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1)

吃香喝辣的臭屁生活 栖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睛没有离开镜头,出口的话毫无温度:“是你杀了钟浅!我会好好记住你的样子!我会把你的相片放到钟浅的骨灰旁边!”

  “没有!钟年哥哥我没有!”颤抖着哭诉,照相机却不停地拍下他惊恐的样子。

  “啊!”

  尤顽从树桠掉下来,钟年冷冷看着他头部流出来的血转身走了,避开开着车回来的尤富贵和林夏。

  “尤顽!”林夏疯跑过去抱起流血的尤顽送到医院。

  尤顽再次清醒后彻底忘了那段记忆,或者说不是忘了,而是把它深埋在心底,在之后的凌晨三点出来提醒着他:他曾经有那么一位可爱的玩伴,叫钟浅。

  ☆、钟年

  布骋揪住尤顽的衣领,惨白的光又恢复,混着蒙蒙细雨打在他的苍白的脸上,颤抖的嘴唇挤不出一个字。

  布骋咬紧牙关出口的话都是杀气:“想起来了吗?我那亲爱的弟弟,吃什么都会先想到你的弟弟!你就这么对他!就这么对他!”看着眼前的人了无生气,布骋愤怒地一拳砸了过去,血渍渗出融在细雨中流下。

  布骋又把他提起来,混血面孔呈现出交混在一起的醉态和病态,愠怒霎时转换为玩味,手指触着尤顽的脸廓剐蹭,欣赏垂死的猎物般邪魅开口:“你知道吗?本来布妥不用受伤的,谁让你不在呢?那天看着趴下的布妥,我一直把他当成了你呢。你让我弟弟疼,我也会让你疼!可惜了,那天不是你,那时的你应该还躺在医院缝脑袋吧。”

  见尤顽面部表情有了错愕和不可置信的反应,布骋捏住他的下巴笑得病娇:“哦,不对!想到现在你喜欢他,我应该是赚了才对。啧啧啧,布妥也很不错,那天的尖叫声、求救声,啧……”

  被刺激的尤顽双手拽着他的衣服推压到对面巷墙上,一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腹部:“你可以冲我!你敢动布妥!”眼里血丝若隐若现,对着醉醺的布骋嘶吼着。

  垂首的布骋甩了一下头后在尤顽的怒吼急喘中抬起头,无辜善良的模样:“尤顽,我是钟年哥哥啊!你不认识我了?”尤顽惊恐地放手后退,布骋却捂着腹部一步一步缓缓向前,嘴里念叨着:“妈妈在外国把我生下来,让我成了混血儿,然后爸爸跟人跑了。妈妈把我带回老家,让我有了钟浅和你这两个弟弟。然后,然后消失的妈妈又出现,送给我一个相机说以后都不会分开了。我说我不走的,我说了要陪着你的,钟浅走了你一个人会伤心的。但是她还是拽着我走了,让我有了新的弟弟,分明不是亲爸亲妈,但是看到布妥,我总是会想起你和钟浅。我一直想回来找你的,想回来的。”

  尤顽退至墙上,混乱着恐惧,就像那晚从昏黑里拿着相机出来的人,可是出口的话就像被自动过滤了一样,没有埋怨没有憎恨,只有曾经照顾自己和钟浅的身影,是他的钟年哥哥。就在他放松之际,钟年变成了布骋,饿狼露出獠牙:“你知道我喜欢布妥的吧?国内好像不盛行两个男孩子在一起,但你成为了特例。你看你,总是抢走我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嘶!”尤顽揍了他一拳。

  “布妥是确定的个体!不是你想戏弄就戏弄的物品!你给我记清楚了!”

  布骋的情绪却又关注另一个点:“这是你欠钟浅的!钟浅有什么错?他有什么错!你要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杀了他!”钟浅两个字使得尤顽的情绪变得繁杂,是的,他伤害了钟浅,他伤害了钟浅,可是布骋伤害了布妥,那个他捧着都怕碎的纯净少年。

  两人发了疯地缠打,青荇上的血迹一抹一抹地增多……

  “这什么鬼天气!下了几个小时了还不累!”

  小武骂骂咧咧从“整捷酒馆”出来,戴上卫衣帽双手揣兜准备到炸鸡店填充一下肚子。才走了没几步,右前方的巷口就传来打斗的吃痛声。本来不想多掺合,但是听着吼声还挺熟悉,尤顽的声音?虽说两人共事,但交集不深,可就在工作场所门口这尤顽是惹了多大的人物,悄悄过去看帮忙报个警也可以。

  “靠!这两人是怎么杠上的!”小武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赶紧撒腿回“整捷酒馆”叫吴捷,两人轻易就把已经伤得不相上下的两人拉开。

  布骋因酒精的作用再加上被打了好几拳晕过去,这边的尤顽被扯开后开始颤抖。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震耳,布妥眉头皱紧缓缓睁开眼,昏沉地坐起拿过一看,“吴捷来电”。

  “尤顽受伤了,不轻。整捷酒馆。”急音通知完就挂了。

  布妥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清醒,环顾四周,是尤顽的房间,为什么会受伤?布妥穿好鞋跑下楼,看到了大厅里掉在地上的毛巾,画面全部回溯脑海……自己告诉他了……

  赶到整捷酒馆,入眼就是蜷缩在沙发一角的尤顽,没靠近一步,就会清晰地看见他身上的伤痕,脖子留有被掐的青紫,头发是湿的,抱着双膝的手背被磨破了皮渗着血……

  吴捷站起来抱歉地说:“他不肯去医院。也不让我们清理伤口。他是和布骋打的架。布骋醉酒加昏迷进了医院。”

  布妥的视线就没从尤顽身上移开过,吴捷叹了口气,这回自己是真见识吴得所说的两兄弟关系不和的事实了。拍拍红了眼眶的布妥的肩膀擦身走了,因为他得去医院陪着布骋。

  “我不去医院!”布妥触上他的肩膀,尤顽后挪避开。

  “我是布妥,尤顽,我们回家。”布妥把人搂住凑到他的耳侧轻声说着,“不去医院。”

  一直隐忍着的尤顽轻声啜泣着,混乱的思维让他出口的话脆弱不堪:“是我让钟浅进了医院……他进去就再也没出来了……我伤害了他!是我伤害了他……”他全然接受了布骋的说辞,接受了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设定。

  布妥拿起沙发上的毛巾随意擦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帮他戴上卫衣帽把人背起来,“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你一个老好人怎么会伤害别人……都是别人利用你的好伤害你。”

  他一直想这么对尤顽说,他真的太好了,什么都让着,什么都为别人着想,哪怕自己被伤害也可以。可是,布妥不愿意,他希望尤顽哪怕在聚餐时先拿起自己喜欢吃的烧烤也可以,不要一开始就扫描种类然后递给别人,最后饿着肚子说自己饱。他讨厌尤顽这样,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尤顽,死缠烂打也要捧出他的好的尤顽,自己喜欢他才成为了可能。

  同样的细雨飘洒街道、同样的大厅,几个小时前他们已经待过,现在又重来一遍。客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