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其中就有掌内室和服饰之官(gzim-dpon)。很可能八思巴把他带到了萨斯迦成立“刺让”时让他担任了这个职务(同书又载八思巴的司茶侍从是桑哥好友亦可作为他曾任上师侍从的佐证)。其时胆巴当也在乌思藏。至元六年(1269)八思巴偕同胆巴和13侍从官回京师进呈所制“国字”(即八思巴字);八年离京赴临洮居住而“以教门之事属之于”胆巴1。桑哥大概也是随八思巴来京并被世祖召用更可能是由八思巴推荐而担任了总制院的官员。《汉藏史集》记载他当官后在大都帝师居处梅朵热哇(me-tog-ra-ba意为花苑)旁建了一座向上师求法的佛堂因此被御史台按治下狱后世祖邀请八思巴同观歌舞八思巴乘机奏明桑哥被下狱事遂得释放。此事生在八思巴最后一次来京时即至元十一年可见桑哥在此之前已任总制院官。汉文史料记载桑哥初受戒于胆巴2可能是在胆巴主持京师教门事之后。八思巴于至元十三年回到萨斯迦十七年乌思藏生反对帝师和朝廷的骚乱八思巴被谋害。世祖遣“大臣”桑哥率领大军前往讨伐此时他已被重新任命为总制院官并升为院使。次年(1281)他率军到达乌思藏先后攻下叛乱者所据朗卓康马土城(在今康马县境)和甲若仓之城(在今江孜县境)处死叛、前任本钦功嘉藏卜2《史集》第2卷汉译本页346。
3《汉藏史集》陈庆英汉译本页179。
1参见毕达克():《元代的藏族政治家桑哥》《匈牙利东方学报》198o年;仁钦札西:《元代中央王朝的藏族宰相桑哥》《西藏研究》1984年第2期。
2虞集:《赵思恭神道碑》《道园类稿》卷四二。
1赵孟頫\:《大元敕赐龙兴寺大觉普慈广照无上帝师(胆巴)之碑》;参见《红史》东嘎·恪桑赤列校注本注27o(陈庆英、周润年汉译本页214)。按胆巴随八思巴来中原后初诏居五台山寿宁寺至元八年留京师“王公咸禀妙戒”当即代替八思巴掌领宗教事务。
2《佛祖历代通载》卷二二胆巴传记。
到了萨斯迦。他修建了东甲穷章寺其门楼采用汉地式样建造;在乌思藏各要害之地留下精兵镇戍并整治了驿站(令驻军负责驿站规定由乌思藏各万户人民供应马匹、食粮、帐篷及一切需用之物)然后班师回朝3。
此后桑哥更加受到世祖的宠信权势显赫以至侥幸之徒竞趋其门入贿求官。至元二十一年卢世荣以桑哥之荐白身进用被任命为中书右丞主持政务。二十二年正月桑哥奏请将杭州宋宁宗攒宫和宋郊天台折毁建造佛寺诏准之。不久卢世荣被诛而他的地位并未受到影响。中书省曾令一汉人市油(当为佛事所需用)“桑哥自请得其钱市之司徒和礼霍孙谓非汝所宜为桑哥不服至与相殴并谓之曰:‘与其使汉人侵盗曷若与僧寺及官府营利息乎?’乃以油万斤与之。”(《元史·桑哥传》)其后桑哥交上所营息钱表现了理财的本领。一天他在世祖面前论和雇和买事谈到这件事世祖益喜遂有意重用他给他更大的参预中枢政务之权。至元二十三年正月根据他的奏请诏命江淮释教总统杨琏真加遣送南宋宗戚谢仪孙、全允坚、赵沂、赵太一至京入质;七月命桑哥具列中书省宰执等官姓名奏进以定人选朝廷上有所建置以及人才进退都让他参与议决。作为掌管佛教和吐蕃事务的总制院使竟受命预议政府大臣人选此事颇不寻常表明世祖已决意用他主持政务了。适此时南士叶李被征召至京问以治道叶李也推许桑哥使世祖益信桑哥可以任相。
至元二十四年闰二月诏立尚书省分别任命了尚书、中书两省官以桑哥为尚书平章政事。中书右丞相安童奏请不用桑哥别相贤者不听。中书六部被改为尚书六部各行中书省也改为行尚书省统归尚书省领导;除任命行省官要与中书省议行外其余事务都由尚书省从便奏闻。同年十一月进桑哥为尚书右丞相仍兼总制院使(二十五年桑哥奏改总制院为宣政院仍兼院使)于是独揽了朝廷大权。
桑哥执政后相继采用了几项措施来解决财政问题。一项是更定钞法于当年三月颁行至元宝钞。另一项最重要、反响最大的是钩考中书省和全国各地钱谷。先检校中书省查出亏欠钞477o锭昏钞1345锭。桑哥志在严厉整治中书以张声威遂审问省官参政杨居宽自辩“实掌铨选钱谷非所专”桑哥令左右拳击其面责以用人不当。参政郭佑被责“多所逋负尸位不言以疾为托”也遭到殴辱。十月杨、郭二人均被处死。以失职之罪竟诛参政大员殊属苛重据说桑哥当总制院使时不少人走他的门路得内旨授官其中必须通过中书的有些被杨居宽裁掉裁不掉的也被记下其得官之由因此桑哥怀恨乘机报复1。当时凡仓库诸司无不钩考声势甚厉御史台吏王良弼与人议论说:“尚书钩校中书不遗余力他日我曹得尚书奸利其诛籍无难。”桑哥闻其言捕良弼以诽谤尚书省政事罪杀之籍其家。二十五年九月桑哥以钩考事重奏置征理司秩正三品专治合追财谷。十月又以各行省欺盗、亏欠钱谷必多除湖广省已委其平章要束木自查征偿外奏请派尚书参政忻都、户部尚书王巨济等省、院、台官12人理算江淮、江西、福建、四川、甘肃、安西(陕西)六省钱谷每省2人特授印章并给兵以备使令和护卫。于是钩考范围扩大到了全国(除云南、吐蕃外)各地普遍进行清查和追征积年逋欠钱粮期限严急。钩考的目的3《汉藏史集》汉译本页18o—181。有关年代参照毕达克《中藏与蒙古》页22—25。1姚燧:《杨居简墓志铭》《牧庵集》卷二八。
完全是为解决国用不足问题这在桑哥至元二十六年闰十月的上奏中说得很明白:“国家经费既广岁入恒不偿所出以往岁计之不足者余百万锭。自尚书省钩考天下财谷赖陛下福以所征补之未尝敛及百姓。”由于旨在多征钱粮所委任钩考官又多贪饕邀利之人行省承风严厉督责下属唯求增羡除责偿于亏、盗钱粮的官吏外势必主要逼取于百姓。特别是江南理算追征逋欠甚急“胥卒追逮”相望于道“民至嫁妻卖女祸及亲邻”扬州、杭州两地受害最惨“延蔓以求失其主者逮及其亲;又失代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