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傲慢不驯
毕竟一个未经人事的新生对这个花花世界总不免有些遐想,而夏星又是那么一个全身都充满女人魅力发育成熟的少女。每次和她在一起时,眼睛都是那么不老实地瞄向她丰满的胸部。我并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至少不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可是和她这种女孩在一起时,就觉得不多看她一眼就是我的损失似的。如果我的眼睛有超能力的话,她的衣服早就被我一件一件剥光!我想只要是男人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那晚夏星穿着一件薄的衬衫和一件短裙,也许是衣服比较小,她的身材比平常更炫目,长发散在肩,有一种放荡的气息散发出来。衬衫薄得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胸罩,而我本能的还想更深入看清楚胸罩下面的身体!美丽的长腿覆盖在红色的短裙下,真希望来一阵风,吹起裙子,回到住处,我伸出颤抖的左手抱住夏星整个身体,右手轻轻的触在她乳的位置,她似乎很陶醉地闭眼睛。我把她的乳罩卸下,一付白皙、富有弹性的两个小咪咪挣脱束缚跳了出来,真是完美的曲线!我知道她已经进入状况。可是我的手丝毫没有松懈,我要让她的叫声再高八度!替她把裙子脱下,她变得很着急,全身扭动起来。我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舌头变本加厉更深入,她的两腿曲起,把我的头夹在中间,两手抓着我的头发。在我面前的是夏星突然用力地甩起头来,如绢布般的长发散在热情的空气中,一双手把我抓得更紧了,彷佛是对我的行为表示赞赏。我要让她更疯狂!
夏星疯狂地甩着头,身体也禁不住地摇摆。她的身体渐渐放松,瘫在床。我趴在夏星的身,吻着她身每一寸柔嫩的肌肤,看着她美丽的曲线,我还不敢相信今天晚的事是真的。因喘气起伏的胸口,载着一对吹弹即破的胸部,脸的微微泛着红潮,兴奋的呼吸还没停息,散乱的头发和着汗水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幽香,她紧紧抱着我,疯狂的亲吻着我的耳朵、脖子及嘴唇。我更加的可以感受到夏星的野性与狂野。
几天后,我和夏星谈心时,夏星见我情绪低落,她说:“不要这样跟着感觉走。别再说傻话了,自杀是愚蠢的行为。”
“海明威吗?川端康成吗?是蹈海殉志的陈天华还是马雅可夫斯基?”我的眉宇间现出看破红尘的冷漠,“徒生徒死无一可获,如入宝山空手而归。芸芸众生八百孤寒,一天天一日日一年年寿终正寝死后还不都是灰飞烟灭。我是很愚蠢。我好象从来就没有聪明过。自封雅号为墟城痴人。我避性野逸向往长林丰草,可现实中的我却是降志辱身追名逐利,妄自菲薄又夜郎自大,孤芳自赏又自惭形秽,恃才傲物又独学孤陋。固执。迂腐。”
“还有点怪诞不经。”
“我是集刁钻古怪于一身。但我并不是刻意做作。我不愿做俗人,但现实却逼迫我俗不可耐。告诉你,我曾经给河南少林寺的德虔和尚通过信,想归顺佛门。真的,少林寺的回信还在龙莉那里。”“我见过你房间的佛珠。”“那是圣泉寺的超然法师送的,从前我当过他的学生。夏星,就是现在我也有自己都弄不清的想法,渴望真真地做个地地道道的和尚,跳出三界外遁迹空门,当个消遥自在的淡荡人。”“这个故事……。”“玄而又玄。我还有些发黄的故事但愿能有机会讲给你听。”“现在不行吗?”“不行。”我的眼里有一层雾象是自言自语,“等到我和这个世界告别的那一天。”“妈呀,我还是不听的好。”夏星的心里有点乱,她很想极力地使自己放松些,“功课紧吗?我妈的课讲的怎么样?有空可要到我家去玩。”“夏星,现在我是想问你,你对生活有个通盘的打算吗?”“顺其自然。”“生活应该是什么呢?”“醒着的梦。”夏星感到有种不可自抑的火在燃烧,头脑乱哄哄的,但她还是努力地镇静下来,“生活应当是醒着的梦。”“不是梦,是圆。开始是终点终点又是开始的圆。你围着我转我围着你转的圆,大圆里面套着小圆圈的圆。想一想我们过去的手榴弹再看一看眼前的夜光杯。也许你不明白我想说什么,但你应当有这样的感觉,我先握着你的手的同时,我的手不也同时被你握着吗?到处都是无形的手相互连结下左右形成一张砍不断理还乱的网。素位尸餐饱食终日的人却每天环肥燕瘦优哉游哉。”“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又能怎么样呢?”夏星挣脱我握着的手说,“也许你对生活有着更高一层的认识,但是,我认为你自暴自弃是不对的。”“现在……我又想活得精神一些了。”“为什么?”“为你。”“……太突然了。”“照你的话是顺其自然。”“不,不,我不想。我要对得起龙莉。你也要。”夏星站起来,感到头有点沉。胸膛时发暖。发热。有一个火炉正在熊熊燃烧。“我,天很晚了。再见。明天我还要办一些补习班的手续,告诉你,我也准备到墟城高等专科学校去进修一下,看来不学习是不行的。我该回家休息了。以前我们是没过面的战,以后我要争取咱们能成为天天见面的同学。”夏星说着朝咖啡馆的门外走去,我追赶了出来。“我爱龙莉。但我觉得我和她交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我想我只是很喜欢她,但我觉得那不是爱,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爱。我和她也许只能做朋,做很不错的朋,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夏星回答我。该怎么办?”“你和龙莉青梅竹马到现在,难道只是喜欢吗?”“是的,只是喜欢。也许有过爱。但我觉得和你交往能释放一种自由的天性,特别是现在。爱是没有固定形式的,每天都在一起并不等于爱。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不知道,我当时就是以为你还穿着军装。也许那是一种想对什么东西追溯的感觉。不过,有些东西只能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
“不要再说了。我,你一定是喝多了酒。”夏星打断我的话,仰着头望了一会天空,好象有些目眩。
恍惚间夏星觉得有股火朝她烧来,忽然传来一个穿云裂石的声音:“王社,夏星,你们两个混蛋。”是龙莉。
夏星和我都有些愕然。“真没想到我最敬佩的两个人给我斟满了人生的第一杯苦酒。我恨你们。真想现在就杀死你们。”龙莉的声音如破玉碎冰,犹如割肝泣血一样悲伤之极。她说她从未背叛过我的爱情,以前有过挫折她完全是出于真心为我好,我从部队回来后又握手言欢也是真心实意的。说完,龙莉跑进深深的夜幕。
从此,龙莉好象变成另外一个人。言谈举止服饰打扮都和过去判若两个。不久龙莉的小说获奖,在夏星接到去墟城高等专科学校去进修的通知那天,龙莉告诉武娟她要去南方军区找她爸。起初龙莉还和夏星雁杳鱼沉地有过几封信来往,但后来就鸿断鳞绝了。我越发地古怪起来。有时他会正好端端地坐着看,却突然起身把房间的东西砸烂许多。罗兰是墟城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的学生,有一次,他正在给夏星补英语课,我突然斜歇底里地怪叫起来,罗兰惊得象枪口下的小山羊“妈呀”一声扑进夏星的怀里。“你发什么神经?”夏星觉得有点难堪。“我就是神经病。我很坏,也很卑鄙。爱你的同时还在爱另一个女人。”我的眼在溢血,红得吓人。罗兰夺门而出。夏星心里有点发怵。“神经病。非人非鬼的样子。你快点冷静下。”“我就是非人非鬼。这是个魔鬼的世界。”“冷静些。再这样喜怒无常可要把你送到神经病院。”“不,你们才是疯子。这***疯狂的世界。”“你不要毁了自己。你还有你的事业。我,你要自重。我,你不应该是这样的。”“狗屁,卑鄙的世界。卑鄙的世界都是卑鄙的人。”快要到课时间了,正好展毅和武娟来玩,夏星便把我拜托给他们,匆忙地走出房门。
……夏星怀恋着在那个被她称为“鬼宅”的502室里逝去的情与爱,一夜未眠。墙的钟敲了五下,何茹催夏星起床跑步。“夏星,昨晚你回来得很晚。”
“妈,我在补外语。”夏星不想告诉妈妈她和我分手的事。何茹说:“学习要抓紧,但也要注意身体,快起床跑步。”夏星应一声拉开窗帘。
朝阳象血一样鲜红。
桔红色的阳光抹在窗前,把窗玻璃的水珠儿染得金光莹莹。晓岚雾气在树枝楼隙间油然一碧,凝静的天空猛地变得超逸洒脱起来。
通宵未眠,夏星的头脑却越发地清醒。何茹敲一下夏星的门。“好了。”夏星应一声便跟何茹一起走下楼道跑向射鹿湖。在部队每天都要跑步出操,夏星回家后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近几年墟城兴起运动热。的士高不分老少。扭秧歌。忠字舞。大小周天鹤行桩。五花八门只要能活筋舒血。射鹿湖每天都充满活力,每天都有些张天师的后代设坛**,莘莘徒子们求的是益寿延年。夏星每天都祈求着她妈妈安然无恙,如果寿命能移植的话,夏星甘愿自己能少活几年把青春活力移到妈妈身。她知道妈妈在落凤坡时饱经风霜,调到墟城高等专科学校收养她时受尽世态炎凉。夏星总想妈妈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只要妈妈乐意的事情,她都会言听计从。
“夏星,昨晚我去见一了一个客人。等了你好长时间,我本来想等你来了一块去见人家的。”何茹说,“你回来得太晚了,以后不许这样呀。”
“嗯。”“记住,以后要早回家。”
“是的。”
“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不要让妈妈总挂念着你。妈妈教学工作有点忙,平时对你照顾得不够,你要多体谅妈妈。”
“是我让妈妈操心了。妈妈,对不起。”
“你不问问我昨晚见的客人是谁?我们家是很少有客人的。”
“妈妈,是有人想帮着你出你的学术专著。”
“不是。我见的那个人姓张,食品公司的。”
“卖肉的?现在吃肉不象以前那样凭票供应了。不过,现在肉价涨得挺快的。”
“他是卖肉的出身,但现在人家是经理了。”
“现在的经理多如牛毛,经理也没什么稀罕的了。再说,咱们家还是能吃肉的。”夏星说罢想笑,但她觉得自己怎么也笑不起来,一想到王社,就感到胸口堵得慌。何茹叹息一声说:“孩子,有些事你不懂,我觉得现在也该告诉你了。不过,我又怕你不能接受。”“妈,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妈,这一阵子你太劳累了,一定要注意身体。你出的事,不要急。呕心沥血,专著却出不来,千万要自我开脱,要想得开,眼下都说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蛋的,咱们要想得开。”
“这是不正常的。”何茹有些激愤地说,“现在只是刚放开搞活,以后一些不正常的现象都要得到改观,不然的话,都去卖茶蛋,国家还怎么发展?夏星,以后不管社会怎么变革,没有知识是不行的。”
“我知道。”
围射鹿湖跑一圈,夏星觉得两条腿象灌了铅。她知道这是彻夜未眠和情感饱受折磨的缘故。但她依然紧跟在何茹后面跑着。
太阳发出眩目的热光,湖中的水波泛起紫红的霞晕,面有淡淡的水气升腾,象一个傲慢不驯的美女刚刚醒来。湖心浮庄暗香疏影,随着蒸发的水气散发出阵阵清香。岸的败柳衰草凄然地耸立着,卑陋的躯体象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枯柳艳梅,忽然钩动起夏星一根心弦:坠茵落溷,境遇不同,人生何尝不是如此。春生秋杀,冬暖夏凉,阳开阴闭是自然规律。夏星望着母亲何茹脑后的几根银丝,忽然悟出许多东西,她觉得自己不应当和我的感情陷得那么深。夏星不知道母亲要对她说什么,正准备叫母亲停下来走一会,她突然听到前面“哎呀”一声。
何茹象个失重的物体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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