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食物而已?
容问倒也不惊讶与他二人的反应,只淡淡地一笑,旋即将手中师讼随意丢给了卷耳。
咯嘣咯嘣一阵响。待明知恍然回神之时,卷耳已将师讼祭了五脏庙。
直到了这时候,师讼之事才算得上是了解了。
他想起这一切,不禁有些怅然。
“您二位如何打算?我手头还有几件事须得处理,此番便不回勿州了。”慕同尘这时候打破了一时的安静,开口说道。
按人间时日来算,再过半月便是新岁,慕同尘正当最忙的时候,被师讼耽搁这么些天已算得上是很久了,故他不敢再多停留。
而明知自然不一样,况且他心中疑窦未解,此时还回不了天庭。
他道:“命铃莫名出现,我心中始终不大放心,就先不回去了。”
慕同尘沉吟一阵,点点头,“有事知会。”
他朝容问拱手拜别。
三人便在此地分道而行。
**
待二人回到勿州时,已经到了黄昏。
霞光似血,在他们身后拖出长长的黑色影子。
二人商议了一番便又回到了先前落脚的那处“随意客栈”,观花大典与雪神祭均已结束,又恰逢年关,此时客栈里不免有些冷清。
客栈伙计正撑着头打盹,脚步声都没将他吵醒。
容问只得敲了敲桌子,将他叫醒。
伙计被扰了瞌睡,有些不悦,但抬眼一看是这二位俊俏郎君,变脸似的堆起了笑,“哟,是您二位,又见面了。这回房间够着,”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还是两间?”
没理会他殷勤的招呼,容问极冷淡的“嗯”了一声,复又转回头去看着明知,柔声道:“阿知,你先去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闻言明知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估摸着是大忘山出了什么事情,眼前这人毕竟当着个鬼神之职,不过他有些纳闷,
大忘山近在咫尺,他还回勿州做甚?
虽好奇,他也到底没问出口,只点头应了,想了一下又补了句:“早些回来,我等你。”
话才出口,他便觉不对,顿时整张脸都烧了起来,面上却还要苦苦支撑着,佯装平常。
容问却似乎很受用,笑出了左右两颗虎牙,又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赶忙抢白:“好,我一定早些回来。”
直到容问走远了,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那客栈伙计,目睹全程,暗自咂舌不已,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明知轻咳了一声,伙计才收回目光,回过神来,立马点头哈腰给他引路,“客人请随我来。”
房间依旧是简约又舒适,他走到窗前,推开,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暮色四垂,暗了。
既他说了要等容问回来,便不好先自行安置。
岂料等了几个时辰,房间外依旧是一片安静,不由得有些担心。
心里思绪万千,这时候一起涌来,渐渐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
作者有话说:
后面撒三章糖第一卷就完结了。
感谢观览。
感谢陪伴。
感谢分明写的这么垃圾却依然没放弃我的每一个家人。
赴约
半夜,他被一阵稀疏脚步声惊醒过来。
他一向睡的浅,此时便起了身,看了眼窗外,才恍觉,他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凌晨时分。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断在了他房间门口。
有个人正站在他门外,估摸着是容问回来了。
他便掌了灯,一点暖光照的满屋都亮了。
门外人看见屋里头亮起了光,好似松了口气,才问道:“阿知,我吵醒你了吗?”
果然是容问,他此刻一颗悬起的心才算是安稳落回了远处。
开了门,便见着了容问一张带笑的脸。
左右将人打量一番,他摇摇头,“说好等你回来,不小心睡过去了。抱歉。”
容问手里还提着妄念,一副急匆匆赶回来的样子,见了明知,才将长剑收起。点了下头,“睡得好吗?”
“脑袋想的事情多,有些乱。”他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见了容问收剑的动作,又担忧问道:“可是大忘山出了什么要紧事?”
“无碍,只是年关将近多少有些不安分的,有胡爻盯着。”容问眼睛从他头顶飘忽盯向房间里,随意说着。
“狐爻?”这名字他倒是头一回听说。
二人站在门口说话,寒风嗖嗖地刮着,左右不是事儿。
他见容问没有要回他房间休息的样子,便闪身让开一条道,将人请进房间里,给他倒了杯还尚有一丝温热的茶。
容问捧着那茶才缓缓开口,“是我上回提及的那位下属,花娘的夫君。”
他这才恍然大悟。
既然大忘山无碍,他便放心了。
二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了一阵,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灰,容问才回了隔壁的房间。
昨夜有关师讼,宁祯的记忆一直不停地在他脑中打转,睡的不安稳。
见时辰尚早,他便又裹进被子里睡了个回笼觉。
休息了一个时辰整,他才缓缓睁开眼。
隔壁房间似乎有人在说话。
他只当自己还没睡醒,脑袋缩回被子里缓了一阵。
再次抬头,声音果然没了。
却在此时,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阿知,你在里面吗?”
“在,在。”听见容问的声音,他赶忙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翻下来,去开门。
容问神色却不大好,眉毛紧拢,只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稍微松了松。
他一怔,估摸着有事发生,“怎么了?”他问道。
容问没具体说是什么事,抿了抿唇,沉吟一阵,“阿知,我要回大忘山了。”
闻言,他不禁一凌,发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皱眉一阵,他看向容问,“你自己多加小心。”
容问点了点头,却没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垂着头,也不看他。
“怎么了?”他不禁一阵疑惑,问道。
“我此去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阿知,上日那天……”容问喉头滚了两滚,开了口,“我在大忘山等你。”
原来是这茬。他自然还记得。
便笑了一下,爽快应道:“届时我一定来。”
容问此刻抬头,眼睛都亮闪闪的,若是原型,估摸着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莫名让人想起卷耳。
他闷笑一阵,催促道:“快走罢,别耽搁了。”
“阿知……”容问不知怎地,突然叫了他一声,却没有下文。
“嗯?”
他们就这么对视着,好一会儿,容问才走了。
人是走了,可那声唤他的尾音还清晰地留在他心上,缓缓划过,痒痒的,而后全身都烧了。
他可能沉溺了。
明知觉得。
**
容问走后,他便独自一人留在了勿州,处理了手头几件杂事。
夜游仙那边并未来信,想来是没什么异常,他便也放心了。
闲暇之际他去了一趟宁祯的宅邸,本以为已经荒废了,却不料被什么人维护的很好,先前堂中那幅画不知怎的不见了。
之后他便回了客栈。
几日下来,店伙计已经与他脸熟了,人又自来熟,一见他便要问与他一道的那位黑衣郎君怎么不见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不是。
他嘴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