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似乎对张望月也没有恶意。刚才与白发对招,也未下杀手。那么黑衣人,究竟为了什么?
黑衣人接着说:“还有更厉害的吗?没有的话,我可走了。”
四下无声。
那白眉忽然迈出步子,“我与施主请教几招。”
黑衣人点头,“出招吧。”
只看白眉,双拳下沉,周身散发浓浓红光。他忽得抬头,“大佛无相拳。”
这一拳是与小和尚所练一样,不同之处,他拳朝上。而小和尚拳朝下。
只看,白眉奔出,泥泞飞扬。朝着黑衣人下巴击去,他稳如泰山,拳风劲劲。黑衣人身法飘柔,每次白眉的拳将要打到身上声,他都能躲开。
那白眉拳拳连环,一拳跟着一拳。似有无数拳连于一起。如满天流星,那黑衣人便如云彩。总能轻飘飘躲开。白眉拳势越来越急,却看黑衣人还是从容自若。只看,他把手放于白眉胸口,胳膊一沉,一推。白眉脚上不稳,连连后退。白发伸手扶住。
黑衣人竟是追了上来,胳膊后拉,欲要再给白眉一拳。却听惊天巨响,火把熄灭。一道金光,照亮整个天空。只看小和尚,站于白眉身前,伸长了胳膊。迎着黑衣人打出一拳,再见黑衣人于空中,连续翻了五六个跟头。
只听黑衣人,说:“后会有期。”他人已不见,声音还在空中回荡着。
张望月深吸一口气,看那小和尚,然是面不改色。
他打退了黑衣人。
接着,僧人们重新点燃火把。他们把目光,投向张望月。
白发合十,与张望月相距两丈,“阿弥佗佛,张施主与此人什么关系?”
张望月摇头,“并不识。”
白发说:“此人,功力之深不可想像。他既是断了你的刀,却无杀你之意。当真说不通啊。”
张望月苦笑一声,此仍有口难辩。既是如此,张望月也不多解释。便想就此离去。
却听白眉开口说:“你一来,长青师兄就遭人杀害。如此,又与黑衣人于这偏僻之地相聚。得给白云寺一个说法。”
张望月说:“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是凶手了?”
白眉说:“在没找到凶手之前,还请张施主配合我们。随我们回寺里。”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让人无法拒绝。
张望月捡起地上断刀,便跟着他们回去了。是回到住处,门口却多出两僧人。他们不离不动。
是把张望月当成犯人来待。
于此,既明。一来长青主持之死,冲张望月而来。长青虽是受害者,但后事之影响,最难受的还是张望月。二来黑衣人出现,不会巧合。他的出现,虽让事情变得复杂。但明显是把张望月往火里推了一把。
得出结论,凶手真实目的。想借刀杀人。
借的何人刀?自然是白云寺。杀何人?当是张望月。
唯那黑衣人,既处于事件当中,又处于事件之外。想找到凶手,还须接近黑衣人。
张望月此下被关了起来,失去自由之身。他须得想办法离开。凶手布好了局,他若不反击。最终凶手身份,必然指向张望月。
凶手是谁?
真正目标,难道真的是张望月?
张望月想到了小和尚,当下便以心情烦躁为由。于两名僧人陪同之下,前往梧桐树下。
来到此地,果见小和尚拉弓。小虎蹿出,小和尚摸它头。
他见到张望月,便站起。
张望月说:“那一拳,你未用全力。”
小虎跑到张望月脚下。
接着小和尚说:“师父不让,说是会打死人。”
张望月说:“此弓何物?”
如此问,便是瞧得那弓不一般。普通之弓,又怎能经得住小和尚去拉。
小和尚说:“它名为大佛弓。与大佛刀一起打造,是无量师爷所寻。”
他说着长叹一声,情绪竟是瞬间低落。张望月也不明其由,更不知如何开口。当下沉默着。小和尚忽然抬起手,抚摸着大佛弓。接着,他扬臂一拉,只听咔一声。大佛弓竟是变成两半,正如万缕刀一样。
如此宝物,断了就是没了。张望月心里一紧,小和尚会伤心死吧。
便想着上前安慰,却看小和尚把弓丢到地上。
小和尚说:“师父说了,我拉弓练得已经可以了。”
他既是这么说,是也不再拉弓。可也没必要把弓给毁了。
张望月虽不明,但物仍身外之物,离去了就是离去了。
一个人所做的事情,一定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
43章 刀意(求收藏)
小和尚不作声,自顾自练拳。
夜更深了,张望月回到住处,入睡。二日天明,起床吃饭。
忽感门外两僧人跑开,张望月闪到边,开门。见和尚们涌动,便猜测又出了事。当下跟上前,看个明白。
来到大殿,和尚们于门外喧动。殿内佛像矗立,香味弥漫。无人处冷冷清清,幡布摆动。地上正躺着一人,他的身体已经僵硬。白发首座仔细查看死因,他朝众人摇摇头。
这便没找出死因。
他身上看不出任何致命伤,但见他自己咬着自己舌头,似已断裂。
很显然,这位和尚死前,忍受过无比疼痛。冷酷刀客走上前,把手放于死者手腕上。过得一会,他说:“是位高手,经脉尽碎。”
张望月皱眉,冷酷刀客怎能看出?但他未解释,而是站起,接着走到门边,靠于门框上。
又死一个,凶手的计划正一步步进行着。如此,便不是只杀张望月那么简单。背后,似乎还有更大阴谋。
这种预感非常强烈,若不找出凶手。将会死更多的人。
张望月抬头四望,瞧得和尚们表情阴沉,一动不动。似乎阳光都无法照到他们脸上。白眉受了伤,未能赶来。而那白发,虽暂时主持白云寺。但他话不多,见死了人,也没太多悲伤。只一句阿弥佗佛。无人再能瞧出他内心,所想。
至此,张望月便往回走。他于小道低思,瞧得泥开草长,阳光洒落。大地回春。但怪事缠身,张望月无心感受。这脚下就快了几分。
忽觉门口黑影闪过,张望月抬头。却看,一衣角转入墙边。又见窗子打开。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
那人地形较熟悉,往哪跑似已想好。他鬼鬼祟祟从张望月房间跑去,必有蹊跷。张望月是要抓住他,问个明白。于是脚下加快,一闪站到那人面前。正要开口所问何人。那人忽得一转,进入另一小道。快的要命,竟连样貌也没瞧见。
前者奔跑有所准备,后者自是变向无法准备。几个来回间,却瞧不得那人身影。
至此,张望月只得往回走。
那人轻功太好,除非平地直追。不然追不上。
回到往处后,张望月拿着水杯。心中所想,便是这几天所经之事。却想不出个头绪,当下把水杯放下。又听脚步声,往门外一望。只看二白带着数十和尚走来。
这便站起,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
又看那冷酷刀客于远处屋顶而坐,目光看着张望月。
白发走近屋来,“阿弥佗佛,张施主可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