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让灵魂逸出体外(1 / 1)

把你叫出来 王社 5584 汉字|14 英文 字 27天前

第九章 让灵魂逸出体外

“渺漳流东下,流不尽,古今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记海三山,云中双阙,当日南城。黄星。几年飞去,淡春阴、平野草青青。冰井犹残石秋露盘已失金茎。风流千古短歌行,慷慨缺壶声。想骊酒临江,赋诗鞍马,词气纵横。飘零。旧家王粲,似南飞、乌鹊月三更。笑杀西赋客,壮怀无复平生。”这是一首木兰花慢,接着,东儿又弹唱一首玉漏迟,“淅江归路杳。西南仰羡,投林高鸟。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不入麒麟画里,又不与、巢由同调。时自笑。虚名负我,平生吟啸。扰扰马足车尘,被岁月无情,暗消年少。钟鼎山林,一事几时曾了。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东儿接着吟唱到:石州慢,击筑行歌,鞍马赋诗,年少豪举。从渠里社浮沉,枉笑人间风女。生平王粲,而今憔悴登楼,江山信美非吾土。天地一飞鸿,渺翩翩何许。羁旅。山中父老相逢,应念此行良苦。几为虚名,误却东家鸡黍。漫漫长路,萧萧两鬓黄尘,骑心漫与行人语。诗句欲成时,满西山风雨。鹧鸪天,华表归来老令威,头皮留在姓名非。旧时逆旅黄粱饭,今日田家白板扉。沽酒市,钓鱼矶,爱闲真与世相违。墓头不要征西字,元是中原一布衣。清平乐,离肠宛转,瘦觉妆痕浅。飞去飞来双语燕,消息知郎近远。楼前小语珊珊,海棠帘幕轻寒。杜宇一声春去,树头无数青山。吟咏过词曲,令令给东儿送去一杯酒,东儿再喝时已不觉得咳嗽了。她清一下嗓子,又吟咏了几首元好问的诗: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南窗白日羲皇,未害渊明是晋人。老阮不狂谁会得,出门一笑大江横。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仍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沈宋横驰翰墨场,风流初不废齐梁。论功若准平吴例,合着黄金铸子昂。斗靡夸多费览观,陆文犹恨冗于潘。心声只要传心了,布谷澜翻可是难。排比铺张特一途,藩篱如此亦区区。眼处心生句自神,暗中摸索总非真。画图临出秦川景,亲到长安有几人?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色怨华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万古文章有坦途,纵横谁似玉川卢。真不入今人眼,儿辈从教画鬼符。出处殊途听所安,山林何得贱衣冠?华歆一掷金随重,大是渠侬被眼谩。笔底银河落九天,何曾憔悴饭山前。世间东抹西涂手,枉着生待鲁连。切切秋虫万古情,灯前山鬼泪纵横。鉴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切响浮声发巧深,研摩虽苦果何心!浪翁水乐无宫徵,自是云山韶□。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万古幽人在涧阿,百年孤愤竟如何?无人说与天随子,春草输赢校几多?谢客风容映古今,发源谁似柳州深?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年寂寞心。窘步相仍死不前,唱酬无复见前贤。纵横正有凌云笔,俯仰随人亦可怜。奇外无奇更出奇,一波才动万波随。只知诗到苏黄尽,沧海横流却是谁?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乱后玄都失古基,看花诗在只堪悲。刘郎也是人间客,枉向东风怨兔葵。金人洪炉不厌频,精真那计受纤尘。苏门果有忠臣在,肯放坡诗百态新。古雅难将子美亲,精纯全失义山真。论诗宁下涪翁拜,未作江西社里人。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传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撼树蚍蜉自觉狂,生技痒爱论量。老来留得诗千首,却被何人校短长。

东儿吟咏的声音停下时,只有琴音绕梁不绝。

敦勇和少庄主还有元好问三个男人见晓涵说着郁闷却是猛喝,便也尽兴地陪同晓涵狂饮起来。

敦勇觉得自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只是觉得喝起酒来也有一种快意。见晓涵好象也是这样的感觉,于是,一场酒宴很快成了酒量大比拼。

敦勇没有想到自己会喝那么多酒,他对晓涵说:“晓涵,你把我忘了。”晓涵嫣然一笑:“好的,祝你幸福。”敦勇半醉半醒的时候,晓涵和黄戎已经走了。东儿和令令也随陈小贤离开了少庄主的庄园。懵懂间眼前只有少庄主和元好问两个人,敦勇觉得心里一片苍凉。以前他想起晓涵就会有雄起时的信念,他明白平淡会长久一点,流过最苦的眼泪才珍惜每一份甜蜜,但他觉得越来越等不到那一份渴望的情愫,晓涵和他象是一场存心的恶作剧,来来往往分分合合总也抹不去心头淡淡的怅惘。

晓涵的诀别令他懊悔不已,他也期待着奇迹发生,但事实已经让他无可奈何。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和看不见的,记住的和遗忘了,象不断填写着自己经历的括号一样。他有些弄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怀,也许是自己父亲过世以后,自己亟待一种情感的转移,在内心深处他极力回避着现实中所有的情感。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分手以后呢,沉默是最好的问题,是最好的答案。和晓涵的那一种情爱是甜蜜的,爱不是将对错,而是讲感觉。相爱是谈情,不是讲理,当爱的感觉已经不存在,对和错又可以挽回些什么,晓涵的冷漠一次又次打击着他的自信心。他试着下决心把晓涵忘记,但他似乎能听到晓涵的声音:难道你不记得我们以前快乐的日子了吗,不如我们重新来过。这是他内心的想法,他觉得这个哀求只会令对方决得自己更可怜更卑微。也许真的和晓涵没有夫妻之缘,以后还可不可以做朋,他觉得这样拖泥带水,对方只会感到厌烦。分手时,沉默是最好的问题,最圆满的答案,尽管感觉很冷很无情,但他分明已经看到了那个没有答案的问卷,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枉费心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晓涵,似乎已成了他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们她那种冷漠和若即若离,令敦勇有时候不能自抑。也许是因为距离,故将一切美丽想象于晓涵一身,把她当作自己的另一个魂灵,或者说是晓涵在灵魂的深处落地生根了。她时而近在咫尺,时而在水一方,但他却能感受到她在自己生命里存在。笃信和她相知,感觉着她点燃自己生命之火的那只温存的手,把她当成旷世的绝代佳人。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她浑身洋溢着一种暖暖的亲和力,靠近她就有种故知重逢的快慰,无论她身在何方,发生何事,敦勇都能感受到她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在关注自己倾听自己,这一份感动已成为他今生无法抗拒的诱惑。这一种情感没有痴痴缠缠恩恩怨怨的阴雨天,把对她情愫的内涵推了出神入化的顶端,她是美酒,无疑是非常醉人的一种,充满须眉气质的大家闺秀,举起义旗敢为苍生一搏的山寨王,又有如此温柔的怀抱,足令他痴迷一生了。他要是郁闷了,可能会大醉一场,觉得他就是自己今生最美丽的相遇,想起她就有柔情蜜意洋溢在心底,那一种思念的感觉淡而不涩,清香而不扑鼻缓缓而来细水长流。在她面前,他不必象在同性朋面前那样逞强更不必虚伪,她可以是善良的智慧的尖刻的甚至庸俗的,但必定善解人意能够理解他的。他希望和晓涵得到共鸣的思想,想象着晓涵给予他抚慰你,就算他们的情爱很短暂,他知道那是比**之爱有着更震撼人心的长久感动。眼前晓涵的离去让他感觉到两个人的心灵距离愈来愈远,似乎已经失去了相知相悉同气相求的可能,他想,也许是去合州找完颜小白了。他觉得晓涵是处于青春蒙昧期的人,和任何人好象都是情同兄弟姐妹,没有亲疏之别,敦勇知道这种单纯谊很可贵,也很难得,能和很多人成为默契的人,她待人感情极之深厚,让敦勇很难用亲情情爱情那么单纯和易于表述。他觉得晓涵的纯情也许正是自己年少时留恋的那种年少情怀,或许,世事变迁会改变彼此的生活轨迹和命运,但他只能默默守侯着自己想象的幸福,那一种在内心深处的感觉只能似涓涓细流款款而来永无止境。就算她嫁给完颜小白了,他觉得和晓涵这样珍贵的关系,自己只能注意保持安全的时空距离,把和她,也许是和她和小白的情当作一种美丽动力。他不想自欺欺人,痛苦的人都是醒着被冰吞,把那一份美好的感觉当作一盏照耀灵魂的灯。

“你怎么了,敦勇。”元好问也在酒意中,他不明白敦勇为何会对晓涵说出那样的话。“好端端的,你让她把你忘了,难道你觉得两个真的没有可能了才这样说。”

勇点一下头,“也许。”

“晓涵姑娘好象带着气走的。”少庄主端过茶水放在敦勇面前,敦勇倚坐在床铺,他呷一口茶水。少庄主叹嗟一声,“人世间,最难弄懂的就是男女情爱了。”

“切切秋虫万古情,灯前山鬼泪纵横。鉴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元好问仰天苦笑一下说,“绿叶阴浓,遍池亭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朵朵蹙红罗。乳燕雏莺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琼珠乱糁,打遍新荷。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一个男人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一种爱吗,我是不相信的。”

“少庄主,元公子,这男女情事真的搅得人头昏脑涨了。”敦勇叹息一声,眼前一阵迷离。“两位,想必是昨晚的酒喝得太过了,真是昏昏欲睡。”

“那好,元公子,咱们去外边走一走,就让敦勇好好睡一觉。”少庄主说着便与元好问一起走出了门外。

元好问和少庄主两个人叨唠着男女情爱,更令敦勇的心乱加乱,晓涵的诀别已令敦勇那颗艰硬的心变得酥软,知己的误解把他所有美好的感觉都由悬崖推进了深谷,倚在床铺的敦勇闭眼睛的时候一阵恍惚,觉得自己象一阵风在向前飞,很快,有一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敦勇看到坐他对面的萧莉失神地望着车窗外。敦勇轻嗟一声,萧莉转过脸,冲他笑了笑。

“随你去的那个地方,真的是你过去生活的世界。当时,在意念中我看到了你去了一个山寨,在那里,好多人在忙碌着操练一种很笨重的火炮。”萧莉幽幽地说,“真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一切都仿佛在梦中似的。”

“王社和靳华才是真的在梦中呢。”敦勇看一眼正伏在茶几酣睡的王社和靳华说,“有时候真的感觉人生就是一场梦。”

“可是,一个人能走进另一个人的梦,真的是很难做到的。”

“你做到了。”

“嗯。”

“就是在此时,我也感觉自己恍若梦中一样。”敦勇的目光是迷离的,他知道在他的心里虽然和晓涵没有多少温馨的话语,但那一份在内心内心深处的情在经历岁月后一定会更加亮丽,人生中不是所有的情都能如愿的相守,不是所有的爱都能有美好的归宿,和晓涵在一起的回忆深深的镶嵌在他的心底,让我不舍得抹去。晓涵给他的心灵慰藉春有芳草,夏有柳溪,天蓝草绿,月明星稀,都是人生最美丽的景致。尽管他知道两个人相爱的步履疲乏甚至是很艰辛,抑或是伤痕累累,笑容里透出苍凉,喜悦中带着哀伤,但他不相信命运只是给他开了个玩笑。晓涵,一定会陪他尘世轮回。想到八百年前的晓涵和敦勇时代的晓涵都在远他而去,他的心口有些隐隐的疼。前世的晓涵有小白,今生的晓涵有黑子,敦勇不知道是谁的诅咒将他渴求的那至爱之花瞬间枯萎,散落尘埃。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激情了,心,冷的象冰,眼前,朋间尘世的温暖,如何能抵过幽冥之狱的寒冷。他觉得自己被命运推到悬崖边,如果自己在热迷情海,也许会真的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海。面对眼前的朋,他依然笑的灿烂,在身体渴望之外,他依然想象着晓涵至少是他亲密诚挚默契能够相互理解的朋,是他在精神独立灵魂平等够达成深刻共鸣的女性朋。无人倾诉的烦恼令他倍感郁闷,觉得自己就象受伤的倦鸟,孤独的在真情的天空中飞翔着,期待降落的那个巢在哪里,他很迷茫,也很迷惑。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为情所困的,我能感觉得到。”萧莉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象在呓语:面对心爱的人,冬天就象春天,然而面对喜欢的人,冬天是个美丽的冬天。背叛是男人的血统,博爱是男人的宣言,自由是男人的口头禅,见异思迁是男人一贯的风尚。不要以为我年龄小,我是了解男人也是能看透男人了。假如你凝视的是心爱的人,面对心爱的人,你不能说出心里的一切,然而面对喜欢的人,你能展现真实的自我,爱的感觉源自眼睛,我一直试图闭眼睛,也想象着自己想要的那一份爱。没有。以前没有,以后我也不相信。爱是一滴泪水,永远留在你的心中。敦勇,一你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粒树种被埋在瓦罐下已有些时日了,在昏昏沉沉中,忽然听到一声很轻微的爆裂声,她一下子被同类的这种声音鼓舞了,开始没日没夜地试着冲出黑暗的种种方法。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一个春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咬破了瓦罐的一丝缝隙,顶出了一片嫩黄的叶子。好不容易探出头来的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寻找先她破土的那粒种子了。她这才发现,他长在离她不远的空阔的院子里,已有半米多高了,而自己的身,却压着一堵高高的墙。为了往长,她拼命地吮吸着这个夏季里的阳光雨露,不管雷雨大作还是狂风肆虐,她都挺直腰杆努力向。尽管瓦罐刺破了她的脚掌,墙壁划伤了她的肌肤,她都毫不在乎,甚至拒绝了一棵向日葵的献媚,一株剑兰的示爱。冬天到来时,她终于长到半米高了,但他却早已越过墙头,任她怎么努力也够不着,哪怕是他一根细微的枝条。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她常常在朔风中抖动着细细的枝条向他招手。他却根本没有理会到她内心的呐喊。既然牵不到他的手,那就缠绕住他的根须。这样想着,她竭尽全力将根须向他的方向攀去,全然不顾瓦片的锋利和墙壁的挤压。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她细小的根须终于触摸到了他。一股温柔的缠绕使他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发现她已是满身伤痕。他有力的根须轻轻地从那些伤口绕过去,象千万只细小的血管将她密密地包裹起来。春去春又来,枝叶已覆盖了半个院子,他已能傲视整个院子里所有的花草树木了。望着他伟岸挺拔的身躯,再看看自己碗口般尚嫌弯曲的身材,似乎永远也无法达到和他并肩的高度。她有些灰心也有些胆怯了。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根须更用力地攀紧她。她被他有力的筋骨提携着,一点一点地变高变粗。现在,她的个头儿已越过高高的墙头,终于能和他一起倾听微风的呢喃,指点天的星星了。在一个狂风大作的深夜,风带着哨响狞笑着一次次向她发起进攻,每一次摇动都会使她的肌肤在和石墙的摩擦中留下道道伤痕,根部更是掠过撕裂般的疼痛。为了减轻她的痛苦,他的身子尽量向她倾斜,像老鹰保护自己的雏儿一样把所有的枝条伸展开,全力遮住向她头袭来的风暴,条条根须似一根根细小的绷带,将她密密麻麻地缠绕起来。数不清的根须你缠我,我绕你,已分不清谁是谁的。在风雨面前,他们已融为一体。斗转星移,天大亮的时候人们都惊叹这棵桂树真是奇怪,一夜之间花儿全开了。这是什么,敦勇,这就叫沉默的生命之爱。男女间对待一份转瞬即逝的感情,就应该是这样的,可现实中是没有的。敦勇,也许你已经受到了伤害,觉得自己一往情深可能是枉费心机了,一些过去的情与爱只能回味它的甜蜜,当然,也只能享受它的忧伤;但是,如果那是你内内心心深处的至爱,你是放不下了的。正如车窗外,你看,敦勇,金黄的麦田。你要想到麦子青绿时,那时没有金黄。逝去的情与爱亦如从青到黄,就算那些逝去的日子已成为过去,但你回味时必将是你生命中的一道甜品,是你人生最成熟的一个收获,不论是得到的还是失去的,这都是造物主赐给世人的礼物,要收下。

“你小小年纪,真的懂得人世间的情与爱,只是你的一些感悟。”敦勇觉得萧莉简直就是一个小妖,是一个精灵,好象能洞察人世间的一切。“你能通灵。”

“嗯。”

“真是不知你将走向何处。”

“尘世间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的。”萧莉微笑一下,她捉起敦勇的衣袖,用手搓弄一下袖角说,“敦勇,有时候真的好多事情不是我们能自己主宰了的,其实,人是很脆弱的。如果你愿意,用你的意念,也是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或者是身体。正如你现在把敦勇当作一个借体,以后,只要你能静静地领悟,一定会做得更好。”

“你是说可以随意飘浮或若即若离。”

“是的。”

“让灵魂逸出体外,你我已经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