,他俩必然会怀疑,张望月实力之高。他只是藏了起来。一个人若藏起,他自己要不出来,是很难找到的。
田不忘一如既往,“你想怎么样?”
张望月说:“这位黑衣人功夫,我已领教。”
“哦?”
张望月说:“比刀。”
田不忘说:“你刀已断,怎么比?”
张望月说:“刀断,刀意不断。是为刀客。”
至此,黑衣人往后退了一步。空气静止,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月色更浓。
空气里一股凉意。
张望月正面而立,田不忘侧身而立。
风动了,长发与衣角也就跟着动了。地面小草,欢舞跳跃。
谁先出手谁输,谁先说话谁输。
但是,不动也是输,不说话也是输。
田不忘说:“你赢了。”
张望月赢了。田不忘一直处于不言不语中。而张望月心动了,心动了,眼也就动了。既是动了,便是出招了。
一个人若是已出刀,而另外一人若没出刀。那没出刀的,连还手能力都没有,更没有机会出刀。
黑衣人突然开口,“果然少年出英雄。二位此刀意,胜过那金阳第一刀张吹烟。”
张望月没有做声,黑衣人本断了他的万缕刀,自是没有好感。此次,还须问清那‘摸骨神功’来由。
却看田不忘脸上挂起笑容,他说:“残阳刀法,本威力巨大。与我这杀神十刀斩不是一路,无比较可言。”
他这么说,便是不领情。黑衣人沉默,过得一会,他开口,“既是如此,二位何不比一比刀招。”
他是想张望月与田不忘过招时,溜走吗?
既是比了刀意,又何必再比刀招。
张望月心有不愿,却听田不忘开口说:“正有此意。你既没了万缕刀,我们便以草为刀。”
他说着,伸手摘下一叶。
张望月看着他的手,与他手上草叶。苦笑一声,这是要以万物为刀吗?
残阳刀法对张望月来说,虽是有了火候。但这万物为刀,当真是第一次尝试。之前那十七岁悟得万物为刀之语,全属唬人之词。
此刻面对挑战,自是没有后退之理。刀客若是后退了,刀便很精进。
于此,张望月手一伸,一叶落于手中。
“那好。”
黑衣人忽说:“应该有个彩头,输赢怎么说?”
张望月沉思,他平生不喜,自是想不出个什么。便看向田不忘。
田不忘半响未言。
想来,也是想不出。
黑衣人说:“既是这样,不管输赢,互相传授刀法。”
他一说完,安静起来。
刀客可以偷学别人刀法,但不能把自己刀法传与旁人。是为,处不败之地。
黑衣人提出此意,何为?
难道想偷学?
防人之心,不可无。
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