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爱情随着思绪象叶脉四处漫延(1 / 1)

把你叫出来 王社 4459 汉字|8 英文 字 27天前

第十章 爱情随着思绪象叶脉四处漫延

“那还不够。------.--”萧莉两只眼睛象黑太阳一样熠熠灼灼,她紧紧地盯着敦勇说,“要试着用意念舞动这个世界的东西,令其有力有形有重量,那才是意念地最高境界。意念是真实的,是有重量的,敦勇,咱们去了八百年以前,在八百年以后的世界,人们会抽取意念的。在那个世界里,只有意念到处在飘浮。”

“有些玄。”敦勇捋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借机抽开被萧莉扯着的衣袖,他觉得萧莉的全身都充满了神秘。“你入了玄家门道,可能是那个张半仙最得意的门生。”

“也不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间,虫子在爬,小鸡会走,小鸟能飞,境界是不同的。不可与日同语,也就是说不是一个境界的人,是很难勾通的。”萧莉冲敦勇嫣然一笑,“能遇到进行心灵勾通的人,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敦勇,能与你相遇相知,真的是感觉很好。只是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缘份在一起,走走看。”

“是的,世事难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敦勇叹息一声,“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不能自抑的。”

敦勇觉得萧莉的两只眼睛象是会说话,他有些不敢直视。萧莉的神情是优雅的冷静的,但她目光里的那种感觉很容易让人失去控制住。苦苦挣扎之间,敦勇觉得所有的一切本来都是瞬间性的东西。一见钟情,他不想接受这种过分戏剧化的感觉,比起在他内心珍藏的那份至爱的当然是一场灾难,选择不该选择的也许是命中注定的,难道说相爱的人不会生活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了又觉得不是自己所要的那一份至爱吗。敦勇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愿意否定自己认定的那一份至爱。如果你爱的不是至爱的人,所有的聪明才智是做什么用的。一任感觉而不可收拾,爱到不能爱,剩下的只是心头的累,感觉到疼了还不愿意从梦中醒来。醒过来是什么,是始乱终弃。纷纷扰扰熙熙攘攘的世界,男男女女在相互抛弃的时候,找不到好借口是愚蠢,不去找是残忍。为了圆自己的一个梦却要留下世间遗憾,心中得到的是一道凄美的风景。懂得珍惜,信奉得不到的才最美丽,失去了的总有诗意。敦勇为他与晓涵之间爱的飘忽而愧疚,他下决心要排斥所有的爱意,就算八百年前的那个牙痕只是传说是承诺是梦境,他不愿意对自己撒谎,他知道以后的日子很寂寞,而且无聊,但他知道想到晓涵时依然心跳会加速,面对喜欢的人他只会兴高采烈。

“你们两个不困。”王社醒来时打了个哈欠,他抬腕看一下时间说,“这车真是太慢了,晃得人发晕。快到墟城站了,你们三个不下来了吗?”

“到站了吗?”靳华也醒过来,“不会这么快。怎么,现在到哪里了。”

“符离集,下一站就是墟城了。”王社笑逐颜开地说,“刚才嗅到一阵烧鸡香味,迷糊间还咂了一下舌呢。”

正说着,火车停了下来,突然象蝗虫一样来许多挎着篮子的年轻女子,她们还没火车便大声哟喝着“烧鸡烧鸡符离集的烧鸡”,声音里没有一点磁性,只是扯着嗓子大声野嚎一样。

“要几个烧。”靳华笑了笑,“第一次见小师妹,说什么也要喝几杯。她要去合肥文化干部学校,咱们在三界下车,正好陪她一段路程。只是王社下一站就要下车了,人***真是没有意思透了,就这样分分合合的,一路走来,到站了,总是要下车的。”

“这话倒也有几分哲理。”王社笑容可掬地说,“给你们弄几个烧鸡,算我请客了。反正你们也不会在墟城下车的,如果你们不是闹腾着要归队,真想留你们好好多聚几日。”

“靳华,来日方长,有时间的。”敦勇见王社把钱递给那个卖烧鸡的女子,便接过那女子的烧鸡。

“俺这可是新鲜的烧鸡,不象后面那几个娘们,她们的烧鸡都是病鸡死鸡,俺可是好鸡。”那卖烧鸡的女子说着把钱塞到乳罩里。

“乖乖,我怎么说她们的奶头子那么大,原来都是钱顶的。”卖烧鸡的女子走后,靳华哈哈笑了起来。

“靳华,注意点口德,你小师妹还在这里呢。”王社拍打一下靳华的肩膀,“你们等一下,我下去拿瓶酒,再弄点下酒的菜,咱们说喝就喝。”

“白酒红酒都要。”靳华冲着挤下车的王社喊到,“多弄一点,别以为你还有一站就下车了。”

王社在符离集火车站买烧鸡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会看到华教授和九姑娘也挤在站台的人流里。

“学校开运动会,我们两个想出去游玩一番,怎么,你没有在家多过几天。”华教授热情地和王社打着招呼。

“王社,老华这几天还念叨着你呢。”九姑娘很夸张地冲王社笑到,“你组织的那个文学社,好多学生都想趁学校运动会这几天出去游玩的,你却回家了。虾妹和朱虹两个女孩子总缠着我们家老华呢,她们也想出想出去玩的。王社,你这是才从家里来。”

社点一下头,“车还有几个朋,我给他们买些吃的。你们也坐这一趟车?”

“是的,这车是慢了些,可是坐着稳当。”华教授干笑两声,“其实,是合肥几个聊斋学会的朋邀请我去讲学的。学校的运动会快结束了,我也不好意思向校领导请假,系里是没有多少课了,主要是兼着图馆里那一档子事,挺烦人的。真是披起袈裟事更多呀,当个破馆长,挺耽误时间的。我主要是研究聊斋,要不然,早把那差事辞了。还有,那些文学社团的学子们,总觉得我是个做学问的人,我也觉得自己在图馆挺合适的。”

“学校一些人看不惯我和老华在一起的,真是吃不到葡萄的人才说葡萄酸哩。”九姑娘冲王社挑一下眉峰说,“我们彼此相爱,彼此拥有,王社,你也知道,我和老华,我们已经不是普通的朋,因为我们彼此的关注已渗入到了心灵深处。尽管如此,我不会放纵我的感情,我会用情感的温度计把握着我们之间度。我会默默地关注他,远远的欣赏他,决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压力,永远做他相识相知的好朋。我是有功法的,只是最近总是没有灵感,内心憋闷得很,总也找不回以前各路大仙赋予的那份灵气。这一次,老华去合肥讲学,我也是想出去采一些灵气。”

“你们怎么会来符离集呀。”王社看一眼华教授,他不想再和九姑娘多言。

“这是我的老家。”华教授干笑着指一下九姑娘,“她总是要到我老家看一看,说是要见一下我的妻子。也好,她们两姐妹见个面也挺好的。就算我和九姑娘组成了新家庭,以后,九姑娘说了,她也会把我的妻子当作好姐姐来照顾的。”

“那真是要恭喜你了,华教授。”王社看一眼拎着大包裹小行李的华教授说,“我还要买些吃的,车的朋还等着呢。”

“不用买了,我这包里吃的用的都用。”华教授一把扯住王社,“你的朋就是我的朋,王社,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在面前摆什么领导架子的。一次你来的那两个朋,我还不是照样热情接待,还让九姑娘去你那住处看了他们的。”

“嗯,正是那两个朋,他们要回部队呢。”王社丢开华教授扯着的手说,“他们到三界还有一段路程,我把烧鸡给他们买好了,想再给他们弄些酒。”

“酒?”九姑娘爽声笑到,“有,我这包里有酒。带好几瓶呢,我们家老华也是爱那一口的。”

“你真是华教授的亲密战呀。”王社看到九姑娘挽着华教授的样子笑了笑说,“其实,现在你们都吃住在一起了,还不如把婚事办了。”

“王社,我知道你是一直不满意我和九姑娘在一起研究聊斋的。说实话,九姑娘身有一种天生的灵气,是做聊斋学问的一块好坯子。她是一块璞玉,需要我来雕琢的。我的理想是在墟城召开一次全国性的聊斋研究大会,到时候,我将是全国性的学术大会会长。”华教授理一下那几根被风吹乱的发丝笑到,“王社,其实,你也是一块做学问的料,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是希望收你当学生的。今年合肥教育学院和省图馆联系招收一个大专进修班,到时候你去。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和你一块好好研究聊斋。”

“不敢当,不敢当。以后再说。”王社抱拳当胸笑了笑,“如果两位带了酒,咱们就到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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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事的,这车是个慢车,我常坐的。”华教授扯起九姑娘的手说,“咱们走。车,到车再说。”

姑娘故作娇媚状地冲王社歪头一笑,“走,咱们到车再叙。”

车的人比肩继踵,王社领着华教授和九姑娘来到敦勇、靳华和萧莉的跟前,还没等王社说话,华教授就夸张地大声冲敦勇和靳华嚷了起来。

“哎呀,是你们两位呀。”华教授激动地放下手中的行李,把手伸向敦勇和靳华,“幸会,真是有缘人自会相见,你们这是回部队吗?怎么不多过几天呢。来一趟也不容易的,既然来了,何必要急着回去呢。你们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这都是王社做的不对,如果说一声,我也就不急着出差了。我会在学校专门等候你们大架光临的。来,来来,咱们坐下来说话。”

华教授热情和敦勇和靳华说着话,然后便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王社只有立在一旁,九姑娘也笑吟吟地立在华教授身边。萧莉看一眼坐在她身边的华教授,她没有掩饰住顿生的那种厌恶感,猛然站起来走了。

“萧莉,你去哪儿。”王社追着萧莉朝前走了几步,一把拉住萧莉的胳膊。“你是不是不想和那人呆在一起。他姓华,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呢。挺有学问的,要去合肥,你们还同路呢。”

“要坐你坐。”萧莉甩开王社的手,“我想出去透透气,闷死人了。”

“我还有一站就下车了,还坐什么坐呀。”王社笑了笑,随着萧莉一块走向火车过道。

不断地有人涌来,车的人越来越多,一会儿,整个火车过道便站满了人。

萧莉和王社两个人挤到过道紧挨着车窗的地方,找了个能站着的地方,然后,两个人相视一下笑了。

“看你这人挺有意思的,都接触些什么人呀。你说的那个华教授,以前,文学社团交流的时候,我是知道他的,他有毛病。”

“什么毛病?”

“不能见到女孩子,一见到女孩子就两眼发绿。”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挤在他们身边的人都愣愣地看着萧莉和王社。这样的放肆说笑,是挤在他们身边的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萧莉,其实,你是一个挺神秘的女孩子,自认识你以来,我觉得你一直都是怪怪的。”

“有什么可怪的,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很普通,挤火车,连个座位也没有。饿了也要吃,困了也要睡,我又不是神仙。”

“就是感觉你很特别。”

“真的吗?”

“嗯。”

“萧莉,你还好吗?真的不想再用语言来表达我的感受,但不这样我没有办法来诉说我的内心。穿越前世的回廊,抚一曲千年的古琴,引蝶翼般美丽的向往。撷我满怀的相思,凝成殷殷红豆。翻开一段段惆怅的文字,感受着从心里慢慢流淌出来的忧伤。用语言表达出在内心深处太久的往事。所有的思念填充不了积聚在心头的寂寞,一往深情中关闭了整扇窗,流月无声,渐渐泛黄的记忆,最终定格成一片心底的苍凉。自己内心真的很孤独,我知道自己情感的痕迹,苍凉而凄美。有人说爱情其实是一场偷心游戏,缘分若是多余,就放进别离。再见若是多余,就尽量无情。自己默默的心痛,伤过后来是忧伤,真想出去游历大好河山,去看看风景。”

“风景是人类闲居或静处时对自然的一种选择,所以陶渊明有南山,梭罗有尔顿湖,高更有塔希提岛,即如火山海啸也须在不相干的远处,才能观赏到其蜿蜒流荡的美丽。人生多苦辛,看风景是人生短暂的中断,是不带惊恐的逃跑,一直逃至踪影全无时便是古来的隐者,结庐在人境而无人世的烦忧,或许是令人神往的罢,然而在看风景时看到了自已,临到最后人总是要面对自已。”

“做为人类大都崇尚自然,但与其只看风景,我想不如连灵魂一起来看,灵魂一如爱太阳一样,因为他们的庄严,热烈而慷慨的照临而常怀感激,真诚是艺术的灵魂,因为真诚而变得极度虚怯,所有纷纭怪异的梦,其实都缘于一种单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棵孤独的树,我是一个忧郁的人,是一个孤独者。孤独者只身应对来自庞大的实体或虚无的挑战,所以是勇敢的,但更多的是无奈的。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情思的无奈,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逆流水,灵魂不是风景,虚伪的人没有灵魂的。我真诚,坦然,讨厌虚伪,在灵魂的风景里,我纯然是一个陌生客,始终无法变故那其中的一株树,一只鸟,跟随它们一起摇曳鸣唱,而一旦有人与我灵魂相通,便无从回避人性的无声的呼唤与倾诉,但是,至今都没有。孤独的滋味不好受,那是一种空落落,悬悠悠心无所系身无所依绝对无助的感觉,正如我和这一车人挤在一处,却从没有心灵的沟通情感的交流。这人满为患的车厢到处人声沸腾,人人摩肩接踵,自己仍象一个孤零零的旅行者在无边无际的撒哈拉大沙莫中苦苦地跋涉,内心深处那种孤独绝望的滋味依然没有人理解。萧莉,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很苦。在图馆,在我住的那一间斗室,孤独一人独居陋室以为伴以念为思,一章一曲一茶一人却会令人心旷神怡,享受着那份来自心底的专注和愉悦,幸福的梦美丽的缘恍若是一次与另一个心灵的邂逅。觉得你是挺开心的,至少你心均有所系,所属,你不孤独。”

“想必许多人和我一样珍藏着一片红叶,薄薄的干枯的红叶,年复一年,秋照例要带走它的全部叶子,人们真正能留住的也许就只有夹在心爱中那最有灵性也最宝贵的一片。”萧莉叹息一声,“和你那一次在文学社团交流时,曾记否,我真的是捡拾一片枫叶的。轻轻的抚摸它,想象着它能穿越时空,让谊爱情随着思绪象叶脉四处漫延。知道昂星团,非常明亮美丽,特别在秋夜苍穹熊熊然烧的时候,那星团就象一簇红叶。在天为星在地为叶,那将是我永恒的纪念,以后,我会去那里的。抖动自己灵异的翅膀,我要去我想去的地方。”

“萧莉,你真的有诗人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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