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着她。
顾轻舟站起身:“不好意思大太太,我今天问得有点多。”
阮大太太含混点了点。
她也站起身,准备送走顾轻舟,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司太太,你说的苏州那厂子,出了件大事。你问什么时候,当时你公公司督军就是在苏州驻守的,他也是从苏州发迹的,这个你知道吗?”
这回,轮到顾轻舟吃惊了。
阮大太太道:“你救过佳寒的命,又是阿绍的亲人,心思比咱们更细腻,你既然问到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妥。我
不想家里人再出事了,再说那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当初善后的时候,阮家和徐家做得很敞亮,我们也没啥值得讳莫如深的。”顾
轻舟就重新坐下。阮
大太太从头说起。
陈年旧事,说起来真是话长。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外头传来了佣人的声音。
佣人很为难:“大太太,司先生来了,非要见他太太......”
阮大太太的话被打断。
顾轻舟尴尬道:“他总是这样。”她
对佣人道:“你去告诉他,让他等着,我一会儿就来。”阮
大太太道:“请司先生进来吧,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顿了顿,阮大太太又道:“真是陈年旧事。你如果不问,我几乎都想不起这件事来。如果你以后哪里不太懂,再来问我。”顾
轻舟点头。很
快,司行霈就来了。
他跟阮大太太寒暄:“天都黑了,她一个孕妇,我怕她饿了。”
阮大太太忍不住笑了:“司先生疼太太,你们年轻人恩爱。”顾
轻舟笑了笑。
他们和阮大太太告辞。
上了汽车,顾轻舟闻到了一股子清甜的红豆味,不由咽了下唾沫。
同时,胃抽了下。
光顾着说话,她真的很饿了。司
行霈伸手,从后座拿了一个袋子给她:“吃点填补,回家再吃饭。”顾..
轻舟笑道:“你真体贴。”司
行霈斜睨她:“你很意外吗?”
顾轻舟打开了袋子,看到里面有新鲜出炉的红豆面包,还有几块其他的小点心。
她用力咬了面包,咬下一大口。一
边咀嚼,她一边道:“不意外。你对我是最好的,我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一个面包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你也太好骗了,是不是怀孕把脑子耗完了,现在只剩下个空壳了?”司行霈问。
他虽然如此调侃顾轻舟,唇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有个压抑不住的弧度。
可见心情是很愉悦的。他
还说顾轻舟容易被取悦,其实真正容易被取悦的人是他。
“倒也不是空壳,还剩下你嘛。”顾轻舟口齿不清,一说话就满口的红豆和面包的清香。
司行霈再也忍不住笑了。他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管她长到多大,仍觉得她是他的小姑娘。
司行霈心里放着她的地方,总是很柔软。“
真好哄啊。”顾轻舟又咬了一口,“有点出息行吗,司师座?”
司行霈就捏她的鼻子。顾
轻舟连忙打开他的手:“你好好开车。你车上还有个孕妇呢,一只手离开方向盘,你这是不负责任。”司
行霈果然把手收回,并威胁道:“回家收拾你。”
顾轻舟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有恃无恐,并不怕他。
闹了片刻,司行霈才问她,阮大太太跟她说了些什么。顾
轻舟如实告诉了司行霈。“
......她说,当年在苏州,他们家和徐家开了个工厂,后来出事了,死了不少人。正好那时候在苏州驻军的是阿爸。”顾轻舟说。司
行霈蹙眉:“你怀疑有人死了亲属,特意来报仇?”
“这件事,至少把阮家、徐家和司家联系到了一起。至于裴家,阮家至今跟裴家不太熟,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他们不知道当时裴家在做什么。”顾轻舟道。
第1507章 遗忘的记忆
&bp;顾轻舟的话,让司行霈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从
去年到现在,发现的事情虽然不多,可每件事都很周密。如
果真有一个人在背后,那么此人一定非常的聪明,跟顾轻舟一样能五步一算,所有的可能性都在那人的脑子里。“
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咱们又是远在新加坡,真要查起来很难,而且会打草惊蛇。”司行霈道。顾
轻舟道:“这是我的猜测。你知道我一直很敏感,有时候是毫无根据的。”
她的思维是乳娘从小特训的,空气里一点阴谋的味道,就会进入她的潜意识里,就好像左撇子强行矫正了之后,还是会无疑是先用左手。每
天有什么事,她就会先觉得危险,然后她才会用理智思考,为什么她会如此觉得?
到了新加坡之后,她屡次有这种感觉,可事后自己分析时,自己又解答不了这个“为什么”。要
么是对手太强,要么是她生产让她的脑子生锈了。人
是会变的,安逸的生活会把人的敏锐感降低。
不止是顾轻舟,就连司行霈也是。以前他睡觉的时候,稍微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现在顾轻舟夜里口渴,要推他两三次他才会醒。“
若是真的,这倒是很有趣。”司行霈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倒是很久没见到有如此古时侠风的人了。”顾
轻舟道:“生死大事,不是好玩的。”
司行霈不以为意。他
们到了家,早上送裴谳回去的副官,正站在门口。
一瞧见他们回来了,立马上前替顾轻舟打开了车门。
司行霈问副官:“信呢?”“
师座,没有拿到。”副官道。司
行霈脚步微顿。顾
轻舟也停下脚步,看了眼副官。副
官解释道:“我送裴少爷回家,他非要说不肯给。我遍依照师座的意思,去找了他的父亲。裴
家的老爷很不高兴,踢了他两脚,他这才回房去拿。我怕他跑了,亲自和他父亲一起跟了过去。结
果他翻了半天,说找不到了。我看他那个样子,是很着急的,非说他就是放在书柜最下层的,不可能没有。
裴家老爷叫了佣人,我也在旁边帮忙,搜找了一上午,什么也没找到。裴老爷气坏了,问他是不是撒谎,裴谳说不是。”
司行霈听着这一闹剧,半晌没有开口。他
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道:“要么就是他撒谎,要么是信被人提前藏了起来。依照我看,信是存在的,藏起他信的人,就是挑拨的人。”
那么,那个人就在裴家。司
行霈点点头。
“我打个电话给裴诚,让他请他父母把家里清查一遍。上次裴家差点搭两个儿子进去,后来还是没了两个人,他们应该不敢掉以轻心。”司行霈道。顾
轻舟说好。夫
妻俩进了家门,顾轻舟直接去了餐厅,而司行霈去打电话了。
司督军已经带着玉藻,坐在餐桌旁等了半晌。
玉藻饿了,正在吃一碗小米粥垫肚子。
“阿霈呢?”司督军问。“
他去打电话了。”顾轻舟道。
她就把今天遇到的事,都告诉了司督军。裴
谳上门来找司琼枝,说明他对司琼枝的感情是抱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