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凤姿,如此的疏朗清隽。

  可惜少年人总是爱撒谎,现在想来,……原来是那个时候啊。

  “如今终于还给你了,……成难。”兰真笑了一下,头抵住他肩膀,重重两磕,呕出一口血,“道长且阻,君自……珍重。”

  多年前成难曾祝他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好一个长命百岁,多么恶毒的诅咒。

  他跪坐地上,身形渐渐消失,终于还了百年前的那段亏欠。

絮果

  过了很久,成难才将手臂放下。

  肩头已经没有了丝毫重量,地上只剩下了一枝干枯的紫藤花枝。

  将那枝紫藤花拾在手中,他盯着发了愣。

  这边三人还在与师讼缠斗,分毫没有注意到成难那边的动向。

  师讼已经是强弩之末,几回合下来,就奄奄一息被容问擒在了手里。

  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灵星君那边只剩他一人。

  受伤的兰真已不知所踪。

  愣了愣神后,明知先行走过去,见成难跪坐在地上,肩头洇开一团血渍,手中拿着一枝干枯的紫藤花枝。

  他脸上除了有些苍白,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明知只看了一眼,便已经明白了。

  以成难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易避开那一击的,可兰真他想还。

  这二人关系真是如乱麻一般,难理。

  他心里微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欲言又止几番,成难这时候站了起来,他说:“恶神大人,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他手中紧紧攥着那枝紫藤,脸上依旧淡淡的,但明知觉得他分明很悲伤。

  他看了一眼后头赶上来其余两人,深深的盯着容问手中的师讼,拱手一礼,“此事已了,我便先带阿毛儿走了。此番多谢。”

  明知没说话,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怪他,若不是他没有早点抓到师讼,若不是他没有早点想到命铃的关窍,若不是……

  “阿知!”容问一只手将他重重一握,声音透着无奈与严肃,打断他。

  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温度,他定了定神,强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再会,灵星君。”

  成难朝三人一点头,带着阿毛儿和那截兰真留下的紫藤,先行而去。

  一片荒草树色中,唯他身影寂寥。

  这时候,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明知黯然收回目光,敛了笑意,喉咙发涩。

  这时候慕同尘瞧了他一眼,啧了一声,说了句看似意味不明的话,“你一天少往自个儿脸上瞎贴金。天道命数,你我虽身为神明,亦不能左右分毫。这道理你还看不分明?”

  他自然看得分明,只是,只是师讼事件本就与他脱不了干系,纵然看得再分明,却也逃不开心里的愧疚之感。

  此回他难得的没有反驳。

  慕同尘说话向来都是点到为止,更何况他对明知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故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容问在一旁听着,反倒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握紧了他,“阿知,我们回勿州吧。”

  慕同尘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看见。

  他这时候才恍然回神。

  山端日头已经腾至半空。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苦笑了一声。

  发觉这事儿应当翻篇了。

  瞧了一眼容问攥在手里的师讼,他点了点头道:“师讼留着是个祸害,断不能再带进勿州城,不如就在此地将它了结,永绝后患。”

  听他说完,容问看了看他和慕同尘,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蓦地一笑,“我倒是有个好方法。”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方法,不过这头二人看见他那笑容,莫名的都感觉到了一阵瘆人的凉意。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明知开了口,“什么?”

  容问转眼换上了一副柔的能滴出水的笑意,就跟变脸的徘优似的,  没说话,只是笑着示意他们二人看着。

  慕同尘瞧见他这变脸比变天还快的惊人速度,免不了更觉瘆人。

  明知只顾专注地看容问,自是没瞧见他一脸的酸意。

  只见容问双手拢起打了个口哨,一转眼,卷耳便凭空窜了出来。

  它看见明知,仿佛高兴得很,一下扑过来,大尾巴扫的地上的荒草左右摇摆。

  他此回倒是有了心理准备,按着卷耳的脑袋使劲揉了揉,“你好啊,卷耳。”

  卷耳眼睛即刻就亮了,冲他汪汪叫了两声,才乖乖蹲好在地上。

  “鬼神大人,你这是何意。唤这么只丑狗出来作甚?”慕同尘头回见卷耳,只当它是普通畜生,顶多就是长得稍微特殊那么一些。

  这人嘴上向来不带把门的,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说什么。

  谁料卷耳跟在容问身边几百年,早已有了灵性,虽不能将他的意思全须全尾的理解透彻,但大概也知道这人在骂它丑。

  骂人丑谁听了能乐意?还未等到容问开口,它耳朵一竖,稍稍愣了一刻,旋即冲慕同尘恶狠狠的呲牙,一下扑了过去。

  慕同尘没料到这狗如此有气节,当即被追的到处躲藏,大喊救命。

  二人就这么看着,谁也没有要开口帮他的意思。

  看了这二人任你火烧眉毛他自岿然不动的姿态,慕同尘心顿时凉了半截,一气之下转了话头,开始骂明知狼心狗肺。

  卷耳听了不免又以为他在骂自个儿,于是追的更紧了。

  远处树林中的飞鸟被这一人一狗闹出的动静惊起了一群。

  明知这会儿才真乐了,看了半晌,才笑骂道:“积点口德吧你。它有名字,叫卷耳。”

  大概是听见他叫它的名字,卷耳即刻停下了追逐,跑了回来,冲他不停吐舌头。

  他弯腰揉了揉卷耳的冒热气的大脑袋,笑道:“卷耳不丑,卷耳漂亮。”指了指气喘吁吁的慕同尘,“别听他胡说八道。”

  卷耳眼睛弯了一下,汪了一声,像是很赞同他的话。

  看了这幅和谐场景,慕同尘便左右不是滋味,啧了一声,“世道浇漓,人心不古啊,连它都敢看人下菜碟。”

  “还不是你欠的慌。”明知笑骂一句。

  看了看这两人的反应,卷耳便作势又要扑向慕同尘。

  容问赶忙喝住它。

  “管教不严,雪神大人受苦。”他朝慕同尘一本正经的拱手一礼,道了声歉。

  慕同尘这才从他身后走到前面,眼睛直盯着卷耳,抵唇咳了一声,“好说,好说。”

  明知听的忍俊不禁。

  这段小插曲过去了,三人才想起来师讼之事。

  “召卷耳出来是?”明知这时候疑惑开口问道。他从刚才开始便有些不解,但容问既然这么做,自是有道理的,他这么想。

  “一百年前,我偶然捡到了卷耳,一直喂它吃些精怪地灵之物,对它来说师讼是美味。”容问略做解释,便将师讼拎在了手里。

  卷耳这时才瞧见它主人手里的师讼,双眼一亮,兴奋的几乎要流口水了。

  这二人听见他这么说,面上不由得都带上了震惊之色。

  折腾这么半天,原就是为了给卷耳送