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有些幸灾乐祸的口吻。
黑司曜没看女孩一眼,低头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双手握紧方向盘,硬着声说:“下车!”
钟未昔第一反应就是下去,可她不会开车门,推了半天也没动静。
黑司曜又吼了一句,“我叫你下车,听到没有?!”
钟未昔哆嗦了一下,扭开视线看到黑司曜这话是跟那女孩吼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气呼呼地把膝盖上的书包甩到肩下,迅速推开车门跑下去。
原来他让下车的对象另有其人!钟未昔推着车门的手臂停顿了一下,黑司曜一踩油门,很快把车开进了医院。
不管愿不愿意,钟未昔被黑司曜强推进外科。手肘处比较严重一些,膝盖上有擦伤,消毒、包扎完后,她扶着墙出来。
黑司曜背着她拿着大哥大在打电话,低低说着什么,声音很轻微,听不太清。
他站的位置是必经之路,她本来想绕过他直接走掉的打算泡汤,挨着墙根走近之后模糊的声音陡然清楚起来,“……暂时不要让涵炎知道,我担心他受不了,他是我兄弟……我不想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影响我和他的感情……”
说不上来为什么,钟未昔的心情瞬间有些堵塞、慌乱,虽然初中生的她有好多事还不懂,处在懵懵懂懂的状态,比如昔昔不可爱吗?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昔昔,倒去喜欢那个女孩?
此时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黑司曜绷着脸默默地开着车,像在生谁的气。
钟未昔这一次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坐着,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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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家暴
车子送她到家楼下,然后他一言不发下车扶着她,难得肯将就着她受伤的膝盖,一步步慢吞吞地登楼梯。
来开门的是郑瑛,钟未昔的妈妈,一看女儿这样吓坏了,忙不迭来扶人,说话很小声,“怎么搞成这样?昔昔,你不要出声,悄悄进房间。你爸一会到家,小心他看到要生气!”
毕竟还是小孩子,钟未昔挪着步进屋,身上的伤还在隐隐疼,看到妈妈亲切的脸庞,在黑司曜面前刻意装成的坚强骤然转为脆弱和巨大的委屈,忍不住想哭。
郑瑛把人扶进屋才想起送女儿回家的小伙子,一扭头,门口哪里还有人影,“昔昔,送你回来的小伙子是谁呀?”
实在不想提那人,钟未昔挪进卧室,坐在床边上,一语带过,“我哥的同学。”
郑瑛回想起黑司曜身上的牛仔服,提出疑问,“涵炎的同学怎么没穿校服啊?”
她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不穿校服,钟未昔摇头,倏然又想起车里的那个穿高中校服的女孩,再想到开车的黑司曜,不由地皱起眉,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让她不舒服。
静谧的午后,三居室的房子里静悄悄,家里成员一共有五个,钟柏龙夫妇,钟未染姐妹,还有奶奶。这会儿只有母女三人在家,奶奶去了叔叔家,钟柏龙是个警察,成天在外面办案子,难得回来一趟。
钟家原来不住在这座小区,钟未染姐妹小学毕业才搬过来,姐妹俩的叔叔,也就是钟涵炎的爸爸钟博也是个警察,钟博随着哥哥一家搬家,不久后也搬过来,住在隔壁小区,两家挨得还是比较近的。
钟未染是个乖宝宝,象往常一样一回到家便埋头做作业,此刻一点没受妹妹和妈妈的打扰,做数学题十分专注。
十几分钟后,家里大门响起声音,说明钟柏龙回来了,郑瑛从女儿房里迎出去。
妈妈离开时关上的门阻隔了一些外面的声音,钟未昔坐在床沿把背上的书包拿下来,一头倒到床上,想起自己的心事。
进入高三的哥哥两个月才放假回来一次,她期盼了好久,想见哥哥的计划被黑司曜这么一闹,早就错过了机会,看来只能明天去找哥哥。
身上的伤隐隐的疼,远不及没见到哥哥的失望来得大,钟未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外面天色暗下去,夜晚来临,听到外面爸爸妈妈的交谈声突然间变得大起来。
“小小年纪就懂得和人攀比,虚荣心这么重,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这是爸爸暴怒的声音,钟未昔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小她就是在这个声音中长大的,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事。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房间一角趴在书桌上认真做作业的姐姐,台灯的光柔和地照在姐姐身上宁静而平和。
“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教训她不可……”
钟柏龙冲了进来,钟未染回过头,娇气地皱起眉毛,“爸,你干什么呀?我在做作业呢,不要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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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替罪羊
“爸爸知道,爸爸有事和你妹妹说,未染你继续做你的作业。”钟柏龙盛怒的目光到了大女儿身上变得和缓起来,再往小女儿身上一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跑过去把小女儿拎了出去,当然还不忘帮大女儿把门轻轻带上。
钟未昔被扔到了客厅中央,郑瑛拼命在朝小女儿使眼色,钟柏龙指着妻子说,“你不许出声,到房间里去!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霸王。”
“老钟,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王姐看错了,不是我们家昔昔,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上受了伤,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王阿姨家院子去绞人家什么衣服……”
“怎么不能?”钟柏龙把眼一瞪,上下打量着钟未昔,手指钟未昔的鼻尖,“你说,今天你有没有偷跑到王阿姨家的院子里去?有没有把王阿姨的女儿张小露的大衣绞坏?有没有?说!”
钟未昔当然是摇头。她想见哥哥还来不及,才不会干那种事……
“我让你嘴犟!”一个耳光甩过来,只见小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飘落在地,钟柏龙气哼哼地说,“我在楼下遇到上楼的王阿姨,人家都告上门来了,说有人看到你从她家院子里偷偷出来,手里拿着小剪子,晒在院子里的昵大衣被绞成了一片一片的。你这身上的伤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中摔的吧?该!你说,人家王阿姨和张小露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下狠手?啊?人证物证俱在,今天你不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摔在地上的小身体倏地绷紧,委屈在胸口郁结,顿时化成了无数眼泪。
突兀地那恶狠狠的声音跳出来,“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哭……”
这个声音在身体里扩散开来,她闭着眼睛,泪水逼退回去,趴在地上不吭一声。
郑瑛心疼女儿,跑过来,改变了主意,“昔昔,听妈妈的话,赶紧承认吧,你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不,妈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