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吃香喝辣的臭屁生活 栖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来这里游泳吗?”

  尤顽犹豫,“真的?可是我没跟钟年哥哥说我们来这里啊?你说了吗?”

  钟浅心虚了一下又笃定:“说了,我跟哥哥说我们去看完露天电影就在这里等他,他说十点来游泳馆找我们!”小孩子生理热得难受,心理就不会对伙伴的话产生任何的怀疑。

  “可以从这里爬进去,刘姨从来就不锁住这扇窗,她说有蚊子好关上!”钟浅带着尤顽从侧面的一扇矮窗爬进去,借着夏夜皎洁的月光和忽闪忽灭的路灯,两个小孩轻车熟路地拉亮了馆内的灯。

  打开各自的储物柜拿出泳衣穿上,护目镜戴上,游泳健儿的装束就算完成。

  尤顽提议:“比赛两个来回就休息!”

  “没问题。”洪亮的嗓门。

  两个来回很快见分晓,钟浅获胜,也按照约定并肩坐在泳池边上,四只脚伸进凉水里,眼前的儿童专用泳池不算深,但足够淹过站着的两个小孩的头顶。

  “我以后要当游泳冠军!你以后得在台下给我鼓掌!”钟浅水里的小脚压在尤顽的脚背上乱蹭,放出豪言。

  尤顽有些无奈:“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我不是怕你忘记嘛!你总是忘记!总是忘记!”

  “我忘记什么了?我背书超级厉害,你不是见识过了吗!我今天还背了一年级的古诗!二年级的乘法口诀!”

  “是是是!你学习最厉害!所以游泳最厉害是我的!”

  “给你给你!”尤顽又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钟年哥哥会找不到的!”

  “你不嫌热?”钟浅开始说服尤顽,“我们就在这里等,我们开灯了哥哥会知道的。”也怕热的尤顽就这么留下了。

  两人小聊一会儿后躺在泳池边上睡着了,钟浅一直往尤顽怀里钻,睡得迷糊也被两人相贴的体温烫得迷糊的尤顽不停推开他,奈何钟浅又扒拉上来,最后半将半就的随他了。

  而外面的钟年在周六露天电影观看场所找了好几圈都没找着人,火急火燎地跑到尤顽家去敲门,尤富贵和林夏以为尤顽又是睡钟浅那了,因为尤顽自己事先打过招呼。钟年这么晚来找人,才知道今晚为什么左眼皮直跳。

  三个人赶紧在观影场所找一遍,没有人影,心吊到嗓子眼上,开始扩大范围,可是就是因为形成了游泳馆肯定已经关门的共识,三人从隔着一条大道的游泳馆背面擦过几次然后往相反方向去找。

  呼喊声惊动了街坊邻居,街坊们纷纷起床帮忙找。

  “嗯?好热!”尤顽被紧紧搂着自己的钟浅热醒,摇了摇钟浅。钟浅揉着眼睛坐起。

  尤顽用手帮他擦汗,“我们该回家了。钟年哥哥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两个孩子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睡到了现在的凌晨2:50。那边已经找得崩溃的林夏站在公安局里寻求帮助,可是报案失踪的时间条件不符合规定,公安局不可能紧急调动本就加班成熊猫眼的几个工作人员,只有一位抽得出空的安慰她说孩子可能在哪睡着了,再找找。

  钟年不听劝地一直喊着尤顽和钟浅,尤富贵担心孩子吃不消让他先在警局等着,但他说自己是哥哥不能丢下两个弟弟。三人也终于排除了所有地方想起还有观影场所对面的游泳馆。

  那边还在疯狂找寻,而这边的钟浅却说:“我们再比一次吧,游完身体不热了出去等哥哥就凉快了。”尤顽又被说服了,这次还是钟浅赢。

  尤顽换回自己的衣服,可钟浅睡够了活力满满,粘着泳池不放了。

  尤顽站在泳池边不满地说:“钟浅,我们得出去等钟年哥哥!”

  “尤顽!我给你表演一下我最近在学的动作!就是用脚拍打水游!超级厉害!”

  尤顽半信半疑,但小孩子好奇心强,想见识一下。

  钟浅戴上护目镜开始拍打着水花游了一段距离,时不时露出水面大口呼气,可是尤顽看着总觉得像是钟浅在溺水求救,紧张地叫喊:“钟浅!钟浅!你没事吧!”

  钟浅停下回头自豪地说:“我没事啊!我是不是很厉害!新动作哦!”又佯装不满,“你不是应该当我的观众吗?要为我欢呼加油!”

  尤顽放下心来:“好的!哈哈哈哈!”

  钟浅又游了一小段,尤顽笑着为他加油。

  “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最厉害!钟浅你最厉害!”尤顽竖起两个大拇指。

  钟浅又继续往前游,可是这次他的脚突然痉挛,他猛力拍打水花,惧怕让他喝了好几口水,可后面泳池边上的尤顽还在笑着为他加油,一直笑着,在他拼命传达求救信号的时候。

  馆长的斑鸠闹钟报时:“现在是凌晨三点!现在是凌晨三点!”

  尤顽听着这时间,惊慌起来,怎么这么晚了?

  “钟浅!很晚了!钟年哥哥担心我们了!回去吧!”可眼前的水花逐渐消失,游泳池中央挣扎的人面朝下不再有反应。

  尤顽吓得瘫坐,又爬过去趴在泳池边对着钟浅哭嚷着:“钟浅!钟浅!”

  刚跑到游泳馆附近的钟年听到喊声,尤富贵和林夏看到灯是亮的,赶紧跑过去。

  “救命啊!钟浅!救命啊……”尤顽的叫喊声逐渐失控。

  尤富贵和几个大汉开始撞门,钟年跑到一侧从矮窗爬进去,看到了浮在水面的弟弟一动不动,吓得瞪大了眼睛跑过去跳进水里游过去。门也很快被撞开,林夏跑过去抱住已经吓愣的尤顽,身体不停颤抖,尤富贵抱出钟浅。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整个夜晚,钟年不吃不喝握着钟浅的手直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不准医生盖上白布,不准谁靠近钟浅,直到累晕过去。

  一个星期后,钟年的妈妈回来要接走钟年组建新的家庭。尤顽双目无神地坐在果园里,不哭不闹不说话,尤富贵和林夏无奈。

  尤富贵装满了一车水果,林夏对尤顽说:“尤顽先坐这里等一下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把水果运到果园门口就回来接你啊!”尤顽没有任何回应。此时已经黄昏,尤富贵和林夏决定快去快回。

  装运车刚走,尤顽就起身,爬上身后的果树坐在枝桠上看着尤富贵和林夏在果园门口卸下水果到另一辆车的声影。天黑得很快,今晚的风有些发凉,尤顽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

  “钟年哥哥!”这是他自游泳馆后第一次见到钟年,借着对面果树上挂着的微弱灯光。

  钟年手里拿着一台相机,是新的,他妈妈来接他走的收买礼物。钟年没有回话,脸色冷漠像要打他,尤顽心生寒意。

  “钟年哥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咔嚓!咔嚓!咔嚓!

  尤顽被不停闪着的相机光吓哭:“钟年哥哥别拍了!尤顽怕!”

  钟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