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5 章(1 / 1)

穿越时空的蝴蝶 老老王 2000 汉字|66 英文 字 1个月前

晓得,这魔教的正式结盟诞生,统一自称圣mén,虽然是在龙空山之役结束,天地阻隔,被迫用邪法****神力之后,也未曾给朝廷造成过太多的luàn子。但其起源的不少分支,例如白莲教、弥勒教和盐帮等一些帮会,早在当年修真界全盛之时,就已经是造反专业户了啊!

眼下这魔教既然已经发明出了yīnmén阵和闭火分砂咒这等逆天奇术,还被庆王这个内鬼松了紧箍咒,势力膨胀得一发不可收拾,纵然成功驱逐了洋人,赖掉了债款,日后朝廷又该如何制约魔教?

让他们焚香立誓扶保朝廷,又有什么用?若是正统的祭司神官,一切法力神通都依靠神明的赐予,那么在对神明起誓之后,多半还有点约束力(前提是这个神明要讲信用,若是连神明也耍无赖,那么除非bī着神明发冥河誓言,否则就没办法了)。可这些魔教神棍的神力都是偷的,诸神又哪里制约得了他们?

事实上,朝中有不少人都晓得,天庭众神之所以纵容魔教的神汉nv巫们盗用神力,只不过是看在中原灵脉彻底断绝,传递神力与信仰的正常路径迄今尚未恢复,他们的神国早已岌岌可危,而魔教信徒们又还没忘了往天庭供奉香火的份上(虽然总是给错对象,不过负负得正,天下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魔教香坛,每位神明总能分润到一点香火,就当是mō彩票),这才暂时不予追究罢了。

若是这魔教只在边陲之地泛滥猖獗,乃至于架空官府,称王称霸,以朝廷当前的颓势,估计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只当是天下又多了一个骄横跋扈的藩镇。可眼下失控的却是江南腹心jīng华之地,举国财赋泰半皆出于此,一旦朝廷连这片鱼米之乡都保不住,接下来就真的只有关mén倒闭一条路可走了。

一念及此,费立国大学士的心头,就不由得感到一片彻骨的冰凉。

朝廷值此衰颓luàn世之中,惨淡经营数十年,如今真的是山穷水尽,就要走到穷途末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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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当今这位暴躁轻佻的康德皇帝,还有他宠信的那些无能宗亲,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但出于领了朝廷这么些年俸禄的责任感,以及为君分忧的那一份义理,费立国大学士还是希望能让自己尽量平安地站完最后一班岗,让朝廷多维持上几年时间,而不是当他还在位置上的时候,就要担上亡国之臣的骂名。

然而,当前的皇上却自己把京畿搅得大luàn,又引发洋人来犯,简直是在把朝廷的最后一点本钱都架在火上烧,若是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指不定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发毁灭xìng的巨大动luàn。

照着如今这种全面失控的趋势发展下去,假如再招惹西洋兵马入侵的话,朝廷政局很可能马上就要达到崩坏的边缘……因此,本着自己的最后一份忠心,费立国大学士还是再一次俯首在地,出声辩驳道:

“……陛下,纵然魔教暂时可用,但对待洋人照会之事,也还需慎重。臣奉命执掌财政,深知眼下朝廷府库皆空,固然是拿不出银子偿还洋人,但也同样挤不出军费来打仗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起头来,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京畿禁军大多废弛已久,不堪驱使。前些年编练的各镇新军,又因为遭到革命党渗透,已经全数遣散,朝廷又该拿什么兵马去讨伐洋人呢?”

虽然费立国大学士说的全都是实情,朝廷眼下已经是无饷可发,无兵可用,但在诸位惯于听着戏文纸上谈兵的满洲亲贵眼中,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呵呵,费大人为何如此妄自菲薄,且不说京城内外的二万禁军,几年前就都换装了西洋枪炮,战力早已脱胎换骨。还有我圣mén杏黄八卦旗下的几十万力士健fù,不就是现成的大军吗?”

庆王由于身为皇亲,又受宠信,贵为军机处领班大臣,纵然在朝堂之上,言谈举止也颇为轻狂。只见他从袖子里mō出一个鼻烟壶嗅了嗅,然后立即振奋起了jīng神,满脸微笑着说道,“……费大人可能是没有亲眼看过圣mén的威风,前几日芙蓉教大师姐请人来我郊外别墅中演练,那可真是了得!咱庄子上的寻常下人,只要喝了朱砂符水再念几遍闭火分砂咒,再拿朝廷仿造的西洋手铳顶着肚皮开火,硬是连皮都没红一块!那可不是什么骗子装的空枪,而是本王亲手放枪扣的扳机,连地上的铅丸子都给顶得变了形状!

又有人拿了大蒲扇,只要对着枪口一摇扇子,那子弹铅丸就立马落地。有些nv香主一手挎篮一手xiǎo扇子,居然能将子弹扇进篮子里头!还有脚踩红云腾空驾雾,提着灯笼朝下边放神火的。甚至人焚香捏诀请了孙悟空下凡附体,当即就能单手把咱府mén前的石狮子当沙包丢,随手一扔就是一里多远!”

一说起这个话题,庆王登时就来了jīng神,先是唾沫横飞,接着索xìng手舞足蹈起来,“……要是这几十万圣mén义民都有这个本事,还愁什么洋鬼子的坚船利炮?先前一盘散沙之时,尚能攻陷上海租界,擒获洋人的那个骷髅总督来向朝廷献俘。如今只要授予他们几面旗号,正式立镇成军,又何愁洋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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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军机处领班大臣已经表示了如此明确的积极主战态度,堂下群臣自然也是一片阿谀附和之声。就连原本同样保守持重的另两位满人军机大臣,见状也都转了风向,满口都是慷慨jī越的主战之言。

“……臣以为,庆王殿下所言极是,对待此等蔑视朝廷的跳梁xiǎo丑,绝不可稍加辞sè!唯有立即举兵讨伐,一战dàng平,方能彰显我天朝威风,惩前毖后!”

“……古人有云,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这盘踞上海的洋人兵马最多不过数千,距离京城可谓是近在咫尺,出兵讨伐并无转运道路之苦。又有这许多义民踊跃助战,只要朝廷战书一下,定然马到成功!”

“……陛下,虽然兵者凶器也,唯不得已而为之,但若是面对这么一xiǎo撮万里漂泊而来的西洋蛮夷,都要卑躬屈膝的话。那么外省诸多野心勃勃的藩镇诸侯,又会如何看待我大金朝廷呢?”

在这一片雄言滔滔,群情jī奋的氛围之中,几乎要被指责成卖国贼的费立国大学士,不由得满脸苦笑。

一直以来,在帝国的朝堂之上,从来都不缺擅长放嘴炮的家伙,那些自命甚高的清流,哪一个不是满脸的大义凛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