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恶魔的脸,小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小身子抖个不停,钟涵炎发现妹妹的不对劲,询问,她不肯说话,象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再询问她还是不肯说,只一味摇小脑袋。
粗线条的钟涵炎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当是妹妹胆小,又被奶茶烫伤给吓的,没有再深究。
然而,打这之后很久的一天他猛然发现平时爱哭鼻子的妹妹变了,惹了事不管大伯怎么打,她就是不哭。不仅不爱哭鼻子,昔昔成绩进步还很大,小升初比未染考得还要好,考了全年级第三名。
而他,也如愿以偿,在黑司曜的恶补下顺利考进快班,和他暗恋很久的女孩做了同班同学。
十几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钟涵炎打了鸡血一样一连写了十几封肉麻情书悄悄塞在女孩的书包里、每门功课的课本里,均石沉大海,心情不勉沮丧,有时候忍不住会向黑司曜吐苦水。
这时候的钟未昔升入初中,她走在哥哥曾走过的校园,读着哥哥曾读过的书本,听着给哥哥上过课的老师的课,甚至她坐的位置与哥哥曾坐过的课桌只有一排远。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尽管哥哥远在另一个校园,他们只能在每个月学校放假的三天见面,她的内心却十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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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车祸
王阿姨家上初一的女儿张小露和钟未染姐妹在同一个班,最近张小露收到从国外寄来的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一件浅绿色的昵大衣。
穿上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先放到一边,光说这个年代的冬天御寒衣物清一色的厚重棉袄,昵大衣的出现使人眼前一亮,是个新鲜物。尽管这个时节穿着有些过早,有些热,但是仍阻挡不了大家的热情,一下课好多女同学呼啦围过来,叽叽喳喳议论的不停,甚至男同学们也伸长了脖子。
“真漂亮,我能摸一下吗?”同学冯娟一脸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围在旁边的女同学全睁大了眼睛,好象冯娟的要求代表了她们所有人。
张小露立马护住自己,骄傲得象只孔雀,“这可不行,这是我爸爸从国外给我寄过来的,可贵了,谁能赔起?”言下之意,别说这几个女同学了,就是全班全年级的女同学也赔不起。
都是些小孩子,被拒绝后也没多往心里去,眼睛里的羡慕倒是有增无减,可有一个同学却悄悄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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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上完两节课,学校早早放假,钟未昔在宿舍飞快地收拾完东西,打算象往常一样去等哥哥。
同卵双胞胎姐妹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有些方面还是有所不同,钟未染爱美,无论是功课还是别的方面都是个完美主义者,此刻她还在宿舍里照着镜子,慢悠悠地梳理着头发。
钟未昔心急,决定不等姐姐,自己一个人先骑着车冲出学校大门。
不料太急赶路,在离哥哥家一个街口的地方出了意外。
轿车上有一男一女,表情冷漠,一来一往地交谈着什么,想不到会有辆自行车突然冲出来,开车的人紧急踩刹车。
“吱——”在一声刺耳的声音中,自行车倒下了,自行车上的人也摔在地上。
钟未昔趴在地上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脑袋还是懵的,这时候听到轿车上有人下来,向这边跑过来。
左手肘处火烧一样,头昏脑胀地被人扶起,她下意识抬起左手臂,手肘下有半个硬币大的伤口,鲜血混着灰尘使伤口发出针刺似的剧疼,地上手肘原来压的地方有块大石子,尖锐的棱角朝上粘着血,看来伤口就是被这个大石子给划破的。
“同学,伤哪儿了?”一个微沉的男音,见她背对着坐在地上,停顿了一下问,“能不能走?”
懵懵的脑袋还没清醒过来,钟未昔却打了个激灵,仰头看那人背着阳光,眯起眼睛终于看清对方的脸,一瞬间把视线放在别处,双手撑着地不吭一声爬起来。
膝盖大概也擦伤了,麻木的疼,她没站稳,结实的手臂扶住她,“我送你去医院。”
上初一的钟未昔长大了不少,已经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狼外婆了,看到黑司曜仍觉得有一种惧怕,拉开距离。他不是什么好人,看到他让她不舒服、讨厌,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扭着手臂从他手里挣开,一瘸一拐地挪了几步扶起自行车。
黑司曜的目光由她的脸上,转放到微微发抖的双手双腿上,在她颤颤抖抖想要跨上自行车单杠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后杠,声音比以往都要低沉,命令的口气,“你在流血,必须马上处理!”
别挡我,我要去见哥哥,晚了哥哥会回家,有婶婶在我不敢去。钟未昔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车往前骑,使了几次自行车没动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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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生气
这年头私家轿车本来就是个稀罕物,又撞上骑自行车的小女孩,发生了交通事故,顿时引得一些群众开始围观看热闹、瞧新鲜。
里里外外围了两圈人,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窃窃私语地议论着,钟未昔是个小姑娘,脸皮薄,小脸不禁憋红了,不敢抬头,小蛮牛一样想向前推自行车又比不过黑司曜的手劲,最终被拉到车后座,自行车也放进了后备箱,他猛一踩油门,车子往医院方向开去。
钟未昔低头看着伤口,这才觉得手肘处比刚刚还要疼得厉害,似乎蔓延开了,整只手臂拧麻花般的烧疼。
“除了手肘的伤还有哪里伤着了?”黑司曜开着车,陡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不想理他,他的口气总是那么凶,心里益发讨厌他,产生抵触情绪。
“你聋了吗?听见没有?!”见她没反应,他加重语调。
僵持中,旁边有个人咳嗽了一声,钟未昔这才注意到车子里有第三个人在,是个大她好几岁的女孩,穿着和哥哥一样的高中校服,侧脸看上去很孤傲,不容易亲近的样子。
在这怔忡中,嘴里回答,“嗯。”
不满意如此模糊的答案,黑司曜有些失去耐心,突然把车停下来,回头一脸严厉地盯着她,“嗯是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
凶什么?不知哪来的倔脾气,钟未昔咬唇瞪着他,较上了劲,一大一小倒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真他妈见鬼!黑司曜狠狠地磨着牙,他是个从小便开始控制自己步调的人,怎么每次遇到这小鬼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债?
“小女孩挺有个性的!”副驾驶座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